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彩玉吃过了普通做法,加麦芽糖,加白糖的三种发糕,还有特意为大公子精心做的那种参和了一半糜子面糕点,一共四种做法最后才说到:“小雅,这个办法很好。今年我们农庄里大约能拿回来一万五千斤的黍粮米,十个银币左右的糜子酒,我允许你拿五千斤黍粮米换两万斤糜子来。钟二爷的田地就在钟夫人的庄子边上,那个庄子每年的粮食必须要供应酒肆,二爷手上能留下来的黍粮米不过五千斤,你受了钟家的恩惠,可以把糜子面的做法交给二爷,人要懂得知恩必报。”
赵兴雅说到:“这个法子二爷已经知道了,就冲他对大哥哥的那份亲情和对我们的照顾,我们都会把做法传给他。”
苏彩玉听到赵兴雅这样回答,不由地盯着赵兴雅看了几眼,一个女孩子太聪明,是好事,也是坏事。用好了事助力,脱出了控制也许会坏事,这是苏彩玉对赵兴雅最新的看法。
赵兴雅猜到了苏彩玉的想法,不过她还是假装不明白,对苏彩玉说到:“桑园还没有打理好,我这次想接十五个奴隶去桑园干活。”
正文 106暗中破坏
苏彩玉对这个提议并没有反对,她对赵兴雅说到:“你那边要是能赚到更多的收入,那十五个奴隶就让梳子和水生长期用着,种地再过半个月就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到处缺人手,这些人去农庄也能帮得到忙。今年家里就指着一季黍粮米的收成赚钱了,大公子没有其他产业的收入,奴隶们能供奉的东西也很有限。我们这边连主子奴才大约是六十号人,吃饭一年都要两万多斤粮食,各项花销也要五六百个银币。爵爷每年只贴补两千斤小谷,内院的蔬菜,两百斤肉,二十匹布,五百个鸡蛋,一百银币,确实少了些。”
赵兴雅说到:“今年您就指望一次我们家的奴隶,石头爹石头娘一定给大公子争气。打赌的十万钱,我们一定会赚来,不会给大公子添麻烦。”
苏彩玉看见赵兴雅这样有信心,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她,葛氏那边似乎派出了什么人去了团圆镇,让赵兴雅交代手下的人小心些。赵兴雅觉得做食物叫卖确实有点风险,现代就有不少靠敲诈饭店为生的骗子。古代虽然没有食品健康法,万一葛氏来个栽赃陷害,说不一定会让自己这边的生意做不下去,还要连累钟家,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划算一番,盯着外面的可疑人,堵上自己这边的漏洞。
赵兴雅寻思着如何站稳脚跟,避免葛氏找人砸场子,葛氏当然也不能闲着,她前几天就对大公子的奴隶在团圆镇上的一切举动都大致摸清楚了。桑园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值得动的,养一季蚕的收益也许会有两三万钱,可绝对不会超过四万钱。葛氏当家多年,心里很是清楚,就放过在桑园那边动手的打算。
至于农庄,葛氏更不想去管,今年整个农庄的收成也养不活大公子身边的奴隶,不需要去看。倒是梳子带去的人在吃食上赚钱赚得太多了,葛氏少不得要算上一笔账。
璐婆子通过熟人打听到了石头爹他们一天大约要卖的吃食数量,按市价除去基本的花销,葛氏得到一个结论。石头父子这伙人每天大约能纯赚到五个银币以上。眼下离过年还有一百多天,要是由着他们这样赚下去,光是卖吃食一项就基本能赢得赌注。如此一来,葛氏输定了,失去了一个值得栽培的媵妾不说,还让大公子在爵爷心里的地位上升,葛氏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定要让他们的吃食买卖做不下去。
葛氏在确定了自己的破坏方向之后,立刻给璐婆子布置了一个任务,就是让团圆镇上的人不要买大公子奴隶做的食物,就好是让他们没有立足之地,赏格是两万钱。璐婆子接到指令之后,头一个想到的是让自己的儿子赚这笔钱。两万钱真的不少了,让自己的儿子去找人办,过手钱财自然可以捞上一把。
璐婆子的儿子听到老娘交代的好事情,立刻有了一个干坏事的人选。就是艾草婆表姐的那个泼皮小主子,如今这个家伙都快沦落成了专业的帮闲和骗子,不是钟家人看不过眼,每年拿些钱养活他,替他处理一些祸事,这小子早就被人砍死在街头了。
给这样的泼皮开价可不用太高,钟五爷请了他一顿酒菜。给了他十个银币就完事,这小子只用了五个银币又找了几个市井泼皮出面陷害赵兴雅带来的孩子们。他们的计划是,只要他们说吃了外头小孩卖的吃食拉肚子不好受了,就能获得赔偿,打击大公子的买卖,最少是把他们逼出钟家酒肆和茶楼。
赵兴雅因为处理运送货物和奴隶的事情,到底是晚回去了两日,正好赶上了这次的大戏。那天,一个泼皮在茶楼占了一个位置,招手让小清那队人马送上了一碟子酸笋和一碟子话梅花生。不到十分钟,他突然倒在地上大喊,肚子疼。他对这件事也是下了本钱的,在进茶楼之前特意吃了些油分大的肉皮,一些泻药,就是想把戏演好。那痛苦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
茶楼的伙计看见他这个样子。连忙搭把手,把泼皮送进了茅厕。好汉还架不住三泡稀,别说这个懒汉了,往复几次,他的脸色就惨白了,他的一个帮手在一旁囔囔说到:“我那兄弟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在这茶楼只要了一碗茶水,两碟子小菜吃了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了。不行,要茶楼给个说法。”
另外一个帮闲在一旁大咧咧地说到:“我想钟家茶楼的茶水肯定是没问题的,这种茶水最便宜,全是一个铜锅里熬的下火茶,你我都喝了,茶楼里的很多人都喝了,都没事,可见不是茶楼的茶水有问题。是那些外乡人卖的笋子和花生有毒。”
石头爹在一旁看着心里发慌,他真的不知道那个客人会因为什么拉肚子,自己家的吃食都是到了时间才起缸,切好了都是装在桶子里冰在水井里,等开始卖之前才取出来,怎么就会让客人拉肚子呢。石头爹不会处理这些突发事件,小清,石头那帮子孩子就像吵架一样坚持说自己家的吃食没有问题,一时间没有人再看茶楼戏台上的戏,都在看这群外乡人如何应对这些本地的泼皮。
这三个家伙,本地人都清楚他们的身份,有些人也猜想着,也许是这些外乡人赚多了钱,惹来了无妄之灾,也许今天要被泼皮敲诈不少钱了。茶楼的管事算是石头爹的朋友,他悄悄对石头爹说到:“你破费几个钱,我去跟这三个泼皮谈价钱,早点打发他们走了,省得惹事。”
石头爹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问管事说到:“要是一两个银币的主我还能做,多了,我要问主子。”
管事听到石头爹说一两个银币,把手一摊,说到:“那不成,这么少的钱,这三个泼皮不会走,我想至少是要准备十个银币。我不可能骗你,你要是没有,我从流水里借钱给你,相信你家主子也愿意破财消灾。”
正当石头爹犹豫的时候,赵兴雅及时出现了,她看见这样的情形立刻询问了一番,然后站出来对大家说到:“这些家奴是我哥哥派出来的,我算他们的半个主子。今天有人说我们这边的小菜吃坏了客人的肚子,那我们只能说说道理了。首先这笋子和花生有没有毒,现在我就请带了银簪子的客人当场试验一下,证明了这小菜没有毒,我们再谈别的。”
赵兴雅刚把话说完,就有一个肥婆客人出来试验,可见世上永远不缺的就是好事之徒。那个女人移动着她肥壮的身躯来到桌子边,用她漂亮的银簪试了试两碟小菜,然后大声说到:“没毒,本夫人刚才也买了好几样小菜,吃着都很新鲜,味道也好,我到现在也没事。”
那个胖夫人这么一说完,赵兴雅就接着她的话说到:“这位夫人是个心善有福气的人,大家想想,能在钟家酒肆茶楼卖吃食的奴隶怎么会是没有根基的。我家的食物连子爵,公爵,甚至是列侯家的人都吃过,贵人们的肠胃难道不比平民百姓的金贵?我们的小菜没有问题,现在我让家奴们摆出五个碟子的花生和酸笋请有心想尝尝我们家美味的人试试味道。吃完了的人请留下来看一炷香的戏,我看看会不会有人再发病。要是没有,那生病的客人就请自己去看郎中,不要在钟家的地方闹事。要是想敲诈,我们去报官,看看地方官署是相信我们府里,还是你们三个平民。”
赵兴雅的穿着虽然不好,可气势上让所有的人都认定她的出身不凡,平民百姓连官署都不敢招惹,何况是敢于说自己家为府里的贵族。现在钟家失去了爵位都不能称自己家为钟府,三个泼皮也是知道进退的,其中一个赶忙解围说到:“二狗子,我想你是吃错东西了,那碗汤馊了,你还喝下去了,吃坏了肚子哪里能怪老爷家的小吃不干净。老爷的鞋底都比你的脸干净,还不走,哥哥带你去看郎中。”
在大家的哄笑中,三个泼皮结伴走了,赵兴雅对着大家当中宣布说到:“我们府里的奴才出来试卖小菜到今天就算结束了,从今往后只接受订做。有心想买的,到朱雀巷的钟二爷家找小厮那边通传一声,我们不接小单子。”
赵兴雅说完一挥手,示意所有家奴都离开,石头爹和一干家奴见小雅如此处事,都有些惊呆了,今天若不是小雅小姐来了,他们一群人都要被欺负了。
闹到这个时候,小吃自然还有些没有卖完,石头爹和那些孩子赶紧收拾了要走。此刻便有看客拦住了,非要买,这些家奴是伺候贵族老爷的,平民的富人能吃到贵族老爷的食物,荣幸中又有些虚荣心在里面。赵兴雅冷冷看了那些人,对石头爹说到:“给我雇轿子去,剩余的东西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处理,卖不掉的给我扔了。一群没有的奴才。”
107 订单生意
赵兴雅这一招真是好用,就在七八分钟之后,所有的吃食全部被卖光了,不过石头爹很心虚,自己这个管事没有当好,今天不是小雅,还不知道要赔多少钱才能完事,名声上也要有损伤。正当赵兴雅要坐上轿子离开的时候,却有一个平民拦住了她带的队伍。
来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看上去就是一个生意人,他对石头爹说到:“你是不是贵人府上的管事,我想找你们定两桌酒席,你们可愿意接下。”
赵兴雅留心了一下,这个人对着石头爹说话,眼睛却在往自己这边瞥,便对石头爹说到:“你带着几个人留下来和人谈生意,有什么事情能做主的就接下来,不能做主的自然要问管家那边的意思。我先走了,你不要在外面耽搁太久。”
石头爹赶紧答应,行礼目送着赵兴雅的轿子离开,身边就留下了石头和小清,其余的人都跟着赵兴雅的轿子一路小跑回去。今天是赵兴雅第一次摆谱,这架势还真是不错。
赵兴雅回到住处就吩咐家奴准备洗澡水,她的屋子有些暑热,槐花婶子立刻叫人去屋子里泼水降温,还要用艾草熏屋子,防着蚊虫叮咬。赵兴雅也不喜欢异世的夏天,没有空调,没有冰箱,总总不方便。她看中了远处的那棵大树,不知道可不可做一张吊床在树顶上,应该比屋子里舒适。这几天睡在内院太享福了,清凉自在,猛然到这简陋的住处还不习惯。
洗完澡之后,赵兴雅坐在小竹椅上喝些薄荷水,木婆子又送了用井水镇过的瓜果。赵兴雅吃着东西,一副悠然的神情,她在等石头爹回来。赵兴雅刚吃了几口东西。石头爹就回来了,今天他是真正心服做赵兴雅的奴隶,就冲着赵兴雅在茶楼处事的本事,石头爹就觉得小雅就是天生的主子。
赵兴雅并不把这个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李爱梅的所有亲戚都是政府官员,气场十足,处理各种关系,甚至是信访上的事情都是游刃有余。企业还有个危机公关和应急处理的模式,赵兴雅有所涉猎,处理刚才的泼皮太简单了。
石头爹恭恭敬敬说到:“我刚才和人谈好了办两桌酒的事情。每桌十个银币,至少要八个菜,我收了定金十个银币。有家酒楼愿意长期买我们的酸笋。花生,豆干,卤肉,我算了在酒肆的卖价,略微让了些利。酸笋平日我们卖出的价钱大约是十二钱一斤。我谈好的价钱是十个钱一斤,我们把笋尖切下来做席面,赚得很从前一样多。花生是十五钱一斤,豆干四十文一斤,卤肉一百五十文一斤,都没有吃什么亏。那个酒楼明天要二十斤酸笋。十斤花生,三斤豆干,一斤卤肉。连钱都先付了。”
赵兴雅点点头,说到:“你做得很好,我们从今往后就不去沿街卖小吃了。既然是能有依仗,就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有人定货就卖,当场验货。不留后患。葛氏绝对不会放过我们,往后的二十多天。庄子和桑园的事情很多,我这次带来了十五个奴隶还不够用,厨房里的人和那些孩子下不了地,送饭送水总是可以的,歇过这二十多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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