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再活三五十年都没问题。可三王子等不了了。”
“为何不与皇帝或者太子合作，而挑上二皇子呢？”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一计生一计
第二百六十章 一计生一计
章佩之笑笑：“这里头自然是有原因的，但我想你没必要知道。有一点你应该相信，如果你真的和我合作，帮助二皇子坐上太子甚至是皇位，对于你和任德好以后，都绝对有好处的。”
白墨冷冷一笑，他可不这么认为！这件事如果败了，就会连累更多人，即便成功了，也不见得就是好事。“我和任德好都只是普通商人，合作之事，恐怕章公子找错人了。”
“先前和我合作的人，是齐硕。陆迟就是齐硕的人，他设计给匈奴公主的唇蜜中下毒，这本是一箭双雕的事，结果他的目的达到了，而我的目的没有达到，我也就不能再跟他合作下去。”
“合作？他想杀你灭口才是真的吧？”白墨反唇相讥。
章佩之冷冷答道：“想杀我灭口也没那么容易。”
“我希望章公子再明确一下自己如今的处境。你办事不利，你们三王子也未必会继续信任你，就算你回去，说不定也会落个灭口的下场。而在中原，二皇子也好、齐硕也好，也都不会希望你好过。但是，只要你配合我，我能保证将你送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安全度过下半生。”
章佩之这时候反而摇摇头：“我一条贱命而已，就算立刻死了，也没人在乎。但任姑娘就不同了。所以奉劝白公子，认真考虑我说的合作的建议。”
“我发现，你还真是条忠心的狗。”白墨软硬兼施，却依然不奏效，想到任德好危在旦夕，他如何不急？口气不由恼恨起来。
“白公子过奖了。”章佩之笑得简直像条毒蛇。
“你就不怕受皮肉之苦？”白墨忽然一脚把章佩之踹倒在地，“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吃软不吃硬。”章佩之冷哼，“你还是好好考虑吧，我是有的是时间，任姑娘可没那么多时间。”
白墨只得将章佩之关起来，章佩之的提议，要考虑么？
只能一边找齐硕，一边思考对策。其实，即使找到又如何？以齐硕对任德好的仇恨，他就算被拉上公堂，怕也是不会承认的。
白墨正发愁，二皇子找上门了。“我听说你找到了章佩之。”
“是，但是，他没有说出齐硕的藏身地。”白墨叹气。
“那就用刑，往死里整，看他招不招。”二皇子道。
白墨摇头：“他是重要人证，那封叛国的书信就是他伪造的。”
“白墨，这个章佩之，不能留。”
白墨看着二皇子：“我知道，我不会让他上公堂的。”让章佩之上公堂就等于在说二皇子与蒙古有勾结，就算是为了好儿，也不能连累二皇子，他还不至于想不到这一层关系。
“你想办法让他说出你想知道的，然后就杀了他。”二皇子拍拍白墨的肩膀，“好儿会没事的。”
白墨点点头。
“好了，我走了。”二皇子悄悄来，又悄悄走。没办法，按道理说他不应该踏出府邸的，这一次还是偷溜出来。
送走二皇子，白墨又回去找章佩之，孙大人给的期限是三天，他根本没有多少工夫陪章佩之周旋。
“说吧，如果我答应与你合作，你怎么保证好儿会无罪释放？”
“呵呵，为了表示诚意，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只要你答应与我合作，我会告诉你一个名字，找到他交给吏部，足以证明那封信是伪造，齐硕的下落我也可以提供线索，还有，陆迟已经死了，但是找到齐硕的话，也能证明毒不是你们德馨轩下的。”
白墨点点头：“很好。”
“白公子答应合作了？”
白墨点点头。他想的自然是虚与委蛇之策，真让他去造反他也做不到。
“呵呵，原谅在下多心。如果白公子真答应与我合作，就先表示下白公子的诚意。”
“自然。”
“那就请白公子请二皇子来，我们来签订一个合作协议。”
“也好。”白墨说完走了出去，并吩咐人松绑。
……
二皇子没有走出多远，不多时便追了回来。白墨首先与二皇子商讨，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先假意应允，待救出好而后，就杀人灭口。”
二皇子先是一愣，接着点头。他一直把任德好当朋友，所以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
不多时，章佩之便写好了合作协议。大意是，蒙古会帮助二皇子即位，二皇子日后必须臣服于蒙古。而任德好获救后，白墨和任德好必须给予资金上的支持。
二皇子看到协议内容，心里恨得牙痒痒，表面还是笑眯眯地签了协议。
协议签了两份，然后二皇子和白墨跟随章佩之去见一个人。
三个人乘了马车，秘密进城，按照章佩之的指引，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这条小巷刚好能容一辆马车通过，连调头都成问题。不过，当怪了一个弯之后，就有豁然开朗的感觉，马车就在这时候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章佩之将两人带到一扇大门前停下。
“这里是后门吧？”白墨猜测道。
“是的，它的前面是一家店铺。”章佩之没有隐瞒，“店铺叫玉缘斋。”
“是一家古玩店？”白墨有些印象。
“是的。”章佩之开始敲门，白墨和章佩之都注意听着，一共敲了五声，三长两短。
门打开，一个小伙计冒出头：“你们找谁。”
“冯老板在吗？我这儿有两件上好的古董，能劳烦小哥通报一下么？”
“哦，好，没问题。”小伙计点点头关上门。
等了一会儿，门又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看起来很憨厚的男人招呼他们进门：“几位客人请里面坐，我的伙计新来的，不懂事，怠慢了。”
“钱老板言重了。”章佩之笑道。
白墨和二皇子默契地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进到里面后，这个钱老板一直引他们进入了内室，然后又进来一个黑衣服的男子。
关上了门，章佩之把两张协议往钱老板手里一丢，“呶，看看。”
钱老板看了看，面露喜色：“那这两位就是二皇子和白老板？”
章佩之点头：“将其中一份协议快马加鞭送回蒙古，剩下一份妥善保管。”
“那是自然。”钱老板当即把信递给了身边的黑衣人，黑衣人拿着就出去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好好看看他是谁
第二百六十一章 好好看看他是谁
白墨看着黑衣人离去后。转头问章佩之：“现在应该告诉我那个名字了。”
“自然。”章佩之微笑，“那个人叫江生。就在这家店铺里。”
钱老板听到江生这个名字微微一笑：“我去把他叫来。”
江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个子很矮，属于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他出来之后，冲着章佩之跪了下去，哆哆嗦嗦地说：“属下已经准备好了，主子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章佩之点头，冲白墨道：“你们现在可以任意审问了。”
……
一个时辰后，白墨带人到了刑部衙门。白墨让人传话，说是找到了重要证人，要求重新开审证明任德好的清白。
经过一系列令人煎熬的等待，一炷香后，孙忠良升堂，任德好被带出。
大堂上，孙忠良开始审讯。
“白墨，你带来了什么证人？”
白墨冲身边的江生使个眼色，江生扑通跪下去，开始哆哆嗦嗦地说话：“小的江生。”
“禀大人，江生就是假造了那封卖国书信的人。”白墨在一旁道。
“可有此事？从实道来！”孙忠良拍案。
“是，大概一个月前。有人找到我，让我写了一封信，信是给德馨轩任德好的，信里说……”江生将书信内容大致说了说。
“那人是什么人？为何找你写信？”
“小的是一介草民，不过读过几年书，在街上替人写写信谋生活，那人说我的笔迹像什么人的，就让我写。”
“来人，核对笔迹。”孙忠良吩咐道。
接着有人拿来了笔墨给江生，江生写了几个字。
孙忠良对比了对比笔迹，又交给师爷来对比，师爷点点头：“确实是一致的。”
“你可知让你写信的那人姓谁名甚？”
“那人没说自己叫什么，但草民记得那人的样子。”
“你可能把那个人画出来？”
“草民可以试试。”
“给他纸笔。”孙忠良对着师爷道。
得到纸笔后，江生就跪在地上画起来。寥寥几笔，不过片刻功夫，就勾勒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大概轮廓。
白墨道：“孙大人，江生画的人，就是齐硕。”
孙大人点点头，于是吩咐张榜通缉此人。
“大人，还有一个人证尚未带到，但是，那个证人过两日即可抵达京城。”白墨又道，“那个人可以证明毒并非是任德好所下。”
“好，那我们三日后继续审。”
于是就此退堂，江生被收押，而任德好也被关回去，在被带下去的时候。任德好冲白墨一笑。她知道，白墨这些日子一定很辛苦。可是，方才的审问，似乎有些太顺利了。白墨，到底从哪儿找来的证人？
离开公堂，白墨回去见章佩之。
昨天和二皇子到过玉缘斋后，二皇子就派了人偷偷把玉缘斋监视起来，并派人去追那个送信的黑衣人，将协议追回。而章佩之，也被白墨软禁了。
他必须要确认下一个证人能够彻底为好儿洗脱罪名。他跟孙大人说证人过两天会到达京城是假，因为章佩之还没告诉他第二个人的名字。
不得不承认，章佩之这厮很聪明。他很看重自己的小命，很会算计。
过了两日，第二个证人终于到了。白墨照旧先审问了一通，毫无破绽。如果让他来找人做假证，肯定会破绽重重，而章佩之就能做到天衣无缝，果然是和齐硕有勾结啊！
而齐硕还是没有找到，即便他的画像已经被官府挂了两天。白墨已经派出人，试图劫下那封所谓的合作协议，章佩之都很快没有利用价值了。自然不怕撕破脸皮。不过白墨也在提防着，毕竟还有个玉缘斋在京城呢，很难说他们还会搞出什么把戏来。
再次升堂的时候，第二个证人——名丁煜，被带到了堂上。
“堂下是何人？”孙忠良问。
“回大人，他叫丁煜，是陆迟的表弟。”白墨答道。
“那陆迟又是什么人？”
“回大人，陆迟就是齐硕安排在德馨轩的奸细，他是被任德好从洛阳带回来的，很有些能耐，也很受信任，可是，当德馨轩把给匈奴公主准备的嫁妆上交礼部后，此人就不知所踪了，从他的屋子里搜出了一些毒药。”
孙大人点点头，这些就和案情对上了。他看向丁煜，“你是陆迟的表弟？你知道他现如今在哪里么？”
“回大人，小人的表兄已经被齐硕杀人灭口了。”
“那他的尸首在何处？”
丁煜摇摇头：“小的不知。但是小的日前曾接到表兄的一封信，请大人过目。”
这封信白墨也看过了，当然不是陆迟写的，但是写这封信的人显然是高手，因为模仿字迹模仿得很像，根本分不出真伪。陆迟曾经在德馨轩工作多时，想要对比字迹完全没问题。至于信的内容，大抵是如果丁煜收到了这封信，那他一定是被灭口了。丁煜可以去某处找齐硕指使他做过的坏事的证据。
书信由师爷送到孙忠良手中，他低头看了片刻，看着堂下问道：“那么信上所说的证据，你可否找到？”
“回大人。找到了，是一本账册。”
“呈上来。”
这本账册，也是造假的。白墨看了之后几乎被惊呆了，因为这完全就像是真的。他不得不承认章佩之是个人才，短短时间内就能做出这么多假证。最高明的是，这些假证据看起来就是真的。
孙忠良看了许久才抬起头来：“由此看来，任德好的确是被人陷害了。只是，她明知唇蜜被下毒却不上报还私自混进迎亲队伍，到后来更致使安康王妃遇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本官决定继续收押任德好，并继续追捕真凶。退堂！”
白墨听到这样的结果就是一愣，怎么会这样？
对这样的结果，任德好也感到很意外，毒不是她下的，信也不是她的，为什么她却不能释放？孙忠良的借口看似有道理，却令人怎么也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