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上了岸,魏淑子又一次目睹朝拜的盛景,沙滩上喇嘛僧扎堆,全都面朝海湾磕头跪拜,行等身大礼,当有人走近时,喇嘛僧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纷纷散开,他们在跑动时脚不落地,悄没声息的,像在演一出哑剧。
沿海走出不远就能看到一片树林,枝梢间缠满白色蛛丝,蛛丝上挂着罗汉镖和风牌,经过时连环震荡,发出细微的鸣响声,应该是一种传递讯号的阵法。
琉璃光刹周围的树被砍了不少,铺上石子路,打理得整洁干净,门前开了四畦菜地,围上一圈栅栏,菜地里散养着几只长彩色尾羽的鸡状生物。四条和五条正蹲在田垅上洒水,这两怪人的样貌和三条很像,都长着鲶鱼脸,嘴上还有两撇小胡子似的肉须。
魏淑子被张良牵进庙门,发现大院里多了木桌椅、筛子、箩筐等日常用具,月秀正坐在桌前编藤萝,石田英司正在过滤饮用水,把滤出来的水全倒进大缸里,这分明是要长久过日子的光景。
张良把魏淑子介绍给月秀,朝两边看了看:“田洋呢?”
月秀和石田英司都沉了脸色,原本就愁云惨淡的脸上更添几分阴郁。月秀把张良两人带去田洋的房间里,魏淑子见田洋靠坐在藤床上,眼神呆滞地看向正前方,既不说话也不动,像是个木头人似的毫无反应。
“洋洋的记忆力消退得很快,最近常常发呆,前天正走着路,忽然昏了过去,醒来后就变成了这幅痴呆的模样,怎么喊他也不理会,吃饭要人喂进喉咙口里,连大小便也不能自理。”月秀坐在床头拭泪。
石田英司看了看挂在门前用来记时的滴漏壶,对月秀说:“到时间了,我带他出去方便。”转身蹲在床前。月秀把田洋扶趴在石田英司的背上,用绳子在两人腰上绑了一道,石田英司就这么背着田洋出门去了。整个过程中,田洋只瞪着无神的双眼,随人怎么摆布,他明明还有呼吸,心脏也在跳动,却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假人。
魏淑子下意识地摸上耳朵,只觉得背脊森寒。这就是丢弃耳牌的代价,脑芯片失效后不仅会造成记忆衰退,还会摧毁人的正常思维。魏淑子的耳牌被楼天然扣了下来,如果到了期限不归队,她也会变得和田洋一样。
魏淑子从来没质疑过佩戴耳牌的意义,如今亲眼见到田洋的惨状,心上像被扎满了刺。
“既然已经和解,不如让田洋回总部接受治疗,让芯片重新运作,也许就能清醒过来。”魏淑子觉得田洋很受上级重视,就算闹出大事,也不是毫无转圜余地。
月秀一口回绝:“不用,我们不会再和特刑部有任何瓜葛,我也不会让那些人抓住洋洋当把柄,被人照顾总比被人利用要强,他现在不会再难受了,无忧无虑,无牵无挂,这才是他最轻松快乐的时候。”
魏淑子不知道田洋是难受还是真的轻松了,只知道月秀很难受,这位超龄胖嫂在说话时目眶含泪,声音颤抖,好不容易才和亲孙子天伦重聚,谁不想好好过日子呢?田洋如今成了个活死人,只比真死人多一口气。对月秀这种跨越了好几个时代的人而言,死亡未必比没知觉的活着更糟。之所以维持现状,恐怕是在等那一丝可能性,田洋能忽然晕倒,忽然变痴呆,也许哪天就能忽然醒过来。
张良把魏淑子带到自己房间休息,这房间位于正殿后,原本是僧舍,一连三间,内部没什么摆设,杂物全堆在地上,最里间挂着一个单人吊床。
张良把魏淑子打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吊床上,随手捞过一条薄毛毯盖在她身上,说:“先休息,你已经一整夜没合眼了。”
长途跋涉确实疲累,但魏淑子没忘记这趟来的主要目的:“良哥,你说要上床,就是上这吊床吗?你没经验,第一次就来这么高难度的,成功率肯定不高。”
张良用毛毯裹住魏淑子的头,胡乱搓了一通,没好气地说:“我看你满脑子都是黄毒,该怎么上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快睡吧!”
等张良再揭开毛毯,魏淑子已经打起呼来,以前她总是睡得警醒,也不会这么快入睡,这会儿却睡得很沉。张良亲亲魏淑子的脸,又把她凌乱的头毛理到耳后,挎上背包,转身出门。
月秀正在外面等着,两人转到设了坐化坛的小房间里,这间房是唯一上锁的隐秘场所,里面整齐地罗列着形态各异的泥塑像。
张良把石碑从背包里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坐化坛上:“这是从娘娘庙遗址那里找来的,是我自己刻的一块灵碑,你看看元神在不在里面。”
月秀用蛛丝探索石碑内部的灵场,确实蕴藏着一股异样的魂气,之所以说异样,是因为这股气不像普通魂气一样有流动感,而是呈气团状,触上去有膨胀感,和高度凝聚的灵体极为相似。
“是元神,但覆盖在表面的魂气太罡烈,煞气太重,和我的阴性体质相斥,没法再深入窥探细节。”月秀收回蛛丝,留意到碑面上的刻印,又问,“这是谁的八字?”
张良坦然相告,还把他和魏淑子之间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月秀便能确定张良的元神肯定是在落水时游离而出,被吸引至浸过血、烙上八字的石碑里。娘娘庙倒沉在水里,同命碑掉落的地方是个次神位,灵牌在次神位吸收庙里残余的香火气,长久受香的确能注阴寿。
而魏淑子和张良的八字刻在一起,不管张良有没有变成人魔,两人之间都可以互借阴寿,并将对方阴寿转成阳寿。但这种延命法极损阴德,通常也只有祖上阴功丰厚才敢这么消耗。
月秀不免好奇:“你怎么想起来要做这同命碑?这石碑借寿的法子可不常见,不仅损阴德,还会祸延子孙,稍有些见识的人都是不敢用的,你祖上难道干过什么广积阴德的差使?”
张良扬手说:“哪啊,我祖上军阀土匪什么都干过,就是没干过跳神的,我算是头一个,说起这石碑,总之是我自己做的,那时要死不活,脑袋里都被掏空了,就怕死了没人知道,大概是出于那种心理,才想到要给自己立个碑,恰好那时身边有小丫头陪着,好处当然要一起享用。”
月秀忍不住嗤了声:“这也算是给你撞上糊涂运了,我问你,这石碑真是你亲手做的?”
张良拍胸脯担保:“这点我保证,我试着在石板上刻过字,就和碑上的笔迹一个样,绝对没差错。”
月秀在张良胳膊上“啪啪”拍两下,说道:“能记得这个就成,依我看,这石碑是你自己做的,又有些年代,魂气吸附紧密,没必要再转移到其他塑像上,只要找个藏风聚气的位置供奉就行了,帝释天宫的主神位打理打理还能用,上次没便宜到那个查桑贡布,这次可算便宜你了。”
“借犊的事我另有打算,暂时不急。”张良把石碑摆进墙壁上的供养坑里,双手合十,对着自己的牌位拜了一拜,又对月秀说,“来找你是有别的事,想请你给个建议。”
月秀爽快地说:“有什么事尽管提。”
张良走到坐化坛上坐下来,很严肃地问:“怎么才能在不造成伤害的前提下,让那丫头承受我体内的两种魂气。”
□、交、合时涉及到魂气的相互传递,道家佛家都有采气补阴阳的修行方式,如果是人和人之间则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但张良不同,他体内的煞气是很少见的阳煞,罡气极重,普通人未必承受得住。
张良觉得自己控制力有限,尤其是在面对魏淑子的时候,情绪起落特别大,如果在过程中外散魂气导致神智失常,很可能会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
月秀想了想:“外散魂气是必然的事,这点你没法避免,从外部环境入手吧,我这边也给你把香上着,小魏既然借了你的阴寿,对你的魂气肯定也有一定的抵抗力,你不是说你以前给她喝过血?”
张良点头:“那时我没多想,就觉着我的血能化蝙蝠,喂进别人身体里说不定也能,我怕小丫头出意外,就滴了两滴血在水里给她喝了。”
月秀没好气地说:“你这异想天开迟早要害死人,幸好是小魏,换成普通人,那两滴血就是穿肠毒药,凡事要多考虑后果。”
张良听月秀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后怕,但转念再想,如果不是魏淑子,他压根就不会有留血的冲动。
、第三十二章
一二三四五
上山打老虎
老虎不在家
打到小松鼠
松鼠有几只
我们数一数
数来又数去
一二三四五
~~~~~~~~~~~~~~~~~~~~~~~~~~那些年我们在一起~~~~~~~~~~~~~~~~~~~~~月秀说让女人主动地男人不是体贴的男人,于是张良不让魏淑子有主动的机会,快手快脚把她剥了个精光,想抓小鸡一样抓进怀里勒住。
魏淑子被张良给勒疼了,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往外推:“你急什么?赶着去投胎吗?”
张良放松手劲,离远了欣赏魏淑子的身体,他不知道女人的标准体型是什么样,是该像周坤那种雌雄莫辩的,还是该像苗晴那种曲线明显的?用心想了想,发现没有任何分别,人身不过就是一团血肉,只有长在魏淑子身上才成了一种魅力,长在其他人身上就只是一滩肉,和包馄饨的猪肉馅没什么两样。
“你还像个小孩。”张良轻抚魏淑子的手臂,虽细瘦却不纤弱,肌肉紧缩着,就这么摸上去,每一条肌理都紧致而富有弹性。
“你发育过剩。”魏淑子给张良的腹肌点了个数,掀开毯子往下看。
“你挺有心得?”张良见魏淑子感兴趣,索性揭开毯子,仰躺过来任她观摩。
“也不算什么心得,我去技术局主要就是为了学习生化知识,人体解剖是很重要的环节,人的身体构造,每一处,每一个部位,我都一清二楚,不会漏了哪里。”为了证明所言非虚,魏淑子伸手握住下面的海、绵、体。感觉到变化后立即放开,死人的器官没有温度,张良却像一块滚烫的烙铁,伸展幅度超乎想象。
两性交配对魏淑子而言是一项学术性活动,就她所知,人类的性交是由雄性把生殖器塞进雌性体内,进行射精行为,精子通过宫颈到达输卵管峡部,卵子没有远动能力,只能靠管内纤毛的摆动朝子宫颈方向缓缓移动。在移动过程中与逆流而上的精子相遇结合而受精,形成受精卵,知道受精卵在子宫内膜着床,才算受孕成功。
然而这些都是理论知识,对于交配双方的感受,魏淑子从没系统的研究过,所以这些理论知识在实践过程中,连充当参考的价值也不具备。
张良把魏淑子抱了再报,换了多种姿势,怎么抱都觉得不够贴合,索性做起来,轻轻爱抚她的身体,掌下的肌肤比想象中的柔软细腻。张良凝望魏淑子,她很乖顺地平躺着,苍白的皮肤在深色垫子的衬托下显得很洁净,却不是明亮透澈的洁净,而是暗沉的,带有浓厚色感,像是冰柜中保存完好的尸体。
张良以前只觉得魏淑子长相纯良可爱,脱光了看,感觉又不一样,或许说正是因为有了感情,才激发了肉体上的欲望,而肉欲一旦爆发,绝对不是理智能拉得住的。
张良吞咽唾液,喉头上下滚动,他像收到牵引似的俯身轻舔魏淑子的脸,从额头舔到嘴角,像野兽对同类表现出友爱和亲密。这种浅层的亲近只是短暂的适应,很快,张良就不满足于肉贴肉的接触,舌尖沿着魏淑子的嘴角来回轻刺,剥开唇瓣,抵开齿缝,一点一点地添入口腔深处。
魏淑子被这种舔舐性的深吻搅得每根毛发都倒竖了起来,张良不仅缠住她舌头吸吮,还强迫性得把舌头舔进咽喉。舌根受压迫时,魏淑子泛起一阵恶心,忙把张良的脸往外推,捂着嘴瞪向他:“你舌头伸太里了。”
张良支起上半身:“不是越深越好吗?你不舒服?”
魏淑子张开嘴,做了个把手指往里扣的动作:“你这不叫亲,叫催吐,你再往里面舔我真要吐了,当然不舒服,你先用手摸吧,我提前看了下教程,用手摸叫爱抚,据说是必须的过程。”
张良很受教地摊开手掌,把掌心贴在魏淑子的皮肤上,从下颌处往下滑动,摸到乳房上轻揉。没人教过张良改怎么进行抚触,他是凭感觉办事,只觉得哪里可爱就往哪里摸魏淑子被张良由轻到重的爱抚摸出了感觉,不自觉地绷紧脚尖,发出细微的呻吟声。
张良哑着嗓子低文:“这样就很舒服了?”
他的掌心厚实粗糙,关节部位长有厚茧,来回摩挲时有种刺刺的毛躁感,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魏淑子回答不上来,只能勾住张良的脖颈,弓起腰,把上身贴附过去,偏头在他颈我处反复磨蹭。
这小猫撒欢的动作让张良的心脏剧烈跳动,眼里泛出红光,女人的身体并没有带给他多强烈的刺激,但魏淑子的反应简直是要杀人。张良舔弄吸吮每一处敏感地带,越舔月干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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