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又跟了一支队伍,不过几个月前和他们失去了联系。”
“哥,你说的农场,有吃的么?”胖子问我。
“有。”我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有肉吃吗??”
“卧槽!就知道吃。”黄毛鄙视道。
“有。”我说。
“那就好。”胖子兴奋地说:“茜姐是不是在农场呢?我好想她。”
我整个人愣了半响,笑道:“是啊,她在呢。”我想到那一尊矮小的坟墓,自己放上的鲜花已经枯萎,深深地印在泥土里,枯黄色,用手一捻变化为碎渣。“她确实在呢,在的,一直都在。”我说。
那胖子并没有注意到我脸色和语气的变化,一个劲的叫好,还让我快点走,回去见他们。可是黄毛倒精明,一个劲儿踢那胖子,使劲捏着胖子的肥肉。那当儿,胖子就像头死猪一样,还真感觉不到疼痛,只知道傻笑个不停。
捏了老半天,黄毛也来火了,直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胖子滚了出去,吓得惨叫不止,爬起来解下锤子就要开干,嘴里还骂道:“卧槽,谁敢踢老子?”跳起来一看,见是黄毛,两人二话不说便打作一团。
那场面实在壮烈,黄毛的弓箭使劲往胖子身上抽,用黄毛自己的话来形容就是,这随便一抽都能甩出两斤油来。
不得不说,那弓箭因为韧性强,抽在身上比藤条还痛,气得那胖子乱跳,挥舞着手中的锤子乱砸。可是黄毛机灵啊,这左躲右躲的竟然躲过了,顶多在身上擦一下,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可胖子就惨了,细皮嫩肉的一抽一个红印,痛得他嚎啕大喊,手中的锤子挥得更加用力了。我看见锤子砸在一棵树上,树皮都剥落了一大块,树干上留下了深深的砸印,可见力气之大。若是砸入尸群,恐怕得倒下一片。
看见过了这么久两人身上越来越好了,我也感到很欣慰,只是这样打下去实在不是办法,我只得叫停。
“咔!!”我喊道,力气并不大。
两人依旧打得不可开交,完全没鸟我。
“妈的!!都他妈给我住手!!”我大吼道。
二人这才收手,互相还要谩骂嘲讽几句,并伴随着极其低俗的肢体动作,口水飞溅。
“够了够了!”我说,一人屁股上踹了一脚,随后自己往地上一躺,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俩还走不走了?天黑之前不赶到,我这身体恐怕是撑不住了。”
“小飞在发烧。”张澳斜了他们一眼。
姚胖子如梦初醒,立马和黄毛拽起我就走。
中途我实在口渴的厉害,问他们:“你们身上有没有水喝?”
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道:“没有,刚才见了哥,太激动,把自己唯一的两个装满水的矿泉水瓶都扔了。”
“我也没有。”黄毛道,“这几个月,我们都像个野人一样生活,没有固定的处所。”
“瞧你那寒酸样。”我瞪了胖子一眼,刚才看见他的时候就像看见了乞丐,背着野鸡一瘸一拐地跑,另一只手还提着只黑色塑料袋,原来装的俩矿泉水,也够磕渗的。
“没办法啊。。。两大男人。。。生活不能自理啊。”
好在又走了半个小时后,胖子惊喜地发现一棵树下放着一瓶水,一个包袱,树的另一边是一条小溪,溪边杂草茂盛。
“这水能不能喝?”胖子小心翼翼地走进,然后提起水瓶,整个瓶子都装得满满的,瓶外还有水珠,仿佛是刚盛满不久。
“小心点。”我提醒道,在这荒郊野外的,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说不定是什么居心不良的人摆个瓶子在这想引我们过来的呢。
胖子点点头,踮起脚尖踢开那个包袱,里面是些洗得褪了色的衣服,像是和尚穿的服装,还有一双黑色破布鞋,全部包得严严实实。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包着几块肉干,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肉制成的。
树旁还立着一根铁棍,被擦得乌黑发亮。
胖子假装朝四周打量一番,皱了皱眉头,沉声道:“这水怕是喝不得。”
随后就捏开瓶盖,把水全倒在了地上。要不是我没力气,非得冲过去在他屁股上踹几脚。
“卧槽!你他妈懂个JB!!”黄毛气冲冲地跑过去,抢过瓶子,水已经被倒得所剩无几了,一口都不够喝。
“妈的!你抢个球啊抢!说了这水喝不得。”
一旁的张澳低下脑袋,眉头紧缩,仿佛在为我们的前程感到担忧。喂喂。。。现场情况看来,分明就是有人把东西放在这里的好不好。。。怎么喝不得?那个死胖子不懂装懂!
“没事,小溪就在后面,我们自己去取水。”我一肚子火气,但也只能这么说了,谁让胖子就是这么个人,狗改不了吃屎。
“对对对!我们自己取水喝,安全第一安全第一。”他说着便屁颠屁颠地像小溪跑去,刚靠近茂盛的杂草丛,只听见一声响亮的大吼,一脚从胖子头顶劈下来。
谁料胖子倒也机灵,连忙往一旁一滚,躲了过去。我看见那只脚踏在地上,周边的黄土都震了震。
好大的力气。我在心中暗叹。
“妈逼,谁又踹我??”胖子来了个死猪打挺,跳了起来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接下背在身后的锤子,和那人对峙起来。
那果真是个和尚,穿在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洗过多少遍了,几乎连颜色都看不出来了,光头,但不是十分光滑的光头,看那样子,头发是自己梯的,而且剃刀已经不快了,还刮出了疤痕。
和尚衣袖一拂,作势要踢腿,胖子立马大喝一声,锤子朝他的腿砸去。原来和尚那一招是虚,真正的意图是在树旁的那根铁棍,这一切我当然看出了破绽,只是来不及提醒胖子,那和尚便已收了脚去,伸手扣去胖子后背的衣服。
随后两腿腾空,双手按住胖子后背,试图把浑身的重量都压在胖子身上。
“啊~!!”胖子硬生生停住,由于和尚在背上撑着,打不到,又大吼了一声,整个人往以上一躺,想要压死他。
和尚两手一拍,胖子往前栽了几步,他却滚到树旁,顺手操起那长铁棍,往胖子脚下一扫。
“胖子小心!”我惊呼一声,那力道绝对不小。
果然,胖子躲了过去,棒子击在树干上,我看见树皮崩裂,树身震动,绿油油的树叶哗哗掉了下来。
“住手!”我掏出枪来,连忙喊停,再这样打下去,胖子恐怕要输。
“妈的!飞哥你别管,今儿个胖爷爷我不打死这疯和尚我就不姓胖!不对!我不姓姚!!”胖子把锤子放在地上,挽了挽衣袖,往手掌上吐了几泡口水,“骂道,去你大爷的!”
和尚见我有枪,赶紧往树后面躲去。
“胖子!住手!”我制止道,放下枪,对着树后面作揖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知大师为何要对我兄弟打打出手呢?”
“滚了你个犊子!俺去溪边洗把脸,那肥猪不但掀了俺包袱,还倒了俺的水。”树后面传来一个声音,看来是那和尚。
“哎哟卧槽!还好大的口气,你这疯和尚,还有理了是不?不就是掀了你包袱倒了你的水么?屁大点事?你他妈用得着对我劈腿么?”
“正是,大师,你为何下手如此凶残?那一棍难道不是只取我兄弟性命而去的?”我问道。
“这荒郊野外,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一个个贼眉鼠眼,不是好人!”
“我艹!卧槽!这和尚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他妈才不是好人,我哥可是大好人,你他妈敢不敢和我出来再战三百回合??”
“不战不战,用枪不算好汉!”
“飞哥,你别用枪吓唬这逗比秃头,看我教训他。”
“都他妈住手!和尚你出来,我不开枪。”
“信你才怪。”树后面抛来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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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各显神通
“砰!”我一枪打在树干上,这一次竟然打准了树干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但话又说回来,这不过五步远的距离我都打不中真的没脸见人了,何况树干那么粗壮。
“你他妈给老子出来!”我骂道,“别敬酒不吃罚酒,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秃头听见没有,快出来!!”胖子在一旁煽风点火。
“不出来我可就过来了。”
和尚迫于无奈,只好低着头走出来,手中紧紧握住铁棍,瞪着我。
“呀哟卧槽!”胖子冲过去在他的光头上拍了一巴掌,“瞪什么瞪!”
和尚吃了一记闷掌,眼睛争得溜圆。我一看这和尚,长相其实还算清秀,只是那眼神,完全不像个出家之人,慈祥什么的一点都没有,看着简直令人胆战。
“唉?你还瞪!”黄毛呵斥道。
“见你是个和尚,我们也不为难你,你走吧。”我说道,把手枪放下来,插到腰间。伸出手来摇了摇,示意和他划清界线,“你走吧。”
那秃头冷哼了一声,不怀好意的瞪我们一眼,小心谨慎地弯下腰捡起自己的包袱,不甘心地看着自己被倒光的水瓶。在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捡起自己的瓶子,但那空水瓶被人在离我脚下不远的地方。
他打量了我一眼,再看看脚下,随后回过头走了。
“喂。”我叫住他,“和尚,你从哪里来?”
他没说话,很快便钻进草丛里去了。
我正想招呼大家离开的时候,和尚突然又从草丛里钻出来,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树枝,朝我走来。
“你想干嘛?”胖子大惊失色,难不成这和尚是不要命了那根树枝要砍人?
不料和尚突然蹲下身子,拿出树枝来拨弄我脚下的水瓶,他想把瓶子移到自己身边的位置再捡起来。
尼玛…有必要这么小心吗。我暗自汗颜。
就连身旁的小澳见他那呆头呆脑的样子都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喂…我说你想要瓶子就说一声嘛。”说着我便一脚把瓶子帮他踢了过去,就在那个时候,我整个人再次瘫倒在地,一开始我由张澳扶着站在草地上倒还能勉强支撑,这一下,就为了帮他把水瓶踢过去,我整个人好于预兆地倒地。
倒在地上的我除了眼睛还能转动,四肢都失去了知觉,并且还伴随着一阵阵极其强烈的肉体疼痛感,内脏仿佛全要炸裂开来。
“哥??”胖子惊呼,“你怎么了??哥?”
几个人赶紧冲过来将我扶起,我被人扶着坐在草地上,只能张大着嘴巴,口水止不住地流。还有眼珠能够简单转动几下。
这一切一定和改造我身体的药物有关系,我猜测,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说不定我得到了强化,同样也要承受后遗症带来的折磨?说到底,这也只是我当时的猜测,并且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了。
一时间众人慌乱得不知所措,那个和尚同样也怔住了,怎么一开始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倒下了?
其实我中了六枪,我记得柳白医生说过,要是再出这样,恐怕我就没救了。
“施主,他这是怎么了?”和尚突然轻轻拍了拍胖子的后背问道。
胖子焦急地回过头,骂道:“你这秃头怎么还没走?”
“我看他是癫痫症发作了。”和尚自言自语道。
这句话恰好被胖子听到了耳中,猛地回头,抓住和尚的衣服,“秃头,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你有办法救吗??”
“说不定我可以试试。”
当时我就在心里大骂,癫痫你妹啊,尼玛又来一个不懂装懂的。
这样一来,大家当然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和尚的身上了,一个个看着和尚挽起衣袖朝我走来,突然伸出大拇指,猛地往我人中上一按。
人中也就是在嘴唇和鼻子中间的位置,但这一招对当时的我来说毫无作用的,我仅仅是无法动弹罢了。可是那秃头不这么认为,见我没醒,更是加大了力气按下去,按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想叫他住手啊,可是喉咙只能发出沙哑的喘息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唉,有效有效!你们快看,我哥能流眼泪了!快!”他往和尚背上拍了拍,“用力按!”
虽然痛,我也只能任由他们折磨,毕竟自己说不出话来。
按完了见我还没动,和尚有把左手手掌摊平在我胸口上,右手握拳锤在自己左手手背上。他每捶一下,我嗓子里都会传出一声嘶哑的喘息。
“有声音了有声音了!继续啊!用点力啊,你他妈没吃饭吧?”胖子在一旁催促道。
“喝!”只听和尚大喝一声,使出绝技“降龙十八掌”狠狠地在我胸口锤了十八下,我嘴里涌出血来了。
“流血了…”黄毛在一旁战战兢兢地说。
这下你们闹够了吧?老子都被捶得吐血了,我想。
谁料那和尚说道:“这是他体内淤血,排出体外方能治愈。
“淤血你个头啊!!”我在心里大骂。
胖子沉思半响,觉得和尚说得有道理,又骂道:“那你他妈还不快点锤!再加大力啊!”
和尚点点头,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平平的石头,大概有手掌那么宽,让黄毛帮他捡来,接着又问胖子借锤子。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很快,石头被摆在我胸口,和尚举起锤子“框框当当”几锤下来,我已经吐血不止。而胖子还傻乎乎地在一旁拍手叫好:“对,就是要这样,把淤血全排出来!”
“我怎么…感觉…这样下去…要出人命啊…”黄毛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