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见水姨踢过。”安小喜瀑布汗,小子你记忆力相当可观哦。
平时咻咻就不见人影的南宫千糯,今天却走的格外慢。
安小喜感觉比乌龟慢一千倍,不,一万倍都不为过,问他干嘛不走快点,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箱子太重。
安小喜说她来推吧,他还非不让。今天太阳从哪边出来的?这么诡异。
有一搭没一搭和南宫千糯扯白话。
“小喜,你什么时候恢复,恩,就是…。”南宫千糯小声的问。
“你是想说我什么时候变正常人吧。呵呵,就是变寡妇那天咯。估计打击太大了吧,才正常的。不过早知道又被追杀,又被毁容的,还不如依旧是个痴儿呢,至少什么都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南宫千糯紧了紧握着推车的手。
“你很喜欢他吗?”
“他?哪个他?”
“柳家的少爷。”
“你说少白哥哥啊,小绿说我以前挺喜欢他的,不过后来我失忆了嘛,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
南宫千糯似是松了口气。
安小喜脑袋一转,“不过柳爸柳妈对我好的没说话。毕竟是我公婆嘛。”
四周温度迅速下降,如果莫问是冰块,他肯定是冰箱!
安小喜心里闷笑,哈哈,呆子,我冰封你。
摇摇晃晃好不容易到了书院。只见一堆小道士在里面叮叮咚咚的敲着,冰清看见她们,笑着迎过来。
“跑哪去了,现在才回来。”
“冰娘。”柔柔的喊了声,喊的她自己都鸡皮疙瘩出来了。
“千糯,你先带着喜儿去别处玩玩,晚些时候再过来。这可一时半会好不了。”
南宫千糯点点头,拉着安小喜闪人了。
这里都被她转了个遍,哪还有什么地方能玩的。
来到梅园,不是吧,南宫又要来弹琴了?可是她还被他拉着往里走。
这是个单独的小屋,隐藏在梅园深处,屋外有个木桩,屋里摆设挺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桌上放了两把剑,一把琴。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南宫千糯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安小喜。
接过一看,纸上用墨汁画了两奇形怪状的圈圈,还有些横七竖八的杠杠。
安小喜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这是什么?”
南宫千糯一愣,“你不记得了?”
安小喜摇摇头。
“这是你画的,左边的是我,右边的是你。”
安小喜低头又看了看,扑哧笑了,这估计是小时候画的东西,这么奇怪的东西他居然保存到现在。
笑着看看他,眼珠一转,“既然是我画的,那我收走咯。”
南宫千糯突然瞪大眼,“可是…。”
拍拍他的肩,“安拉,本姑娘现在画风一流,回头送你个更好的。”
南宫千糯依依不舍的看着安小喜手里的画,点点头。
又不是要你命,至于嘛。
安小喜哪里知道,她小时候就只送过南宫千糯这一样东西,这可是他这些年唯一的宝贝。
“好拉,这山里我都转遍了,哪还有什么玩的,我们回去吧。”
南宫千糯跟在她后面,“还有个地方,你没去过。”
恩?还有她没去过的地方?“哪?”
南宫千糯手圈住她的腰,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带着飞了出去。
倒不是他的手圈很紧,就是安小喜有点不习惯,腰那里痒痒的,但也不敢乱动,开玩笑,她武功可没这么好,万一他松手,她掉下去不是死的很难看。
她们落在一个十平米左右的空地上,虽然大大的太阳当空照,一阵阵寒意还是让安小喜忍不住哆嗦。
南宫千糯拉过她的手,一股内力传来,也没那么冷了。
安小喜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南宫。”
南宫千糯眉头一挑,“叫我千糯。”
嘴一抽,谁呀,这是。蹲个马步都要离她十米远,现在好了,和冰美人一个德行,大言不惭的让她直呼名字。
真是在家靠父母啊,要她不是小喜,他还会对她这么好么?
跟着他往前挪了挪,豁然开朗。她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缥缈山的山顶。下方云雾缭绕,阳光的折射,云朵也闪着七彩光芒。
“好美。”真的是人间仙境。
“我说南,千糯,我站在这好像神仙哦。”
南宫千糯笑笑没说话。
木头,安小喜嘟嘴看看他,甩开他的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大喊一声,“南宫千糯是木头人。人……人…。。人……”回音从四周传来。
看着他黑了又绿的脸,安小喜笑的蹲下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嚏!”
南宫千糯连忙拉起她,“再胡闹,受凉了。”
安小喜吐吐舌头,“回去吧,挺冷的。”
南宫千糯没带她回书院,反而去了他的小屋。然后不知从哪变出一晚热腾腾的姜汤让她喝下。
“你先躺会,我去练剑。”
没发说no,只能乖乖在他床上躺着,静下心,床上都是淡淡梅香,和他身上一般。
安小喜脸一红,她在想什么啊。堕落了堕落了。
坐起身探了探头。南宫千糯果然很认真的练剑中。
躺回床上,屋外是剑划破空气的唰唰声,可能是姜汤的作用,安小喜只觉眼皮越来越沉。
再醒来时,天已黑了,屋里的烛火晃动着。
安小喜揉揉眼睛,才看清南宫千糯在床边坐着看着她。
哎呀她的亲舅老爷,吓死她了。这人就爱在晚上装神弄鬼的。
坐起身来,南宫千糯还是看着她。不会吧?睁着眼睛睡觉?
安小喜用手在他眼前晃晃,“看够没?”
手被他握住,顺带把她往前一拉,唇边传来的柔软让安小喜脑袋瞬间空白。
久久的,那温热才离开。
安小喜愣住。
眼前一只手来回晃动,“呆了?”
安小喜气恼的打开他的手,“我回去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人。
魂淡啊,她的初吻啊,这臭孩子平时斯斯文文的,居然阴她。
摸摸唇角,可是,刚刚那心快跳出来的感觉是什么?
安小喜使劲甩甩头,“啊!!!不想了。”
回到书院,眼前的风景让她感觉秋风袭来,落叶孤零零的飘过。这这这…。。她的房子啊,这没屋顶没墙的,这是要干嘛。
冰清突然诡异的在她身后出现。
“咦?喜儿,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你看这都没法住了,原本只想随便装饰下的,可谁知道这都几百年了,里面的木头都腐朽了,所以娘决定给你重建个更大更漂亮的房间。这不还得好几天呢。你先回千糯那吧。”
“我不要。”
“恩?怎么了?千糯欺负你了,来来,你和娘说,看娘不打得他六情不认。”
一颗巨大汗从安小喜额头滑落。六情不认,冰美人,到时候他不认你你不郁闷死。
“不是,不是,冰娘,不是还有很多客房吗?我上客房睡吧。”
“哎呀,你是不知道,师傅他今天过来看了以后,突然心血来潮说要来什么道观大翻新,搞的现在所有客房都和你这一样了。”
囧,冰美人你们是存心的吧,安小喜欲哭无泪。“好拉好拉,你先回千糯那吧,放心吧,那小子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对了,这是你无音爹爹给你的,我先走了。”
傻傻的接过东西,不会怎样?他都……。那样了,还想怎样啊。
南宫大叔给的东西?这是什么?一把小匕首,抬起来,没什么了不起啊。
“小心。”
南宫千糯声音突然很紧张,打掉了她手里匕首。
掉在地上的匕首,另一端也出现刀片,这是,双头匕首!
“这一端有毒,不熟练的时候不要贸然使用,能杀敌也能害己,爹怎么会给你这个。”
安小喜拿起匕首,手撑的远远的,左倒右倒,嘿,好玩。
“这个要怎么练啊?”
“来知去知,忽攻忽守。阴阳颠倒,意随心变。”
真高深,她慢慢琢磨吧。
“喜儿,跟我回去吧。”
忙着研究匕首的安小喜,毫不犹豫的说了声“好。”
走了一会,突然觉得哪怪怪的,转头看见身后的南宫千糯。
“你跟着我干嘛。”
南宫千糯傻眼,“阿,我…。。”
“我什么我,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哼。”甩头大步往前走。留下不知所措的南宫千糯。
安小喜走进房里,砰的关上门,在床上坐好,心里还气呼呼的。等平静下来才发现,她干嘛自己跑他房里来了。趁他没回来之前赶紧撤退。
轻轻的打开房门,南宫千糯抱着被褥站在门前,刚想敲门的样子。砰的安小喜又把门关上。阴魂不散啊亲。
咚咚,“喜儿,我把这些放门外了。”
过了会,屋外也没什么动静了,打开一条缝,诶,人早走了。小失望的把被褥拿进来。
躺在他床上,刚刚的情景不时浮现,害安小喜脸白一阵红一阵。这还让人怎么睡。
出门饶着梅园跑步,累了就能睡了,她跑她跑她跑跑跑。
跑了多少圈,跑了多久都忘记了,这春天里呀百花开,累的妹儿呀气呼呼。这满身汗的,脏就脏呗,反正不是她的床。
回屋里蒙头大睡;………………。妹啊!睡不着。
这一夜,安小喜在南宫屋里失眠了。
这一夜,南宫在屋顶上看着星星失眠了。
第十二话 画画
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南宫千糯的安小喜,最近都是躲着他走,还好他也不跟着。至少安小喜现在能感受到的范围没有他的气息。
圣诞老头留了字条说他有事出山了。留下几本内功法决,看的安小喜云里雾里。张一吕也下山给人治病去了。说是积大功德。冰清现在一揽内务总长,玩装修玩的不亦乐乎。
双头匕首安小喜也不好放在身上,谁知道它什么时候出哪边,不小心中伤自己可就笑话了。只能拿在手里,走哪都能看到她远远拿着匕首的傻样。
后山寻了个自认为清静宝地开始练法决,前面几重还好,到了第四重完全没有突破的意向,索性拿着匕首玩。
想让它上吧,它下,想让它左吧它右。“啊,烦死了,怎么这么难。”安小喜坐在地上,撑着下巴看着被甩出去的匕首。
“你心里烦躁,必定不可能对它随心应手,何兮是有灵气的。”一个中年道长随手捡起匕首向她走去。
“何兮。是它的名字吗?”
道长也不说话,把匕首递到她身前,刚想去接,道长出招了。
只见刚刚还在下方的刀刃突然就来到上方,而且不论道长怎么摆动它,依旧在上方。安小喜一边躲避着道长的攻击,一边看着他握匕首的指头。
道长出招速度不快不慢,似是有意让她看情他的手法。
“停!”安小喜大喊一声。
拿过匕首,用他刚刚手指的位置握住匕首,果然,刀刃不再变来变去。
道长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安小喜害羞的笑笑,“若不是道长有意相教,我又怎能学会。”
安小喜看看何兮,也就是这双头匕首,在刀柄中间是有个小机关的,只要悄悄按住,就能固定刀刃的方位,松开就能把刀刃换个方向。心想哪有什么灵气不灵气,道长大叔真会唬人。
道长看看她身后躺的横七竖八的内功法决,“怎么?遇到瓶颈了?”
安小喜也随之看过去,“对啊,第四重过不去了。”
道长双手背于身后,看着远处,不多会又开口,“明天开始,你就来这里画画。”
“画画?为什么?”
道长指了指她身后的书,高深莫测的走人了。
找冰清帮做了个木头画架。
冰清最近忙,安小喜打算过了这阵再问她引虫针的事。也不知道花无君和松石怎样了。
“诶,现下还是练好武功,否则出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赶了个大早来到昨天的宝地,支起画架,铺上纸张。安小喜拿着笔不知道要画什么。
对了,不是答应南宫千糯送他一幅画么,口动不如手动,手动不如行动。心里想着就开始画起来。
周围太安静,道长来过,看看便走了,安小喜也懒得再问原因,先把这画画好吧。
这样过了一个礼拜,除了眼睛,余下的都已经完工。
安小喜看着那空白的地方,怎么画呢?就这样坐了两天,真是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照理说她和南宫千糯认识这么久,但是每次想到那双眼睛,心里很模糊,捉摸不到。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画人像素描都要面对面了。记忆抵不过现实诶。
没办法,安小喜亲自出马寻人去。小道士们都说没看见南宫千糯。找来找去在梅园瞧见他。
南宫千糯倚着梅树睡着了,怀里还抱着一个酒坛子。
安小喜慢慢的走近了看他,星零的胡渣不和谐的在他脸上出现。是因为这些日子她躲着他的原因吗?
在他身边蹲下,用指头碰了碰那不是幻觉的胡渣。这些,不属于他。安小喜心里一纠。
南宫千糯感觉有什么在脸上,缓缓的睁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随后又落寞的低下头去。自嘲的冷哼一声,“我又在做梦了。”
情感不容安小喜不心疼这突兀的一句话,默然相对,谁也没说话,就这么久久的,久久的。
南宫千糯握着她的手,“喜儿,要是每天都能这样牵着你,而不是在梦里,该多好。”
心里传来的讯息不时的扰乱着安小喜,又想起那日梅园大风,他见到她面容后之后的种种,有点酸。
“你为什么喜欢我?”
南宫千糯疑惑的看着她。
安小喜嘴巴一快,“难道不是因为见到我的长相?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