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没完有完没完救了这个救那个虽说那个黄金一千两最终在他的威逼之下,狂傲的太子殿下最终还是把钱付了。可是,任七月在青楼混的那几日里,所花费的又岂止是几百两银子而已。
为什么?什么主意都要文启出却是连银子都要文启付。文启上一世究竟是找惹到谁了。这一世偏就有个任七月来磨明显已经要被气晕的李文启不管不顾的双手一把抓住任七月的肩膀,直勾勾的盯住了面前女孩那张正在坏笑的红唇。“文启做了这么多事,跟你任七月要点儿利息不为过吧。”
利息?任七月眨眨眼睛,本小姐,完全的,不明白。
将任七月抱进怀里,李文启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脸上的笑容透出一丝邪魅:“乖孩子,求了文启这么多回,总该哄哄文启开心才对吧。就算让你付些别的什么,你肯定是拿不出来的。”上下打量了两眼,一脸的嫌弃,“也就这张脸可以看,爷我也就凑活了。”
“去死吧你”任七月一脚就踹上去了,“少拿你在青楼学的那一套来恶心人。离得七爷我远远地。七爷我称霸红en堆中之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干站着呢”
李文启立刻撤手退得远远地,小丫头这么暴力,真是不好玩。纸扇挥舞开,便只在手中转了两圈,妖狐主意已经拿定:“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好吧,不过是探个天牢。这还为难不到文启。”
哦,这次到还真是简单。任七月挥挥手:“快点儿啊,安宁那里可等得心烦。”唉谁想要去见那个倒霉的贺兰渊啊。还不是安宁逼本小姐,本小姐便只能来逼你,谁也不比谁好过。
见任七月又是来了就说事,说完了讨得主意便走。已经被冷落很久的妖狐心中已经很是不高兴。李文启是个人,不是工具,用完了就扔。飞身过去,将任七月抱进怀里,李文启皱起了眉头,口气里透着那一份撒娇无赖:“七月总是来了就走,不能多陪陪文启?”
任七月回手将李文启的手打开,脾气臭臭,脸色阴沉:“李大少爷,您行行好,七月今日困乏还未歇息片刻就被公主大人又给轰了出来。忙前忙后的又是为了谁,你还不可怜可怜我。”
李文启听得怪感动一把的:“却原来,大家都是同为天涯可怜人。”再度主动的伸出手,“抱抱”
“想死直说”任七月就快要扑上去咬一口了,摇摇晃晃的继续往前走,这一脸的黑,“怎么会找你可怜,我的脑袋果然秀逗了。”口中喃喃的暗自叨唠。
就让这一些迅速完结吧任七月快要受不了了。
天牢,那里会是个什么好去处。尤其是这些罪名已定,干坐着每日等死的遇赦不赦的叛国大罪的犯人来说更是绝望。活着吧,活着为了等到死去的那一天。不管是房上有蟑螂,房下有老鼠,身上更是虱子多了不用愁,总算还活着,便好。
所以在安宁公主刚刚踏入这天牢的深处的第一步,便被那里面的混合型气味逼得退了出来。这里面,实在是没有办法待得住人。
跑到外面,安宁跟任七月都呛得几乎无法呼吸。苍天在上,这里面怎么住人啊任七月连连挥手,竟然连自己都受不了,那就更不用说从小便锦衣玉食长大的安宁了。这种气味完全做到了杀人于无形啊跳着脚的拽住身边的李文启,感觉被耍到的任七月真想一口吃了他:“臭狐狸烂狐狸你就不觉得那里面根本就没有办法进人吗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根本就是要整我”
李文启俯身在任七月耳边轻声道:“现在你闻习惯了,总有一天,在你进来的时候,不会立刻就崩溃掉。”狐狸眼睛依旧半垂着,微露着明亮的眼眸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任七月听到耳朵里,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抬头看着李文启,这只妖狐,原来,早就想清楚了自己的后路。轻轻握住他的手,任七月眼中几多惶恐:“你会,送我进到这里面吗?”不管别人会如何,不要是你将我送到这里面就好。
李文启看着任七月眼中因为恐惧而微微颤动着瞳孔,她握着自己的手心里都是细细密密的冷汗,这丫头,也在害怕。原来她也是明白的,做了这么多,知道了这么多,越是聪明,越是没有后路。
怎么给她保证?你我都是在这漩涡之中甘心被卷入的人。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会那么快就被淘汰掉,永远令自己成为当权者心中最为重要的,轻易无法割舍掉的人,这条路,才可以走得更久,可以做的事情,也才会更多。
轻轻回捏她的手,李文启现在也只能说一句:“莫怕,文启在。”就让文启陪在你的身边,可以护多久,便是多久吧。
摇摇狐狸的手,任七月笑得有几分满足,臭狐狸总还不是坏得那么令人天怒人怨。
安宁轻声咳了两下,不要总是在外面那么大庭广众之下就做小动作好不好,都看得出来的。
李文启轻轻捏住了任七月的手不让她挣脱,另一手纸扇轻摇,狐狸眼眯起来笑:“今日来之前,文启便早已经吩咐过命人准备出一间空室,好方便安宁与贺兰渊见面。”笑得极度找打,“方才,不过是个惊喜。”折腾了文启这么多日子,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欢喜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白首相离
写什么呢?说说,贺兰渊是如何的衣带渐宽、伊人憔悴?还是安宁的两眼脉脉、欲语还羞?这两人从刚刚一见面就正式走进了电影的黑白无声时期,但得只见其人、不闻其声。
那么,是不是应该仔细的描写一下这两人见面时的细微面部表情,还有那明显僵直迟钝下来的动作?
(画外音:任七月擦着满身的鸡皮疙瘩,大声的抗议:“算了吧,刚刚看的我就要冷死了,这么狗血到底的画面,直接跳过去就好你也不怕让人吐血。”
任七月,就算写了,你也是主角,不用怕被安宁抢了戏份。)
收收收,狗血跳过,正戏开始。
任七月继续擦着身上层出不穷的细小疙瘩,看的李文启身上都跟着怪难受一把的。一手按住任七月的手,终于无法忍受的妖狐纠结着开口了:“七月,你就别再擦了,看着你在这不停地弄啊弄得,文启都跟着别扭起来了。”
任七月还不高兴呢“你以为我想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受不了,受不了。“你没看见刚刚那两个人见面时候的样子。我的个皇天菩萨真真儿是要人命恕本小姐不学无术,一时间根本找不到任何词语用来形容……”挥挥手,她竟是挣扎了半天才继续道,“那一刻的狗血。”
真是无语以对苍天。李文启这次纠结了更长的时间,憋才憋出了一句:“随你吧。”这任七月的神经就是异常,平常人家的女娃子见到刚刚的那一幕,难道不应该是感动的泪流满襟、感同身受一番吗?
算了,反正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就发现了。这个女孩的柔媚外表下,却有着足够大而化之,几近接近男人一般的性格。这些腻腻歪歪、柔情蜜意的场面,她看着厌烦倒也不错,至少不会拉着李文启一起看戏玩,省心省事。
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李文启摇摇纸扇,很是好奇的问向终于将心绪平静下来,坐在一旁沉默着的任七月:“你有没有去看望过宛玉四殿下?据说他的伤势一直没有起色,现如今可好了一点儿没有?”
任七月继续沉默了片刻,转过头,嘻嘻一笑:“没有。”爽利干脆。
“没有?”李文启很是惊异,“你与玉郎一向交好,为什么不私下里探望他一下。就算自己一个人去了多有不便,你也可以跟着安宁一起。”很多时候,任七月的所作所为,着实令人不解。
任七月无趣的扯了扯唇角,开口都是痞懒的:“有什么意思,跟着安宁,跑到那里装腔作势一番。现在连眼泪都用不着我掉,装个什么,无聊。”
李文启嘴角都想只跟着抽抽,这个家伙……“你跟玉郎好都是装假的?他这次伤得这么重,你除了第一天跟过去装作探病、实则打探消息一番。现在竟然连特意去看他一下都不肯?”
任七月的冷血,着实出乎李文启的预料。
呼出一口气,任七月也很是不想的:“那要怎样?你难不成让我站在他的病床前,幸灾乐祸的对着他笑:‘小样,让你装啊,让你玩啊,靠山都倒了吧。没想到你父皇他老人家会心狠到这种地步,这一步苦情棋走的错了个彻底吧。’”手一摊,无辜呐,很是无辜呐,“你是想让我直接气死他吗?这我可以办得到。”
李文启真想佩服的五体投地。探望个病人而已,她却是一副气不死你誓不罢休之态。怎么?萧宛玉又是哪里得罪这位大小姐了。这么冰冷又讥诮,完全不符合任七月一贯的待人之道。
凑过去,李文启轻声低问:“怎么了?可是近几日心情不好?瞧你说的这话,完全就是气话。”伸手揉揉任七月的脸颊,狐狸的声音带了几分讨好,“乖了,不气了,文启哄哄你可好?”
“我也不想说气话。”任七月微微侧脸,躲开了李文启的手,“可是,你认为我在看到他那张脸以后真的可以忍受住吗?”摆摆手,前尘的一切纠葛,任七月并没有心情反复提及。反正这话说出来,大家也都是明白的。
“算了吧。还是就让他在那里老老实实的养伤,慢慢悠悠的等着伤口愈合,到时候该回封地去还是尽早回去的好。”千寻慕只能试图不让自己那么恨他就好,“反正他所有的势力都被瓦解。人啊,总是那般的贪心不足。这次教训若还是不能令萧宛玉幡然醒悟,那么再次预谋篡位,便是该轮到他玉郎付出代价了。”
李文启轻轻一笑,原来任七月在某些方面还是保留着一颗稚子之心。“你是在气他骗你?还是气他只为了一己之私,便令得兄弟反目、生灵涂炭?”这么清楚政局密谋的女孩子,应该不会为了这么幼稚的念头而生气才对。可是,任七月所表现的,恰恰又是如此,真是矛盾。
任七月一耸肩,谁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在意什么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又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谁也不用说谁。他没有丝毫对不起我,我也没有丝毫没有不敢面对他的心虚。大家不过是立场不同,各有所需而已。”侧了一下身,手掌覆上李文启的心口,抬起眼,几分讥诮,“便是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李文启自嘲的一笑,直言以告:“文启并不觉得能从七月姑娘这里得到什么。若是硬要说有……”声音骤然温柔下来,“便是文启贪图七月的笑,想长长久久的看着,想长长久久的护着,想长长久久的拥有它。”
情话说到这里便该是刚刚好。只得双方都温暖片刻,静听风吹叶落,但见碧空万里,将现实和俗尘都放下片刻,不急拾起。
只是今日的李文启却开心的有些过了头,不知是因为任七月这几日一贯的乖巧给了他些许的错觉。还是因为这两人互动的模式一直便是如此的缘故。李文启并不觉得任七月近几日持续暗淡的心情究竟有何不妥。
“七月。”将她搂进怀里温存片刻,李文启低下头悄声轻哄,“文启,想要更多。”
嗯?任七月看着李文启一张妩媚的妖颜离自己越来越近,一巴掌给推了回去:“你在抽什么风?”看着臭狐狸有些不解的眨着眼睛,微露一丝忧伤,任七月连冷笑都觉得费精神。
“你,会娶我?”任七月歪歪头,笑容娇甜。
李文启微微一笑,向任七月挨近一些:“文启是你的丈夫人选之一,七月竟忘了?”
“是做小吧。”
看着任七月面色不改、笑容未落的对着自己几分调皮、几分娇俏。李文启狐狸眼睛轻眨,终还是说了实话:“不错,就算是皇上赐婚。以七月你的身份,无论是太子还是文启,都是妾,如此而已。”
“不是唯一。”任七月将手背起来,笑意更深。
“绝不是唯一。”李文启回答的极快,却似乎是在给自己下定决心。
“那就算了吧。”将笑容卸下,任七月神色淡淡的坐在椅子上,慢慢悠悠的给自己自斟了一杯茶,“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七月自会去找自己的第四种选择。就不劳文启费心了。”
李文启垂下眼帘,默然片刻,终还是有着几分不甘心:“七月如此说,却可曾想过,以七月的身份,如何去做**。”入得宫来,你的身份,依旧是那个青楼里被人欺辱,跪倒在权贵脚下以求哀怜的无根浮萍。
“嫁个屠夫,或是耕樵,就算是强盗也好。以七月的美貌,便是在ji院里失了身,出来了也是有人要的。”任七月喝了一口茶,幽幽香气仍留齿间,几多回味。“七月说走,便决不留恋,或许,这是我明哲保身,急流勇退的上上之策。”
“好。”李文启咬牙一笑,纸扇收手,“文启便拭目以待,倒要看看七月姑娘在知道这么多事情之后,如何脱身。”
呵,任七月悠然一笑,何苦弄得这么不开心。侧回身,轻抬眸,几声调笑:“文启为何只问我为什么不去看望玉郎,文启可曾去看望过?便是贺兰渊,只怕臭狐狸你也从未探望过一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