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自己醉倒了河边吗?
好在易天凌是回客栈,杨元和南宫咏荷松口气,杨元在门口对南宫咏荷道:“夫人,虽然是你把少爷害成这样,但是我还是谢谢你,我去给少爷弄热水和鸡粥,夫人,你半个时辰后记得来少爷房中,你答应和他一起喝粥的,别忘了啊。”说完他就走了。
南宫咏荷站在易天凌紧闭的房门前哭笑不得,这是什么事啊?自己怎么成罪人了呢?问题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
鬼御开出门来,看到她站着,连忙拉她进屋道:“怎么回事?他回来了?”
“嗯,这家伙这里有点问题。”南宫咏荷指指脑袋。
鬼御帮她脱下外套,屋内温暖如春,桌子上还煮着茶水,南宫咏荷眼睛一亮走了过去。
“他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鬼御询问道。
南宫咏荷洗了下手后坐下来喝茶,顺便把易天凌自虐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爱上你了。”鬼御很肯定道。
“爱上就爱上,问题谁爱上会像他那样的?我又没有说喜欢他,他就先要死要活的,管我屁事,要不是看着他可怜,杨元求我,我才懒得管。”南宫咏荷扁扁嘴,这么大冷天的折腾她,她还来气呢。
“呵呵,娘子,说来他也是个大美男,你怎么就不喜欢呢?”鬼御笑得很开心,今日最开心的就是他了,找到亲人,还听到娘子不花心了,自然高兴的。
“大美男又怎么样,我又不是花痴,个个美男都喜欢,我喜欢有素质的好不好,就他那精神分裂症似的美男,我怕自己吃不消,早晚被他折磨到疯掉不可,还是近而远之。”南宫咏荷自己说着就笑起来。
鬼御哈哈大笑,好不开心,南宫咏荷也觉得好笑,也笑起来了。
隔壁的易天凌听到这边的笑声,气不打一处来,他知道他们一定在嘲笑自己,但他就是恨,而且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想像着南宫咏荷和云彦靖翻云覆雨的时候,他的心就像被四分五裂一般痛苦,他觉得自己还算是克制的,要不然他早杀人了,第一个该死的就是鬼御,第二个就是云彦靖,可是他不能这么做,所以他只能自虐出气了,不过他到是没想到南宫咏荷会来找他,他以为他们会当他不存在,抛弃他们直接下扬州了,毕竟自己和他们除了认识没什么深厚关系,最多就是和云彦靖以后可能会有生意上的交集,但这不构成自己发疯他们就要管的理由,这么说来,她还是在乎他的对吗?
易天凌只能这样欺骗自己,心里才好受些。
杨元和小二抬热水进来给他清洗,看着镜子里自己那青紫红三色的俊脸,他自己都后悔了,她喜欢美男,自己这样了,她一定会更加嫌弃自己吧,想到这里看看自己脏兮兮的衣服,乱糟糟的头发,连忙跳进水里清洗起来。
“杨元,我要梅花瓣洗澡。”易天凌立刻发号司令。
“少爷啊,现在去哪里找梅花啊,这里有皂角,你先用着吧。”杨元被折腾了一晚上又一百天,累得出了黑眼圈,可怜他还是十五岁的孩子。
“梅花苑就有,还不去拿些回来,还有,顺便买件好看的红衣。”易天凌交代道。
“少爷,红衣不行啊,你别忘记了?”杨元立刻面色变了。
“那就白衣,要上好的。”易天凌也愣了愣,差点要现出原形了。
“少爷,你不穿黑红衣了吗?”杨元惊讶道。
“不穿!还穿什么!还不快去!”易天凌恼怒道。
杨元只能关上房门就跑,易天凌在浴桶里使劲地洗澡,耳朵却竖起来想听隔壁的事情,结果那边只有朦胧的说话声,不是很清楚,只是偶尔的笑声让他觉得刺耳,心里不禁盘算起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到现在任务没进展,还让她讨厌他了,自己要如何转回局面呢?
半个时辰后,南宫咏荷换上干静的衣衫过来敲门,而鬼御很不爽地自己先上床,为娘子暖被窝。
易天凌开门,一阵梅花香吹入南宫咏荷的鼻子里,不禁愣了愣,再抬头看看易天凌,这家伙的脸好了很多,虽还有青紫红色,但已经遮盖了不少,长发不扎,就那么自然地垂下来,长得直垂腰间,身上一袭白色长袍,胸襟处是深红色的梅花绣纹,让他整个人气质改变,斯文之中带着一丝妖娆之色,让南宫咏荷的眉毛挑了挑,这家伙好好的人不做,偏要折磨自己,现在的样子不是很美,非要把自己折磨得像乞丐才过瘾。
“进来吧。”易天凌口吻淡淡道。
南宫咏荷入内,看到桌面上也煮着一壶茶,而且是上好的香片,闻起来特别好闻。
“你没事吧?酒醒了?”南宫咏荷给他台阶下。
易天凌目光闪了闪,关上房门,看着她气质优雅地走到桌前坐下来,自己伸手开始泡茶喝,不禁嘴角抖了抖。
“对不起,让你们看笑话了。”易天凌走到桌前,站着看着南宫咏荷。
南宫咏荷抬头,看向他那张皎洁却此刻特别有喜感的俊脸微微一笑道:“为何要那么做?坐下来说吧,在我印象中,你生意做得好,应该是个很精明稳重的人。”
易天凌坐下来,长发无风自动地盘上他的腰间,平添一份妩媚之色,让南宫咏荷呆了呆,为何她有种错觉,长发盘腰,红衣撩人,那个让她心痛的男人只有红魅那只妖孽,为何他的长发也会如此呢?难道是巧合?
细细看着易天凌的眉眼之间,虽然比一般男人来得精致细腻,但眼睛狭长、漆黑中闪着动人的光亮,一点紫色的迹象都没有,虽然总给她一股邪肆的媚态,但比起妖孽来总是差了一截,而且这脸也确实比红魅大不少,要是缩骨功,有可能变化那么大吗?南宫咏荷是觉得不相信的,因为她从未见过缩骨功。
“我是生意人,但也有烦恼的时候。”易天凌低下头自己泡茶,说话里有着一种沉闷之感。
“每个人都有烦恼的时候,都需要自己解决,当然大家的处理方法不同,不过我是不赞同你这种方法,完全失去自我控制能力,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南宫咏荷告诫他道。
“我没有完全失去自我控制能力,要是真失去了,你觉得会没人死吗?”易天凌觉得自己真是很有善心了,昨晚那些官兵那么粗鲁,照他以前的个性早就死得一个不剩了,他不就是再克制自己,想到被她知道会觉得他很残忍,所以才手下留情吗?可惜她还是觉得自己变态的。
南宫咏荷嘴角一抽道:“酒不是好东西,以后少喝吧。”
易天凌抬眸看她一眼道:“你不喜欢,我不喝就是。”
南宫咏荷差点被茶水噎死,咳嗽起来,惊恐地看着他道:“关我什么事啊?”
“怎么不管你的事,自从认识你,我发现我这个人特别容易激动,我自己控制不住。”易天凌又低头,眸中光芒闪烁着。
“为什么?”南宫咏荷明知道答案,但是她实在害怕这个答案。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没感觉到吗?我长这么大还从为女人这么失魂落魄过,你居然不知道?”易天凌又不爽了。
“呃,我是说你为什么要喜欢我啊,我那么多夫婿,你那么优秀,你傻了啊?”南宫咏荷内心苦涩。
“我怎么知道!他们难道一个个也是傻瓜不成,他们干什么要喜欢你啊,我怎么知道我会喜欢你,我也不想喜欢你,我要是知道,我还用得着这么失控吗?”易天凌气急败坏道,他内心是一点也不想喜欢上她的,可是天意就是那么弄人,从一开始她背他,宠他,为了他甘愿做垫背也不愿意让他受伤,他就被她那该死的同情心和白痴行为所感动了,自己从来都是铁石心肠的人,怎么就会碰到个白痴,还不知不觉中享受她的白痴行为,喜欢上她对他的关心、爱怜,自己确实有神经病!
“呃。”南宫咏荷被他忽然的怒气吓一跳,这关自己什么事情啊。
“我是傻!我想不傻,你教教我!”易天凌忽然很认真道。
“咳咳咳,这个,要不这样,分开是最好的方法,不如我们兵分两路去扬州再会合?少点相处就会好的。”南宫咏荷觉得有可能。
“不行!”易天凌立刻反对,瞪大眼睛道,“不行,那我脑子想着更要命!”
“啊,那你想怎么样吧!”南宫咏荷也郁闷了,这关我毛事啊!—_—|||。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烦。”易天凌纠结道。
“是啊,你很烦,本姑娘没侍候你。”南宫咏荷翻白眼,继续喝茶。
易天凌一张脸红白交错,气得双脸颊鼓起,没想到她会这么来一句,还以为她会安慰他一下呢,他真得觉得心里烦,脑子烦,整个人身心都烦。
“你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折腾,你要喜欢我,又不是我让你喜欢的,现在这样你把错推在我身上,你说像话吗?”南宫咏荷又好气又好笑,难道古代的男人喜欢上别人还都怪别人错了?是自己不该给他喜欢上不成?
易天凌顿时说不出话来,他也知道自己是无礼取闹,说到底他还是想让她像宠红魅一样宠他,可是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傻傻的南宫咏荷了,而现在她的冷情也正是因为自己对她的欺骗和伤害所造成的,自己又能怪谁呢?
“好了,你也别纠结了,我不是个好女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们还是做朋友自在点,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我也去睡了,对了,我和大叔商量了一下,明日和们去农庄住几天,你们就在这里吧,老八的伤还好养,出发去扬州的时候,我们再来叫你如何?”
“你当我这么死皮懒脸吗?”易天凌气恼道。
“你怎么又怎么想,我不是觉得大家这么多人不方便吗?那地方又不在镇上,要买什么都不方便,而且你要下扬州看病的,我根本就没那个意思,你怎么就这么喜欢生气呢?我很怀疑你和三王爷在一起做生意,是不是两个人一天到晚都吵架的?”南宫咏荷很无语地道。
“你,你完全不讲理!”易天凌又脸颊鼓起。
“好,好我不讲理,你讲理,那我可以回去睡了没有?”南宫咏荷转身就走。
易天凌一闪身拦住大门不让她走。
“怎么?想打架?”南宫咏荷双手抱胸好笑地看着他面色青白交错的俊脸。
“你!”易天凌不知道怎么说,他真得很想好好和她说话,怎么就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呢?
“我什么?”南宫咏荷挑眉看他。
“你,你还没吃面,我去叫!”易天凌转身开门,对着走道大喊道:“死杨元,鸡汤面呢,快给老子送过来!”声音大得真个客栈都被他吵醒。
立刻很多房间就开始骂人了。
“尼玛的,哪个混蛋,半夜不睡觉还吃鸡汤面!”男人的粗口声。
“吵人家睡觉,老天爷劈死你!”女子的怒喝声。
“神经病,不让人睡觉了!”远处还有声音。
一时间各个房间里是骂声连篇,南宫咏荷听得笑了出来,这家伙还真敢犯众怒啊。
“少爷,面来了!”杨元连忙从走道另一边跑来,真得端着两碗面,他容易嘛他,回来就开始杀鸡煮面,天气那么冷,店小二都不愿意帮忙了,气得他都要砍人了。
南宫咏荷惊愕,原来真有面吃啊。
“夫人,我也想吃面。”楚义的脑袋从一个房间里探出来,楚风也伸出脑袋看看。
“夫人,还有吗?我也想吃。”小双儿也笑嘻嘻地从隔壁房探脑袋。
杨元怒吼道:“没有!要吃自己去杀鸡,冻死我了。”
易天凌看着南宫咏荷笑得花枝乱斗,内心得一股气忽然消散很多,看着杨元那狼狈样子道:“你总算做对件事情了!”
“嘿嘿,谢谢少爷,少爷不生气就好。”杨元很狗腿地道,把盘子给易天凌,易天凌一脚把门踢上对南宫咏荷道,“笑够了就吃面。”
“哈哈哈,你们两主仆还真是极品。”南宫咏荷心情不错。
外面,小双儿正在娇嗔道:“杨元,你就对你家少爷好,今天你赌输的五两银子都没给我!要是去做面,我就算你给了。”
“小双儿,你落井下石啊,我少爷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杨元嗷叫道,“我自己都想吃呢,结果才两碗,我肚子好饿,还没吃晚饭呢,小双儿,不如你可怜可怜我,帮我杀鸡好不?明天少爷脾气好了,我还你十两!”
“杨元,你敢让小双儿杀鸡,我先杀你!”楚义的声音跳出来,房间里的南宫咏荷易天凌都在吃饭听外面的对话,南宫咏荷脸上都是笑意,而易天凌偷看她一下,面色也缓和了很多。
“你看你把杨元折腾的。”南宫咏荷笑话他。
“我对他好的时候,你又没看到。”易天凌立刻反驳。
“我就没看到你一路对他好过,不过他到是真对你好,我说你们真的是主仆?我觉得他更像你弟弟。”南宫咏荷看着他道。
易天凌一愣后道:“你没说错,他确实算是我弟弟,我看着他长大的,要不是看着他长大,我能让他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是啊是啊,你厉害行了吧,十足的纨绔子弟。”南宫咏荷扁扁嘴鄙视他。
易天凌双目气恼地瞪她,南宫咏荷低头吃面不采他。
外面,杨元又在叫唤道:“楚义,你这也太容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