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的那么安静。”只见那公公连连应声答是。
唐舒诺听后蹑手蹑脚的走开了,她当时的心跳肯定过二百,这还是不是人呆的地方啊,整个一龙潭虎穴。她摸了措自己的脖子,要是被他们发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随时会被这些个没心没肺的人给灭口的。一个尚昭容都够难缠的,现在又冒出来杨美人来。这皇宫还真能称得上是鱼龙混杂,人心叵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个阎公公会不会就是历史上记载的那个歼臣宦官,天啦,这不是蛇鼠一窝吗?皇上啊皇上,你还真是够可怜的,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呀!
☆、凤凰来仪(95)
唐舒诺回到柔仪殿后还是心惊肉跳,她可不能在这里久待,否则她的小命迟早也玩完。深宫中的女人个个表面是光鲜亮丽,其实内心既孤单又黑暗,个个为了争权夺宠,把自己的一生做为赌注。赢了顶多拥有短暂的光辉,等待的是下轮的黄雀在后。输了要么早死早超生,要么就在冷宫中凄凄惨惨的了结余生。到最后争来的抢来的只不过是一阵过眼云烟。
看着窗外的月夜,唐舒诺莫明的伤感了,是在可怜她们吗?还是在惋惜那些像花一样的生命在深宫中大院里还没来得及绽放就凋零了。
悄悄地我来了,正如我悄悄地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一时触景生情,学起了酸溜溜的诗人。梦回康桥中她也只记得这两句了,多的也吐不出来了。
转眼已经大雪纷飞的寒冬腊月。新年将至,漫天飞雪已肆无忌惮的连续飘了数日。白雪皑皑的皇宫似乎是一座冰雕。寂静,冷清,冷的让人有些窒息。
柔仪殿内生有暖炉倒也不觉得冷。站在窗前看着漫天飞雪,唐舒诺越发的觉得落寞,她与冷寒枫已经冷战数月。每当冷寒枫要跟她道歉时,她就躲进皇宫里对他是拒之门外避而不见,她没有办法就这样解除心中的怒气。在这个空间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他,他却如此的羞辱她,不信任她,这叫她情何以堪。
她轻轻放下支摘窗,取下了披在肩上的皮草,轻声唤道:“小佩,帮我梳妆。”身上尽剩下单薄的睡衣。
冬雨应声从外屋走了进来,道:“姑娘,奴婢是冬雨,你又给忘了。”唐舒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笑说道:“对不起,冬雨,我一时又给忘了,我还以为是在宫外呢!”也许是越发的想他们了,脑海里总是浮现在韩府与他们相处的片段,小佩也总是不经意的就脱口而出。
说话间,冬雨已经从衣橱里帮她挑了今天要穿戴的衣袍。还笑意正浓的打趣道:“奴婢实在不敢受姑娘的致歉,奴婢帮姑娘更衣吧!”
冬雨手脚及其利索,唐舒诺木枘的站着任她摆布。一件水绿色的缎面绣花窄袖长袄裙,腰间束有飘带,飘带上挂有一块雕刻精美的圆形缕空玉佩,最后是与之相衬的披帛,脚下是缎面的厚底绣花鞋。
冬雨帮她穿戴整齐后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嘴里不停的赞叹着。道:“姑娘穿这身衣衫真好看,以前看姑娘所穿的衣衫颜色都是以白色为主,所以今天奴婢就自个拿主意给姑娘换换,姑娘生的好看怎么妆扮都漂亮。”
唐舒诺见穿戴好后就步至到梳妆台前坐下了。从铜镜里看了一眼站在身后帮她梳妆的冬雨。道:“你这张小嘴啊跟小佩一样都是吃了蜜的,尽说些腻死人的话,我这里没奴婢的,再自称奴婢就该受罚了。”
冬雨冲她颔首笑着应声道:“是,冬雨记住了,姑娘这些发簪耳坠子你挑几件你喜欢的出来吧!”随后,冬雨把几个手饰盒子摊在唐舒诺面前。
唐舒诺扭头侧目而视看了一眼后,挑出一支碧绿玉簪和一对简结的玉耳坠。道:“冬雨,别弄的那么复杂,你看我以前的那样随便梳理就可以,头饰多了太累。”她讨厌把头顶弄的像卖糖糊芦似的,发饰插的满头都是,沉甸甸的怪累的。
冬雨听后就简单细腻的将她头顶的发束挽起,插上了那支碧绿玉簪,脑后其余的发束则是垂直的披散在背后,妆容是清雅大方。
☆、凤凰来仪(96)
冬雨从镜子里见唐舒诺神思恍惚,闷闷不乐的样子。细声问道:“姑娘,这妆扮你不喜欢吗?还是有心事呢?”
唐舒诺回过神来赶紧挤出个笑脸,说很是喜欢,谁叫她有双巧手呢。
冬雨站在她身侧,冒似很疑惑的看着她。接话说道:“可冬雨觉得姑娘不快乐,眉宇间有散不去的忧愁,整天的发呆。按理说姑娘现在应该很开心才是,你看皇上如此宠爱姑娘,赐给姑娘的珠宝手饰比宫里的娘娘是只多不少。可姑娘从不盛装打扮,将它们都搁置在箱底。冬雨进宫多年在皇上身边伺候,也没见皇上对那个娘娘像对姑娘如此上心过,姑娘为何还是不开心呢?”
唐舒诺被冬雨的一番话说的有点蒙,在她们心中她怎么与娘娘堪比起来了,她只是宫中皇上的一个朋友而已啊。
唐舒诺眼珠子直溜溜的看着冬雨,她这话要是传到那个嫔妃耳朵里,那她不是自找麻烦嘛。她们还以为她想在这后宫中争一席之地呢。面色微严,道:“小丫头片子,被你说的是正而八紧的,有模有样的,弄的我好像是皇上的妃子似的。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皇上纯粹只是朋友之间的友谊。我与皇上相识于市井,可以说是称兄道弟,皇上对我好也是因为我们谈的上话,说的到一块去,是志同道合一路人,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这话以后可不能在外人面前瞎说。”在这个是非之地,人言可畏,她不想落人口实,增添诸多不必要的麻烦,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
语毕,冬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认错道:“冬雨知道错了,请姑娘责罚。”她这一跪倒把唐舒诺给吓着了,她又没责怪她,怎么就跪下了。道:“冬雨,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我又没怪你。”她一把将冬雨给拉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膝盖。疼惜道:“这得多疼啊,以后别这样了,在宫里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跪来跪去的。我也没有不高兴,只是快要过年了,所以我想我的家人了,所以才会有些伤感,明白了吗?”唐舒诺拉着冬雨的手抬头看着她,想让她别想那么多。
冬雨应声点头,又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可以请皇上派人去把他们接到京城来,皇上一定会答应的,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冬雨兴致勃勃的出着主意。
唐舒诺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好天真的想法。苦笑道:“接不来了,他们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远的连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地方。”心灰意冷了,是够远的,相隔千百年的时间还不够远吗。
冬雨皱眉纳闷,嘀咕道:“怎么会这样?”唐舒诺知道这件事情她自个想弄出个子丑寅卯来都弄不清楚,她一个外人又怎么能了解呢。一转笑靥,不再伤神,因为这样也无事于补。道:“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昨天中让你做的事做了吗?”
冬雨一听眼中闪着光,笑说道:“都按你的意思办了,结果真结冰了,那块空地全结冰了,宫人们都绕道而行不敢从上面走,实在是太滑了,就怕摔跟头。”
唐舒诺不以为然,这才是她要的效果。道:“走,咱们去验收一下成效。”她兴味盎然的拉着冬雨就往殿处跑去。
在宫中闷得慌,太无聊了。唐舒诺一时突发奇想,吩咐几宫人在后苑的雪地上适当的洒了些水,这样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全结冰了,就如一个诺大
☆、凤凰来仪(97)
的滑冰场。她还让宫人按照她给的图纸用实冰雕凿了几对功能类似于冰刀的东西。冰刀成凹陷形状,宽度刚好与鞋底同宽,两侧凿有耳洞,将鞋放入凹陷处,再用绳带加以捆绑牢固,一双简易的溜冰鞋就成功问世了。
唐舒诺已经穿戴好站上的冰场,慢慢的找回感觉。一旁的冬雨是看的惊心动魄,七魂吓的剩下三魂了。在一旁劝阻道:“姑娘,你不能这样,你快下来,你要是摔着了,我们怎么跟皇上交代啊!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姑娘,你快下来吧!”她见冬雨着急的样子越发的想笑了,这丫头片子真够胆小的。冲她笑着招手道:“没事,只是溜个冰不会死人的,再说了皇上最近挺忙的,不会到这儿来的,你也上来,我教你滑冰,可好玩了。”
在唐舒诺的强烈要求下,冬雨也穿上冰鞋站在了冰场上,两腿抖的不行跟琴弦似的,双手牢牢的抓着唐舒诺不撒手。
她牵着冬雨耐心的教她动作要领。道:“你别怕,一前一后的慢慢移动双脚,腰要挺直,不要死盯着脚下,自然一点看着前面,跟着我走。”
冬雨用颤抖的声音沙哑的喊了出来,道:“姑娘,不行,我怕,我怕……”脚也始终不肯挪动一下。
唐舒诺看她这表情是又好笑又生气,这古代的女孩子还就是不一样。特容易害羞,一生都是迈着小碎步的小家碧玉的丫头,像滑冰这样大浮度的动作她们是怎么也迈不出步子。
想要教会她可真要有个技术活外加体力,手腕都被她拽的生疼,脚下却坚定不移的不肯挪动半寸。无可奈何,道:“你别紧张啊,你看我不是溜的好好的嘛,你也学着。”唐舒诺松开她的手,身轻如燕来去自由的在冰上飞旋着。没半响,只见冬雨一个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冰上,吓的她急忙松掉脚上的冰鞋,爬出了冰场。
唐舒诺笑话着冬雨,道:“真是个胆小鬼,看我给你们来个现场表演秀。”她朝冬雨打趣了一番后自顾的在冰上即兴舞动着。场边来了一些看稀奇看古怪的宫女太监。此时的唐舒诺如一只飞出笼子的小鸟尽情撒欢的挥动着翅膀,让她知道她的翅膀还是有存的价值。先是一个燕式步,后是一个三周跳再加一个华尔兹跳。她高中时就很喜欢一个韩国的单人滑叫金妍儿的小女孩,觉得她在冰上就像是一只燕子,舞姿特优美。她用了一年的时间苦学了这些高难度动作,不过有收获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无数的摔跤和受伤,严重的一次是脚崴了在医院住了一个来月,之后唐太太下了禁令她就再也没有滑过冰了。
御花里,赵祯与卫子晨杜喜一前一左一右的前往在去柔仪殿的路上。
赵祯一直都在为些事烦恼,瞻前顾后的拿不定主意。向卫子晨问道:“子晨,你说朕该如何安置无忌?朕册封她为贵妃可行?”之所以迟迟没有下旨,他是怕时机不够沉熟,会吓着她。
卫子晨看了赵祯一眼,揣测圣意,思忖半响后应声道:“皇上,无忌姑娘是难得的奇女子,以卑职看来她并不将名份与地位看在眼里,怕只怕她不愿留在宫中过束缚的生活。”子晨的话让赵祯驻足,他抬头看着漫天飞雪,顿时胸有成竹的说道:“时间会改变她的想法的,朕相信她会喜欢这皇宫,朕不会让她有束缚的错觉,等时机成熟朕就下旨册封,如果她愿意朕可以让她母仪天下。”说完此话如卸下重担似的迈开了步伐,她已经让他下定了决心,让她留在宫中是他要努力要做的。
步行至后苑拱桥上,桥下的流水早以结成了冰。正要感叹这冬天的雪下
☆、凤凰来仪(98)
的有些久时,则看到远处宫女太监都蜂拥而至的将一个如仙子般的女子围拢在中间。这院中除了无忌还会有谁呢?赵祯的心着是被憾动了一下,悄无声息的朝冰场走过去,围观的宫女太监要行礼时则被他示意全退了下去。
唐舒诺见身边一下子人全不见了,冬雨也不知道去哪了。一个转身见皇上与卫子晨出现在一旁,她赶紧朝赵祯滑过去准备行礼。那知脚下的冰鞋不听使唤了,棱角都磨圆滑了,没刹住与赵祯撞了个满怀,整个人都扑进了赵祯怀里。她突然的投怀送抱赵祯一时错愕未作出任何反应。对于她的窘态,一旁的卫子晨与杜喜则是觉得另有一番寓意,两人都嘴角上扬不经意的露出了笑容互看了对方一眼,仿佛是在说这是好事。
唐舒诺很是尴尬的从赵祯怀里扶稳让自己站稳脚,微躬屈膝行礼道:“无忌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赵祯担心她再次失足单手扶了扶她。道:“免了,无忌,你这是在做什么呀?连这请安都与众不同的。”唐舒诺一听这话着是不好意思了,害臊之时也会错了意。她以为赵祯说的是她投怀送抱这一出。实际是这‘皇上吉祥’是在清朝才有的,在大宋本就没有这样的行礼词汇。
唐舒诺低下头,吐了吐舌头,这回丢人可算是丢大发了。道:“是无忌莽撞了,让皇上见笑了,还请皇上恕罪。”
赵祯一见她这模样更是乐不可支,看到她额头上的细汗与发丝上的落雪,随后从衣袖里掏出了条金黄色锦绸缎面的手帕递到她面前。语气温和的说道:“与朕就不用这么些虚礼,来擦察汗水,别感冒了。”她毫不客气的接过手帕擦拭着额头,手帕握在手里丝滑柔软,还有一股淡雅的香气,这应该是帝王的专用品吧。
在杜喜的搀扶下,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