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音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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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音袅袅-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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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伶伦从袖中取出紫竹萧,在夜色的映衬下那根紫竹萧泛着乌红色的光,紫竹萧后面的那根白色穗子光洁无瑕,伶伦将紫竹萧搭在嘴上,一曲荡气回肠,来自亘古的仙乐从紫竹萧萧孔散发开来,呜呜咽咽的箫声带着伶伦饱经沧桑的情感蔓延开来,这沧桑的箫声和一望无边的戈壁荒漠吹来的夜风融为一体,天空的繁星眨着眼望着吹箫人,箫声时而肃杀,时而婉转,时而低鸣,时而轻快,飘飘渺渺的箫声给静静的戈壁荒漠带来片刻的欢愉,芨芨草和骆驼刺在夜风下轻轻晃动着枝叶……
  笑声戛然而止,空空的狂野回荡着呜咽飘渺的箫声,沙地上,静静的站立着一个人,箫声停止之后的他,心内荡起无尽的悲凉,这无尽的悲凉只有他,只有通晓自然音律玄妙的伶伦才能感悟和触摸的到。
  伶伦盘腿坐了下来,沙地的余温从坐着的地方一股股传向体内,伶伦进入自己空灵的世界,夜风袭来,伶伦岿然不动,夜风离去,伶伦依然如故,外面的一切声响,伶伦充耳不闻,进入自己世界的伶伦如同化石般坐在那里。
  沙沙沙,远处一只巨大的蜥蜴跑跑停停,停停跑跑,蜥蜴望着伶伦的背影,一天了,这只饥饿的蜥蜴跟了伶伦一整天,现在这只蜥蜴终于有了下手的机会,只见它跑跑停停,停停跑跑,围在伶伦几步远的地方磨砺着利齿,忽然,蜥蜴飞快的奔向伶伦的右腿,一口咬了下去,这时,伶伦睁开眼望望那只蜥蜴,看着蜥蜴啃噬着自己的大腿,伶伦眼中充满怜悯,原本他可以举手间取了那蜥蜴的性命,但伶伦没有任何的举动,而是面带微笑爱的望着蜥蜴,蜥蜴惊恐的咬掉伶伦腿上的一块肉奔向远处……
  天渐渐亮了起来,伶伦拖着那条受伤的腿艰难的行走在戈壁荒滩,天上的太阳从先前的微微发着光,如今变得炙热,炙热的太阳仿佛拼尽全力照射着这块干裂的大地,伶伦走走停停,身后留下一条黑红的印记,那是伶伦受伤的腿部流淌出的鲜血浸染了黄沙,那条伶伦走过的路被太阳光照射之后留下一段黑黑的如同烧焦的蚯蚓趴在戈壁之上。
  天空的太阳依然毒辣的顶着地上的一切生灵,两只蚂蚁从洞内出来没走几步远直挺挺的倒在了黄沙之上,炙热的太阳光很快将两只蚂蚁烤焦,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儿。
  伶伦眼中远处那块低矮的沙丘时隐时现,沙丘从地底冒出的热浪一股接着一股扭曲着升腾起来,沙丘背后传来黄羊的鸣叫,那声音在伶伦耳中回荡,从伶伦站立的地方到沙丘也就五十步开外,可这段距离对于现在的伶伦来说遥不可及。也许翻过那个沙丘就会有人,伶伦安慰自己挣扎着向前,那条受伤的腿现在仿佛非常的沉重,伶伦努力的迈动沉重的双腿,天旋转起来,空中那个太阳狂笑着、扭曲着脸看着地上这位艰难行走的人。
  伶伦刹那间觉得天空的太阳扑向自己,干渴的喉咙中冒着烟,一只秃鹫在昨天夜里嗅到伶伦大腿流出的血的味道的时候就忽远忽近的在伶伦的上空盘旋,盘旋在伶伦上空的那只秃鹫望着地上跌跌撞撞的伶伦,几次想俯冲下去,但终究没有冲下来,就在伶伦望着天空的太阳,摇晃着头,嘴里不住的喘息的一刻,伶伦摇摇晃晃的将要倒下的同时,秃鹫俯冲下来……
  唧——,秃鹫落在了伶伦倒地不远的地方,距离伶伦三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位彪悍的男子,此刻他正用舌头舔舐着手中圆月弯刀上秃鹫的血。
  夜色中的沙丘上伶伦身边燃起一堆兽骨点燃的篝火,篝火中传出骨头烧焦的刺鼻味儿在空中飘荡,伶伦睁开眼,觉得喉咙里粘粘糊糊,血腥味儿在胃里翻滚,火光中时隐时现一位满脸胡须,野性十足的男子。
  那男子见伶伦睁开眼,急忙上前扶起伶伦坐了起来,伶伦坐起之后斜倚在男子的身上,男子抽出腰间一个兽皮皮囊,咬掉皮囊上的塞子,将皮囊的口对准伶伦的嘴倾斜着皮囊,一股黏黏咸咸的液体流进了伶伦的喉咙。


☆、第二十一章   误入黄羊国

  
  伶伦咽下皮囊中的液体之后胃里剧烈的翻滚起来。
  呵呵,看来你没有喝过畜生的血,那男子笑着对伶伦说道。
  伶伦脸色煞白的对那男子笑笑算是打招呼。
  远处传来野狼的嚎叫,火堆边的俩人向对方讲诉着各自的过去,
  伶伦给男子讲述神州大地上的大山大河,讲述着自己的好朋友神农尝遍百草的故事,还对男子讲诉山间的溪流,林中的小鸟,神秘的紫竹林。
  男子则给伶伦讲诉奔跑的黄羊,灵巧的土拨鼠,深埋在沙土地中的响尾蛇,还有那阴险的蜥蜴,空中飞翔的秃鹫,沙地上行走的野骆驼。男子告诉伶伦自己的名字叫“稹r”
  俩人如同久别的老朋友各自向对方分享着自己的经历,天很快亮了起来,伶伦盘腿而坐静静的将所有的意念集中至丹田,忽然,丹田一股清气涌出,伶伦调整那股清气至受伤之处,瞬间,那块被蜥蜴咬破的地方恢复了原状。
  伶伦站起身,整个人无比清爽,稹r目瞪口呆的看着发生在伶伦身上的变化。
  只见伶伦抽出腰间的紫竹萧,手拿紫竹萧,伶伦轻轻解下紫竹萧萧底的那根洁白如玉的穗子,抚摸着这缕洁白如玉的穗子,伶伦对稹r说道:感谢大哥救命之恩,伶伦无以回报,只能以这根穗子相送,他日有缘,紫竹萧和穗子还会重逢。
  伶伦说完飞向天空,稹r手里拿着那条光洁剔透的穗子望着远去的伶伦说道:有一天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遇到生命攸关的时候“穗子”会帮助你的……。伶伦的回音在空中飘荡。
  稹r在伶伦离开不久从地上拾起打猎的弓箭和圆月弯刀,稹r将伶伦送给自己那根洁白如玉的穗子缠绕在一起挂上自己的脖子上继续朝着大漠深处进发。
  昨天如果不是救伶伦,他一定会抓住那只受伤的黄羊,那只雄性黄羊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体格最为庞大的黄羊。
  遇见伶伦的前一天,稹r发现一只体格巨大的黄羊,他用弓箭射杀了黄羊,奇怪,如果以往,那只射出的弓箭足以使黄羊毙命,可自己明明看见那只黄羊被射中,却飞快的逃离,他疾步追了上来,大漠戈壁上,稹r疾步如飞,黄羊没命的奔袭,受伤的黄羊在稹r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喘息的片刻,稹r扔出了圆月弯刀,弯刀飞了出去,扎在了黄羊的脖子上,受到弯刀袭击的黄羊又一次飞奔起来,狂奔的黄羊身上的弯刀被颠簸掉落在地,稹r拾起弯刀继续狂追那只黄羊,就在稹r奔跑了十步之后发现了倒在地上的伶伦,稹r放弃了追赶,将腰间的皮囊中响尾蛇的血灌进伶伦的嘴里……
  看着伶伦飞向远方,稹r继续他的狩猎之事。一身兽皮打扮的此刻稹r有了洁白如玉的穗子的装扮,看上去格外的俊朗。
  稹r边走边观察地上留下的脚印,突然,稹r发现了那只受伤黄羊的踪迹,稹r露出会心的笑。
  沿着黄羊留下的脚踢印记,稹r很快来到一个四面环山的峡谷,那只受伤的雄性黄羊的脚印在峡谷边一个山洞入口处消逝了踪影。
  稹r随即进入洞中。
  稹r在黑漆漆的洞中摸索着前行,他脖子上的那根白玉穗子仿佛一根发光的荧光棒,隐隐约约发出白光将前面坑坑洼洼的路照射的若隐若现,稹r沿着这条洞中的小路颤颤巍巍向前。
  忽然,前方传来吵杂的声音,稹r从声音判断,那里正举行着重大的会议。
  只听见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将黄力卜押下去,处死!
  稹r加快步伐,当稹r向前行走几步之后先前发出声音的地方传来一片欢呼声音。
  声音从前方一个透明的地方发出,那块透明的东西将稹r站立的地方和声音发出的地方隔断,稹r疾步行至那块透明薄膜旁边向里面观望,那里除了继续传出声音之外别无他物。
  稹r好奇,将手臂伸向那块透明薄膜,透明薄膜好像具有有黏性,稹r感到整只手被薄膜包裹,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陷入薄膜之中,一股无形的力道将稹r拉扯进薄膜之中,稹r感到身体各个部位受到很大的挤压,挤压的力道越来越大,稹r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那股挤压力量之下变得越来越小,手指变得越来越大,稹r看看手指,手指除了手机的肿胀之外,依然和原来一般,稹r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层薄薄的牛皮纸裹住,紧贴肌肤的牛皮之外捆绑着无数的绳索,那些勒紧的绳索越加的用力,越来越紧的压迫感使得稹r感到窒息,脖子好像被人用手压迫着,呼吸变得异常艰难。
  挣扎在薄膜中的稹r艰难的将手伸向脖子处,当稹r的手指触碰到伶伦送给自己的白玉穗子的刹那间,稹r觉得缠绕在身上的那块薄膜消逝,压迫感全无,稹r活动活动双肩,顿感无比轻松。
  稹r睁开眼,发现前方一个古堡样的城池出现在前方,定睛看去,那座城池上写着“黄羊国”三个字,稹r看着进进出出城门的人的头上都顶着黄羊犄角。
  欢呼声从城内传出,稹r向前走几步忽然停住脚步,聪明的稹r忽然想到:那里的人都有犄角,而自己头顶除了长长的头发之外别无他物,我这样进去会不会被他们视作“异类”。
  于是,稹r躲在城池外一块低洼的地方想着进入城池的办法,这时,不远的处走来一个头顶犄角的人,那人的身材和稹r的身材相仿,稹r灵机一动,飞快的上前,举起圆月弯刀刀柄朝着那人脖子重重的敲击,那人晕倒在地,稹r急忙抓住那人头上的犄角撕扯,稹r原以为那人头上的犄角是帽子之类的装饰品,不曾想那人头上的犄角和头皮长连在一起,稹r用力撕扯,始终扯不掉那人头上的犄角。
  稹r抽出圆月弯刀,嘴里对着倒地的那人说道:得罪了,兄弟!说完用圆月弯刀剥下罩在那人头皮上的犄角。
  望着手上那张带着那人头皮完整的犄角稹r将半圆状犄角扣在自己头上向“黄羊城”城门走去,当稹r行至城门口,两位头上长着犄角的卫兵模样的守城卫兵看着稹r奇怪的装束相互望望。
  稹r昂首挺胸进入黄羊城,进入城门后,稹r发现前方空地上站满了头上长犄角的人,人群正高举着双手朝着远处高台上一位手持黄羊犄角拐杖的人欢呼雀跃。
  一位手持黄羊犄角拐杖的人通体金黄,头戴巨大的黄羊犄角,犄角正中一颗血红的宝石发着幽红夺目的光芒,那人长相酷似黄羊,长长的胡须泛着金黄色的光。尤其是他的眼睛,那双眼狡黠中露出邪恶,只见他挥舞这拐杖,大声念叨着稹r听不懂的语言。台下的人群仿佛中邪一般,在他每次话音停止之后人群都会发出欢呼雀跃声。
  那人的右手边竖立着两根圆木,圆木上方横着一根圆木,横着的圆木正中垂下一个绳索扣子,扣子上挂着一个人,稹r看见挂着的人脖子一处流着血,屁股上一个小孔,小孔的大小恰似一只利箭箭头大小,当稹r的眼光落在那人的犄角上的时候,稹r发出:怎么会是他?的言语
  稹r话音未落,一柱黄光从站台上飞来,稹r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无数条看不见的绳索捆绑结实,稹r望着发出黄光的地方,只见台子上那位手舞拐杖的人嘴里念念有词,稹r在那人嘴里发出的咒语下,身体飞了起来,腾空而起的稹r身体很快跌落在那位手挥拐杖的人的脚下。
  人群发出窃窃私语声音。
  “你从何而来”那位手持拐杖的人威严的发出询问。
  稹r站起身,昂着头怒目对那人说道:我从戈壁滩来!
  那人上前用拐杖挑落稹r头上的犄角帽子,台下的人发出怪异的叫声。
  人群中一位身材消瘦头上长着犄角的女子没有附和众人的怪叫,只见她看看绞刑架上的那人,又看看手舞足蹈挥舞拐杖的人,再看看昂首站立的稹r,当他的目光投向稹r的一刻,稹r也发现了她。
  那女子望着一身兽皮彪悍的稹r心中荡起了涟漪,稹r从那女子温情的眼光中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手持拐杖的人依然在那里手舞足蹈的挥舞拐杖。
  忽然,那人停止了挥舞拐杖,厉声喝道:此异类闯入我“黄羊国”应处以极刑。
  他的话音刚落,台下就爆发出欢呼声。
  沸腾的人群中那位女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很快,悬挂在绞索架上人被两位脸露凶相长着犄角的人放下了绞架绳索,从绞架上被人抬下的那位犄角上有疤痕的人早已死去。
  稹r被挂在了绞索上,手持拐杖的人挥舞拐杖嘴里念念有词,突然,天空一个响雷,响雷过后天空下起了大雨,响雷打响的一刻,手舞拐杖的人旋即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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