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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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局中局-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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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还没琢磨出个原因时,有人把屋门一脚踹开了。
屋里点着油灯呢,我也能模模糊糊瞧到这人的长相。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个巡逻的。
他现在一脸狰狞,举着枪,甚至都没看我们,反倒恶狠狠的四下瞎打量。
我被他这种怪劲弄愣了,我们仨也不敢取枪,陆宇峰试探着说了句,“哥们,咱们都自己人。”
这冻突分子没理会陆宇峰的话,他啊的喊了一嗓子,竟举着枪突突突的打起来。
我被吓得浑身都软了,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完了完了,吾命休矣。
但在潜意识的作用下,我跟阿峰、潘子一样,全趴到了地上。
我一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一边抱个脑袋。可冻突分子这一梭子子弹,压根就没打在我们身上,最后反倒往房顶打了一通。
大片的碎屑全落下来,把我们仨弄得灰头土脸的。
冻突分子貌似还没打过瘾,他又把空弹夹拿下来,想换弹药。我们仨不可能再给他胡闹的机会,全都扑过去。
我和潘子一起抢枪,陆宇峰伸出大拇指,对着冻突分子的脖颈戳了一下。
我们仨绝对是最佳搭档,冻突分子一下被我们降服了。陆宇峰让我和潘子把冻突分子拽进去,他又把门关上了,还找个木棍卡住了。
等我们仨聚在一起细细打量这冻突分子时,我发现他表情不咋对劲,像个疯子。
我一脸不解的望着陆宇峰,问这怎么回事?
这时门外的枪声依旧很密集,我估计不是援军来了,而是这些冻突分子“内讧”呢。可内讧的原因是什么?他们怎么无缘无故的暴走呢?
陆宇峰本来正拖着这名冻突分子的脖颈,他这么一摸,发现个异常。
阿峰把冻突分子翻过身,让我们看后勃颈。我看到,这爷们后勃颈上起了个大包,看轮廓跟奥利奥饼干大小差不多了,还是又青又黑的。
我第一反应是,他被毒虫子咬了。但随即又一顿悟,想到了毒蚊子,在梅山之行时,我们遇到过。
我把这猜测说给陆宇峰听,还强调一句,“这里离梅山那么远,怎么也有这种怪蚊子?”
陆宇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们把冻突分子捆好了,又等了一会儿,直到外面枪声全消失了后,我们仨小心的出了屋子。
乍一看,整个基地惨目忍睹,哨塔上挂着两个死人,是那两个哨兵,地上时不时就会看到一个死尸。甚至走上几步,都能发现子弹壳,每个木屋都被流弹打得伤痕累累的。
就刚才这次内讧,我估计死了不下二三十人。
沙里坤和黑老大都安然无恙,但沙里坤老态尽显,还拿出一脸颓废兼沮丧的样子。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他这个将军本来就是连长级别的,现在死了这么多手下,一下给他撸到排长了。
沙里坤扯着嗓子让大家集合。
我们这些幸存者都聚过去。沙里坤几乎要跳脚了,问我们大家,“这是咋了,难道基地撞邪了么?怎么都乱开枪了?”
也真有人配合他,在他刚说完时,一名本来正挠着胸口的冻突分子突然狂笑起来,又要把AK举起来。
也亏了他旁边的两个同伴反应迅速,一齐把他枪举高了,突突突一阵响,一排子弹全打到空中去了。
这俩同伴又打几拳,把这名疯了的冻突分子弄晕了。沙里坤被吓住了,没个正常脸色。
我们仨这时要是再不说点啥,真有点说不过去了。
陆宇峰让大家稳住,又凑到晕了这名冻突分子的身前,检查一下,指着他胸口上的大黑包说,“看到没?这就是问题所在,基地里出现一群大毒蚊子,只要被叮了,人就会神志不清。”
有人不信,接口问,“基地里一直没这种大蚊子,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呢?”
陆宇峰接话回答,“还记得晚间那些黄花粉么?蚊子一定被花粉吸引来的。”
乍一听陆宇峰的解释,让人觉得有点荒唐,因为蚊子不该是吸血才对么?但我记得,雄蚊子不吸血,专门吸食花粉。
我不是动物学家,对这次大蚊子事件根本想不太明白,不过我相信,陆宇峰这说话是对的,花粉是“导火索”。
陆宇峰这一番话也让部分冻突分子担心起来,他们都检查起身子,看有没有包。
沙里坤想的是另一个方面,他下了个命令,让所有人把枪都丢在地上,然后赶紧撤离基地,先躲在外面,等天亮了再说。
我们行动起来,都嗖嗖的逃了出去。
这次我们是有所准备了,额外的注意有没有蚊子,没多久,真有人打死一只大蚊子。
这下更加让陆宇峰的说法有信服力了,但让我们很郁闷的是,我们一直远离基地一里地之外,才没再发现蚊子的踪迹。
我们也不敢睡觉,全聚着坐在一起。这么硬生生熬过一夜。这期间也有几个冻突分子发病了,他们都是之前在基地里被蚊子咬过了,经过短暂的潜伏期,毒性发作了。
天亮后,沙里坤将军当先站起来,搓了搓疲惫的脸,这老头明显都快熬不住了,他招呼大家返回基地,也要趁这一白天时间,做好防蚊灭蚊的准备。
我们都应一声,一起往回走。
不过刚走到基地门前时,突然间,基地里跑出七个人来。
这七个人穿着黑色衣服,带着黑头罩,都拿着一把微型冲锋枪,领头人还背着一把大狙。
我一看这打扮,明白了,这是援军啊,我们仨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他们盼来了。
而且他们运气真好,一定是趁着我们逃离基地后,偷偷潜伏进来的,他们穿的这么严实,也避过了毒蚊子的袭击。
沙里坤这些人全傻眼了,因为他们都空着手。援军的带头人喊了句话,我听嗓音认出来了,这人是杜兴。
他倒是也跟沙里坤认识,他喊得是,“将军,别来无恙吧!”

第二十二章 第二身份

被杜兴这话一带,我们所有人都望着沙里坤。那些冻突分子是想听老大的意思,接下来怎么办,我是拿出一副诧异的眼光。
我一时间心里闪过无数念头,没想到杜兴也知道沙里坤,沙里坤又年纪这么大,难道说眼前这位将军,竟是敌方势力的要人?又或者从他身上会牵扯出别的东西来?
沙里坤认出杜兴后,他目光变得狠呆呆的,而且动了动嘴想说话。只是他真是被自己身体打败了,最后话没说出来,眼一翻,晕了过去。
在他周围的几个手下,急忙喊着沙里坤的名字,又过去扶他。其他手下全都怒了,嗷嗷喊着,徒手空拳要往杜兴那里冲。
可杜兴经验老道,根本不会被吓住,他很冷静的摆手,让其他援军不要乱动,他自己举着微冲,对准冲来的冻突分子的前方空地,嗤嗤嗤的打了一排子弹。
这排子弹很齐,跟一条直线一样,更激起一阵碎土沫。
这些冻突分子全站住了。杜兴大声喊道,“今天不想开杀戒,你们再不听话,别怪我不客气。”
杜兴的站姿,还有他举枪时的一举一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霸气,这种强大的气场让冻突分子知道,眼前这个人绝不好惹,也绝不是说大话的家伙。
他们彻底被震慑住了。杜兴又对我们仨摆摆手,说出来吧。
现在任务做完了,冻突分子全被擒获了,也确实没我们仨啥事了,但我对杜兴这么急的表态很无语,也就是打不过他,不然早跟他拼命了。
我们仨赶紧撒丫子跑。不然我们混在冻突分子里,他们知道我们是奸细,这会有什么后果?至少会挨个拳打脚踢。
但就这样,等我们跑到杜兴身边往后看时,大部分冻突分子都一脸狰狞的望着我们仨呢。其中包括送我们獐子肉那俩哥们。
我冷不丁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人了,索性来个视而不见。但潘子不行,他上来一股倔脾气,呲牙咧嘴的反瞪着冻突分子。
我没法子,拽了潘子一眼,还对他使个眼色,那意思岁数小啊?别人对他呲牙,他就呲回去?
杜兴没时间理会我们仨,他又带领援军,把冻突分子全包围住了,又这么监视着,把这一群人带到训练场去,找绳子,依次捆得结结实实的。还让两个援军什么也不干,就蹲在训练场继续看守。
现在天彻底亮了,我留意下四周,没见到那种大毒蚊子,我估摸一方面是基地内的花粉被风吹散差不多了,另一方面是太阳出来了,让这些毒蚊子都散去了。
这是好事,不然好有毒蚊子徘徊,基地里是没法待。
等处理好冻突分子,杜兴把我们仨叫过去,他拍着我们肩膀说辛苦了,又问陆宇峰,我们仨是怎么逃狱的。
陆宇峰详详细细的把越狱经过说了一遍。等杜兴听完时,我又一转话题,问杜兴,“这次能用这种奇招攻陷基地,到底是谁琢磨出来的?而且组织也真厉害,能培育出这么狠的大毒蚊子。”
杜兴被我问的一愣,又反问我,“什么毒蚊子?什么奇招?我们七人刚赶过来,发现这基地是空的,就占领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仨全目瞪口呆了,陆宇峰又把来基地之后的事说了一遍,我也插嘴提了句侏儒鹦鹉和枪狼。
可杜兴苦笑着摇摇头,说组织派来的援军就他们七个人,孤狼跟囚狐一起做别的任务去了,怎么能出现在森林里呢?
我本来惊讶劲都过了,也恢复常态了,但被杜兴这么一解释,又继续目瞪口呆了。
如果说之前我的猜测是错的,压根就没有孤狼的事,那侏儒鹦鹉怎么解释,陌生人又是谁?
我猛然间又想起来了,梅山之行,还有几个疑点没解释通呢,梅山村落的村民是谁杀的,那一晚陆宇峰用红外热像仪捕捉到的影子又是谁?宛小宝和谁偷偷联系着?
我有个直觉,这些疑点,包括大毒蚊子,都跟陌生人有关。
我被这想法吓住了,还一回头向基地外看看,我怀疑陌生人会不会躲在某个角落偷窥着我们,还嘴里挂着冷笑呢?这倒不是我瞎想,陌生人真这么干过,他之前不就躲在灌木丛里,不得已才被野猪逼出来的么?
但这么打量着,我也发现不到啥,只能作罢。
我们又随便聊点别的,就结束了这次谈话。接下来的一天,杜兴他们忙活起来。杜兴的意思,冻突分子人员太多,这一批援军的人手不够,不能押解冻突分子出森林,要请求组织再来一拨人,等兵合一处,再一起负责押解。
我当然对杜兴这个部署不感冒了,心说反正跟我没关系,到时他们押解他们的,我在后面跟着就行。
陆宇峰挺积极,一直随着杜兴跑前跑后的忙活着,我和潘子没啥事,我俩就找个木屋,想躲着睡会觉,不得不说,昨晚到现在都没合眼,实在太累了。
但刚到中午,陆宇峰就把我俩强行拽起来了。我一脸不乐意,问陆宇峰要干嘛?
陆宇峰跟我俩说,“基地这么多人呢,全饿了,你俩闲着也是闲着,去外面打打猎,看能不能弄点吃的回来。”
我听完心里就想流泪,心说怎么地?我俩一下降格到伙夫了是不?而且一般时候,伙夫只负责煮饭烧菜就行,我和潘子当个伙夫,连原材料都得自己准备去?
我本来不敢干,但架不住陆宇峰一通忽悠,最后我和潘子睡眼朦胧的拎着一把AK出了基地。
我俩真命苦,转悠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发现一头野山羊。这山羊很大,估计少说六七十斤。潘子这缺德兽,还不会开枪,不得已,我拿着AK冲上去了。反正打了半梭子子弹,才把野山羊弄死。
潘子一看猎物到手了,他又来劲了,屁颠屁颠跑过去,踩在猎物身上,咧大嘴笑着做了个V的手势。
我看他这么笑,心说他还有这份心情?一定又开启了脑袋少根弦的模式吧?我也不是给他泼冷水,只是就事论事的告诉他,“小兽,等咱俩把野山羊扛回基地了,你再笑行不行?”
潘子一下愣住了,又拿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中餐就是这只野山羊了,虽然肉很多,但吃的人也不少,尤其那帮冻突分子,一个个虽然被捕了,胃口却都不错。
一只羊,勉勉强强够吃。这样一晃到了晚间,又该睡觉了。可我和潘子睡不着。
我俩主动找到杜兴,我拿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开口问,“第二波援军啥时候来啊?”
其实我这是话里有话,要是明天援军还不到,我和潘子不又得当一天伙夫啊?这日子不是人熬得。
杜兴办事很利索,他当我们面,拿出一个通讯器,跟组织取得联系了。组织也很快回话。
杜兴跟我们说,按组织给的消息,第二波援军上午就赶来了,按说应该跟我们汇合了才对,怎么行军速度这么慢呢?
我是没说啥,和潘子一起跟杜兴告别了,但出了屋子,潘子就连连念叨,说第二波援军一定是故意的,他们快点赶过来能死啊?
我俩没急着回去,溜达到基地大门口,一起坐在一个围栏旁吸起烟来。
哨塔上都站着我们的人,另外训练场也有人值夜班看守,我倒不怕有啥危险。
我和潘子聊了很多话题,最后说到我们前途了。
潘子叹口气跟我说,“小白,想想看,咱们刚减刑当线人时,日子何等轻松,也就是配合警方扫个黄,端个赌场啥的,现在你再看看,咱们都做的是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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