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胡宗仁 作者:ghostfa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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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胡宗仁 作者:ghostfacer-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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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一样都和死人的鬼手扯不上关系。那会不会是这个死者生前曾经纹身,梁大姐看到的这只鬼手,无非就只是它死后对于生前肢体记忆的表现呢?一个以如此方式出现的鬼魂,若非有着莫大的冤屈,那就是存在与某个巨大的阴谋当中。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立刻问梁大姐,你父亲平日里有没有什么仇家之类的?或者是你们家族或朋友间有点关系的人最近去世了,生前手上有莲花的?
梁大姐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说,这绝不可能,自己的家庭和很多家庭都不一样,母亲早亡,父亲多年来都没有再结婚,而是一心一意把自己带大,而后还帮自己照顾孩子,家里原本是有些亲戚的,但是后来因为各自开枝散叶,老一辈的也有不少相继离开了人世,所以来往就变得非常少,最近一次聚会,都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而父亲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人老实,脾气又温顺,大家喜欢拿他开玩笑,他也不生气,乡里乡亲住了一辈子,大家虽然谈不上多喜欢他,但肯定不会有什么事会仇视他。梁大姐补充说,早年自己母亲去世的时候,就是因为父亲的好人缘,大家知道我们家里的条件比较艰苦,母亲的丧事这些都是街坊们帮忙打理的,若要说远亲不如近邻,我对这一点是深有感触,否则这次我父亲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找来街上的街坊们帮忙。
梁大姐想了想说,至于你说手臂上有刺青的人,这个我却实在不清楚了,因为很少来往的人跟我家自然也谈不上恩怨,而且这么显眼的刺青,如果我以前见到过,我一定会记得的。纹身的人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们家基本上没这种熟人。
我哈哈苦笑了几声,转头看了看胡宗仁,他也一脸无奈的笑笑。我们彼此明白对方的意思,因为我们大概真不算什么正人君子,毕竟,我和胡宗仁身上都有纹身。

、第一百九十二章。【案二十二】一只乌鸦

为了不节外生枝,也为了不产生一些不必要的争执,胡宗仁这种个性的家伙,竟然也没有跟梁大姐说出类如我们俩也有纹身所以我们也不是正人君子之类酸溜溜的话,他只是顺着这个话题叉开了,问梁大姐说,那你当天晚上逃走的时候,曾经在门口看见一只鸟,你当时听见这只鸟叫唤了吗?梁大姐说没有,只是在父亲这种情况出现以后,自己在夜里隔着窗户听见过鸟儿扑打翅膀,但也就那一晚而已,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问梁大姐,是哪个窗户,就是外头这个吗?
说完我朝着我进门的地方一指。梁大姐也正好关上了父亲床边的台灯,然后对我们比出一个小声点的手势,带着我们一起走到了外头,顺道还关上了门。在关门的同时我才注意到,原来梁大爷的房门背后,还挂着一本挂历,但是时间依旧是2007年,看样子已经很久没动过这东西了。梁大姐把几个凳子稍微擦了擦递给我们坐下,然后指着饭桌边上的小窗户说,就是这个小窗户,当天晚上我也基本上就是坐在这里打瞌睡,有只鸟在外头扑打翅膀,翅膀好像是直接拍打在窗户上一样,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但是我并不确定我随后从屋子里逃出去,看到的那只鸟是同一只。
我仔细想了想,在夜晚出来的鸟,除了夜莺,就只有猫头鹰了。而且这季节不对,我一时很难想到究竟是什么鸟儿,于是我问梁大姐,那个鸟儿看上去个头大不大?是不是圆圆的脑袋?我说的是猫头鹰,只是想要以此做个排除法,万一让我给猜中了呢。梁大姐摇摇头说不是,看上去影子像是鸽子,但是个头比鸽子稍微大了那么一点,而且嘴巴比较长。
乌鸦!胡宗仁斩钉截铁的说,他接着对梁大姐说,你看到的其实并不是影子,而是乌鸦本身的颜色是黑色,在晚上你以为那是影子罢了。乌鸦这种东西对于我们玄学上的人来说,就好像是一种魔咒,是我们必须敬而远之的一样东西。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我们其实是相信很多动物都在某种程度上,具有一定的灵性。而这些动物如马,狗,猫,蛇等等,乌鸦也是其中的一种,如果你小时候和我一样看过不少TVB的武侠片,那么你一定会记得当人死后停放棺材的地方,都会在房梁上站着几只乌鸦。所以在很多情况下,乌鸦和死亡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所以如果这是一只有灵性的乌鸦的话,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这户人家就快要死人了?目前来看,最有可能死掉的,就是这梁大爷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和胡宗仁就必须阻止这件事了,不为别的,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
梁大姐接着告诉我们,当天自己在110执勤的地方呆到了天亮,不敢回家,也不敢去上班,于是打电话请假以后,就跟平日里和父亲关系最好的另外一家的张大爷说了声,请张大爷陪着自己开门进去看看,因为自己实在是没胆量再单独进屋了。张大爷也是最早的时候一起来帮忙想要把梁大爷送去医院的老街坊。结果二人在进屋之后,发现梁大爷安安静静的在床上睡着,就好像头一晚发生的事情完全不存在一样,最可怕的是,自己当时是仓皇逃走的,原本打开的台灯根本就没来得及关掉,而此刻进屋,却发现台灯好好的关上了,而且头一晚因为自己胡乱摔到在床上,导致地上父亲的拖鞋被自己弄得乱糟糟的,此刻也规规矩矩的放好了,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宁静得连张大爷,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梁大姐自己出现幻觉了。
胡宗仁问她,那你是不是把你遇到的情况老实跟这个张大爷说过了?梁大姐说,这倒是没有,因为毕竟这种事情太过于荒诞,自己都还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怎么能随便跟人说,再说是几十年的老街坊,但终究不是一家人啊。当天看到父亲又很平静,自己晚上也不敢走了,但也不敢进屋,于是在屋外顶着寒风坐了一整晚,而那一晚,那只乌鸦没有来,屋里也没什么动静,自己早上开门进屋后查看,发现和头一晚也是一模一样,也就放心了不少。反正每天父亲醒来的时候就那两次,自己也就渐渐没那么害怕了。
但是梁大姐说,自己还是不敢在这屋里睡,第三天的下午给父亲喂完饭菜后,自己就去接了女儿回家了,以后的每天都是如此。说到这儿的时候梁大姐皱了皱眉说,不过父亲的情况从那天晚上开始,就越发严重了起来,到现在,已经出气多过于进气,而且每呼吸一次,就把气拖得很长,让人很担心下一口气就会接不上来似的。梁大姐坦言,如果你们今天不来,自己也会想法子再请多点人来把父亲给送到医院去了,否则女儿在身边自己还死在家里的床上,连个基本的医疗都没有,那传出去人家不把我骂死才怪。
其实我觉得梁大姐已经做得很足够了,换了现在好多这个年纪的孩子,还不一定能做到她这个程度呢。于是我问梁大姐说,那这样吧,你家里的基本情况我们大致上了解了,一时半会儿你父亲也不会出现什么别的情况,你先到屋子外边等着我们,我们现在要把这屋里的全部房间里里外外先检查一次。梁大姐听我这么说,显得有点犹豫,我和胡宗仁说到底也只是陌生人,想必是留下两个陌生人在自己家里,多少都有些不放心吧。于是我告诉梁大姐,你放心吧,你父亲家里都已经是这种情况了,我们就算真是想要偷东西,最起码也找个看得过去点的房子偷吧。
我这么一句话说破,反倒是梁大姐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对我和胡宗仁说,那我就在门口呆着,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碎石叫我就行了。说完梁大姐就转身出了房间,我在她离开以后,就开始跟胡宗仁商量从哪儿下手。按照我们俩的习惯,我们通常会把最有嫌疑的地方留到最后,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如果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当成一个新的线索,这也是我们俩多年来的经验之谈。
于是我告诉胡宗仁,这次的这个案子有些诡异,为了安全起见,测灵的工作就还是我来完成,毕竟罗盘比较精准,耗时也不多,而你在这期间就一直跟着我,保护我就行了。我很少会对胡宗仁说出要他保护我这样的话,因为这些话听起来不仅很弱而且近乎于变态。我本来就已经是个强壮结实的人,却还要求保护,这传出去不是很可笑吗。
胡宗仁点点头,于是我俩把我们自己身上的包都放在了饭桌上,我除了手里捏着一段绳头钉之外,就只端着一个罗盘了,胡宗仁则跟在我的身后,左手提着自己的八卦袋,右手拇指和中指相扣,看上去像是一个兰花指,但是那却是当初付强教给我们的雷符,考虑到这些鬼魂将会越来越强,所以就算一符打不灭,也起码能让它逃离一阵子。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整间屋子的反应都非常强,而且分布较为平均。除了窗户的位置和里屋的门,以及放在那排小凳子上的其中一个饭碗,反应相对于周围更加猛烈一些。通常我在外头办案的时候,灵动成了我追踪鬼魂的唯一办法,而我基本上都要在一些细微的痕迹中,去寻找某一个或者几个稍微强点的反应,以此来判断方向。而这次却不同,整个饭厅里的灵动都非常强,也就相当于起步点就很高,当我遇到更高的时候,我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这三个地方,饭碗我能想通,想必这就是梁大爷平日里吃饭的那个碗,并且在他中招以后,梁大姐用这个碗给他喂饭,以此留下了较强的灵动,这侧面证明了两个可能性,一是本身梁大爷就已经变成一个鬼了,就是说他此刻已经死了,只是自己没察觉到。要么就是有鬼魂在吃饭这个环节的时候,占据了他的身体,于是就是一桩诡异的鬼上身按键。而窗户那儿更容易解释,梁大姐不是看到了乌鸦吗?事发当晚还看到乌鸦扑打翅膀撞击到窗户,如此说来,那只乌鸦也应当是灵物才对。而里屋房门就更容易想明白了,这道门相当于是一个分界点,往里走,就是躺在床上的梁大爷,那间屋子的灵动可想而知,一定很强。
胡宗仁看我一直皱着眉,于是问我,是不是很严重啊。我点点头,我说咱们不一定搞得定哦。胡宗仁说,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我转头白了他一眼,然后说,谢谢,但是你不用说出来,我会觉得很怪。检查完整个饭厅大约耽搁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问胡宗仁准备好要进去了吗?胡宗仁说别急,咱们还是先拜拜灶神再说吧。
于是我们俩搭起板凳,取出香烛,在灶神的画像跟前,顶礼鞠躬。

、第一百九十三章。【案二十二】虚惊一场

拜拜完了以后,胡宗仁笑嘻嘻的对我说,咱们这也算是给当家的请过安了,哪有主人打上门客人的道理啊。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但是我显然没有胡宗仁这么轻松,我也明白胡宗仁这种自嘲式的打趣,其实是他已经意识到,今天这次,咱们可能将会遇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来得猛烈的情况。
事实上我也是预见到了这一点,因为在之前的二十一个案子当中,我们的案子几乎都是一对一的关系,也就是说我们能够有非常明确的目标后,再去接触那些目标内的鬼魂,而这次却让我心里打鼓的理由有几个,第一是这次的案子可以说是来历不明,其实本不存在委托人,一旦搞砸了,承担这种多余的因果的,则是我和胡宗仁俩人。第二是因为梁大姐对自己父亲症状的描述,乍一听和鬼上身很相似,但是却有着本质的不同。鬼上身的人虽然也会很大程度上表现出和原本性格的不同,但是起码会有大多数时间是处于一个活跃状态的,并非这么躺着一动不动,既然如此,上身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第三则是因为梁大爷的症状奇怪得让我有点糊涂,如果说每天定时醒来要吃饭,那么吃饭等于是在维持他的生命体征,但这绝不是鬼魂能干得出来的事,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可以把鬼上身的嫌疑缩减一半。第四则是那只在半夜窗外出现的乌鸦,这类有灵性的动物我通常都会敬而远之,并且在后面我检查屋子的时候,察觉到窗户上那只乌鸦曾经呆过的地方有较强的灵动,且不说这只乌鸦原本是不是一个死灵,首先我能够确定,它的出现和这家人遇到的怪事一定是有斩不断的关系。第五也是我最觉得害怕的一样,就是在梁大姐描述中,那只鬼手上的莲花刺青。
我对刺青这件事本身是一个很开通的态度,虽然小时候我爹妈曾经扬言如果我去纹身的话就不再认我当儿子。莲花虽然是一个很寻常的植物,其本身也算得上是纹身时候一种比较常选择的图案,但是为什么偏偏这只鬼手上有呢?因为我知道鬼魂是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志来改变形态甚至是迷惑活人的,如果那只鬼能够左右乌鸦,能够弄得梁大爷长睡不醒,还能够直接和人接触死死抓住梁大姐的话,那么它的能力其实要办到这些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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