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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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局中局-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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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时不时拿眼睛瞥着军火库,心说惊喜马上又来了。
这基地有它自己的规矩,有个小伙拎个小铜号,爬到房顶上,嘟嘟嘟的吹起来,这种模式让我想起抗日战争时期了。
但他这冲锋号一点振奋军心的意思都没有,因为没吹两下呢,军火库炸了。小伙眼珠子都直了,就好像在说,他吹个号有这么大威力么?
简直是天崩地裂的感觉,乱七八糟的砰砰声相续响起,这种一箱手雷共同爆炸的威力,一下子还把大木屋的房顶给炸开了。
那无数的碎石细土像天女散花一样落了下来。
我们仨赶紧回屋子里躲着,但吹小号的小伙惨了,他站在房顶,一时间下不去,这把他砸的,最后有块石头砸在他脑袋上,让他一下侧歪到房顶上不省人事。
相继两起爆炸,算是给基地带来了无法愈合的创伤,沙里坤都顾不上这么大年纪,气的直跺脚,扯着嗓子让大家抓罪魁祸首。
他们很积极的找了,不过方向错了,他们一直以为有敌袭呢,谁也没想到,作为罪魁祸首的我们仨,全窝在住所里静观其变。
这样一直忙活到天亮,这帮冻突分子捋出个头绪来,把目标放在伙夫身上,可伙夫早就跑没影了,又上哪找去。
另外伙夫这么一逃,我们也没饭吃了,沙里坤根本气的都不知道饿了,招呼我们所有人,聚在训练场开会。

第二十章 第三只手

我们仨不是基地的人,但看着大家都去开会,我们也忍不住去瞧瞧。
在训练场里,黑老大本来站在将军旁边,那意思给沙里坤打个下手,等冻突分子全集合后,看着这么多人,黑老大不自在了,又屁颠屁颠跑到场下,挤到我们仨身边。
我们四个站在最后方,看着大家全用军姿站好,我们也不好意思拿出一副懒散样,滥竽充数的装样子。
沙里坤很亢奋,大声吼着,只是用土话,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我都听不懂。
我们四个更不敢乱捧臭脚,不然人家正说到伤心事时,我们四个好呀好呀的鼓掌,那不纯找挨削么?我们就品着周围冻突分子的表情,他们啥样我们啥样。
过了半个钟头,会议结束了,这帮人在散场时,还一起拍手,啊的叫了一声,又把我吓了一跳。
有十五个冻突分子还立刻出了基地,他们分成两组,一组五人,一组十人。五个小组没拿枪,我估计是寻找外援去了,毕竟基地军火库毁了,他们得找些相好的“邻居”,借点装备。
另外那十人全带着AK,我估计是搜林子去了,想把四个逃跑的伙夫追回来。
其他人都留在基地,大家一顿乱忙,有给沙里坤修房子的,也有在军火库附近转悠的,试图找到幸存可用的枪支。
沙里坤没时间再理会黑老大了,所以黑老大能腾出时间跟我们聚一会儿。
黑老大态度也不咋好,当着我们面把四个伙夫好一通骂,大体意思是这帮玩意儿太不地道,要动手咋不能晚一天,等我们提货走的。现在可好,我们的货都毁了不说,一时间也不敢走了。
我理解黑老大的意思,心说我们确实不敢走,沙里坤主要怀疑四个伙夫,但也会考虑有没有同谋的可能性。我们这么一走,弄不好会让沙里坤起疑。
等快到中午时,我看到沙里坤带着黑老大去了“会客室”,就是我们刚来基地时,见沙里坤的地方。
不久后还有两个冻突分子把一个人拽到会客室里去了。
这人看衣着,不是冻突的,而且衣服上好多地方都裂口子了,都是血道道。他精神状态也不佳,耷拉个脑袋,任由别人拖着他。
我猜这人就该是那奸细。换句话说,他是组织的人,跟我们是真正一伙的,可我们现在做不了啥,更救不了他。
我们仨周围没外人,陆宇峰看着奸细时,毫不隐藏的叹了口气。
我被他这举动一弄,心里好奇,问阿峰,“怎么了?你认识奸细?”
陆宇峰点点头,说他没猜错的话,这奸细是个特务,代号叫巧舌。他倒是没跟巧舌见过面,但巧舌的名头太响了,都说这人思维敏捷,口齿伶俐,能把死人说活了。他被逮住后,一定用他巧合如簧的嘴,把四个伙夫忽悠一通,让那四个傻爷们造反了。
我这下算明白前因后果了,也明白了买提说的那句话,他们要掳走沙里坤换奖励去。合着这都得归功于巧舌。
我们仨没法子混到会客室里,那里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也不清楚,不过没多久,从里面传来啪啪啪的好一阵枪声。
我心里一沉,能猜到,沙里坤他们恼羞成怒,将巧舌打死了,而且听枪声,一梭子子弹全打在巧舌身上。
陆宇峰情绪波动有点大,我们怕露馅,不得不回到家中,陆宇峰还闭眼老半天,说了句,“巧舌,走好!”
我们没再去看巧舌的尸体是怎么被拽出来的,也不想看到他死样有多么惨。或许他的尸体会被胡乱丢弃在荒郊野外,被野狗啃食,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个汉子,是纯爷们。
我们所有人上午都没吃饭,等处理完巧舌的事后,他们都嚷嚷饿了。基地里倒是还有人能充当伙夫,不过他们不敢碰“食堂”里的原材料,谁也不敢保证这些东西带不带毒。
沙里坤下命令,让大家去周边打猎,谁能打到猎物,就填饱肚子,不然就挨饿吧。
这把我们仨愁坏了,我们炕里是藏着枪,但不能公然拿出来用,更没有弩箭这类的东西,我们仨要是打猎,怎么个打法成问题了。
总不能说我们跑着追猎物吧?这片树林,大的不说,就算遇到个野兔子,都机灵百怪的,徒手一定捉不到。
庆幸的是,有两个热心的冻突分子,特意招呼我们仨一起走,他俩枪法不错,打到两个獐子,分给我们仨一只。
我们仨捧着獐子回到住所,找了柴火,就在门外烤上了。只是今天风大,火苗忽左忽右的,这顿烧烤吃的也挺闹心。
到了下午,十人组的冻突分子回到基地里了,他们的归来引起很多人过去打听消息,我们仨也去了。
可压根没啥消息,那十个人找了大半天,除了知道四个伙夫跳围栏走的以外,再无其他蛛丝马迹。
我听到这儿倒是挺佩服这四个伙夫的,心说他们行啊,这十人肯定都是追踪高手,竟然也对他们四个束手无策。
沙里坤知道消息后,脸都气青了,哼了几声不说话,我当时看到他脸色,都替他捏一把汗,心说这老头别突然来个心梗,嘎嘣一下死了,那可太不值当了。再者说,他这么被气死了,功劳算谁的?算我们炸军火库有功?还是伙夫有功?还是被定义为自杀呢?我真想劝沙里坤一句,让他为了我们仨,也要看开点。
这样到了傍晚,天快黑下来时,我们都准备睡觉了。
黑老大倒真能赖,这种非常时期,他还能赖在沙里坤家不走,估计是贼心不死,还想磨叽磨叽将军,弄俩把枪背回去。但我觉得他不回来更好,我们仨图个自在。
在我们正要躺下时,外面有人吹哨。听方向,声音从基地门口传来的。
我知道这是报警,我心里一惊也一喜,惊就不用说了,喜的是,难道援军到了?
我们仨赶紧下地往外跑,等出了门一看,不少恐怖分子都出来了,拿着枪往大门那儿奔去。
我们仨互相看了看,潘子还特意回头瞧了瞧屋里的炕,那意思咱们要不要拿枪啊?
陆宇峰稍微想了想,摇摇头说,“不急,先跟过去瞧瞧。”
等我们赶到时,这些恐怖分子全躲在围栏后面,两个哨塔上配着强力手电筒,一同对着远处照着。
我看的清清楚楚,远处出现四个人,他们竖着站成一排,脖子上都被同一条绳子栓在一起,最后面那个人,还背着一个草篓子。
他们正奔着基地走过来,只是姿势很怪,说好听点,有点麻木懒散,说不好听点,跟行尸走肉没啥区别。
我依稀辨认出,领头那个是买提,这么说来,这四人就该是逃跑的伙夫了。
我第一念头是,这帮哥们绝望了,回来自首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菜了,他们自首的话,沙里坤肯定也不会原谅他们,这道理谁都明白,但他们还能回来,这不明显要拽我们仨下水么?
他们算是妥妥的人证了,当堂跟我们仨掰扯一番,保准能把军火库被炸的事弄明白了。那我们仨会是什么下场?弄不好就不是挨一梭子子弹的刑罚了,而是被一群冻突分子,一起举枪突突突了。
我吓得一下脑门见汗了,还忍不住擦了一下。我这动作确实有点矬,旁边一个冻突分子看到后,还安慰我一句,让我淡定,不要怕。
我是没好意思损他,心说他知道个屁啊,要是换位思考,他还能淡定?那我膜拜他。
我们仨有点骑虎难下,也不能这时候借枪跑出去把伙夫杀了,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走进。
在场的其他人也没人开枪,全盯着四个伙夫的一举一动,哨兵倒是很聪明,用强光电筒一直在伙夫身上来回扫射,检查他们身上绑没绑炸弹。
四个伙夫走的很慢,少说过了一刻钟,他们才来到门口,这时离近了,我发现问题了。
他们都在傻呵呵的笑,一脸呆比样,我心里纳闷,心说这咋回事?难道他们逃难时吃毒蘑菇充饥了?
我们谁也不知道原,因他们也根本就像看不到我们这群人一样,更对一把把AK视而不见。
他们步调一致的进了大门,依旧往前走着。
冻突分子给他们让路,但也都围在两旁,有几人咔的一下把冲锋枪保险拉开了,随时准备扣动反击。
这时沙里坤也赶来了,说实话,这老头也不容易,这一件件的怪事,让他没少练心跳。
他没离太近,隔远对着四个伙夫喝了几句,问他们还敢回来?还不跪下!
伙夫压根没跪的举动,就这么走啊走的,一直横穿整个基地,最后要不是被围栏拦住,我怀疑他们真就是路过了。
他们四个紧贴在一起,顶在一个围栏前。
沙里坤最先压不住火气了,指着四个伙夫,对手下喊道,“去人,把他们捆了。”
有几个冻突分子胆子大,徒手凑过去,但当他们即将想动手时,出岔子了。

第二十一章 恐怖之夜

四个伙夫毫无来由的哆嗦起来,尤其买提还难受的直哼哼。
本来冻突分子都要抓住他们了,被这么一闹,他们都缩回手,往回退了几步。
在这种昏暗环境下,出现这么诡异的一幕,我们围观的人也不自在,而且不知道哪个逗比,还喊了这么一句,“不好,他们是人肉炸弹。”
我们这群人全慌了,有人带头往地上一扑,我们都跟着学起来。
可四个伙夫哆嗦一会儿,压根没爆炸的意思,或许是筋疲力尽了,他们四个先后晕倒在地上。
我们这些人互相大眼瞪小眼,又都爬了起来。
有个伙夫背着草篓子,他这么一倒,草篓子也摔在地上了,里面洒出一堆黄色粉末来。
这玩意儿要我看就该是一种花粉,本来风就大,这么一吹,花粉四下散去了。
那个喊炸弹的逗比又上瘾了,这次他不喊炸弹了,反倒来了句,“不好,这是毒药!”
我们一群人一哄而散,全都躲避花粉。但这东西被风吹得几乎是无孔不入,我也只能尽量拍打身子,不然它们黏上来。
反正好一通折腾后,我们总算回过神来。
沙里坤最生气,他先瞪了瞪那个乱喊乱叫的逗比,随后又指使手下,把四个伙夫绑起来。这四个伙夫晕倒后脸上依旧挂着傻笑,就好像被定型了一样。
基地里没电,不适合夜里审讯,沙里坤就让人把伙夫先关押起来,等明天一早再说。
我看四个伙夫这状态,心里突然松快不少,觉得他们是彻底疯了。疯子是不会告密,更不会指认我们仨的。
顺带着我又想到了一件事,来基地之前,长发小伙也出现过类似的症状,他因此还乱开枪,把店老板都打死了。我有个猜测,这四个伙夫一定跟长发小伙一样,中了什么道了,很可能是被下迷药了,而下药人呢,要么是孤狼,要么是那陌生人。
我真想感叹一句,组织里各式各样的人才真多。
等伙夫被押走之后,我们这些人都散去了,各回住处睡觉。我们仨回去后,又聚在一起商量一番。
我们都觉得,伙夫这么诡异的走进基地,或许表示援军到了,他们再给我们示警,今晚很可能会进来突袭。
陆宇峰顺着这个想法又跟我俩强调一句,今晚睡觉都机灵点,一点有变故,我们仨务必全力配合。而且我们这次都头冲炕檐睡的,这样能最快速度滚到地上,去拿炕里的AK枪。
到了半夜,在毫无征兆间,门外响起了枪声,啪啪啪一响,我们仨全机灵的跳到地上。
我们没急着拿枪,全坐在炕下。而且这么一会儿功夫,枪声更加密集了。
我和潘子想的是,援军真到了,外面打的好热闹。但陆宇峰咦了一声,纳闷的念叨,“这枪声都是AK的,怎么回事呢?”
我也觉得不对劲了,心说对啊,真要两方人马打起来,不可能都是冻突分子开枪,难道援军没带火器?拎着菜刀往上冲嘛?
在我们还没琢磨出个原因时,有人把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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