林良欢默默垂了眼,多美好的青梅竹马啊,如果不是肖牧后来出了意外,肖禾和她大概会有个美好的结局吧。
或许故事也到了最残忍的时候,肖禾静默几秒,这才缓慢开口:“我毕业实习的第一年就出事了,在追查一起毒品缉私案件时,被毒贩刺伤,如果不是小牧,我可能早就死了。”
林良欢倏地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肖禾,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迟疑着问:“是肖牧……救了你?”
肖禾点了点头:“我睁眼看到的就是小牧,小牧也默认了,她当时正在做卧……”
肖禾话到一半又顿住,接着说:“当时为这事差点暴露身份,队里还对她进行了处罚。”
林良欢无话可说了,抿紧嘴唇不做声,而肖禾沉淀好情绪才捏住她的下巴,迫她转头看着自己:“你的秘密。”
林良欢认真的看着他,片刻后讶然失笑:“……我忘了。”
原来他不是忘了,而是从始至终就不知道她的存在。她还傻乎乎的以为只要努力,总能让他记起些什么的。
肖禾看她好像又兴致不高,微微低头看她:“林良欢,你故意耍我?”
林良欢笑而不语,心底却好像被针扎一样,绵绵密密的痛意袭遍全身。
肖禾深深看着她素白的小脸,忽然倾身压住她,清爽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痒痒麻麻又亦幻亦真。
“作为耍赖的补偿。”
他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手心慢慢沿着她大腿往上,轻易的挑起她的睡裙。
芳草幽泽,他指腹轻轻摩挲着逗…弄,她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回应从身体深处溢出来,慢慢浸润了他的指尖。
肖禾俯身舔着她柔软的唇,还能尝到她唇间残留的草莓清香。
他吻得动…情,将她那馨甜滋味一点点汲取干净,再慢慢往下,将她的动情莹润也一点点舔…舐涂抹开。
她颤抖着,欢昏昏沉沉的配合着,容纳他、吸附他,将他的坚硬滚烫牢牢锁住。
这男人俯视她的眼底充满迷恋和宠溺,不管他的力量多么钝重剧烈,但是亲吻总是温柔多情的。
在这一刻总是让她错觉他眼里也是有自己的,可是事实一次次只能证明她在自欺欺人。
她差一点就放手一搏,告诉他自己最大的秘密——她爱一个男人爱了许多年,从十五岁开始就念念不忘。
她该庆幸的,如果她说出了心底的秘密,不过也是自取其辱不是吗?而且,如果他知道她还做了更不可饶茹的事情,会如何对她?
她好像也渐渐看到了,他们没有一丝曙光的未来。
***
夜晚的气息太过蛊惑撩人,钟礼清陷进余温尚存的床被间,耳边是他清浅温热的呼吸。他有力的手臂搭在她小腹上,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直觉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她看了许久屋顶落下的那层浅黄光晕,声音带着夜里初醒的浓重鼻音:“白忱,你在想什么?”
白忱安静的睨着她素净光洁的侧脸,薄唇微微一动:“想你。”
钟礼清眉心一蹙,语气倒是安静平和地:“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你想要的都得到了。”
所以,不需要再对她耍这些手段,她不是个情场经验老道的女人,无论怎么提防都会有濒临沦陷的时候。
她要防患于未然,白忱的爱,她不敢信。
白忱忽然环住她柔软的腰身,将人轻轻松松的抱起放在身上,钟礼清僵硬的趴在他胸口,双腿叠加在他修长的腿上。
她惊慌之下伸手错按了他的心口部位,似乎压到了伤口,他眉心深深拧了起来。
钟礼清觉察到他的反应,低低喊了一声:“会压到你!”
白忱却固执的要她覆在自己身上,好像在找寻一种安全感,双眼沉沉睨着她白净的小脸:“喜欢你压着我。”
“……”
钟礼清能够轻易对无耻蛮横冷血的那个白忱发火发难,但是独独这个貌似情深又有些琢磨不定的男人无从下手。
白忱抚着她的脸颊,唇瓣轻轻麻麻的在上面亲吻,她闭眼承受着,忽然听他在耳边说:“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的心。”
钟礼清倏地睁开眼,在他湛黑的眸子里却看到了认真的神色。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无言的望着他。
白忱似是有微微的失望,眸光里有几分黯然,他早就知道这女人不爱自己,他不懂爱不会表达,更因为当初的一些无奈举动将她推得太远。
白忱捏了捏她的下颚,一字字说道:“我表现不好,不会追女孩子,但我是认真的。”
钟礼清白净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里染了几分浅浅的红晕,她不自在的垂下眼,踟蹰着委婉说道:“白忱,我们现在这样……很好。”
白忱脸上毫不遮掩的失望,这是钟礼清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直接的情绪反应,一时有些怔忪,这晚的白忱实在太奇怪了。
她忍不住问:“你今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忱隐忍的看了她几眼,缓缓阖住眼,铁实的双臂紧紧箍住她:“……没事,睡吧。”
钟礼清看着他硬挺的眉眼莫名的难受。
他以前很少会把自己的真实情绪写在脸上,总是淡淡的带着冷漠疏离的意味,现在看着他低落压抑,居然感触会这么明显。
可是不管白忱的爱是真是假,她都接受不起,愿意承受这份婚姻,可是没有人规定她必须连自己的感情都要捆绑。
钟礼清被他箍在怀里,他的骨架高大壮实,身体也硬梆梆的到处都是肌肉,这么压着他睡实在不舒服,可是他一直闭目不语,似乎铁了心不容她拒绝。
钟礼清只好闭上眼试着入睡,脑袋贴在他胸口,听着他一下下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模模糊糊又传来他低沉好听的男音:“你想要份安定的感情,想要个平淡老实的男人,可惜我不是。明知道你需要的不是我,还是舍不得放手。”
钟礼清闭着眼装睡,他好似自言自语的说着:“如果可以,谁会选择这样的人生。”
钟礼清睁开眼,入目的就是他干净性感的下巴线条。
他徐徐垂下眼,和她四目相接。
“我很小的时候,母亲跳楼了。”
“她当时很年轻,只有二十四岁。我看过很多这种想要跳楼轻生的例子,却没有一个像我母亲那样。”
白忱从没对钟礼清说过这么多话,这晚是第一次,钟礼清惊讶的听着他缓慢叙述,在他脸上看到的却是冷漠无情的样子。
白忱记得很清楚,母亲那时候是被逼上了绝路。一个无辜的生命,在选择轻生的时候警察们都在奋力挽救,可是楼下忽然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有人叫嚣着说母亲不敢跳,一直激将她,甚至把她之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三”的事儿也拿来数落。
母亲情绪激动,最后真的奋身坠楼。
小小的白忱那时候就在楼下,和舅舅一起。
他听着旁边的人一直喊“跳”的时候,眼泪无助的往下掉,他一直攥着舅舅的手指问为什么,舅舅痛苦的神情至今还刻在他脑海里。
他其实也不懂,为什么那些人可以那么冷漠。
小白忱哭着低声恳求:“叔叔阿姨,你们别喊了。”
怎么会有人那么狠心,在一个鲜活的生命犹豫在生与死一线之间,却还出言刺激她。
小白忱微弱的声音很快消失在人群里,那些无情的声音越来越大,盖过了他卑微的祈求。母亲那时候很年轻,终究是受不了激将如了他们的愿。
可是母亲坠楼后,那些人却无情的渐渐散去,没有人为自己随口而出的话语负责。好像刚刚消逝的不是一个年轻生命,只是一个轻飘飘的赌注。
楼下只剩一具冰凉的躯体,还有小白忱不知所措的呆立着。
警察们束手无策,还有警官在愤怒咒骂:“你们满意了?”
满意了吗?白忱看向周围,冷漠的人群早就散去,剩下的也都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人们好像只是看了一出闹剧,每个人又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角色里。
可是白忱失去了母亲,舅舅失去了姐姐,他们的痛苦谁也看不到。
白忱自此,也失去了对旁人的信任。
最后那些人没有一个可以治罪的,白忱对法律对道德早就不抱任何期望,在这个冷漠无情的世间,他还能相信谁?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了下小白性格形成的部分原因。然后白忱母亲这个,是我看到的真实案例改编,请考究党神马的不要深扒,当时在央视看到过新闻报道的,不过是很多年前了,我当时还在上初中吧,十几年了。然后发现真的甜不起来啊,不过小白这对很快就可以甜,保证!小白好像也憋了好久了o(╯□╰)o下章博客见吧 ……
☆、第二十一章
或许真是夜晚赋予了人性最脆弱的情绪,白忱忽然对钟礼清倾诉一切,说的话比任何时候都要多。钟礼清有些受宠若惊,却一直静静聆听着,做个最合格的听众。
听着他怅然的嗓音,低低缓缓的叙述自己童年的悲剧,她有些感同身受的沉默着,覆在他胸口的手指慢慢蜷缩起来。
她也是从小就失去了母爱,明白一个孩子对母亲的渴望。尤其白忱那时候才那么小,竟然亲眼目睹母亲的悲剧。
这或许正是决定他性格的某些因素,以前的他常常让她觉得冷血粗暴,而且很少看到他会有微笑开心的时候,现在想来,如果她经历了这些大概也会变得奇怪扭曲。
难怪他会惧高,也难怪他会如此冷漠孤傲。
“所以你混了黑道?”
她仰头看着他,想给他一些安慰。可是抬头看着他悲伤却故作淡漠的黑眸,所有空洞的语言都卡在了喉间。
白忱始终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扣住她尖瘦的下巴,慢慢低下头去,离得她极近的时候才沉声回答:“你喜欢的,我一定努力做到,给我点时间。”
钟礼清浑身一怔,剩下的疑惑都吞没在他燥热的唇…瓣间。
四片唇…肉细密的贴合着,离得太近,他却执着的凝着她眸间的情绪。她掌心压在他胸口,最后还是慢慢的软化下去,卷密的睫毛如蒲扇,缓缓落下遮住了澄净的眼眸。
白忱觉察到她没有抗拒,似乎得到了鼓励,缓缓辗转着舔…舐,她软软甜甜的,似乎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
白忱的双手原本交叠在她腰后,这时候一点点往下挪着,厚实的掌心完全包裹住她挺翘的臀…线。
钟礼清睫毛微微一颤,鼻息加重。
白忱知道她向来敏感,但是在情…事上还是放不开,或许是洞房时给她留下的阴影太重……高挺的鼻梁微微摩擦着她细腻的肌理,低声哄到:“我轻点。”
他的手热的发烫,撩起睡裙抚…摸着她大腿内侧最滑腻的部位:“乖,别拒绝我。”
“……”
钟礼清喘息着不说话,白忱隔着睡衣描摹她的臀…形,丝滑的布料严丝合缝的贴合着,即使早就对她的身体熟稔,今晚依旧有着不一样的感受。
他很快就解开了她松垮的睡袍,紧…致纤瘦的躯…体衣裳半…褪,美好的风景若隐若现的暴…露在他眼前。
她依旧是趴伏在他胸膛上,脸颊红红的,伸手按住虚掩的睡袍:“我、我不想在上面。”
白忱看着她因为跪…趴的姿势而微微垂落眼前的两团饱…满,更加的诱…人蛊惑,白得似雪,沟壑蜿蜒着引人遐思。
他黑眸渐沉,捏了捏她的臀…瓣:“我受伤了,你来动。”
钟礼清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羞愤的直摇头:“我不会。”
白忱箍住她扭动的腰身让她退无可退,低声哄到:“教你。”
(此处见博客)
因为之前职业的关系,他体力格外的好,即使现在受伤了也异于常人,钟礼清没过多久就小声嗫嚅:“你还要多久,……腿好酸。”
白忱笑着吻了吻她濡湿的额发,把她轻轻放倒在床上,高大的身形覆了上去,将她瘦小的身躯笼罩住:“剩下的交给我,我尽快。”
他的尽快还是持续了很久,钟礼清后来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好几次又被他激烈的动作颠簸醒。
双腿软的不住往下滑,借着他的力道才堪堪稳住,还是虚软的挂在他臂弯里。
她忍不住瓮声骂道:“混蛋,我明早还有课!”
白忱安抚的按住她,细细密密的吮着她白嫩的颈项:“马上好。”
“……”
***
第二天一早,钟礼清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都快要散架一样,最后果然没能去上班。白忱又在她身边狎昵很久,捞起她的长腿就还想再来一次。
钟礼清张嘴就往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委屈骂道:“禽兽,我累死了!”
白忱无奈妥协,强按着她的双手替自己解决,钟礼清最后不仅全身精疲力竭,连手指都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