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吐了一个字,秋草立刻想到门外头的人,立刻吓得全身僵硬,惊慌地咬唇憋住。
“什么?王妃,你刚刚说什么?”她的轻吟很小声,已动情的穆子湚额一时没听清楚,边低声问,边直起身解开自己的下身衣物。
秋草迷蒙地看着他已渗出薄汗的俊秀脸庞,脑子瞬间清醒过来,飞快地扯拢衣襟,手脚并用往床边爬去。
然而还没爬两步,脚踝就被捉住,僵愣之间,听到穆子湚刻意压低的、充满着诱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王妃……你想去哪里?”
低低的轻笑间,秋草的身子被压住,双手被人擒住压在身体两侧,双膝被从手撑开……跟着,一股霸道而坚持的火热,由后向前,缓缓地推送进她的身体深处。
秋草因为他的动作,全身都颤栗不已,白嫩的小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深深地埋入丝绸被间,将呻吟咬在唇齿间,强忍着不敢出声。
穆子湚欺在她身上,开始磨人的缓慢进出,随着她身体渐渐软化,不再那么紧绷,大手松开,捧住她胸前的丰盈椒乳,低哑魔魅的在她耳边轻道,“王妃……你刚才想逃去哪里?”
“你……”气急的秋草转头狠狠地咬他脖子一口,”你这无赖!”
穆子湚一点儿也不在意她凶悍的行为,反而趁机深深地吻住她红艳的唇,索吻,纠缠……
释放出汹涌浓热的情感,穆子湚喘息地贴着秋草的耳际,忽然问了句:“本王,如果有一天,本王死了,你会怎么样?”
李代桃僵
大概是刚才的几场欢爱让穆子湚体力消耗过度,他很快就睡着了。
被穆子湚刚才动情时、无意间吐露的那句话震到的秋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难道……他已经知道名册被自己偷掉了吗?可是如果他知道了,又为什么不当场揭穿她呢?
秋草纠结得脑细胞都快打结了,却还是没能想出穆子湚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秋草烦躁极了,想翻身,又怕吵醒身边的人,于是她干脆爬起来趴到窗前看星星,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趴到桌上看着青铜灯发呆。
看着看着,无意中就看见了穆子湚随意搁在桌上,并没有收起来的信。
秋草一时好奇,拿起来一看,发现上头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官员的名字。
她正担忧着名册要怎么造假,居然就有名单送上门来,而且上头还有些官员的名字用墨点专门做了记号,虽然!这难道就叫柳暗花溟又一村吗?秋草感动得流泪了。
走至屏风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发现他并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秋草屏着呼吸蹲下去,小心翼翼的从床底把之前藏名册拿出来,重新回到外厅,就着油灯,一边注意着屏风后头的动静,一边把名册临摹下来,再来是信。
大功告成后,秋草又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间,凭着白天悄悄画下的地图,找到书房,把原来的名册放了回去,这才松下一口气,回到房间。
刚踏进房间,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穆子湚还带着惺忪睡意的声音就从屏风后传了过来,“王妃?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秋草大惊失色,看着屏风后缓缓移动的身影,急得不如该如何是好。
突然,桌上装着五彩丝线的,吸引了她的注意。于是秋草急中生智,赶紧奔过去坐下,抓着针线,装出一副正在绣东西很忙的样子。
从屏风后走出来的穆子湚看到秋草拿着针线的样子,双眼闪闪发亮,当下屁颠屁颠地奔过来坐下:“王妃你这么晚不睡,就是为了替本王绣香囊吗?”
厚颜无耻
秋草被看得一阵心虚,垂头结巴着说:“是、是啊,臣妾正在想,香囊上要绣什么图形比较合适。”
穆子湚当她是害羞了,笑眯眯地说:“只要是王妃亲手绣的,不管什么图形,本王都喜欢。”
秋草:“不管什么图形都可以?”
穆子湚重重点头:“嗯,只要是王妃绣的!”
那真是太好了!秋草忍不住在心里欢呼了下,还担忧香囊的事要怎么解决呢,不想穆子湚却主动说不介意图形。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她就……直接把梅花花瓣塞进香囊里随便缝起来……嘿嘿!
不过欢乐归欢乐,秋草的脑子还是没有忘记运转的,听说真正的王妃李迎蓉绣工一绝,而穆子湚又从小跟李迎蓉一起长大,肯定有看过李迎蓉做的东西吧,如果不问清楚李迎蓉之前有没有送过东西给穆子湚啊,否则到时候穿帮了怎么办?
》o《
这么想着,秋草说:“臣妾以前送过香囊给穆……子湚吗?”
“这个……”穆子湚歪头想了下,笑嘻嘻地说:“王妃以前很讨厌本王,哪有可能送本王东西啊!”
……
他说得还真轻松自在,一点也不像曾经为带伤李迎蓉跪着求皇帝原谅的样子,一般人苦求得不到,不是会转为妒恨?为什么穆子湚却可以这么豁达?仿佛什么事都风轻云淡一样,说得时候一点也没有任何怨怼?
秋草不由有些怀疑了:这个人、是真的像初兰说的那样,曾经疯狂的喜欢过李迎蓉的穆子湚吗?
胡思乱想间,穆子湚已经拿下了秋草手中的五彩丝线,放到桌上,边把她拉起来推进内室边说:“好了,本王知道王妃很爱本王,爱到三更半夜还爬起来给本王写情诗绣香囊,但是时间已经这么晚了,为了身体健康,王妃还是快快跟本王一同歇息吧!”
写情诗……他还真懂得给自己脸上抹光彩。==
饮毒自尽
秋草囧囧有神,张口,正要提“一桶水”挫挫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沾沾自喜,脑内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方才自己临摹名册时忘记收起来的笔墨,倏然闭了嘴,不敢吱声了。
两人一起躺回了床榻上。
虽然穆子湚说,李迎蓉从来没有送过东西给他,但从小一起长大,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东西是不是对方新手做做?
听着枕边人轻缓而韵律的呼吸声,秋草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开口说:“那个、穆……子湚。”
“呃?”
“其实,失忆后,我的绣工……大不如前了。”
“没关系。”穆子湚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抵着她的头说:“本王不是说过了吗,只要是王妃亲手做的就可以了。”
秋草看不清穆子湚的表情,只听到他规律的心跳声透过薄薄的衣裳传来,扑通扑通……秋草听着,第一次有了真正已经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一年的落实感,这阵子来因三皇子和名册的事而鼓躁不安的心,也随着穆子湚有力的心中,慢慢地沉淀了下来。
秋草轻轻地抬起手,犹豫了下,抓住了穆子湚的衣襟。
搂着自己的人忽然僵了一下,心跳也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即又恢复了过来。
秋草微微扬了下嘴角,闭上眼睛,更加靠近一点点。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偎靠着,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
时光慢慢地向前流逝着,
忽然,穆子湚的胸口微微震动了一下。
秋草不解,正要问怎么了,就听就到穆子湚的声音响在耳里,“如果有一天,本王死了,你会怎么样?”
秋草猛的一震,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到穆子湚说这样的话了,刚刚那一次可以推说是他在激情中,神智有些错乱,然而这一次呢,他是很清醒的啊!
秋草发现自己说话好像突然变得有些困难:“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穆子湚:“没什么,只是今天看到元膺为了何田田,连命都不要,有些感慨而已。”
“元膺?”
“他是朝中的一名官员,因为父母反对他娶何田田,所以两人双双饮毒自尽了。”
早点休息
秋草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应了声,“哦。”
见她没有发现任何意见,穆子湚又问:“王妃还没回答呢,如果本王死了,王妃会怎么样?”
“呃……”秋草沉吟,在心中设想了一下,如果穆子湚死了,她应该……应该……实在想不出来她应该会怎么做,毕竟事情还没有发生嘛!
不过……为爱殉情这事在秋草看来,实在是一件很傻很天真的事,可是如果直接把心里的观点表达出来,会不会打击到穆子湚啊?
秋草咬着唇,为难了,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才会比较妥当呢?
“王妃?”
“呃?”
“你还没回答本王呢。”
“这个……”秋草咬了下唇,犹豫再三,说:“那个……其实,我不是很赞同殉情这件事。”
对她的答应,穆子湚似乎没有任何生气,口气平稳地问,“怎么讲?”
“呃……因为我觉得死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嘛!”第一句话说出口后,接下来的话就顺口了许多,“像穆王说的元膺啊,如果父母不同意他娶何田田,那他大可以领着何田田私奔哪,两人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先住下来,等生米煮成熟饭,生了孩子以后再回来,这样他父母不同意也得同意了嘛!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想不开自杀呢,死了不就什么也没有了吗?”
穆子湚轻笑,“人生除死无大事?这话本王倒是第一次听说。”
你见识短浅嘛!秋草在心里悄悄地鄙视他,“你没听说过的话还多着呢!”
“比如?”
“比如‘从前,有只鸭子叫小黄,一天它被马车撞到,它就大叫一声‘呱’,然后,从此他就变成小黄瓜了’这个笑话,你不是就没听过?”
“……”
四周忽然静了下来。
秋草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说了什么,囧囧有神,羞愧万分地从穆子湚怀里爬出来,翻身拉来被子把自己蒙住,再也不想出来丢人了。
一个不好笑的笑话竟然说两遍,她是江郎才尽还是怎么了?
》o《
隔了一会儿,躲在被子里长蘑菇的秋草听到穆子湚这样说,“其实这个笑话……还是蛮好笑的,哈哈!”
“……”
秋草本来只有一点点羞愧,被穆子湚这样假笑的、昧着良心一捧场,瞬间就宽面条泪了。
曾经以笑话大王著称的薛秋草,如今居然落得要叫人友情捧场的地步,想想都觉得无比心酸。T_T
穆子湚拍了拍裹着被子的人说,“不说这个了,王妃早点休息。”
很漂亮
那日之后,穆子湚忽然变得忙了起来,成天早出晚归的。
秋草本来还纳闷说,到底什么事能够让一个人忙成这样呢!成天这样忙得焦头烂额,连觉都没好好睡。
于是她挑了一个晚上,两人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鸡婆地问了下,才知道原来最近穆子湚一直在为想长生不老的皇帝找一名叫百里纷飞的祭司,另外也充当说客,没事就往那个叫元膺的官员家里跑,希望能够说服元膺的父母接受何田田。
知道了事情的原由后,秋草除了常盯着他好好休息外,就不再多问了。
其实这样也好,穆子湚忙的话,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注意自己,这样她就可以安心的练毛笔字和做香囊,偶尔还借着出门逛街买东西的借口,到醉香楼附近去晃晃,看能不能碰见李嬷嬷,给她塞张纸条,提醒她赶紧离开这里,到别处去开青楼。
可惜的是,一直没有机会巧遇李嬷嬷,而她现在的身分,实在不方便明目张胆的去找李嬷嬷,于是这件事就搁下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香囊总算是做好了,虽然外形奇丑无比,彩绸上的图形更是长得歪歪扭扭,少胳膊缺腿的,拆开来看是几何图,整体上看完全瞧不出来是什么动物。
为了收集各方面真诚且可信的意见,香囊完成那天,秋草特地找来了小红,请她观赏后发表意见,没想到她没有眼光欣赏也就算了,居然还狠狠地嘲笑了香囊一顿,笑得都在地上打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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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秋草当时真的有点被打击到了,小红走后,秋草一个人躲在房间的角落里长了好几个时辰的蘑菇,直到入夜的时候,穆子湚披着星光回来,才把秋草从石化中解救了出来。
当时他们的情形是这样的。
穆子湚:“王妃,这是……你做的香囊?”
秋草实在是很想回答不是,可是……,事实是,那个长得丑到外太空的香囊的确是出身她手没错。
T_T
罪孽深重
秋草万念俱灰地看穆子湚一眼,不说话。
“做得很漂亮。”
“……”穆子湚你那是啥审美观啊!都丑得惊天地泣鬼神了,还漂亮。
穆子湚拿起随意丢在桌上的香囊,左右端详了一会,把它塞进衣裳里,这才走过去,把秋草牵起来,说,“这个香囊真的很漂亮。”
穆子湚如此反复地强调香囊漂亮,秋草被小红打击得全部蒸发去外太空的信心又回来了,难道,在这里,像她这种歪七扭八的绣功才算是一流的?
秋草有些不太敢确定,于是她就问:“难道……你不觉得很丑吗?”
“丑?怎么可能!”穆子湚拍了拍胸脯,说,“放心吧,这个香囊很漂亮,是本王见过的锈功最出神入化的香囊。”
秋草被她捧得有点飘飘然了,不由洋洋得意道:“我就说嘛,本王妃绣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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