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是一件好事,绝不是害她,如果她现在还不明白不相信,将来她尝到幸福之后,一定会感激我的!
所以,就算卑鄙,就算猥琐,这个小人,就让他当吧!他不在乎,只要能得到她,和她在一起!
那团火焰好像已经烧到了脑子里,晏方白浑身热腾腾的大汗淋漓,再也控制不住,缠绵在她唇下的吻变得狂野起来。剧烈的动作终于惊动了睡梦中的她,她轻轻地挣扎了一下,眉头微蹙,嘴里发出不舒服的“嗯嗯”的声音,抗拒地呻…吟着。
然而这样的声音,落到晏方白的耳朵里,只会变成挑…逗,让他全身都瘫软了下来,好像所有的血液和感官,都呼的一下冲到了一个东西上,让它变得巨大而敏感。他按捺不住地发出野兽般低低的咆哮,手掌开始在她身上狂乱地动作。
这样的力道,终于把秋宛瞳惊醒了。她费力地睁开仿佛压着万斤巨石的眼皮,虽然脑子还迷迷糊糊的无法弄清眼前的状况,身体却已经本能地开始反抗。她吃力地举起睡意沉沉仿佛絮满了棉花的手臂,尽量挡隔着他:“不要!不要!不要……”
她扭动着身体,试图避开他的亲吻和抚摸。然而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变成对他的迎合,把他搔挠得越发怒意亘冲。他轻吼一声,一下子扯开了她的外衣,正准备把她内里的T恤衫也一把扯开——
“嘟嘟嘟嘟……”一阵急促的警铃尖声大作。这是皇家警署的专用呼叫器,通常不遇紧急情况不会轻易动用,而一旦它被叫响,收到的人绝不能耽搁。
晏方白低低地咒骂了一声,只得停下手中的动作,伸臂去够那只呼叫器。秋宛瞳趁机赶快奋力撑起身子,逃开他的怀抱,脑袋还沉沉地晕乎着,不得不靠在沙发背上缓一缓。
“晏方白报道!”毕竟是训练有素的警官,一瞬之间他已经成功地调整了语调,听起来沉稳冷静。
“……”
“什么?姬汝昌派出的人今天下午要刺杀凛隽铭?……就在这一个小时之内?情报准确吗?”晏方白的声音急转直下。
秋宛瞳呼的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惊恐地看着晏方白,好像他忽然变成了一只拘魂无常。
“……什么地方?就在同维大厦?你具体一点……等等,我们是应该出面介入,但是必须是一个稳妥的人,不然就露了底了!”
晏方白刚说到这里,忽然听到房门被猛力一震,他大惊抬头,发现秋宛瞳已经不知去向,而门外传来她飞快下楼的踉跄声音。
“宛瞳!”他跳了起来,正准备追出去,才一抬腿,却发现自己还正处于行动不便的状态之中——胯间高高隆起的那一蓬东西,怎么出去见人?
作者有话要说:假期快结束了吧?亲们都玩爽了没?
也该轮到可心出去happy一番啦~宛瞳她们的季节已经走到秋天,我们这里也已经到了金秋时节了呢,所以又要看红叶去了!嗯,今天走,星期天回来,今天晚上应该还是能上一上网,之后可能就没保证了~
我写完这篇文之后,过了很久,都已经忘了自己曾给晏警官做过那样一段心理描写了,然后在重温张小娴的《荷包里的单人床》时,发现里面讲到过一个神话故事,原文如下:
恩戴米恩长得俊美绝伦,当他看守羊群的时候,月神西宁偶然看到他,爱上了他,从天而降,轻吻他,躺在他身旁。为了永远拥有他,月神西宁使他永远熟睡,像死去一样躺在山野间,身体却仍然温暖而鲜活。每一个晚上,月神都会来看他、吻他。恩戴米恩从未醒来看看倾泻在自己身上的银白色的月光。痴情的月神永恒地、痛苦地爱着他。
奋不顾身
秋宛瞳发疯地从晏方白的公寓楼冲到了大街上。她一秒钟也不敢耽搁,没命地向同维大厦的方向狂奔,一边跑才一边对街上的出租车招手,直到有一辆正好停在她身边。
她一开门就把自己摔进去,声音尖锐得都变了调:“快!同维大厦!快快快!你只管给我开,任何后果我来负责!”
出租车司机被她吓坏了,哆哆嗦嗦赶紧把油门踩到死。这个女孩子,蓬着一头乱发,状如疯虎,好像她这个人本身就是一把杀人的枪,如此危险地指在后面。若不按照她的指示去做,只怕自己就会活不到下一秒。
过敏药的药效正发作到最充分的时刻,秋宛瞳困得脑袋胀痛。她用指甲使劲在自己的手臂上掐,顾不得娇嫩的皮肤立即破开一道一道血痕,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逼迫自己迅速进入冷静思考的状态——
姬汝昌派出的杀手,那会是谁?如果是狙击手,他会潜伏在什么地方?同维大厦周围的环境是什么样子的?别急别急,让我仔细想想……子弹来临的方向应该是……那边!对,这个方向是最方便的!所以我一定要第一时间赶到那个位置……
如果不是狙击手而是卧底,那就很可能是身边人。总是跟在他身边的人有谁?冰原……老川……还是今天他有什么特殊的安排,会有其他人和他在一起……
不行不行!快呀!快呀!我必须亲眼看见他,看见是怎样一种情形,才能得出准确的判断!
车子快要开到同维大厦,已经能够远远地看见那幢高高耸立的大楼了,竟然遇到了堵车。秋宛瞳刻不容缓,马上掏出身上所有的钞票,一股脑摔给司机,就跌跌撞撞地开门下车。凌乱而虚飘的脚步在跑出十几米之后才调整稳定,她拿出自己最快的短跑速度,向同维大厦飞奔而去。
远远的、远远的……那辆熟悉的黑色蓝尼加长轿车,正在缓缓地驶到大门口。自动门移开,是他!他从里面走出来了,跟在身边的还有一个人——冰原。车子停稳,老川从车上下来,恭恭敬敬地转到后面的尊位去拉开车门,一如往常……等等,他的右手伸进了左边的衣襟,应该是探向内袋——一个开门的司机,为什么会有探囊取物的需要?
凛隽铭正准备坐进车子,忽然听见一声凄厉的呼喊:“隽铭!”还没容他反应过来,一个飞扑过来的身体已经把他大力推翻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声震耳欲聋的枪鸣响起,然后是冰原惊怒的爆喝:“老川!”随着他这一声大喝响起的是第二声枪响,闷闷的扑通一声,应该是一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凛隽铭迅速坐起来,然后不能相信地看见秋宛瞳小小的身体就趴在他身边的地上,一地血泊,惊心动魄。他大吼一声扑了上去,才发现她的伤处是在颈部的大动脉,喷泉一样的鲜血还在发疯地溅射。
“医院!快送她去医院!”他抱起她来,一边对一旁愣住的冰原破口狂吼。冰原赶紧冲向驾驶座,看凛隽铭已经抱着秋宛瞳在后座上坐好,就加足马力飞速向最近的一家医院发射而去。
蓝尼轿车的后面,一片警铃声已经向这边汇集而来,老川的尸体留在原处,两个人的鲜血,横流成河。
凛隽铭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也正从心上忽然撕裂的一个大洞里汩汩地流了出去。他用力按紧秋宛瞳大动脉上的伤口,试图让她少流一些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好像他的目光就是她的生命之源,能够阻止她的灵魂随着血液的流逝而终于飞升。可他真的很没有信心!有生以来,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恐惧而绝望,突如其来刻入骨髓的心痛让他溃然失控,仰头发出的那声“啊”的大吼,几乎要把车顶掀翻。
与此同时,皇家警署内部一大半专线都在忙碌着。练署任拿着电话听筒,激动得原地来回踱步:“你给我清清楚楚说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
“报告署任,当时的刺杀者是凛隽铭的司机老川。最近凛隽铭似乎有想要除掉姬汝昌的动向,姬汝昌为了自保,就想要先发制人,一直在设法行刺。但凛隽铭实在太厉害,他所有的计划均告失败,最后买通了老川。当时,老川的手枪藏在外衣内袋,是把手伸进去,企图对着凛隽铭的后心开枪。秋宛瞳是飞身扑上把凛隽铭推倒,那颗子弹刚好擦过她的颈动脉,引发大量失血。现在凛隽铭正把她送往医院,生死未卜!”
练署任眉头紧皱,脸上阴一阵晴一阵。事情突然出现了这样意外的变化,接下来将会引发的转机颇难预料。秋宛瞳对凛隽铭有了救命之恩,这很可能使得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对秋宛瞳下一步的行动颇为有利。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秋宛瞳绝不能死,当然也不能因为受伤过重而失去行为能力。
不过……既然有了这个基础,即使秋宛瞳不能继续再用,也许也可以利用这个局面,再安插一个新的卧底进去。
他心里思索将定,又恢复了沉稳的面色,对着听筒说:“好,我知道了。晏方白呢?马上找到他,让他到我这里来!”
……………………………………………………………………
凛隽辰赶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凛隽铭正坐在长椅上,头发已经被自己撕扯得凌乱不堪。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而可怖,浑身都是血,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冰原已经劝了他好几次,要他回去洗个澡换了衣服再回来,手术也许也还没有结束,不会错过最新的消息。
但他办不到。他现在整个灵魂都钉在了这里,除了秋宛瞳平安无事的消息,什么也拔不动他。
凛隽辰气势汹汹,蹬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径直就向手术室里冲,立即被守在一旁的两名护工死命拖住了。他发狂地挣扎起来,变调得浑如鬼哭的声音一出口就已经喊破:“你们一定要救活她!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拼了!我一包炸药把你们轰平,我们一起去死!一起去死!”
嘶哑得不似人声的嗓音,冤魂诅咒般的内容,让所有听见他的人都汗毛倒竖。这已经不是凛隽辰,那个向来安静的翩翩少年,他已经痛到不想再要自己。而他全部的暴跳如雷,最终都凝聚到了一个焦点上——
从后面抱住他的凛隽铭。
“凛隽铭,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要让她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让她爱上了你却又不愿意要她!就是你!你让她不想活了,你让她宁愿为你而死!”凛隽辰伸手扼住亲兄的喉咙,满脸青筋尽现,厉如猛鬼。
凛隽铭并不反抗。因为窒息,他原本惨白如纸的脸顷刻之间便胀得通红,映着那一身的血,分明一副会让旁观者做噩梦的恐怖模样。
没有人掰得开凛隽辰钢浇铁铸的手掌,直到冰原操起旁边的一把椅子,狠狠砸在凛隽辰背上。他闷闷地痛呼一声,才终于松开手,凛隽铭顿时呛咳得弓下腰去。
冰原尽职尽责地一把扶住他的东堂,而受伤的凛隽辰也已经被那两个护工搀着坐下。兄弟俩各踞一边,隔着走廊,四目相对。
凛隽辰先缓过劲来,忽然泄了一口气,抱住脑袋哭了起来,一下子又变回了那个青涩的大男孩儿。
他一边狠狠啜泣,一边说着:“哥……如果宛瞳这次真的熬不过去,你……求你,把我跟她葬在一块儿……她要是能挺住,我要你给我发誓,余下的这一辈子,你都得给我好好爱她……你要是做不到,我要你不得好死!”
他就那样抱着脑袋,不肯抬头,好像同凛隽铭目光相接就会让他失去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哥,我知道是我不好……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宛瞳爱的是你,我知道你也爱她……一开始我就知道了……她明明不可能会爱上我,可是我第一次去见她的那天,她竟然对我……那样地笑!如果不是她马上就问到你和我的关系,那个笑容一定会让我以为她是爱上了我……可她不是!她是从我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她的那个笑,只会是为了你!”
回忆使得他慢慢平静下来,悲伤会让人浑身冰凉,或许也算是一种物理降温吧?他的抽泣慢慢止了,只有满眼源源不绝的泪水,一串一串摔落在地面上。
“在瞳若水的派对上那次,我看见你们俩相视的那种目光了——就像两个星球相撞,整个宇宙都可以为了你们而毁灭!那种眼神,她永远也不会给我……对不起,哥,我生来就注定是要爱她的……我先爱上她的,所以我不知道啊,你别怪我……在那之前,我不知道你也会爱上她,我怕你会让她不幸福……我逼得你不能不把她让给我,我知道你和瞳若水订婚,只是为了让她死心!”
冰原立在凛隽铭身旁。这种时候,他也许应该带领另外那两个外人回避开,给他们兄弟俩一个私密的空间。然而刚才凛隽辰的疯狂举动实在令人发指,他不敢造次,只能尽量静止,让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