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瑾一把拉开凌霄,“你住手!”
我趁机飞似的溜掉了。凌霄的师父是哪位大仙?太有远见了,这小子的确不是人。
劫后余生的我逃回房间,靠住门大口喘着粗气。虽然被人占了点便宜,但收获还是挺大的。那位神秘的魔教教主叫仇烟梧,唯一能证明身份的是一块玉牌……
我扑到床上,把头蒙在被子里大笑。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教主啊教主,我看你怎么收买我?来,给姐姐说句好听的~~哈哈哈哈
第二十九章 教主的悲惨身世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教主的悲惨身世 孤枕一定难眠吗?大谬不然。我只是想躺下歇会,谁知道抱会被子就能睡死。醒来时,莫言正解恨似的捏着我小巧玲珑的玉鼻。唉,人长得太美也不是好事,像我这样时不时就会被嫉妒的人加害一下,怎一个惨字了得?
当然,偶像加实力派的同学不会在乎这些小儿科的加害,害就害吧,不被反面小配加害如何能成万能女主?万能女主就是在逆境中成长的。我没有万能,只有万万不能,我是偶像派,最纯的那种,没有丁点实力,所以我惧怕一切磨难。
于是,我只能万分忠实的臣服在强者脚下……尽管在我内心深处,总攻之火从未熄灭。
我笑吟吟的推开莫言,“坏啦,又欺负人家~~”
莫言做重伤状抚住胸口,站起身倒退几步,狠狠撞在桌角,“几个时辰不见,就病入膏肓了……”
我坐起身对小五勾勾手指,“来,这边坐。”
小五有点犹豫,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坐到我身边。阶级敌人隐藏的好深,看他这副小麻雀一样蜷缩的姿势,怎么也联系不到魔教教主身上。
我右臂勾住他的肩膀,左手托起他的下巴,“离鸾别凤烟梧中,这句诗写的好不好?”
“好,好啊。”小五死命把身子往后仰,妄图拉开与我的距离,然而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只好把身体随之前倾。
“那你给姐姐说说好在哪?”我把左手缓缓划到他胸前,“怎么就好到连起名字都要用它呢?”
我猛地放开支撑他身体的右手,左手随之施力,将他按在床上,随后轻车熟路的爬过去用双膝压住他的双臂。
小五惊恐的看看莫言,见他不理自己,才慌慌张张的问我“悦儿姐,你这是干什么?”
“仇烟梧,仇教主,请问能把玉牌给小的欣赏一下吗?”我腆着脸奸笑道,“放心吧,姐姐只是好奇,不会出卖你的。”
“叫我小五或是青枫吧,烟梧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好。”我第一次从小五眼中看到忧伤,“玉牌在我怀里,自己拿。”
他居然不反抗,这还真让我头疼,就跟我欺负人似的。“那个,你为什么不自己拿?该不会在衣服里藏了老鼠夹吧?”
“你压着我的手,我怎么拿!”
“哦。”我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你怎么不反抗?真没劲。最起码也应该掳了我威胁下莫言才对,这样反而让我很惊恐耶。”
“你们要有恶意,早该趁我不备就把我制住,何必多此一举。”小五笑道,“这还是悦儿姐你教我的呢。”
玉牌放在手里凉凉的,很细腻,果然是好东西,拿了就不想撒手。我把脸凑过去一阵狠蹭,“嗯,以后谁要能送个这样的玉牌给我,我绝对毫不犹豫的嫁了。”
“哼,冲你这句话,也没人敢送。”莫言白了我一眼,对小五问道,“你的名字是怎么回事?”
“我原本的名字是青枫。我有两个哥哥,大哥叫鸣凤,二哥叫子鸾。在我五岁那年,我教受到所谓名门正派的围剿,父亲拼死把我救了出去,而两个哥哥却……”小五坐起身,叹了口气,“所以父亲在送我走的时候,就把我的名字改成了烟梧。”
他眼神有些飘渺,貌似被勾起了伤感的回忆。
我心目中的魔教教主,应该是高唱“力拔山河兮气盖世”的大汉,没想到实际上竟是一个心思敏感的知识青年。从他三个倒霉儿子的名字,就能看出他的心路历程。古书上说,凤凰生鸾鸟,鸾鸟生庶鸟,凡羽者生于庶鸟。他前两个儿子出生时,应该生活还是一片大好,他希望长子即位,次子从旁辅佐。至于鸣凤,估计是应和李商隐的“雏凤清于老凤声”,希望儿子比自己优秀。只可惜良辰美景有时尽,等第三个儿子出生时,便仅剩“幽愁秋气上青枫”。到最后,只落得“离鸾别凤烟梧中”。
唉,武侠小说中的经典情景出现在自己身边,按理说我应该兴奋才对,可现在也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小五啊,我真佩服你父亲,他给你起的两个名字都是来自……一首诗,却没用到那两个字,好险。”我故作轻松的挤过去,想哄他开心。
“哪两个字?”小五被我一说,眼神又灵动起来。
“这首诗我只记得后面四句,反正咱们也用不上前面的。”我清了清嗓子,“‘离鸾别凤烟梧中,巫山蜀水遥相通。幽愁秋气上青枫,凉夜波间吟古龙。’幸好你父亲没给你起名叫古龙。”
莫言冷笑道,“我说你怎么突然文艺起来,闹半天是因为古龙。”
“古龙怎么了?”小五一头雾水的看看我又看看莫言,“这名字有什么不妥?”
“没不妥,就是吧,你要叫古龙,我就得吐血三升外加膜拜一千遍。”我一想到刚才的楚留香和花满楼,顿感阴风袭来,好冷,倒春寒啊。
“古龙,古龙……”小五拧着眉头嘟囔,“这名字怎么了?”
“别理她,古龙就是一写小说的。”莫言把我手里的玉牌抢了过去,塞进自己怀里,“这个还是我来保管吧。”
小五正要争辩。莫言掏出另一块玉牌,乍看之下和小五的相同,仔细辨认才发现图案是相反的。“作为一教之主,你总知道这是什么吧?”
“见此玉牌,凡仇家子孙,流血断头亦不得推辞。”小五紧张的望着莫言,“莫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翘着脚奸笑,“他不是人。”
莫言又白了我一眼,“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块玉牌不是假的。我不要你流血断头,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回去。”
“可是……”
“还可是什么呀?你就先当几天乖孩子吧。”我搂过小五,“不管发生什么,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当世界遗弃你时,我和你一起;当你遗弃全世界时,我也和你一起!”
“这话我听着耳熟……”莫言若有所思。
“耳熟吗?不会吧。”我不记得对他说过啊。
“我想起来了。”莫言从衣服里拿出几张鬼画符,“嗯,我给你念念,‘我真诚、由衷、发自肺腑热爱的人儿呀,你在何方?今生今世,我要把我的一切毫无保留的献给你,你要到天涯海角我跟着你,你要赴汤蹈火我陪着你,也许我不能给你幸福和快乐,但我可以让你能因为拥有我而感到幸福和快乐!当世界遗弃你时,我和你一起;当你遗弃全世界时,我也和你一起!’麻烦你下回换点新鲜的。”
我尴尬的笑着,被发现了……
“悦儿姐,这是你写的?”小五拿过那张纸,莫名惊诧,“你是在学仓颉造字吗?”
我造字?我检查过的,没错别字啊。
大眼瞪小眼,终于明白了,我写的是简化字。“啊,那个吧,因为我傻,小时候老学不会写字,先生就教我写简化字了。”
“悦儿姐,原来你不识字啊。”
文盲是这样炼成的……
第三十章 请给他个爱我的理由
正文 第三十章 请给他个爱我的理由 “我,我不识字?你说我不识字?”我浑身发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承认,我没文化,我不记得那首诗的前四句,但我好歹知道那是诗鬼李贺的《湘妃》,最起码我还认识古龙呢,你怎么能说我不识字?”
我受伤了,我稚嫩的少女之心被无情的伤害了。连《静夜思》、《咏鹅》这种高难度作品都会背的才女居然被当成文盲,还有天理吗?
“女子无才便是德,不会写字的女人有的是,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莫言笑眯眯的拉过我,“来,给爷唱首歌,爷高兴了,自不会亏待你。”
“呸,”我把手撤回,昂首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嘴还挺硬,别忘了,你可是有求于我。”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嗯,有志气。看你能坚持多久。”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用一句话形容下你自己。”
“就一句?少点吧。”
莫言想了想,“最多两句,否则明天你也夸不完。”
“就两句啊,那就来点经典的。”我捋了捋头发,“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
“来,小五,写几个字我看看。”莫言和小五凑到书桌前作学习状,“你这个字写的还真不错。”
“过奖了,也就会写几笔而已。”
“会写几笔就很了不起,你看那些自称倾国倾城的,连傾國傾城这四个字都写不顺呢。”莫言收起嘲弄的语气,抬头看我,“反正我们现在哪也去不了,从明天开始,你练写字。小五,你们平时写重要的东西都用什么体?”
“别的门派不知道,我们一般是用小篆。”
“小篆?你刻官印的?”我惊叫道,“我谢你啊,怎么不让我写钟鼎文?”
“小篆对个文盲来说是难了点,”莫言点点头,“你就凑合写隶书吧。对了,你们俩记住,从现在开始,小五叫李青枫,是李悦的弟弟,李悦是仇烟梧化名买来的小妾,对仇烟梧的身份一无所知。”
“莫大哥,谢谢你。”小五挠了挠头,“我觉得古龙这个名字其实真的不错,干脆我就叫古龙好了。”
“做梦,”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敢叫古龙,我就叫金庸。老老实实当你的李青枫吧。”
曲有误,周郎顾;字有误,莫郎怒。
我原本的设想。在朝阳的熨贴下,我推开房门,迎向那充满依恋的眼神,“等你一晚,你终于来了。”他微笑的铺开笔墨,端坐于书桌前,他招呼我过去,然后将我拉到膝头,“来,我教你。”他执起我的柔荑,无限爱意通通融进笔端……
“笨死你了。”
“这字怎么就跟鸡爪子挠的一样。”
耳畔的责备赶走了脑内的迷思,我第N次告诉自己,文学作品都是骗人的。我不是紫姬,莫言也学不来源氏,所以YY永远只能是YY。
“对不起。”
“不好意思。”
我被生生骂成了东洋小媳妇……
在我悲戚的哀求下,书法课终告结束,我的收获是自己的名字——李悅。虽然莫言和小五对此颇多微词,认为姐姐和弟弟的文化水平差距过大,不可信。但我认为这样反而更突显我们姐弟情深,小时候家里穷啊,吃饱饭都很困难,没有钱供两个孩子读书,我就把这个珍贵的机会让给了弟弟,所以我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对我如此直面惨淡人生,关注社会弱势群体的解释,他们给与的评价非常简单明了,“假”。
莫言拉起我的手,“这像穷苦人家的女孩吗?连个茧子都没有,骨节也很细,一看就没拿过比汤勺更重的东西。”
小五更直接,“你会做饭吗?你会织布吗?你会劈柴吗?一看就不会。”
说白了,我一看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米虫。米虫也有存在的价值,君不见深宫大院里养了好大一群?再说那么多穿女,也没听说过谁因为不会写字就被轰出来。
莫言愁闷的望着我,“给我一个买你的理由,否则很难骗过别人啊。”
“因为我年轻美貌,娇媚可人。买小妾又不是娶老婆哪那么多理由?”我漫不经心的修着指甲,“只要有钱,养上十个八个谁理你。”
“可买你的人是仇烟梧,就不一样了。”莫言抢过我的指甲挫,“不想被当作同谋的话,你最好还是想想办法。”
“这个吧,其实我有一个特别好的理由……”我像老鼠一样左右环顾,“但你们要保证,我说出来以后,无论同意与否都不能打我。”
那两只怀疑的对视一眼,点点头。
我深呼吸一口,左手拉起莫言,右手握住小五,“因为买了李悦,还能免费获赠她弟弟李青枫,而仇烟梧刚好是位爱好广泛的多情种,自然不会错过这种买一送一的好事。”
多么合理的解释,居然被驳回了,真不知道这两头想什么。小五不好意思也就罢了,莫言那老皮老脸的居然也学起纯情少男,指着我鼻子说,“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真是没有轻重缓急的概念呀,要脸还是要命?反正我是要命。
穿女必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唱歌。答对了。这女人长的漂亮又会唱歌,所以爷就买回来了。多名正言顺的理由,不信的人是猪。
“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莫言,“这哪有草?”
“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耀你我……”
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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