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张澳依旧是一脸冷漠,在一只丧尸的衣服上擦着匕首。
我和她交过手,但那时候自己也没想着要置他于死地,只是一味的防守。如果真和她打起来,我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获胜,如果左手好了,那我是有信心打赢她的。
因为自己的一是慈悲,竟然得到个这么有能力的伙伴,我十分满意。但我还不确定她跟着我是否有其他的企图,还是说真的忠心耿耿。
“动作挺迅猛。”我表扬道,尴尬地把手中的石头丢下,手在自己的裤腿上抹了抹。
之后我们忙着赶路,找到了事先自己丢弃背包的那个枯井,拿出自己的背包,还有刀。至于那个装满黄金的背包,我并不到算带回隘口去,还是先放在这里比较好。
无论我做什么,张澳都显得漠不关心,对于黄金的事情她也是一无所知,我也不打算告诉她。捡起背包,我便带着她走回自己来的那条大道。
黑山羊留下的血迹已经变成了一种黑色,那位被捅死的大叔的尸体也已经不知去向。我带出来的十来个人此时也不知所踪,攀子、小三元都平安无事吗?
“有人过来了。”张澳突然说道,“很多人。”
紧接着我便听到一阵汽车的轰鸣声、富有节奏性的脚步声。“大队人马。”我说,“快,我们先躲躲。”
很快,一辆军用吉普车便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车里的驾驶室坐着穿着军装的人,那辆车的后排坐着一个带着墨镜的青年,那张面孔从我的眼中一闪而过,很快便被驾驶员挡住了。
吉普车后跟着两辆军用卡车,上面沾满了解放军。三辆卡车驶过,后面跟着一大队解放军战士。一个个都是风尘仆仆的摸样,但眼神十分坚毅,纪律性很强。
末日中还能够有这种战士,带军的人一定是个好将军。
因为是人民解放军,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兴奋,整个人就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那些士兵迅速反应过来,用枪指着我,渐渐发现我们没有什么威胁,便把枪放下了。
他们盯着我和张澳,我和张澳也迷茫地看着他们。
“你们终于来了吗?”我苦涩地自言自语道,“都这么久了。。。一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两名小解放军战士为我们送来了水和食物。
因为自己当时完全处于一种激动无比的状态,所以什么都没有说,我战战兢兢地接下他们递来的食物和军用水壶。
“连长叫我们送来的。”那解放军战士打量着我,“你们可以跟着我们一起。”
也就是在那时,队伍停止了行进。“原地休息!”有人在发号施令。
我充满感激地对那解放军战士笑了笑。
“小飞!”
我心中一惊,谁在叫我??
“小飞,是你吗??”我看见那辆军用吉普上走下一个青年,“是你吗?”
声音这么熟悉。
他缓缓摘下墨镜,冲了过来。
“浩南!!!”我惊呼,“浩南?”
“是我!是我!我回来了!”他也很激动,脸上一阵抽搐。
两个人紧紧抱在了一起,我就像个脑残一样,面无表情,嘴巴张得老大。这一切难道仅仅只是缘分?
。。。。。。
我们俩坐在车里叙旧。
“我带着部队路过SY市,我回了山上。。。”他有些愧疚,“抱歉。”
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双手捂着自己发红的眼睛,揉着鼻尖,“抱歉,我看到江大爷的大院已经成了废墟。。。我以为你们都。。。。。。”
“都死了。”我说,“都死了,我也该死的。”
“抱歉。”他一遍又一遍地道歉,“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刘豪。”我说,“是他带着人回来报仇了。”
“那个畜生!!”浩南愤怒地用手锤着自己的大腿,恨得咬牙切齿,“王八蛋!”
“算了,不提那些伤心事。”我说,“你真去了香港?”
“没去成,我到不了香港,但我找到了队伍。”他说,“现在这支队伍由我带,以前的连长死了,他是个好人。我们要去遵义。”
“遵义?去那干吗?”
“你还不知道吗??”他激动地问道,“我们全人类要对丧尸发起反攻了!美国、俄罗斯、法国、等世界各大国家的残余政府决定齐心协力,发起反攻了!”
“反攻?”我想,这不是扯淡吗?丧尸那么多,就算有军队,你也杀不完。
“对,世界各地的丧尸已经出现不同规模的汇集现象,形成尸潮。我们国家的几支巨大尸潮似乎在朝着西南方汇集。如果我们能施加手段起到一定引导作用,把那几支巨大尸潮汇集一处,到达遵义。”
他停顿一会儿,接着说:“我们有能力将它们击破,甚至毁灭。那样一来,剩下的丧尸就好对付多了,不出十年,我们就可以重建家园了!”
“你在做梦?重建家园?”我差点喷出口水来。
“政府已经给国内各大能够联系上的残余军队下达了命令,至于一些无法联系上的残余势力,政府会指派直升机在全国各地散布召集令。”他拿出一张纸。
我问他:“残余政府的总部设立在哪?”
“香港。”
“什么时候开战?”
“还有一年的集结时间,估计冬季的时候会开展,或者明年年初。”
我叹了口气,“听说有个什么反对派,你听过吗?”
浩南点点头,面色凝重,“我知道,反派军的实力很强大,他们与政府为敌。”
“你们剿灭丧尸,他们不会从中阻挠?”
“我想你还不知道吧?”
我疑惑不解地看着他,“知道什么?”
“反对派首领龙决定和政府军联手对抗丧尸了!就在遵义集结。”
“哦。”我点点头,心中蠢蠢欲动,政府这个时候终于能够站出来了?这个世上还剩多少幸存者?
“小飞,你跟我走吧。”
我沉思了一会儿,这次也许是真要动真格的。
“就算你不加入军队,遵义城也会给所有难民提供庇护。”
“你知道吗?我现在在德天隘口。”我问他,“你知道德天隘口吗?”
他点点头,“那个什么隘口拥有很强大的军事力量,我们长官试图拉拢过德天城主,但没有得到回应。”
“我还有事。”说实话,我是想跟着浩南走的,“我在德天隘口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我还不能走。”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可以派人来接你。”
“不用了,时候到了我会自己过来,到时候再来找你。”我说,我不能让自己的计划落空,更不能扔下公会和攀子他们。
浩南有些为难,抓住我的手不放,“你当我是兄弟吗?”
我点点头,“当然。”
“那就跟我走,现在就走。”
我摇头,“我不能,你知道隘口了里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政府集结的消息完全被隘口封杀了,德天隘口的高层不想失去自已一手创立的政权,他们做着自己的土皇帝,不会同意和政府合作的。”
“不合作?!我们有核弹,到时候也由不得他们不合作,一律当反贼处置。”
“你他妈傻啊,隘口里那么多无辜难民,核弹能乱扔吗?”
“那你留下能干吗?”
我望了望车外,“自有打算。”
、第五十九章 隘口出事了
“他们也许没死,我当时在山上看见江老头家的地窖开着,他们有可能没死。”
浩南与我分别时所说的那一番话萦绕在我耳畔,“他们可能没死。”
我和张澳继续赶往隘口,临走时,浩南给了我一把手枪,我把枪藏在腰后。
没走多久,隘口那扇黑铁大门便映入眼帘。按照约定,公会的猎人在补给回来时需要在猎人驿站集合,清点物资,统一运进隘口。
驿站铁栅栏旁空无一人,原本应该站在哪儿放哨的几个持枪大汉已经不知去向。驿站老板停放在屋后的吉普车也不见了。
“有人吗??”我用脚踢了踢铁丝网。
我没有听见猎人们在酒吧里高谈阔论的声音,哪有那种笑声,全都消失了。在一个月前,我这个不速之客来到驿站,当时大山和黑山羊两位大佬带着自己的人手在驿站里大喝大闹。
而今天,大山势力殒灭了,黑山羊死无全尸。
我望着那空荡荡的驿站,心里竟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在张澳的帮助下,我翻了进去,冲进驿站。那大厅里依旧摆满了酒桌,桌面上全是些酒杯。地面上丢满烟头。几张椅子似乎被什么人不小心撞倒,正倒在我的脚下。
“人呢??”
“看来离开并没有多久。”张澳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走得很急。”
这他妈还用你说,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可是这人都上哪去了?驿站老板也不知去向。如果找不到驿站老板,我怎么帮张澳办理进城手续?这是一个问题,但更让我感到手足无措的是这屋子里的惊喜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仿佛一个小时前大家还坐在这里喝酒,突然就消失了。
难道隘口出事了??
“走!”我拉起张澳就往隘口跑去。
。。。。。。
半个小时之后,我气喘吁吁地来到隘口下方,我的对面竟然站着百来个人,也就是隘口的大铁门下方。都是些熟面孔,我在隘口里见过他们。
“小飞哥!”有人在叫我,我一看,竟然是我们工会里的一伙人。
我冲过去,“你们怎么在这里?不进去??”
那人指了指检查站,那边站着二十来个全副武装的汉子,检查站站长也挤在那群人中。“他们不让我们进去。”
“怎。。。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我们在驿站里,突然说隘口出事了,要我们回去。刚到门口就被拦下了。他们说谁也不放,全在这等着。”
我把张澳塞到人群中,以免太过显眼。“看没看到攀子他们?”
那人摇摇头,“不知道,他没在驿站里,可能进去了吧。”
我急得直跺脚,这他妈不让我们进去也得说个理由啊,难不成我们的税白交了?
想着我朝检查站冲去。
“站住!”十多把机枪对着我。
我一怔,只好停下脚步,双手举过头顶。
“退回去!退回去!!”那人呵斥道。
“刘站长。”我强颜欢笑道,“这是?”
那个刘站长被我一叫,赶紧眨眼间,似乎在想表达什么,很显然他是认识我的。
“刘。。。”就在这时,那群人中站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指着我。“退回去!”
我缓缓后退,这他妈怎么回事??
没过多久,城楼上响起一阵尖锐的警报声,警报声一直持续了五分钟。
当我不知所措地回过头来时,不远处,密密麻麻地丧尸朝着隘口涌来,数量不大,算不上是尸潮,但对于我们来说,是足够震慑的了。
“丧尸!!”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人群瞬间就炸开了锅。
那少说也有两、三百只丧尸。
有人朝着检查站冲去,有人疯狂地拍打那扇巨大的铁门。“放我们进去!”
“砰砰!”几声枪声响起后,那两个冲向检察站的人被乱枪打死,尸体就倒在我们身后。
“你们看好了,想逃跑的一律杀无赦!”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个喇叭,“隘口成立这么久,今天是轮到你们为隘口出力的时候了!”
那个男人一边说话还一边看手表,“你们是隘口的寄生虫,今天,轮到你们为隘口做一些贡献的时候了。你们是猎人,隘口给与你们持有武器的特例。”
“那么,就拿起你们的武器!”他看了看手表,“尸群还有二十分钟就会到达城下,到时候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他话说完,无论我们怎么抗议,怎么呼喊,他都置之不理。五分钟后,他们全部从不检查站撤离进城。
这是拿着我们的命当儿戏啊!
“这些畜生!”有位大叔破口大骂,流下两行老泪。
张澳紧紧站在我身后,面色凝重地看着迫近的尸群。
“怎么办??”人们惊慌失措。
“小飞哥,我们怎么办??”有人问我。
我当时也想不出办法,我们虽然也有百来人,但我们没有枪。丧尸虽然也就三百来只,但它们是尸群。如果一对三,我们当然有能力取胜。
但不是这么换算的。
丧尸一旦汇集成尸群,它们的战斗力可是成倍增长的,而手头上只有破铜烂铁的我们完全找不到突破点。
此时的人群乱成了一片散沙,战斗力薄弱到了极点,谁都没有心思去对抗尸群,一个劲嚷嚷着“开门,放我们进去。”
“小飞哥,我们怎么办??”那人再次晃了晃我的胳膊,我一看,自己公会的那二十多名猎人紧紧挨着,站在我身后。
“我们冲进检查站,至少能够抵御一阵。”我说。
在爬铁栅栏的时候,我特意强调过一个一个爬,不要慌,否则铁栅栏很容易被破坏掉,铁栅栏没了,那我们又失去了一道抵御尸群的屏障。
看来大家十分听我的话,在他们一个个爬过去以后,我带着张澳也缓缓翻进里里面。
与此同时,我们这群人的动作被那些惊慌失措的猎人们发现了。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朝着检查站蜂拥而来。
“不要慌,一个一个爬!我们还有时间!!”
“砰!”铁栅栏倒下,我被溅了一嘴的灰尘。
他们几十个大男人不要命地往铁栅栏上爬,不倒才怪。
他们冲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