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的到的任七月迅速站起身,丝毫都不觉得晋皇会这般轻易的便答应下来是令人惊讶到何种地步的一件事匪气十足的晋皇老爷爷会不答应下来才比较奇怪才对双手端放在身前,任七月立起眉梢,一上来便虎视眈眈的盯得尹才人浑身都不舒服曾经亲身在安宁身上感受过什么叫气场全开任七月自然对如何将眼前的敌人先吓个半死做到训练有素了“尹才人,恕七月放肆了”才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被眼前一片大好形势鼓励的有些找不到北的尹才人心下微微一惊,却也可以瞬间恢复浅笑安然的神情不变:“七月姑娘是吗?尹儿在后_宫之中近一段时间耳中听到的,可全都是关于姑娘的各种流言蜚语。姑娘为人……”
摇摇头,咂咂嘴,尹才人一副“你不过是个身份低微又行为不检的下溅女子”的模样,不屑的犹如看到了一只最令人嫌恶的臭虫切以为像你这种小菜就能刺激到我啦任七月才不会被尹才人这个白痴气到,下巴平直,不需抬高便已经是高人一等的尊贵“尹才人,恕七月不得不提醒您一下,您现在应该只是朵出墙的红杏,都被人捉到了,还是不要太过嚣张才好”如果不是为了本小姐的形象问题,才不会这么轻描淡写的便放过你只可惜时间地点都不对,皇帝陛下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孔实在太过吓人。不然尹才人不断变换颜色的臭脸还是很有笑点的不训就不老实,变态的人格任七月冷冷一别头,直接走到萧宛枫面前,伸手在萧宛枫紧紧握住的拳头上轻轻一按,坚定的保证:“放心”这主意可是我想得,你可要对我有信心萧宛枫想笑也笑不出。放心?他可记得这个小妮子可是最不按牌理出牌的疯丫头一个。这种场合,总不会也成为她的游戏才好。
转身对上明显已经准备就绪的尹才人,任七月勾起唇角,不要太弱才好玩哦“尹才人,按照您前面所说,您与太子殿下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不分彼此了,对不对?”
尹才人听得这话虽平平淡淡毫无特殊之处,却是不知道为后面预留了多少问话的余地。如此云山雾绕、大而化之的开场,绝对令人不可掉以轻心可是,这句话却是绝对不可以不答的“自然。”尹才人原本仍想维持住方才那倨傲的神情,但一想起任七月那句“出墙红杏”,再大的气势便也架不出来。
任七月看见尹才人那副“又想做婊_子又想立牌坊”的样子就恶心的想笑跳梁小丑一个不愿在她身上多费力气直接说出那句话便是了这游戏竟然连让人想玩下去的欲望都没有“那么太子殿下小时顽皮,曾在身上留下了一道伤疤。”任七月伸手在萧宛枫身前上下挥动了一番,从上摸到下,从左指向右,“尹才人,这道伤疤直到现在任无数太医院的院士医者想尽办法也没能彻底医治成功。想必尹才人早就已经见识到了这块伤疤的狰狞恐怖”
夸张的吸了一口冷气,任七月伸手在嘴边懒洋洋的扇动了两下:“真真是想起来就令人怕的心胆皆颤啊”停下手,低下头,任七月斜眼看着尹才人笑容诡异“尹才人,这伤疤,在殿下的身体何处?”
本以为只在传说中才会看见的惨绿色的面色,竟然真的活生生的便出现在了尹才人的脸上。啧啧啧任七月可惜的只能在心底叹息,若是有照相机便好了多么令人赞叹称奇的一幕啊“尹才人,这可不难回答啊方才您不是还在李文启李大人面前亲口承认了您与太子殿下在那……”任七月连忙抬起头细细回想,“哦在那白日里,畅春湖泊船之中,衣衫尽褪,赤luo以对么”欢快的转回身,问出的声音清脆娇欢的如那鸟儿立在枝头欢唱,“李大人,七月没记错吧”
真是没把我忘了啊李文启抬起头,微微一笑,勉强算是表态了。
见那尹才人仍自站在原地不言不语,却也勉强撑住了架子不倒。任七月转看向安宁,看来是要有人帮那尹才人一把才对:‘安宁,你告诉冰心。太子殿下的伤疤,在右胸口。’
安宁只看着萧宛玉脸上悠然浮起的笑容温暖如阳,那样从心底露出的欣喜无伪。听见任七月如此说,安宁转头在冰心耳边低低吩咐完毕,立刻回应任七月:‘七月,好了。’
任七月正在大堂之上无聊的左走三步,右走三步。死鸭子嘴硬就是不开口,这也很是不好办嘛毕竟说出话来才好定罪,古人都认这个不是吗。听到安宁的回音,任七月立刻原地站住,拍拍手,娇懒着很是无奈:“尹才人,这道题哪里有那么难以回答诺诺宫中的宫女都知道”
“冰心你跟在公主身边时间最长,你说”资深宫女哦“太子殿下的伤疤,在右胸口。”不愧是冰心,连多余的一个字也不多说任七月再度站到萧宛枫面前,微行一礼:“太子殿下,七月冒犯了”不将证据摆在尹才人面前,看来她是准备死扛到底了呢伸手便要去解萧宛枫的领口。
萧宛枫伸手拒绝了,自己快速将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见任七月仍旧站在他面前,靠的那么近,萧宛枫微微皱眉,小声道:“女孩子家哪有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男人脱衣服的,转过身去”
任七月迅速转身,低低应了一声“哦”。太子爷居然也会害羞真真儿好笑“任七月”尹才人的声音是气急败坏的“太子殿下的伤疤确实是在右胸口。可是就那么小小的一块哪里有很是恐怖狰狞了”
任七月奇怪的转回身,看着萧宛枫胸口上那块小小的伤疤,肯定的点点头:“是哦我说的是夸张了一些”对着尹才人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哦尹才人。误导您了”
尹才人见任七月乖乖的道歉,立刻趾高气昂起来:“我就在想,太子殿下全身上下便只有那一道伤疤,哪有还有什么狰狞恐怖的伤疤存在。你却是在诓我”
任七月撇撇嘴,很是无奈道:“那尹才人您的意思就是,你早就知道太子殿下右胸口有一道伤疤,可是方才任七月说得太过夸张了。你完全被任七月误导了,这才没有回答上来。是也不是?”
“你明明就是想诓我”尹才人得意万分道。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任七月摆摆手,万分无奈的点头承认:“是是可惜没能成功”重提旧话,“那我刚刚问您的问题,你总算是不怕我诓了吧是也不是?”
“自然是”尹才人坚定地回答,声音清脆到字字清晰“太子殿下的伤疤在右胸,我是一早便知的”
“嗯”任七月点着头,伸手便将萧宛枫胸口上那块伤疤揭了下来“哦呦伤疤没了”
正文 第九十五章前尘往事
天气渐渐的萧瑟下来,现在的任七月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将长毛柔软的瓦力抱住,几乎将整个身体都压在瓦力身上权当做取暖了。
身体寒冷,随便多穿件衣服便好。可若是连心都寒了,人又应该怎么做呢?
安宁歪斜的躺在美人塌上,长发顺直,衣衫服帖,平静得有些温柔的神情淡淡的看着窗外枯叶飘落。
伤心都要得体从容,这皇家孩子都是被训傻了
任七月转看向从一早便出现在安宁寝宫门前的萧宛枫。这对兄妹俩此刻竟是同为伤心人。安静的萧宛枫连脸上的神情都与安宁公主如出一辙。永远张狂的太子殿下今日倒是可以看出与沉静稳重的安宁公主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了如何不悲伤呢几人同心协力将萧宛枫藏在马车之中带进了皇宫。太子爷却自刚回到宫中便被晋皇下令软禁在寝宫之中不得外出。那几日唯一可以进出太子寝宫,负责联系外界,共商密谋的人便只有李文启一人尔。前一刻在众人面前还可以亲密的抵额低语,可是最后一刻他却说出了“文启忠义两难全”。
这个说着“她若选择跳下深渊,我只闭眼不看”的冷血狐狸。这次,却选择了亲手将太子殿下推落深渊,笑看他的万劫不复仍记得,无论在何时何地,只要是太子殿下出现,身边必然会跟随着一个李文启。这样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居然是在这个秋天,形单影只,几多凄凉。
任七月只在心底暗暗叹息了一声,却是打定主意不开口外面明明是叶黄果红,最为多彩绚丽的秋日美景。进到这寝宫之中却立刻变成了空荡孤寂,只余萧瑟的一派肃杀景象。
谁开口?怎么开口?谁有入地狱的胆量?反正任七月没有几乎从清晨便站在了安宁寝宫外面的萧宛枫面色平静的犹如只是闲逛至此,却立刻令安宁宫中所有的宫女太监如临大敌、诚惶诚恐只是,进进出出之时,可不可以将那一脸好奇的要死,想问都不敢问的讨打的模样收敛一下。当真是主子好脾气,底下人就放肆问什么?自然有的是内幕可令人想去打探清楚?
不去说现如今已经完全澄清了的所谓太子通_奸案件。只说一下太子殿下刚刚大婚不久,与太子妃本该是如胶似漆,你侬我侬之时。如今却只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尹才人便闹得天翻地覆?竟令得太子殿下一夜未归?独在外面风餐露宿了一宿?
这太子妃果然是好大的气性李文启见风转舵便已经是极为迅速。现在眼见着太子失了势,立刻后悔不已的太子妃便开始心存不满,借机大闹了吗?
这以婚姻作为利益的联系,果然仍旧是靠不住的
不过说到萧宛枫与李紫鸾的婚姻幸福与否。任七月与安宁闲谈之时,曾经偶然的提起过。
“安宁,你知道很多事,为什么不去试图阻止呢?”任七月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安宁一贯的沉静,只看向假山石间潺潺溪水打着旋儿的欢快:“比如说我要阻止什么?”除了需要去阻止贺兰家那“莫须有”的惨案,又有什么事需要去阻止的?
“大婚之后,我看太子殿下半点儿都没有新婚时应有的喜气。他们两个人之前我看着就一般。你难道没有想过,换一个太子喜欢的女人做嫂子?”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总应该不成问题吧安宁终于做出了反应,转过头惊奇的盯住了任七月:“你怎么会这么想?娶李紫鸾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是李文启的亲妹妹,这桩政治婚姻怎么可以轻易悔改?你最近在想些什么啊?”这件事情可是万万不能更改的任七月一拍脑袋,犯傻了抽疯了“对哦我忘记了”一直仍有些习惯性思维,总爱拿现代人的眼光去看问题。婚姻只与爱情有关,太超前也太理想化了这种政治婚礼哪里去管你幸福与否老老实实的生下来继承人才对如果连这种在任七月看来本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事情都不能改变,那么其他应该发生的事情,也就让他去自然发生吧突然想到安宁对于萧宛玉的印象,任七月决定是该好好问问这位公主的前世了唉自己这种凡事都拖拖拉拉,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放在心上的臭毛病,怎么样才能改的掉啊不然也不会让萧宛玉和贺兰贵妃打了个突然袭击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迎头一击打得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啊想起了一件要紧事自己阻止了贺兰贵妃要求将萧宛玉留下来的计划萧宛玉立刻整出了这么一个太子通_奸的闹剧。这肯定已经改变了历史,成为自慕叶延之后的又一次将众人命运改写的契机。可惜可以预见的却不是喜剧就连上一次原本以为慕叶延命运的改变会给安宁带来一次全新的选择。只可惜应该是完全没有成功才对那么这次这么重要的一次转变,还不知道会将以后的历史修改成了何等的模样果然还是应该先把安宁上一世都经历过什么搞清楚了才对时间可绝对不是他们上次讨论过的那么宽松看似遥远的仍旧有着几年之后才会发生的“莫须有”,竟然有可能便只在眼前想到这一点,任七月立刻坐不住了,冲在安宁面前霹雳啪啦的将自己刚才所想的一股脑儿的全告诉了安宁。
听了任七月这一番推论,安宁这也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因为有着上一世的记忆,所以“莫须有”这件惊天大案,在安宁的脑海之中总还是几年之后的事情。而事态却早已改变,她竟仍然无知无觉自以为天下太平真是幼稚
“上一世。”安宁将手探入溪水之中,那样的凉,亦如自己早就想将其遗弃的一切记忆冰冷只有伤害“我劝父皇留下宛玉哥哥后,朝中反响很是剧烈几乎所有人都在反对宛玉哥哥的违反祖制的行为。但是因为有父皇的宠爱,宛玉哥哥仍然留在了皇都之中。如太子一般的在大婚之后便独立开衙建府。但是因为宛玉哥哥向来为人行事都很低调,也从来不去上朝参政。于是朝中也只是吵闹了一阵,便也渐渐的平静了。”
君子温润如玉。笑起来令人如沐春风的四皇子殿下所拥有的亲和力,任七月自然是再清楚不过。暖玉公子,温柔贴心的恨不得可以令你感动的五体投地若是再算上他对你的细致入微的了解与关怀,绝对会让你从心底萌发出如果他是未来的皇帝该有多好的念头从不参政,当真是隐藏的极深,还是从不参与朝政的安宁在上一世从未关心过朝政之事而不清楚呢?
“待到我已及笄,整日里只知满心满怀的盼望着贺兰渊可以明白我的心意,主动去向父皇提亲。”安宁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