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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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娶-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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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知道安宁对于所发生的事情还一无所知,只能一笑抱拳行礼:“徐庶参见鬼相。”这一路赶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任七月早就对徐庶说得一清二楚。现在在外面一切都不好说,徐庶自然也只能暂时闭口不言。
安宁此时见远远站在一旁的李文启面上神情很是古怪,心下怀疑,却也只能等到无人处可说。当下手一摆,很是有些几分潇洒帅气:“请帐内说话。”有话说开了,接下来好办事。
将话说开的片刻之后。
性格最为冲动的遥光拔剑指向神色不变的徐庶:“你居然胆敢趁人之危”虽然任七月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自己嫁给了徐庶为妻,但遥光又不是傻子,其间的个中利害自然是一想便透。最是将任七月当做兄弟看待的遥光又怎么会眼见着任七月受人欺辱而无动于衷。
“没关系啦,反正是我占得便宜比较多,徐庶也不算是趁人之危。”任七月笑嘻嘻的开口,一点儿都不担心徐庶在遥光的手下可以招架的住几招几式。
你占便宜?你一个女孩子在这种事情上可以占得什么便宜安宁几人全都很是不解的看着任七月,总不会是说些便宜话安慰人心吧。
任七月一挑眉,非常理所当然的解释道:“那是啊。就在我们动身赶来鹫峰山没几天,朝廷的诏书就赶来了。说我是安宁在民间认得义妹,又有救太子之功,特封我为宁怡郡主。更是给徐庶一个四品的官职。很是大方哦这便宜我占的好大”
实话实说。这些事本来就只有他们几个人才知道。事隔了这么久才又把旧账翻出来,特特的给了这么多的奖赏,还把自己的身份提升了这么多。任七月自然知道这里面自己需要感激谁。
不过,好像应该感激太子爷更靠谱一些。毕竟在晋皇老爷爷那里周旋争取的人是他,也可以想见太子也是下了一番力气才说动了那个独断专行的老皇帝的。不然就凭自己的这招先斩后奏,怎么可能不惹得皇帝大怒,哪里还会有封赏这么离谱。
将任七月与李文启的纠葛从始至终看在眼里的众人又如何会只因为任七月自以为志得意满的几句话便将心中的抑郁开解。但又能如何呢?安宁这里是压力重重,洛临溪又随时都有可能依仗着火器犀利而冲出营寨逃窜。
其实,便是按着任七月的私心。她到宁愿是这样的嫁人。性命身家保住了,也有了身份地位,这样的好事在精打细算的任七月面前是再好不过的。而且,总算也是逃离的那繁复的宫廷远远地,再不用回去。
感谢老天爷,对她任七月总算还是不薄。
看着众人脸上的神情,任七月心底下的这些话又不能明说,只能继续故作爽朗的笑道:“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拍拍手,“来来,你们这些懂军事打仗的赶紧商量一下怎么攻打那座山寨。我这种一窍不通的,不参与,不捣乱,出去躲清闲去了。”
是啊,不管怎样,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现在只有将这座山寨打下来,尽快将洛临溪与贺兰渊一举剿灭才是。
在这大帐之中,唯有徐庶对火器的功能与使用方法了若指掌。为了向安宁等人详细介绍各种不同火器在战场之上不同的用处,以及其各自的威力所在。徐庶便直接请安宁等人到操练场之上亲手演示这些火器的区别。
有好戏看自然便有群众围观,而任七月此时却与徐庶带来的众多海盗混在了一起。
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任七月同海盗们嘻嘻哈哈哈的看着围观的士兵一个个抱头鼠窜的样子笑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沐伯。”任七月与海盗们早已混得极熟,此时想起一件事,凑到沐伯的面前问,“听徐庶说,沐伯您老早就跟他说过,若是可以招安,我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您老会未仆先知啊。”
神奇的人,神奇的老头羽扇纶巾的,难不成他是诸葛亮转世?
沐秀沉默了片刻,竟是淡淡的一笑一叹气:“若是当初知道船主竟然会这般的痴心妄想,我说什么也不会让船主与您接触的。”老人的一双眼早就已经看透了世事。
任七月僵了一下,自己,可是做错了什么?“呃……是吗……”那你个死老头子不在之前反对,这个时候徐庶不在你就在我面前立脸子,做给谁看沐秀那眼睛上下打量了任七月两下,悠然地扇着扇子:“姑娘心仪之人,与心仪姑娘之人,都是船主惹不起的贵人。却没想到船主明知如此却仍是痴心妄想,终有一日,不仅连累了姑娘,也必会害了自身。”
那你不早骂醒你家的那个倒霉船主。任七月的脾气在这个世界里面早就已经磨得很是圆滑,可忍之时比世人都可以忍得住。但毕竟是从小被娇宠养大的金贵小公主,可忍也是代表着对方是谁。虽然以后是要在徐庶手底下讨生活,但是这并不代表任七月愿意从现在开始就看人的脸色。太子爷的脸色她都不看,凭什么看别人的转身就走,任七月可没有肩负讨所有人欢心的任务。既然从一开始老头子就不喜欢她,她正好还懒得理会那些人都是怎么想的。我不去招惹你,你也别来招惹我。任七月从宫廷里面逃出来,可不是来你这土匪窝子里继续憋气受罪的自行回到大帐里面休息,外面闹翻了天也不去理会。直到安宁也回到帐中休息,奇怪的问任七月:“你,不用回到徐庶的帐中休息吗?”好歹你们两个现在也是夫妻了吧,这个,这个,还待在安宁的帐中,恐有不妥吧。
本小姐才没有心情管这么多任七月故意撒娇耍蛮:“安宁,你居然就这么嫌弃七月了不成?七月不过是想在这大军之中要注意影响吗”单身的日子还没有玩够,谁会愿意马上就成了一个黄脸婆已将明日攻寨计划商谈完毕的安宁并没有太多的心思与任七月玩笑。两个人自在帐中静静的休息,仿佛这一个月的分离并没有带来多少变化,这帐中依旧只属于她们两个人,有多少说不得,只需要通过心便可以谈天说地,绝无隔阂。
当第二日,徐庶带领其手下站在操练场中黑压压的一片,就等着安宁前来下令,发动总攻。
白衣鬼相漫步走到台上,环视着左右走了几步,突然站定身,高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什么人?这怎么回答?男人?
“你们是匪”白衣鬼相毫不避讳的直接说出了这群海盗的心中之痛,“在今天之前,你们不过是一群匪徒强盗被人惧怕,却更被人看不起遭人痛恨”
台下的海盗们已经很是不满,只是因为徐庶这位船主站在他们面前震慑着,暂时才没有出现任何暴*的迹象“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们便是兵,是被朝廷正式承认的,黎民百姓们都会信赖的被人所依靠所需要的”白衣鬼相振臂高声喝问,“你们原本都是英雄好汉论本事,谁不比那些正规的禁军强上百倍是也不是”
“是”众位海盗的精神顿时一震
“那今日就把你们的这些本事都亮出来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大爷们都看看”白衣鬼相高声呼和“战场之上,谁是孬种,谁才是真正的英雄给那些连火器都没有见过的人好好展示一番,这世间哪里来的什么妖魔。便是有,那也是我”
徐庶此时回头看了一眼高声呼和的白衣鬼相,心中暗自想道:这句话说得好像过了一些。可是此时再看自己手下的这帮兄弟,个个恍若当真如妖似魔一般,高声叫着竟是似要吃人一般疯狂居然,这般的有效果?徐庶自听到白衣鬼相喊出“出发”才回过神来,在看自己的那帮兄弟,心中突然觉得,这一仗,或许会打得异常的轻松才对。
台上的白衣鬼相猜不出这场战役是否会打的轻松与否。她的手心里面早就满是汗水,这一仗,事关的不仅是安宁命运是否会发生决定性的改变,更加关系着这个国家今后的安危祸福。一切,或许就会在今天发生翻天覆地般的改变。
就让这一仗,结束一切,改变一切吧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永不言离


自和平时代长大的任七月对于战争这个问题,从来就没有任何的概念。虽然电视、电影里面演的总是千般的热闹、万般的花哨,但是对于一场战役,会带来几多白骨累累,多少孤儿寡母厉声哀嚎。谁,又曾看到过野心家的游戏,从来便是野草一般的平民的灾难。
看着战场上的一片焦土,任七月张开口,又闭上,咬了咬嘴唇,总是要问出来的。“洛临溪与贺兰渊的尸体,在哪里?”祸害,怎么会这么简单的便死了。
徐庶指着山寨中一间火势极大的房间,脸上满是血污却仍自沉稳淡定:“山寨被攻破之后,所有的山匪都集中在这里保护着这间房。原本我是想将炮拉上来直接将那个房间炸掉便是了。却没有想到房间内自动燃起了大火,贺兰渊跳进去救人,却也一同再没有出来。”
任七月听了,半响,终于淡淡的应了一声:“是吗。”走到那间房间前,直接坐在地上,转念之间却立刻下了一道命令,“搜把这座山寨给我搜个干净看看是否有人逃离的痕迹”如何会相信洛临溪会这么简单的就放弃了。明明他为了夺权做了这么多的准备。自杀?是这种人绝对不会做出的事情徐庶等人立刻领命去了。任七月这时对着慕叶延厉声道:“将所有俘虏押来,看看他们谁是易容……”突然顿住,任七月眼中百般挣扎,怔怔的半天都说不出话。
若是有,则不能让他见人若是没有……若是没有
应该怎么办?怎样才能保全这剩下的无数生命?
“易容?”慕叶延已经听到了任七月说的话,“你是说易容?谁?贺兰渊有可能会易容逃跑吗?”这倒是没有想到。
自己动手好了。任七月点点头,吩咐下去:“将他们都押来吧,我自己找。”这样,便会将所有的伤害降到最低了。看着慕叶延惊讶的神情,她点点头,再肯定一遍:“我自己找。”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待得众人回报山寨内部与四周都并无人逃脱,任七月也才将将把所有降俘都查验了一遍。甩甩都已经捏疼的手,任七月再度转看向火势终于熄灭的房屋。现今看来,这已经是唯一的焦点所在了。
越是唯一的结果,越是不可相信的误导结果。
那么,该如何来确认呢?任七月头疼的看着从屋中搬出的两具完全看不出任何面目的焦尸。只此一眼,立刻转头不敢再看。电视里与现实之中,果然只有亲眼看见才会有足够的震撼力安宁却走上来直接说出了解决的办法:“叫仵作来验尸吧。”对着地上的两句焦尸,安宁看的是目不转睛。为什么,居然有了种终于从一场噩梦中挣脱的恍若再世为人的感觉。
仿佛自己这么长久以来的执念,在看到这两具尸体的时候,终于全部都消散了。不论是爱,还是恨,突然便觉得这般的可笑。自己从前的那些坚持,究竟是为了什么,都已经不记得了。
‘你不伤心?’任七月看着安宁这么长的时间居然都没有流下一滴眼泪,面上的神情都是平静着很是安详,终于有了分担心。伤心还是哭出来才好,憋着问题更大。
安宁笑了,笑容温柔宁和:‘居然,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只觉得,过去种种,皆不再重要。或许是该给自己一种完全不同的未来才对。’
呃,居然想通了?这么轻易的……任七月全身瘫坐在地上,彻底卸去了所有的力气。真是奇怪啊,以前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人居然只在一瞬间便无所谓了?还是……在这一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事?
转看向站在安宁身边的慕叶延,任七月一双眼探究啊再探究。也不知道这一个月慕叶延是如何接近安宁的,不过现在看来,这家伙终于修成正果了才对。
好吧,总也算是可喜可贺。任七月哈哈大笑起来,终于,终于解决了自这一刻开始,不管是洛临溪还是萧宛玉,管他是谁、是死是活,这一切都再也不重要了自己一直所执着要做到的,不就是改变安宁的命运,现在做到了,谁的死活也都不再重要了真的可以做到绝对不重要?当任七月等人回到皇宫之时,看着铺天盖地的白绸充斥的人满眼都是白色的哀伤,才知道终于出了一件大事。
“任七月,朕单独将你叫来,你认为是因为什么。”晋皇坐在这一片寂静的雪白中,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却仍是抬着头,平静的看着自己的任七月,心中却再也品不出任何滋味。
任七月摇摇头:“奴婢不敢擅自做任何猜想。”自己郡主的封号都给了,晋皇老爷爷自然不会因为自己这第四种选择而为难与她。那么,还会有什么呢,任七月是一点儿也猜不出来了。不过,跟这满目的白是脱不了干系,这是可以肯定的。
晋皇现在也没有任何心情与任七月在称呼上计较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声音终于苍老了起来:“朕,实在是累了。”抬手指着这满皇宫的白,“朕,是这般的爱他,却终是留不住他。”
“他,可是真的死了?”
任七月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自己,真的听明白了晋皇老爷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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