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你今天可真猛……”
云哥是中年男人在喊乔娜的前男友,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喊一个小白脸做云哥,还摆出一副娇滴滴的模样,显然,谁是攻,谁是受,一目了然。
“小景,今天的你叫的很给力啊,是不是有什么开心事儿?”
被唤作小景的中年大叔一脸喜色,向云哥扔了一个能吓死母猪的媚眼:
“多亏了云哥指点,告诉我那笔东西我们吃不下,将消息卖掉,不但成本收了回来,差不多赚了一倍。”
云哥点头,嘴角含笑,对着那个中年小景说:
“要不是乔娜那个贱人失踪,我们远远不会只赚到这么点,刘正华和孙可富盯死了出口,任何人出去都要跟踪,温文和米妮现在还在想找传出消息的两个人,我们犯不着出那个头,就算找到枪械又怎么样?弄得进来么?要不是乔娜那贱人玩儿失踪,我也不会让你把消息卖出去,幸好卖了出去,不然温文就会找到我们头上,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也没有理由找我们了。”
“可为什么大家都知道这个消息又不行动?他们在犹豫什么?”
听到这句话,云哥自信的一笑:
“我们将要收获的远远不止手中的粮食,那些武器将会有我们的一份,你等着……”
云哥卖起关子,中年小景不依,闹着撒娇。
“景爷在不在,景爷在不在,有人找……”
外面传来一个大嗓门的高声呼唤,中年小景收起他小女儿的模样,气势沉稳地喝道:
“谁找我……”
“是第二巨头的孙爷找您,让你过去一下……”
听到孙可富找自己,中年小景有些懦弱,可伶兮兮的望着云哥。
云够走上前帮中年小景整理了衣领,温和的对他说道:
“去吧……我们的好事儿来了。”
中年小景依依不舍的离开,云哥微笑的目送他离去,看他们的身影渐渐在窗户外消逝,云哥变了脸色,打开窗子,扑在窗台上呕吐起来。
接着云哥找到水壶瞎灌一气,也不管散落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衣襟,一壶水全被他当做漱口水,完事之后,云哥疲倦的做到沙发上,望着屋顶发呆。
他本来就不是GAY,为了生存,他出卖了男人最后的底线,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他聪明,有能力,会谋划,却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他想哭,眼泪早已经流尽,想到以后的日子,他得天天陪在中年小景的身边,身子如坠冰窖。
云哥站起身,到浴室洗了一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物,衣冠楚楚的走出门,向贫民窟而去。
他是去发泄,他要将自己心中的悲苦发泄在那些女人身上,他不会上她们,他只需要折磨她们就行,每次看到那些女人在地上哀号痛叫,他的心力就感到一种强烈的满足。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儿,贫民区的麻木幸存者大多知道他的背景,诚惶诚恐的躲避着他,看到这些胆小的幸存者对他的恭敬,他再一次感到满足。
几曾何时他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就应为他是一个没有本地身份的外来者,他收到不公正的待遇,整天为了下一顿而像老鼠一样奔波。
他命运的转变是偶然一次,他洗了脸,露出原本英俊的外貌,他被人盯上了,几个吃饱了没事干的聚集地富二代要上他,代价就是一袋大米,前提是他要配合。
他同意了,没法不同意,在明天就会饿死的威胁下,他选择了出卖最后的尊严,辗转反则,他到了中年小景的手里,却没有想到中年小景的另一面是受,对付男人她没办法,对付女人他是专家,他留在了中年小景身边,将中年小景驯服,而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代价还是出卖他最后的底线。
很快他到了红灯帐篷,入眼都是傍门而立,干瘦枯槁的女人,女人也看到了他,同时露出惊惶与渴望,惊惶是这个男人太变态,渴望是,熬过去她们就能吃饱一顿。
云哥很挑剔,这些女人都是他玩儿过的,他希望找到新鲜的,体验不同的女人在他脚下哀号,选来选去,他没了兴趣,随手拉过一个路人:
“你知道那儿有新鲜的货色,告诉我,它就是你的。”云哥掏出一张面额一斤的米票在男人眼前摇晃。
男人穿着一身还算整洁的衣服,面色不想其他人那样枯瘦,脸皮蜡黄,眼窝深陷,眼睛不大,像黄豆点缀,头发有些长,从右侧顺下,将他的右脸挡住。
男人在看清云哥的长相,先是一愣,眼中微不可测的闪现一点寒光,点了点头说道:
“前面转角过去一点有个雏儿,只有十四岁,湖边不收,被她妈带出来混生活。”
米票重重地拍在男人的手中,云哥双眼发红,喘着粗气催促:“带路!”
男人点头,走在前面,云哥双手插兜,走在后面,两人进入一道岔路,朝着贫民区垃圾场走去,走了一半,云哥有些怀疑,停下来发问:
“你想把我带到哪儿去?”
男人转过身瞟了云哥一眼,轻身说道:
“那个雏儿就在垃圾场那儿,那边的女人怕她抢生意,将她赶过去的,她平时只有在晚上才出来拉客,白天一般都窝在那边。”
云哥仔细想了想,是个道理,两人继续往垃圾场走去,云哥脑子里已经被那个雏儿给填满,忘了之前男人对他说过。小女孩儿是被她妈带出来的,怎么可能会被别人赶走?
刚刚到了垃圾场,望着堆积如山,散着腐臭气味的垃圾堆,云哥尚在四处打量,寻找着那个窝棚,却见男人转身盯着他的眼睛。
第二部 第135章 蜡像师
云哥很警惕,右手伸向腰间,匕首还没拔出来:
“你很累……”
云哥像被关掉了开关,眼神无力,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身子微微摇晃,嘴里随着男人一起说道:
“是啊,我很累,一直都很累……”
“既然这么累,为什么不休息?休息好了就不累了!”
男人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着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云哥的眼睛,散着诡异的光芒。
“我想休息,我一直都想休息,我要好好休息……”
云哥嘴上说着话,身子慢慢发软,似乎要躺到地上。
“休息吧,睡下去,永远也不要醒来,永远也不要……”
男人的话是云哥不可抗拒的命令,他听话地躺到了地上,闭上眼睛,当‘永远也不要醒来’传到他的耳边,他仿佛失去了生命,呼吸变得微不可查。
看着胸口已经不再蠕动,仿佛木头的云哥,男人嘴角抹上一丝微不可察的得意,俯身将云哥扛在肩头上,转身顺着垃圾山的山脚离开。
“叮叮当……”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连续响起,男人猛地停下步伐,转身往身后看去,眼睛又开始闪现诡异的光芒。
是一只金属易拉罐子从垃圾山上滚落,落在地面上翻滚着,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垃圾山里什么垃圾都有,唯独没有食物,所以往日也没有人在这里出现。
男人多疑,扛着云哥像扛着一条纱巾,漫步观察,不放过任何一点可疑之处,眼睛也在垃圾山上扫动。
垃圾山上堆满了废弃的冰箱,落满积尘的空调,碎掉屏幕的电视机,一些摩托车,电动车,还有取走轮胎的钢圈。
男人目光缓缓地从这些东西闪过,最后落在垃圾山,顶上的一件扔掉的破衣服上,衣服皱成一团塞在垃圾堆里,黑色面料,上面画着一个男人抽烟的形象,是从前传的沸沸扬扬的犀利哥。
目光收回,男人扛着云哥离去,在男人消逝的时候,犀利哥的画像动了,衣服是穿在人身上的,人影慢慢地伸展开来,一道高挑的身材站立在垃圾山上。
从前胸凸起能看出,这是一个女人,脸上花猫一样,看不清面容,头发结成无数的小发辫,双眼澄净,凝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在下一秒转身离开,手中提着几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些电子元件。
男人扛着云哥在这种建筑的屋后小心行走,最后,他停在一栋看上去与周围没什么两样的木屋前,别的木屋开口都是朝着一个方向,聚集地最热闹的方向,而这栋小木屋却朝着相反的方向。
木屋上挂着一把有些上锈的链子锁,透过木板的缝隙能看到里面黑乎乎的,男人扛着云哥掏出钥匙打开了锁头,拉开木门,在‘吱呀’声中闪进屋内,“砰……”木门又被猛地关上。
木屋内重归黑暗,深渊般的黑暗对男人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他带着云哥进到里屋,一根在聚集地里价值不菲的蜡烛被点上。
橘黄色的烛光将房内照亮,一尊尊与真人无二的蜡像展现在房间内,蜡像有男有女,总体来说,男人多过女人,每一尊蜡像都没有穿衣服,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不论是肌肤的光泽还是纹理都是那么自然。
每一尊蜡像摆着这种姿势,或坐或立,眼睛看着屋子的中心,眼中的瞳孔闪烁着烛光的反光,莹莹地,似乎在一瞬间都活了过来。
所有的蜡像都有一个特点,男人的个个英俊非凡,都是末世前让女孩儿仰慕的帅哥,女人个个秀美靓丽,身材高挑,若走在末世前的街道上,回头率一定是惊人的。
这里的蜡像还有一个特点,男人的姿势都是差不多,表情也差不多,一个两个还好,一排男人一个表情,就显得死板。
女人就不同了,一个个都巧笑言兮,姿势不同,又将最有诱惑力的一部分展现出来,让人一看就有股火气冲入脑门,裤裆自然竖旗。
男人将云哥扔在屋内的长条木桌上,转身间看到那些对他微笑的女人蜡像,男人的呼吸随之沉重,走到离他最近的女人蜡像面前,欣赏着她的脸,胸,小腹,还有丰润修长的大腿。
随后男人一只手慢慢地抚摸着蜡像,蜡像身上硬邦邦地,他毫不在乎,另一只手在裤裆里飞速抖动,半晌,男人出了一口长气,露出满足的神情,俯身在蜡像美女嘴唇上亲吻了一下,转身望向木桌上的云哥。
男人开始工作,他将挡在右脸的头发别到脑后,露出的半张右脸与左脸截然不同,红森森的,筋肉虬结,没有脸皮和眼眶的皮肤,他的右耳也没了,长着耳朵的地方只有深陷的洞口,充满血丝的眼球高高鼓起,阴森恐怖的眼珠子在眼球上四处游走,散着寒光。
厉鬼般的男人望着木桌上的云哥,露出深深地恨意恶,他讨厌任何活着的美女,憎恨任何英俊的男人。
他叫王瑞,小时候因为一场意外,毁掉了半张脸,他的模样让他的母亲害怕,将他扔在公园里,无论他到任何地方,他都是被人厌恶的,流浪儿厌恶他,孤儿院的阿姨厌恶他,走出社会,女人厌恶他。
无意间他找到了一份蜡像馆看门的工作,凭着他的天分,慢慢自学,最终,他成为了蜡像师,沉迷于蜡像,对他来说,蜡像就是他的全部。
无数的日夜,他精心打造着一件件蜡像,最终,他成为了顶尖的蜡像师,面对众人的掌声与盛誉,他不在乎,他只在乎他的蜡像,蜡像就是他的全部。
他是男人,是男人就会有欲望,对女人的欲望,他对所有的活着的美女早就凉了心,他想要亲手制造出最完美的蜡像,让蜡像成为自己的女人。
他失败了,这世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无数次的失败让他绝望,他甚至想到了死,偶然间,他看到一部关于蜡像的电影,《恐怖蜡像馆》这部电影引起了他的共鸣,他很欣赏里面的反派。
第一件作品是他在街头绑架的一名车模,对车模本身他是没兴趣的,哪怕她被扒光躺在工具台上,当车模成了他的作品之后,他爱上了她,变成蜡像的车模。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直到有人察觉,开始调查他,对陌生人异常敏感的他,发现有人出现在他周围,他借着学术交流的机会到了武汉市,准备和别人一起组团到国外,还没成行,病毒爆发。
在聚集地里,蜡像师的身份一钱不值,因为他的相貌,没人愿意接纳他,等到他进化之后,聚集地时常失踪人口,失踪的原因各有不同,其中有一部分都到了他手里,成为他的作品。
沉睡的云哥醒了,是被疼醒的,在他睁开眼的同时,身上的剧痛让他惨嚎,嚎叫的声音到了嘴边就再也吐不出来,他的嘴被堵死。
滚烫的蜡汁叫在他的身上,烫灼着他全身的皮肤,透明的蜡汁下,皮肤变成了炭块一般的颜色,云哥的眼球在下一刻高高鼓起,向一对金鱼的大眼泡,脸皮憋成紫色,扭曲的面容搅成一团,汗水在脸上凝结。
鼻子里发出浓重的呼吸,低沉痛哼的鼻音随着呼吸喷在外面,鼻音低沉,带着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
滚烫的蜡汁不断的浇在他的身上,小腹,胸口,喉颈,直到他的……
第二部 第136章 泄愤
张小强望着河边的地理,感觉还不错,这个修理厂原本选择的地方就很到位,河边的基础设施都还在,聚集地里的人员只拆走了木料和建材,那些笨重的铁疙瘩他们是看不上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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