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结之孔明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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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 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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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和夏绵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在这沉默的当间儿,那扇腐朽的木门却再一次被拉开了,出现在门口的,是江瓷。

安怔了片刻,露出了一个笑容,冲江瓷招了招手,说:

“来,进来。”

夏绵暗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准备走人。

果然,还是一切都得靠自己啊。

但是,当他转身欲走的时候,突然听到安在背后对他说:

“做你觉得正确的事情。但别忘了你的责任。”

夏绵站住了脚。

责任,这是夏源卿在世的时候,经常教育他要谨记的事情,在夏源卿看来,男人的责任要比感情重要得多,是安身立命之本。

那么现在,夏绵的责任是什么?

修容易感情用事又有些冲动,龙炽更不用说,是个小孩子心性,现在,在精神上,能够作为依靠的,只有夏绵自己。那他还有别的选择吗?为了能最大限度上地保护大家,夏绵的精神绝对不能先垮掉。

夏绵胸腔中躁动不安的心,自从听到安的那句话后,便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他离开了安被囚禁的房间,而江瓷留在了那里。

……

此刻,木梨子则呆在厨房里。

厨房里没有一个人,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一个开了口的药罐子正摆在一个小炉子上,里面已经空了。

木梨子走到了案板前,发现案板被清洗得干干净净,她凑近嗅了嗅,没有闻到药味。

她又把视线投向了放置着刀具的架子上。

所有的刀具都被装在一个皮套里,封得严严实实。

尖端恐惧症吗?

木梨子沉吟了一会儿,伸手打开了皮套,挨个把刀抽出来检查起来。

没有一把上面沾着药味。

老板娘真的有尖端恐惧症吗?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有可能的。

她亲手给那对驴友夫妻熬制了安神汤,但任何一把刀上都没有药味,这就证明,她有可能根本没有把药材切碎,就把安神汤里需要的药材一股脑倒了进去。

木梨子在熬制中药的罐子底,也发现了没有被切碎的药材。

假如老板娘的尖端恐惧症是真的的话,那她杀人的可能性,就大幅度降低了。

但也并不是为零。

比如说,她会不会和当时旅馆里的某个男人有着不正当的关系?而古老板在无意中撞破了这段关系,是那个男人动手杀了古老板?

木梨子之所以会产生这个想法,还是因为郭品骥,当年雨夜别墅的事情还是历历在目。郭品骥的异性吸引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是不对啊,据朱时旺和吴晓枫的话。他们是亲眼看到古老板用某种利器刺向自己的胸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说古老板是自杀都不为过。

会有这么简单吗?

或者说,是朱时旺和吴晓枫他们在撒谎?

还有,老板娘在听说驴友夫妻出事的时候,眼底闪现的那抹异色,是不是有别的含义?她很期待他们出事吗?还是在怀疑当年古老板的死亡,和这对夫妻存在着某些关联?……

乱糟糟的信息堆在木梨子的脑海中,让她有些错乱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试图把杂乱的信息整合起来,就在这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声:

“你在这里做什么?”

木梨子猛地一转身,倒把她身后问话的老板娘吓了一跳。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着说:

“可吓着我了。你是饿了吗?对了,还没给你们做午饭呢,一会儿我就叫小威给你们送饭去。”

择时不如撞时,反正他们现在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木梨子索性趁着老板娘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出声问道:

“老板娘……”

老板娘笑眯眯地回过身来,说:

“我叫林娇,你叫我林姨就行。”

木梨子乖乖地叫了一声“林姨”后,试探地说:

“刚才。桥塌了……”

林姨爽快道:

“没事儿,这桥断了不是一回两回的了,有几次下雨下雪,把桥也冲垮过,这次虽然有点儿奇怪,但幸亏没人出事儿。”

林姨是个爽快人,说话的声音又响又脆,简单易懂,木梨子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她只能想尽办法把话题引向她想要的方向:

“刚才那对驴友差点出事,真是好险。”

林姨笑道:

“是啊,好险。”

木梨子调动起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和判断力,琢磨起老板娘话中的意味:

她重复自己说的话的最后两个字,而且不添加别的意见,是不是证明对于这件事,她抱有别的看法,只是碍于某些因素不能直接讲出来,所以才如此搪塞的么?

木梨子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过分解读了老板娘的意思,继续说:

“我听他们说,桥是被炸断的……”

但这回,林姨没等木梨子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没什么可奇怪的。”

木梨子挑起了眉毛,问:

“炸断的还不奇怪吗?”

出乎木梨子意料的是,林姨在接下来竟然主动提到了当年的事情:

“这家旅馆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桥炸断?根本不算什么的。”

她响脆的声音,配上她诡异的言辞,叫木梨子打了个哆嗦。

还记得北望村里的小陈姐,她也是这个样子的,看上去很正常,但只要一说话,就从内到外透着浓浓的古怪。

由于联想到了小陈姐,木梨子对眼前的林姨产生了戒心,她小心翼翼、不着痕迹地朝后倒退了一步,可谁能预料到,木梨子刚站稳脚跟,林姨居然朝前连跨了几步,一把抓住了木梨子的手。

木梨子下意识地想要甩开她,可是林姨来得实在是太突然,力气也大,木梨子挣扎了几下,居然没能把她甩开。

她把嘴贴在了木梨子的耳边,急促地呼吸了两口,带着熏鱼味道的热气喷在木梨子的耳际,叫木梨子周身一阵一阵地发麻。

半晌之后,她才说出来了一句话,一句听起来无比阴森的话:

“我告诉你,林家旅馆里有鬼!”

 第十七节 神鬼论者

她的语气无比笃定,就像是亲眼所见的一样,木梨子也因为她这份坚定,打了个寒战。

在林姨说完这句话后,她就松开了紧抓着木梨子的手,直直地盯着木梨子看,似乎是在观察她的神色,看她是否相信自己说的话。

木梨子好容易稳下了心神,勉强扯出一丝笑,说:

“林姨,你开玩笑吧,这世界上哪里有鬼?”

林姨一脸“你不信就算了”的表情,说: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我家的那位,就是被鬼杀死的。”

木梨子本来是想尽办法想要把话题转移到这方面去,正愁着怕自己一旦陡然提起,林姨会产生反感和敌对情绪,不知该怎样开口,没想到林姨竟然主动地提及了这件事。

木梨子抓住了这个机会,立刻问道:

“您的……丈夫吗?”

林姨却笑了笑,看着木梨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不善于撒谎的小孩子:

“刚才你把小郭的两个朋友叫出去,不就是在问这件事吗?”

木梨子一下子尴尬了,她摸摸后脑勺,刚想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林姨便在厨房里随手拉了个小凳子过来,坐下,慢条斯理地说:

“你是不是想问什么?”

木梨子根本跟不上林姨的思路,怔了半秒,才发现,整个局面已经被这个看似温和的林姨掌控住了,她摆出了一副坚信自己一定会问点儿什么的样子,甚至还拉来了板凳坐下,一看就是有很多话要跟自己讲。

林姨似乎很确定,木梨子一定有什么东西要问她。

木梨子在内心苦笑了一下,现在如果自己再说“没什么可问的”,就显得太假了。

况且,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从老板娘口里问到关于过去的事情?

只是木梨子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因此。在学着林姨的样子,拉过一条凳子坐下后,木梨子先抛出了问题:

“林姨,你怎么确定我一定有问题要问?”

林姨淡淡地笑了,说:

“我这个旅馆里从来没来过这么多人,太热闹了。说实在的,我这儿冷清了这么多年,猛地一下子热闹起来,我真不适应,所以。我就多留了几分心。你似乎对我这家旅馆很关心啊。拉着小朱和小吴他们一个劲儿地问。现在还跑到厨房里来。我想,你是不是个好奇心很旺盛的孩子?”

木梨子终于把心态调整了过来,也握住了对话的节奏,顺着林姨的话说了下去:

“林姨。您真是聪明,我是个写东西的,对万事都好奇。对了,您刚才说的,旅馆里闹鬼,是怎么回事?”

林姨凝视着木梨子的双眼,露出了一个略显得有些诡异的笑容,脸颊上的肉都被挤了起来:

“这林家旅馆,以前叫古家旅馆。自从我丈夫去世之后。就改了名。我还以为,改了名字,那东西就不会出来作乱了,但是……看来没用。”

木梨子看到林姨的表情,十分认真。心里不禁犯了嘀咕:

林姨是在说认真的?她之前提到的“有鬼”并不是指有人在作祟,而是指真的有鬼?

她是个神鬼论者?

看到木梨子奇怪的表情,林姨笑道:

“你没有仔细看房间里的柜子吧?我都在里面挂着符呢。可是,还是没用,每年,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出点儿什么事,十五年来,没有一年漏过的。有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会听到楼上传来弹珠声和脚步声。可是我楼上是没有人的。我查过资料,有种说法是,楼上传来的弹珠声,是鬼把自己的眼珠子丢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木梨子没忍住,插了嘴:

“林姨,弹珠的声音是楼体开裂的声音,这个已经被辟过谣了。至于脚步声……林姨,你上过楼顶吗?这楼顶上是不是有老鼠?如果一群老鼠结伴跑过屋顶的话,声音就会像人跑过屋顶一样……”

林姨对于木梨子的话并不在意,她挥挥手,说:

“那你怎么解释我丈夫的事情?大致的事情你大概也听小朱和小吴他们讲过了,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拿东西捅自己?除了鬼上身,我想不到别的解释了。”

但是木梨子更关心的是林姨刚才提到的一件事:

“您是说,在十五年间,每到这个季节,就会出些什么事情?”

林姨点头道:

“是啊,十五年间,每年都是这个时节,旅馆里不是莫名其妙地丢东西,就是有人生病,很重的病。去年的时候,旅馆的餐厅还着了一次火呢。而且好巧不巧,都是在小朱、小吴、小郭,还有那两个人来的时候。你说怪不怪?我都怀疑,是不是他们身上跟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要他们一来,这里就出事。”

木梨子一直很注意林姨的言辞,她发觉,林姨在提起郭品骥他们三个人的时候,口气是柔和的,但是一提到驴友夫妻,就用“那两个人”来指代。

这也太奇怪了点儿。

那边林姨还在叨叨地说着:

“其实我挺希望他们不要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每年都会来这儿玩,就像是定点来报道一样。”

对,这点也是木梨子感觉奇怪的地方。

朱时旺和吴晓枫在讲述的过程中,把重点都放在了十五年前的故事上,但是在解释他们为什么要每年来报道的问题上,他们避重就轻,轻描淡写地说他们是想来关心一下老板娘,毕竟他们目睹了老板的死亡现场,算是当事人,老板娘一个弱质女流,一个人拉扯孩子不容易,他们就常来这里玩,也算是给老板娘送点儿钱和帮助。

但木梨子对此感到奇怪,如果真的想帮助老板娘的话,直接送她一大笔钱不就好了,别人不说,郭品骥家里有那么多钱。这点儿补助还是拿得出来的,用得着每年都往这里跑吗?

还有,按照正常人的心理,会在每年反复地来到这个发生过命案的地方,来帮助一个本来是素昧平生的女人吗?恐怕会是避之唯恐不及吧,毕竟很少有人主动愿意沾染上晦气和麻烦。

最叫木梨子感到奇怪的是,郭品骥一行三人来这里的目的好解释,他们中间有一个郭品骥,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按照郭品骥的能力。把这两个朋友稍微洗一下脑。也并非什么难事。

可那对驴友夫妻呢?

在朱时旺和吴晓枫的回忆中。这对夫妻几乎都是在打酱油,在看到尸体后,他们也都流露出了害怕、恐惧等正常人的情绪,但是为什么他们还不正常地每年都要来这里转一圈。勾起自己那段并不怎么愉快的记忆呢?

话说,杀人凶手是不是会有这样的心理?反复地回到过去犯案的地点,回味杀人的快感?

木梨子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分出部分精力去听林姨的话,只是林姨接下来都是在叨念旅馆里出现的各种诡异景象,没再细讲十五年前发生过的事情。

而她所讲的那些“诡异”景象,在木梨子看来都不算什么。

在表面上把礼节圆过去之后,木梨子寻了个借口,折回了房间。整理了一番思绪后,偶一抬头看表,才想起来,他们约好了,要在和朱时旺他们结束谈话的两个小时后再见一次面。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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