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京城第一美人,脸上的这几道疤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啊!
才不过一个照面,两个飞扬跋扈的小姐,一个躺在地上鬼哭狼嚎,一个在水池边几乎看呆了眼,让众婆子丫头的不知如何是好。
刚才小姐唤她们来,是要她们将司徒筱偌往死里打的。
可这几年前还怯儒无比,任人欺负的三小姐,怎么回来像是变了人似的,如此骇人,凌厉的气势让众女人不敢靠近,甚至都不敢跟她沉的目光打个照面。
远处假山后一直偷看的人影飞快的跑开了。
那个人影,在进来时蛇月如已经注意到了,她在那两姐妹之后来,一直在假山后面偷偷的看着,若是没猜错,那应该是府中最小的四小姐司徒熙偌。
对于司徒熙偌,蛇月如也是有一番了解的,不过司徒彦酒后乱和丫鬟生下的女子,母亲早逝,自小便在府中卑微的活着,随是小姐,但和丫鬟没两样,当初司徒小筱偌被冤枉时,她信誓旦旦的和司徒连偌一起作证。
司徒熙偌没有母亲,但凭借着乖巧懂事,也得到了司徒彦的宠,在府中虽然活得如履薄冰,但终究是逃出了众多夫人和小姐的刁难,活了下来。
此女城府,不是司徒芷偌等这些小姐能比的。
不出意外,几个夫人马上就会到。
“快,快去叫大夫——”
那边愣愣的司徒连偌终于回过神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尖叫,众丫鬟婆子忙将这两位千金小姐给送了出去,今之事出乎她们的意料,要是这两位小姐出了事,她们可是逃不了干系。
一时间,方才闹若鸟兽散状,又冷清一片。
不多时,两个中年的妇女在众多家丁的护持之下,匆匆的进来了。
“快,给我抓住那婢!”
其中满绫罗的夫人一见着蛇月如,便满眼通红的指挥着家丁前来捉拿蛇月如,她便是司徒芷偌的母亲李夫人,也是家中的当家主母,当看到自己那辛苦培养出来的拥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的女儿左手被废时,吓得几乎当场昏厥。
“给我把她往死里打,打死了本夫人负责!”
另一貌美夫人喝道,虽然年近四十,但依旧是风韵犹存,与司徒连偌有八分相像,柔美绝伦,但此时因为恶毒已经完全失去了绝美的轮廓,那便是司徒连偌的母亲,王氏。
当听到司徒熙偌的报信时,她还不信的,但见到自己貌美如花的女儿被毁了容貌时,她也几乎一口气缓不过来。
众多家丁将蛇月如团团围住,棍棒相加,就往她上招呼。
面对这两个尊贵的夫人,蛇月如嘴角的冷酷几乎都快冰冻这一片天地。
“师傅,你真好看,比王姨娘好看得多了——”
“师傅,姨娘和姐姐她们好吓人,她们要熙偌跪冰块,吃狗屎,踩钉子,还欺负娘亲——”
“熙偌要好好的跟着师傅学武功,长大了保护娘亲,还要狠狠的教训姨娘!”
司徒熙偌的声声稚嫩的话语还在耳边围绕,蛇月如恨自己没有照顾好司徒筱偌,让她死,恨自己忘却了当年的恩,更恨眼前这群恶毒的深闺夫人,蛇蝎心肠,说她们也不为过。
筱偌,她们欠你的,师傅替你讨回来!
!
、009 史上最直接争宠——我毒!
冷眸一扫围着自己的众多家丁,蛇月如冷面低垂。
她心狠手辣,但绝不杀无辜之人。
司徒两姐妹只当是被宠坏的深闺小姐,给了点小小的教训便罢,但这两位夫人,当真是恶毒之极,对柳氏百般凌辱,欺压,她绝不会放过。
家丁们就要将手中的家伙全数的加到司徒筱偌上,但却通通扑了个空,只见中央的蛇月如突地化作了幻影般,转眼便到了几丈外的两位夫人的跟前。
两个夫人还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脖子已经被人狠狠的掐住了。
两人惊恐的发现,蛇月如那冷嗜血的目光近在眼前,如野兽般的嗜血,恶狠狠的盯着她们,让她们混体冰寒,脖间一双白嫩的手如铁爪般死死的钳住了脆弱的脖颈,空气慢慢的稀薄。
两个女人想挣脱,却丝毫使不上劲儿,只得眼睁睁的任自己的子被那看似弱无力的蛇月如捏在手中,脚尖离了地面,死亡的气息迎面扑来。
脸色渐渐的铁青。
“住手——”
一声爆喝传来,蛇月如偏头,正看见司徒彦自远处以极快的速度奔来。
司徒彦,当今丞相,虽然人到中年,犹可见到当年的风姿一二,当年的司徒彦,号称京城第一才子,也难怪柳氏见到他第一次便为他神魂颠倒。
见着司徒彦,李氏和王氏恐惧的脸上终于有点喜色了,纷纷用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司徒彦。
“司徒筱偌,你在干什么!大逆不道!住手,快住手!”
若不是司徒熙偌急忙来报信,自己亲眼所见,他怎么也想不到几年前那个怯儒的女儿,如今如此心狠手辣,废了两个姐姐,又要置姨娘于死地!
“快,救夫人!救夫人!”
家丁们听到司徒彦的爆喝,才回神来,纷纷起手中家伙,便向蛇月如而去。
看到司徒彦来时,蛇月如已经松手,两个尊贵的夫人,面色铁青的自她的手中软软的坠落,倒在地上,拼命的咳嗽。
“爹。”
远在几丈外的蛇月如在一息间,便如鬼魅的近在眼前,正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司徒彦,司徒彦对上她的目光,竟然有种连灵魂都被剥光窥视的错觉。
“好久不见。”
她的声音冷到了极致,让这在朝堂上叱诧风云多年的老政客也有些莫名的胆寒。
“你——”
司徒彦直愣愣的看着眼前如此陌生的女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瞪大了眼睛,怒气被莫名的恐惧给压了下去。
“爹爹是不是想说女儿怎么敢如此大胆。”
声音依旧冰冷,眼底的嗜血和杀意毫不掩饰,让司徒彦不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一种就算真龙天子也没有的威严,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能坐上丞相之位,毕竟也有些胆气,定定神,压制住恐惧,司徒彦便开口了,平静的问道,“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说些问责的话毫无意义,方才从蛇月如的法,他已看出了她绝非常人。
“爹爹不愧为是丞相,”蛇月如眼底的嗜血之光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乖巧,如此的反复,让他惊心。
“女儿的心思都让你看明白了!”
“女儿才刚回家,姨娘姐姐们就来找女儿的麻烦,女儿也是为了自保!”
几句话云淡风轻的话,将放才的事一笔带过,司徒彦转目向那些个负武器的家丁看去,也看出了些门道,对于府中争宠之事,他很少过问,此时她猜得出发生了什么,“可是就算姐姐姨娘她们再不对,你也不该如此狠辣!”
司徒彦的话语略带责备,但瞥见蛇月如的脸上一闪而过的讽刺时,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爹爹说女儿狠辣?”
面前这貌美如花的女儿忽闪着的眸,让他有片刻的失神,几年未见,当年那个只会躲在墙角的的女儿,已长成了大美人了。
“爹爹娶了娘亲,背信弃义,始乱终弃让娘一辈子空等算不是算是狠辣?跟爹爹您的狠辣想比,女儿算得了什么?”
话语突地的冰冷,低沉,带着威胁的意味,时而乖巧时而冷血,让他不寒而栗。
这女儿,这几年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
或许当年自己的做法是欠考虑,但自己终究是她的父亲!
司徒彦想着,突地的有了底气。
“爹爹有没有觉得手心有些痒?”
蛇月如突地状似轻松的说道,目光瞥向了司徒彦的手心。
经她一说,司徒彦也觉到心里有了点点的痒意,摊开手掌一看,手心一点不知来历的漆黑,如一颗小小的痔,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便慢慢的扩大,由痔慢慢的变成了指甲壳大的黑色胎记。
“这——”
司徒彦惊恐的看着手心的变化,不知所措。
“爹爹已中了女儿下的毒。”
她毫不隐瞒,用只有他们二人才可听明的声音说道。
“你——”
他这才是真正的从心底发寒,自己何时中了毒,为何自己不知道?
“中了此毒,三天之内便会全溃烂而死。”
话语依旧冰冷。
“你竟然——”
“爹爹勿恼,生气会让毒气蔓延得快。”
“你想怎样?”
“女儿不想怎么样,只想告诉爹爹,女儿这毒就算是天下第一神医逐风也无法,”蛇月如眉开眼笑,远处看去,还以为在说到什么高兴事,“解药便是我娘亲上的香气,若是爹爹能每伴在娘亲边,自然不会毒发!”
“司徒筱偌,你——”
蛇月如的话让司徒彦目瞪口呆,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此时的心。
但是手心的痒意越发的强烈,简直奇痒难忍,掌心的黑胎记又变大了。
“爹爹是不是感觉很难受,娘亲便在院内,爹爹陪在娘亲旁边便不会这么痛苦了。”
蛇月如淡淡的说道,转便离开。
司徒彦不甘的追了上去。
院中,柳氏已醒,吃过了百花丸,遍体令人陶醉的清香,林婠婠已经为她细心的洗掉了面膜,那面膜果真是效果明显,不过一贴,皱纹便明显的减少了,甚至连斑都淡去了不少。
“夫人,您看您,多漂亮啊!”
林婠婠在一边赞叹着,边为她梳起了一个好看的发鬓。
“你这丫头啊,嘴就是甜——”
柳氏笑着,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用了那面膜,有一点当初的少女形象,可是眼底却有掩不去的落寞。
心上之人已不愿多瞧自己一眼,再怎么美又有什么用呢?
镜中一个人影由远而近,柳氏看清那人影时,苍白的唇瓣经不住有些颤抖。
“彦郎,是你吗?”
!
、010 ‘偶遇’南宫啸
苍老中带着绵绵深的呼唤,让司徒彦的脚步一滞。
他急切的奔进来,只是为了解毒,但听到那熟悉的呼唤,看到那镜中之人,记忆的大门不经意间被打开,往年的事,被点点的回忆起。
“彦郎,我等你——”
“彦郎,嫁给你,我好幸福!”
“彦郎——”
……
被自己抛在脑后的海誓山盟,被自己忘却的红颜知己,又被忆起,司徒彦的脸上难得出现愧疚之色,面对被自己遗忘的人,脚步有些踉跄,步步走近,看到她温婉惊喜的脸,依稀可见当年的美貌,让他心醉的美貌。
“敏儿,是我,我来看你了——”
镜中那张脸,带着如少女般的甜蜜微笑,一颗颗泪珠从黯淡的眼眶中滚落而下,她又从面前之人的眼中,看到了当年那让她心醉的意……
司徒彦自此天天陪在柳氏的边,只要离开一会儿,便会全奇痒难忍,他对柳氏也如以前那般,万种宠,柳氏从新得宠,令府中人惊奇万分,但听得新回府的三小姐先后废了两个小姐,又差点掐死两位得宠夫人,都在猜测其中的原因,但都只是在私底下讨论,三小姐的凶悍之名令他们恐惧,那平里不可一世的两位小姐都躲在房中不敢出门了,他们这些个下人更是战战兢兢。不管府中如何传,惜柳居中一片意绵绵,管他司徒彦是虚还是假意,只要他对柳氏好,就好。若是他胆敢让柳氏伤心,蛇月如有百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
其它几房的姨娘小姐再不敢来找麻烦,虽然看到柳氏得独宠恨得牙痒痒,但也不敢去触霉头,司徒连偌的脸慢慢的好了,还是留下了一点淡淡的疤痕,司徒芷偌的左手也算是废了,但右手还可读书写字,蛇月如也不会做得这么绝,两千金小姐经过了此事,见了蛇月如便如老鼠见猫时一般战战兢兢。
在真正的强权之下,手段什么的都是浮云!
柳氏现在才是府中的女主人,谁人见她都要礼让三分,心的男人在旁时时陪伴,又有女儿承欢膝下,她这一生所起期盼的那点卑微的梦想都实现了,柳氏的脸上随时都是笑颜如花,精神也好了许多,时常出屋去走动,在蛇月如的调理之下,脸色越来越红润,看起来也越来越年轻,慢慢的恢复了年轻时候的美貌,但蛇月如知道,她时不多了。
我没有那为你逆天改命的本事,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晴空万里,里光融融,柳氏和司徒彦去了花园中看花,蛇月如也不好在跟去当跟班了,便将林婠婠哄去暗中跟着,自己独自一人出了门去。
到了相府这几一直没有出过门,今趁着这晴好天气,出去走走街。
还未出府几步,便感觉到了后一条隐蔽的尾巴,死死的叮了上来。
蛇月如不理会,也懒得去抓那尾巴,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买买东西,看看风景,反正那尾巴后的人若是想找自己的麻烦,自然会自己出现。
果然,逛了几条街尾巴换了许多之后,终于见着前面一个似乎等她已久的伟岸姿。
“哟,这不是三王爷嘛!”
南宫啸自那夜被蛇月如轻佻一吻之后,那从未被女人碰过的脸就时常的发烫,想起蛇月如那妩媚的眼神,便不心跳加速,让他浑不适。
回了府,他便派人潜入了相府中,时时报告蛇月如的动向,今蛇月如一出门,他便迫不及待的来着街上‘堵’她。
风华无双的北唐国三王南宫啸,虽然今只穿着平常公子哥穿的普通锦袍,但那眉目间闪耀的无双俊美,和一举一动之间的阳刚之气王者之风,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