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烧了一锅热水,用木盆端到炕上。安儿试了试水温,太烫!又让他加了些冷水。阿东有些担心地问道:“水太凉的话,孩子的病会不会加重?”
安儿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没有任何表情地道:“孩子高烧中,需要散热。如果水温太热,不但达不到散热的目的,还会加重孩子的病情。”
鹰红气得直磨牙,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水瓢,气冲冲地道:“到底是你是巫医,还是安儿是?安儿把部落里那么多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当初我生病被赶出部落,如果不是安儿的话,我和鹰叶,还有小雪儿都死在那个死亡之谷里了!!你给我滚开点儿,别像根棒子一样杵在这儿!!让让!!”
她冲安儿歉意的一笑,在外间的水缸中舀了一瓢冷水,缓缓地往水盆里兑,直到安儿说可以了,才停下来。
安儿轻轻托起小婴儿的身子,慢慢地放进水盆里,一只手托着她的脖子,一只手用布巾往她身上撩水。水温刚刚好,再加上室内的温度本来就高,小家伙在水盆里感到很舒适,她缓缓张开了紧闭的眼睛,用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安儿。
安儿冲她露出一抹最灿烂的笑容,用娃娃音道:“小丽啊,还认得我吗?我是安儿姨姨,你的名字还是我起的呢!还难不难受啊?你生病快要把妈妈给吓死了……”
小婴儿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那柔柔的音调,以及在她身上拂过的柔软的手指,和滑过她肌肤的温热的水流,让她感觉到像回到妈妈子宫中的感觉。小家伙看着安儿,露出一个无齿的笑容。
“红子,快看!小丽笑了,她冲我笑了!!”安儿兴奋地扭过头来,看着因放松心情,又落下泪来的鹰红,小声地嚷嚷着。
鹰红突然紧紧搂着安儿的脖子,把脸埋在她的颈窝中,嘤嘤嘤地哭了出来。担忧了一个晚上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她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女儿的命保住了!安儿救了她女儿的性命……
安儿被她搂着一动不敢动,生怕鹰红再有什么动作,影响了她捧着小婴儿的动作。她只好用嘴巴轻轻哄着:“好啦,好啦!别哭了,小丽这不是没事了吗?看,小丽在看你呢!你这个当麻麻的,在女儿面前掉眼泪,羞不羞啊?”
鹰红终于放开了她,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转过去看自己的宝贝女儿。小家伙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身上不那么难受,她舒服地在水里蹬着小腿儿,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火星语。
安儿瞧着时候差不多了,把小家伙从水盆里捞出来,用在炕上焐热乎的干布巾,小心地把她胖墩墩的身子擦干净。小婴儿似乎在水中没呆过瘾。小脸皱成一团,有想要哭的倾向。
安儿赶紧拿起一旁用各种动物的骨头,磨制成的风铃。轻轻晃动着,让它发出清脆的声音。小婴儿的注意力容易转移,果然小家伙的眼睛盯着风铃,手脚不停地划动着,忘记了刚刚要哭的事。
趁着这个时候,安儿手脚麻利地帮小家伙穿上了昨天晚上给缝制好的小棉衣。小家伙平时手脚都被束缚在兽皮中,现在像解放了的囚犯似的。双手双脚都能够自由行动了。她躺在床上,像一只四脚朝天的小乌龟似的,手脚不停地乱动。
铭已经根据安儿的提醒。帮小家伙配好了药,并且拿着药罐在一旁煎起了药。中药的味道,顿时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扩散开来。
给小家伙灌药的时候,费了老鼻子劲儿了!中药本来就苦。小家伙的嘴巴一开始沾到药的时候。还咂巴了几下嘴巴,发现味道特苦,而且有种浓重的气味,顿时把小脑袋移开了,扯开喉咙嚎了起来,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鹰红抱着她,哄了半天,小家伙就是扭着脖子不肯配合。药要是凉了的话。效果就会打折扣的,安儿瞧着没法。只好还是用针管子抽了一针筒中药,把针头拔下来,让鹰红固定小家伙的脑袋,强给她灌下去。
小家伙哭得那个惨烈呀!别说鹰红这个当妈滴,就是安儿也觉得很不忍。尤其是灌完一针管,小家伙剧烈地咳嗽着,带着泪花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安儿,让人心都快要化了。
可是,为了她的病能早点康复,安儿和鹰红,不得不硬下心肠,把那半碗苦苦的药汁全部灌了下去。小家伙哭闹了一身汗,烧终于退去了。安儿给她又重新量了下体温,三十七度二,对于小孩子来说,这个体温算是正常的了。
安儿把哭到抽噎不止的小婴儿,抱在怀中,拿了小木勺,沾了点蜂蜜在上面,涂在小家伙的嘴唇上。小家伙动了动嘴巴,似乎尝到了甜头,不停地嗍着自己的小嘴,当安儿再把木勺凑到她嘴边的时候,小家伙带泪的脸上,绽开一抹甜甜的笑容,并且伸出舌头,主动舔勺子上的蜂蜜。
“看,我们家小丽多聪明?将来一定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娃儿呢!!”安儿抱着可爱的小婴儿,有点爱不释手的感觉。
鹰红充满母爱地望着自己的小女儿,突然道:“我看小丽跟安儿你挺投缘的,
在你怀中,比我这个当麻麻的,还要乖巧听话。莫非这就是上天赐给的缘分?或许,你们真有做一家子的缘分呢!!”
安儿的脑子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她眨巴着黑曜石般的大眼睛,迷惑地看看鹰红,又看看自家男人。
阿布提醒道:“鹰红的意思,是想跟我们定下孩子的亲事……”
安儿顿时明白过来,想了想,坚决摇了摇头,道:“红子,虽然我很喜欢你们家小丽,可是,我们家达儿已经有自己看中的对象了。我可不做霸道**的家长,达儿这孩子别看年纪小,却很有主见。再说了,我们家达儿都五岁快六岁了,小丽才几个月大,年龄差得有点多……”
鹰红见她摇头,心凉了半截,没想到她却说了这么一通话,脸上又露出笑容来:“我说的不是达儿,而是……”
她把目光投向了安儿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安儿恍然大悟,天哪!这是要指腹为婚咩?她肚子里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假若真是个男孩子,她也不会这么早给他定下亲事。小丽才这么小,将来会长成什么样?性情如何?谁又知道呢?
安儿干笑几声,很快把话题带开了。她的孩子,要选择自己喜欢的,她不会帮他(她)们做决定的!!
ps:书名:官妞奋斗史作者:清风天使
简介:将成为现代白骨精的王心怡,一朝醒来却发现穿越到古代,土到爆的名字,古代困苦的生活条件,还要被迫当起了文盲,前途一片黑暗,好在老爹是个秀才,还有希望当个官妞,自此开始了官妞的奋斗史!
第二百零一章 又一枚孕妇
姽婳家保险丝坏了,晚上找不到人帮忙修,跑到网吧更新的,今天只有一章,明天继续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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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从鹰红家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昨天晚上又是赶制小棉衣,又是被阿布折腾了半宿,早上还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安儿早就哈欠连天了。
可是,想倚在自家男人的怀中,睡个回笼觉,可是肚子却咕咕的抗议了。她这才发现,除了在鹰红家喝了一杯蜂蜜水外,从早晨到现在都没吃任何食物呢。
安儿坐在雪橇上,摸了摸自己凸起的小腹,轻声道:“可怜的宝宝,跟妈妈一起挨饿了。唉……鹰红也真是的,都中午了,也不说留我在家里吃个午饭!”
她忘了,整个部落,除了他们家,再找不到第二家有吃午饭的习惯的。尽管部落里存粮很多,吃到明年春天也吃不完,可是史前原始人数百年来养成的早晚两餐的习惯,一时半会儿还是很难改过来的。
这时候的雪,似乎比早上那会儿小了些,如怪兽般怒吼的北风,此时也消停了下来。安儿抱着在鹰红家灌的兽皮缝制的热水袋,眨巴着眼睛看着被厚厚积雪覆盖的村子。
去年春天,安儿在森林内围发现了一种分泌树胶的树木,这种树胶割下来,经过熬煮后,能起到跟万能胶一样的效果。这样一来,部落里的许多生活用品,又多了一层保障。譬如她手中这种兽皮热水袋。因为有了这种胶,不会出现任何的漏水现象。还有她洗脚洗澡的木盆,也更坚固耐用了!
想到木盆。安儿突然想到自己貌似好几天没洗澡了。便对前面拉雪橇的男人道:“阿布,好冷啊!回去帮我烧锅热水,我泡个热水澡!”
阿布回头看了她一眼,帮她拂去头上肩上落的雪花,点头道:“行!一会多烧点儿水,大家都泡泡!”
安儿送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她的视线突然绕到他的身后。奇怪地道:“咦?那不是骆吗?大雪天的,不在家里抱老婆,跑出来瞎溜达啥?他好像从咱们家方向过来的。阿布,你问问他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阿布回头望去,透过密密麻麻飘落的雪花,辨认出雪中那个人的身影。果然是骆。骆也看到了他们。努力地迈开步子迎了过来,道:“铭,安儿,你们从鹰红家回来了?我刚从你们家过来,小雪儿说你们一大早被阿东请去了……”
安儿从阿布身后探出头来,站在雪橇上,问道:“骆,你去我们家找我和铭做什么?不会是你家阿星和阿火生病了吧?”
“不是!是桃子……”骆摇了摇头。有些担心又有些期盼地道,“她这几天胃口不大好。身子也不大舒坦。几天一早起来,还吐了呢……所以,我想请你们去帮忙看看!”
安儿指挥着拉雪橇的两个男人,道:“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调转方向,去桃子家看看!!不过,骆,中午我们可就在你们家叨扰了,不要再让我们忙乎半天,空着肚子回去……”
骆嘴角微微扯了扯,这是冰山帅哥最大限度的“笑容”了,他道:“放心吧,我和桃子难道是那么小气的人?”
桃子家距离他们家不大远,在雪地里走了不到五分钟就到了。桃子家也是跟他们一样的四合院,格局都是仿照他们家建造的。不过,桃子家喂养牲口的房子没有安儿家多,谁叫他们家多了两头猛犸象,两只剑齿虎呢?
“安儿!你怎么来了?怀着崽子呢,这么大的雪,瞎折腾啥?要是想我了,让鹰叶来叫一声,我过去就是了!!”桃子看到一身雪花的安儿,一脸不赞同,从炕上跳起来,瞪着眼睛看了阿布和鹰叶一眼,似乎埋怨他们怎么照顾安儿的。
鹰叶把安儿外面裹着的雪狼皮大衣脱掉,抖了抖上面的雪花,挂在墙上的骨钉上。安儿脱掉鞋子,钻进了桃子热气腾腾的被窝,满足地叹了口气,道:“红子家的小宝宝生病了,一大早就把我给叫去了,忙了一上午,到现在都没吃早饭呢。桃子,我好饿,有没有吃的先给我垫吧垫吧……”
在炕头上跟弟弟玩耍的阿星闻言,忙道:“灶间有我早上埋的红薯,我去帮你拿来……不过,这时候可能已经凉了呢!”
安儿还没开口,肚子就咕噜噜叫得好大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道:“凉了不要紧,你们家有炭盆吧,放在上见面加热一会就能吃了!”
桃子对坐在一旁的海鲨,道:“你去灶间把火生起来,煮锅米饭……对了,切点腊肉放里面!安儿,红子家的小丽病得重吗?居然一大早把怀孕的你叫过去……”
“小丽发了一夜的高烧,如果不是我去的及时,她的小命都要没了!不过,别担心,现在已经没事了,我给她打了一针,烧已经退了,又灌了些药汁!”安儿把在鹰红家发生的事,草草地说了一遍。
桃子听了,有些心疼地道:“你那退烧针,不就只剩一针了吗?用光了,以后你要是生病了,该怎么办?”
安儿笑着捏了捏她的胳膊,道:“那针剂放了一年多了,再不用的话,就过期不能用了。药剂用在谁身上不是用?都是治病救人嘛!对了,你怎么了?你家男人说你这几天有些不舒服,早上还吐了。不会是……”
桃子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嘿嘿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这几天胃口不太好,吃什么都没味道。骆也真是的,这么点小事,就跑去叫你们!”
“你例假上次什么时候来的?”安儿打断了她的话,郑重的问道。
“例假?什么例假??现在不是都在家猫冬吗?还请什么假?”桃子一脸的迷惑。
安儿想了想,指了指她两腿间,问道:“你上次流经血,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上次??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是……是在草原上狩猎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涌出来,回来用葛布包着草木灰系在裤子里面……好像,好像已经快三个月了吧?”桃子有些不确定,她很少记自己的生理期,有时候正在狩猎,大姨妈突然来了,血腥气还招来过猛兽呢!
安儿心里有底了,她对铭道:“你帮她把把脉,看看是不是滑脉!”
“滑脉?上次铭给你诊出的,不就是滑脉吗?”桃子大眼一睁,有些怔怔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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