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莫斯科信号
我们都聚在通讯器前,陆宇峰现在的状态还可以,就由他坐了正位,等把通讯器打开后,我们一起观看。
说实话,组织发来这句话,让我看的很沉重,却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它告诉我们,妙指身上的跟踪器信号消失了,很可能已经身亡,但他也发来一份资料,跟这次任务有关,组织也想转给我们,希望能有所帮助。
这是一个163的邮箱,附带着密码,我知道只有进了这个邮箱,资料才能看到。
陆宇峰回复一句,说鬼手收到,又把通讯器关了。
我挺纳闷,因为通讯器是双系统,阿峰为何不把系统切换,他就不急着想知道,妙指发来的东西是什么么?
我和潘子都这个想法,一起看着阿峰。
陆宇峰没解释啥,反倒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这里面是啥我知道,全是一个个注满药品的注射器。
他打开后挑了几支出来,又把小盒子锁上,端着它走了出去。
屋外只有毒蚊杀手在,很明显阿峰要去“送礼”,这一盒子的药一定很值钱,我搞不懂阿峰怎么这么大度。
过了十分钟吧,陆宇峰走回来,我凑到窗户那儿看看,发现毒蚊杀手也离开院子了。
接下来陆宇峰给自己打了一支药,又坐在床上发呆。这样又过半个钟头,毒蚊杀手回来了,他还直接进了屋子。
他把一串钥匙丢过来,跟阿峰说,“咱俩的交易完事了,拿着钥匙,出门后第一个胡同左转,接下来每遇到一个胡同,分别右转、左转、右转,等看到一个红漆大门时,就是你们的新住所。”
阿峰点点头,把钥匙收了,又立刻招呼我们走。
我品着毒蚊杀手这一番话,总算明白了,合着他是给我们找新窝去了,这个院子已经被敌方发现了,我们再在这里住着,真不安全。而阿峰又来了个灯下黑。
再者说,这么晚了,毒蚊杀手能这么快搞定,我敢肯定,他用强了。
我们仨收拾行李先撤,潘子还是负责背着五叔,不过毒蚊杀手没跟我们一起走,反倒带着侏儒鹦鹉,收拾好那六个狼蛛,独自消失在夜色里。
新住所是一个年轻小伙家,家里那个乱劲儿就甭提了,这么晚了,电脑还开着,上面是lol的画面。
而这个年轻小伙,整个人昏迷着躺到了床上,我进屋后先看了看他的状况,只是晕了,并没大碍。
我是希望这小伙别急着醒过来,不然被陆宇峰看到,保准又一拳把他砸晕,但他也不会白受罪,等任务完成后,组织会给他一笔补偿金的。
我们先初步收拾一番,把这屋子弄得规矩些,随后陆宇峰招呼我俩,一起聚在电脑前,把lol退了,又按照组织发过来的账号和密码,登上了163的邮箱。
这里确实有文件,我真服了妙指,他这个特殊线人不简单,就算死,也能给我们留点东西。
这份资料,准确的说就是妙指的一份调查报告,把他来到吐蕃后的所见所闻,以及一些发现,全记录下来。
按他所说的,吐蕃区的地下赌场,金沙佛是老大,烹饪学院是老二,而且烹饪学院还是朋仁贷款公司的总经理,朋仁和地下赌场是一家子,都变着法的套钱,尤其朋仁还涉及到一些商业诈骗。
另外还有一份数据,都是各个地下赌场的分布地点。
要是严肃的问我,这份资料有没有用,我肯定会说有,只是真的用处不大,就算组织从外地调来人手,迅速把这些赌场全端了,却也抓不到真正的幕后主使嘛。
我和潘子相继摇摇头,发表了我们的看法,但陆宇峰笑了笑,跟我们说别失望,这不是妙指真正给我们的资料。
我和潘子表示不解,陆宇峰没避讳,跟我们说了秘密。
特殊线人毕竟也是线人,有时候会做双手准备,就拿这个邮箱来说,给组织的是一个邮箱,但在别的特殊线人眼里,这邮箱还有另一层意思。
我还是不明白,让阿峰再进一步解释一下。
陆宇峰当场给我们演示起来,他把原来邮箱的账号和密码调了下顺序,我是没品出来这顺序有什么规律,但一定有它特定的暗语。
这次我们依旧登了一个163的邮箱,只是账号密码变了,进去的是另一个地方。
这里果真有另一份资料,我们打开后,看着上面数据,我几乎惊呆了。
先是两张照片,一个是坡脚老太的,但妙指特意指出,这老太姓林,就是金沙佛,也就是我们一直苦寻的最大黑手,第二张是个小胡子,也就是烹饪学院了。
我对烹饪学院不怎么在乎,毕竟见过真人,反倒把更多精力都放在坡脚老太身上。
记得在奶盟案里,丁艺编了假话,说林思怡是奶盟最早的创建人之一,最后他和彭林觉得林思怡没用,就把她抛弃了,现在这么一联系,我觉得抛弃林思怡的应该是坡脚老太才对,林思怡放的血风筝上写着林林的名字,其实也是在诅咒坡脚老太。
她和坡脚老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无据可查了,但我有个荒唐的念头,坡脚老太会不会男扮女装,去勾搭林思怡,用“爱情”的谎言骗林思怡卖命的去组建奶盟呢?最后又把林思怡无情抛弃了呢?
我没太深想,也觉得没意义了,又用心读了接下来的资料。
这算是一个不能公开的机密吧,也不知道妙指怎么得到的,按他所说,二战结束后,各国都试图寻找新型武器,准备替换核武,而苏美一些国家,把目光放在微波与次声波上。在微波领域,主要研究脑控技术,在次声波领域,主攻方向是次声波武器弹。
尤其苏联,在1979年还一度把微波、次声波武器归入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类,觉得这两种技术的研发,很可能造成人类的灾难,但由于脑控与次声波的非凡力量,迫使它又继续研究着。
等苏联解体后,在1994年,这两个技术的核心数据竟然意外的出现在莫斯科黑市上,被称为莫斯科信号,最后也被人用天价买走。
妙指说他不知道是什么人把技术买走的,但现在来看,地下赌场和朋仁只是个幌子,在吐蕃周边的一个偏远山区里,有一个看似很“普通”的农场,地下赌场和朋仁赚来的钱,都转到它的帐下。妙指也留意到,这农场周围装着很多监控,有看似学者模样的人,在夜里,在农场中进进出出。
他有个大胆猜测,这农场的地下有个秘密研究基地,是专门研究脑控技术的。
接下来的资料中,妙指把脑控技术介绍了一遍,说凭他收集到的信息,脑控分为两种,一种是点对点的脑控,人体有三个特定指纹,脑电波指纹、眼巩膜指纹及手掌指纹,这点对点的技术,就是获取指定人员特有的脑电波,再经过电脑加工后,制造出一种特异的微波攻击,让对手先后经历三个不同阶段,最后能变得极其暴躁,甚至有胡乱杀人的倾向;第二种是大众化的脑控,也就是发射高强度微波,在辐射作用下,让人头脑变得混乱,疯里疯癫的。
我们仨看完后,久久不语,我是一下想起了好多事,妙指所说的脑控技术,就该是毒蚊杀手嘴里的佛陀诅咒了,这也解释了为啥我们住到出租房里后,立刻开始了诡异之旅,很明显坡脚老太在五楼用“枪”对我们发起微波攻击了,让我和陆宇峰中招。
而且较真的说,她用的微波武器跟杜兴用过次声波枪很像,都能实现集束式攻击,甚至比次声波枪有过之无不及,能精确到一个人。
但也有疑问,僵尸人怎么解释呢?按妙指所说,这些人很明显被“大众化”的脑控了,应该出现混乱才对,怎么可能还听命令,对我们发起攻击呢,尤其他们身子也变得那么抗打。
我猜妙指对脑控的调查也是局部的,并没完全把它研究透。
另外资料里提到的脑控技术和次声波武器,我可是都见过了,次声波武器更是在组织手上,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难道说1994年的那次交易,组织也参与了?
不得不说,莫斯科信号跟谜团一样,让我觉得整个局中局又扩大了很多,甚至也让我有种直觉,这莫斯科信号,就该是解开迷局的一个关键点。
陆宇峰心思缜密,他又反复看了一遍资料,记熟后就把这邮箱里的东西全部删除了。
我知道这次阿峰很够意思了,能让我和潘子也看了这么多内幕,我也掌握分寸,不跟他多讨论脑控与次声波的事,反倒问他,“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陆宇峰叹口气,说妙指已经把路都探好了,只剩攻克那个农场了,但农场里面什么样,到底有什么暗号,地下基地分布如何,我们都不清楚,这也是急需解决的问题。
我理解的点点头,与此同时灵光一现,跟阿峰一样,看起昏迷的五叔来。
第十九章 苏醒
五叔的脑袋里一定装着很多秘密,只要他能醒来,哪怕只念叨几句,就能让我们“受益匪浅”。
但看现在的状况,他能醒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我和阿峰都无奈的叹口气。随后阿峰把电脑关了,招呼我们一起上床睡觉。
这床上还有一个陌生人,就是这个房子的真正主人——那个年轻小伙,我们不想跟他挨着,就把他独自推到另一头去了。
我本来想着,睡觉机灵点,要时刻留意屋外的动静,也留心别让年轻小伙突然醒来。
可也不知道咋了,这一觉睡得几乎是天昏地暗,等再次睁眼时,天早就亮了,而且还是被五叔的哼哼声弄醒的。
我脑袋很沉,就好像里面放了一个铅疙瘩一样,这种感觉也让我想去之前去北山监狱当卧底的情形了,那时候黑老大的保镖偷偷点穴,让我和潘子中“枪”。
我顾不上脑袋沉重,挣扎着爬起来,用一种略带惊喜的样子,望着五叔。
陆宇峰倒是早就醒了,他正叫潘子呢。而五叔呢,显得很精神,双眼都炯炯有神,他的兴趣不在乎我和阿峰,只对潘子情有独钟。
等潘子也睁开眼后,五叔笑了,问候一句,“小主!”
等潘子明白过劲以后,他急忙回了一句,说自己可不是什么小主,还是叫他潘子比较好。
五叔点点头,又盯着陆宇峰。我发现五叔变脸好快,这时又拿出一副冷冷的架势说,“我想单独跟潘子说几句话,你和杜睿能出去一下么?”
陆宇峰立刻表态说没问题,还带着我往外走。五叔望着我们背影,也念叨一句,“我都明白,放心吧。”
我对他这话不理解,尤其搞不懂,他让我们放心个什么劲。
我俩并没离开院子,就找个空地儿,站着一起吸烟。我俩也没特意聊啥,各自想着事。
我是想来想去又回到五叔身上了,也突然来了一个顿悟,心说不对吧,咋能这么巧,五叔就突然醒了呢?
我又联系着自己醒来时脑袋那么沉,有个很大胆的想法。陆宇峰一定耍坏了,他夜里对我和潘子点穴,让我俩昏昏沉沉的,之后用注射器给五叔打药了。不然五叔昏迷这么多天,刚醒后精神头儿怎么可能这么棒?
再往深了说,阿峰的药都不是啥好玩意,五叔能醒,会不会就是熬心血,是油尽灯枯前的征兆呢?
我盯着陆宇峰,几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阿峰被我这举动弄得诧异了,问我咋了?
我觉得有些话不好直说,就饶了个圈,问道,“依你看五叔还能活多久?”
陆宇峰多聪明一个人?一下猜到我啥意思了,但他也没直接回答,反倒做样子分析起来,“小白,五叔是地下赌场的一个关键人物,他这些年做的坏事一定不少,就算现在想悔过也有些晚,被警方抓住,保准要坐牢坐到死,你我都知道监狱什么样,与其这么闷闷的死去,还不如潇洒一回,燃烧最后的生命,做些更有用的事。”
我全明白了,也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我心里一下纠结起来。阿峰说的话也有道理,但很明显,五叔也快死去了,他走的这么急,也让我对这老头有些不舍。
已经到现在这局面了,我想做什么都来不及了,只好强压下心思不再乱想,又闷闷吸起烟来。
大约又过了小一个钟头,潘子沉着脸出来了,他倒没想那么深,只是对我和阿峰摇摇头,那意思五叔身子骨不行,没抗住。
我也不想跟潘子多说啥,陆宇峰倒是很在乎五叔说了什么,跟潘子追问起来。
潘子拿出几张纸,递给陆宇峰,又说这上面记录的,都是五叔死前说出的秘密,都跟那农场有关。
我和阿峰都凑过去看。这资料很详细,对我们帮助很大,尤其连农场的平面图都被潘子手绘出来。
陆宇峰把图纸收好,又当先回到屋子里。我是心情复杂的在外面坐了很久。
接下来陆宇峰联系了组织,把当前情况说一遍,也请求组织派来一组援军,跟我们一起,把敌方最核心的基地攻下来。
组织的办事效率我知道,不是一般的快,我本以为陆宇峰都这么卖力申请了,当天下午援军就能到呢,谁知道一晃等了两天。这期间倒是来了两个人,把五叔尸体和年轻小伙都带走了。
这样到了一天的半夜,无线通讯器响了,陆宇峰打开看了看,跟我们说,“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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