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把枪也会惹麻烦?什么意思?
军官似乎懂得了我们的疑惑,也不像我们解释,打了个哈欠,“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的,让你别带,你最好就别带。”
说完后又凑到我面前,把什么东西塞到我的口袋里。
我低头一看,竟然几根小金条!
我心想,这世界都这个样子了,拿黄金干嘛?又不能吃又不能杀丧尸,完全没有用处。不禁皱了皱眉头,嘀咕道:“黄。。。黄金?”
“让你带着你就带着。”他说完又在我耳边嘀咕了几句。
我点点头,坐上那辆早就准备好的摩托车,和大家一一大了招呼,正想离开。
“小飞!”突然有人叫住我。
回头一看,正是徐娇和徐婉姐妹俩。“干嘛?”
“谢谢了。”徐婉说,“要是没有你。。。我们。。。”
“行了,别废话。”我摇摇手,说着正要发动摩托车,徐娇突然走上前来。
“还有事?”
“我也去!”她说。
“别逗了,去你大爷。”我骂道。
“我是说真的,我不想待在这里。”
“为什么?”
她把嘴巴凑到我耳边,“那群当兵的看我的眼神总是色眯眯的。”
我往四周看了看,虽然有不少人时不时朝这边瞟一眼,但也很正常啊。毕竟一群大男人住了这么久,连女人长啥样都没见过,多看几眼也是正常的。
我看军官那样子虽然懒洋洋的,但那种事情他一定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这点可以放心。
“自恋吧你。”说完我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们朝我喊话的声音全被摩托车的轰鸣声改过,透过后视镜,他们的脸都被地上升起的灰尘挡住了。
“再见了。”我对着空气说,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们都是好人。但是我连自己来找这个军队聚集地的原因都没想过,更没想过要逗留。
而那个所谓的德天隘口,激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想起军官的描述,我都不禁热血沸腾。
摩托车在布满的泥沙的马路上疾驰,留下一道长长的沙龙,身后是一片茫茫的灰雾。
但很快我就不得不降低速度,因为在前方的马路中央,似乎躺着一只丧尸。
。。。。。。
开上前一看,躺在那儿的竟然不是只丧尸,而是个老太婆。
我赶忙停下车,老太婆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一双眼睛直溜溜顶着我看。一只裤腿卷起至膝盖,脚上穿着一双破烂的帆布鞋,没有穿袜子。她脸上的皮肤皱巴巴的,还长着老年斑。
虽然师父多次强调过,不要多管闲事,犀利哥的事情我也吃过不小的亏。但我往往忍不住,看见个年迈的老奶奶躺在马路中央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我能视而不见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谨慎是必须的,别看她现在看起来是个奄奄一息的老太婆,说不定待会跳起来就给你一刀。这是十分有可能的,末日之中人心叵测。
“喂,阿婆。”我试图和她交流,“我们可说好了,我扶你起来,你可不许讹我。行不行?”
老太婆仍是一双眼睛盯着我,不说话。
“你说行不行?不然我可不敢过来。”我保持着三步的距离,不敢再上前了。
“小澳。。。”老太婆干燥的嘴唇一张一合,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来。
“什么?谁是小澳?”
紧接着老太婆又一言不发了,我看着这沟通实在是无法进行,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行!老奶奶,我扶你!”心想反正烂命一条你要讹就讹。
事情不像我担心的那样,老人十分听话地让我把她扶起来,也不说话,一双眼睛盯着我打转,扶起来后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任由我用手挽着。
“喂,老奶奶,你这是。。。这大热天的。。。躺马路上多热啊,万一中暑了怎么办?”我问道,心里感到十分疑惑,这么一个老太婆是怎么活下来的?不可能啊,这事有点蹊跷。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喝:“放开我婆婆!”
紧接着,我听见背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连忙往路边一滚,正好躲过那人一个飞腿。
我一看,竟然还是个女的。
那女生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模样,穿着一条男式的工装裤,上身是一件破破烂烂的短衫。
如果说徐娇和她姐姐那种凹凸有致的身材是性感,那我面前这位绝对不比他们两差,而且衣服很随性,穿的那件破烂短衫也烂得比较有个性,三个字,“烂的好!”
脸蛋也十分标致,带着一种野性的美。
就在我发愣这会儿,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不由分说地朝我刺来,我偏头躲过,赶紧抓住她的手,一扭,把刀夺了去。而就是这当儿,我的胸口猝不及防地中了一脚,整个人朝后退去。
好家伙,看来有两下子,下手还挺狠,一上来就动刀。我连忙稳住身形,伸手制止道:“我想你是误会了,你无缘无故打我干嘛?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还手了。”
“阿婆!没事吧?”她焦急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痴呆老太婆,一咬牙,又朝我冲来。
我连连后退,看那老太婆的样子应该是个老年痴呆,这下是有口难辩了。
再看看朝我冲来的女生,我使出全身力气,呵斥道:“住手!!”
话音刚落,突然一道黑影闪了过来,一拳狠狠地砸到我脸上,我整个人往路边一倒。
再爬起来的时候,那个女生依旧是怒气冲冲地看着我,随时准备出手的模样。
“行,你有种。”我擦了擦鼻血,“这不能忍。”这一拳可是鼓足了劲,打得我脑袋昏呼呼的。
很快,她再一次冲了上来,二话不说,双腿迅速朝我踢来。
我暗暗一笑,要是近身对付我,说不定我还有点压力,但脚上功夫,明显是我的强项。
。。。。。。
“你服不服!”我手中的藤条狠狠抽向她的屁股,“服不服!”
“你去死!”经过十多分钟的搏斗,她终于被我制服,不得不说,还挺有两下子。她此时被我反摁住两只手按在地上,因为是左手拿的藤条,其实抽起来并不痛。
但被人抽屁股,似乎不是件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她的脸被气得红彤彤的,转过头来就朝我脸上吐口水:“你去死!!”
我无奈地笑了笑,看了那个嘴里一遍一遍喊着“小澳”的痴呆老奶奶,把她松开。
“我饶你一命。”我说。
话刚出口,她突然从地上蹿起来,一把锋利的匕首朝我胸口刺来。
、第四十二章 猎人驿站的风波
看着突然刺向我胸口的匕首,看着她那种势必要取我性命的眼神。那一瞬间,我又起了杀心。
这一刀刺过来,我无论如何也来不及躲避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刺来,对准了我的胸口。
这变故来的太快了,前一刻我还在打她屁股,这会儿自己却陷入了绝境。真是防不胜防啊,看来师父也没错,对敌人留情不得。
我正想闭上眼睛受死,我对这个世界已经完全失去信心了,长得多好的以为姑娘啊,这么蛇蝎心肠。
“唉哟!”突然她惨叫一声,我瞥见她膝盖一弯,整个人就跪在了我身前。
原来她冲得太急,地上又有很多石头,不小心把脚崴了。
“啧啧。。。”我看着她,感叹道,“这一下够你痛的。”
看样子确实很痛,她坐在地上,一只手抓着脚腕,一只手握着匕首不放,脸上流露出痛苦之色,一双眼睛仍旧不甘心地盯着我。
我不由得想起奈保尔在他的小说里说的一句话,“这世界不会结束,我们也不会在恰当的时候死掉。”
我冷笑几声,拔出自己的刀,朝她走去。
刚一靠近,坐在地上的她还想拿起匕首来刺我,我脚尖一挑,把她手中的匕首踢飞了去。左手抓住她的头发,右手把砍刀摆在她脖子上。
“在你临死之前,我想告诉你,我没有伤害你婆婆。”我冷声说道。
这个时候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了,虽然满脸严峻,但眼睛却一直在盯着那个老太婆,都快要流出泪来。
现在知道怕了?我想,为什么人总要在付出代价的时候才会意识到生命的可贵?
“小澳啊。。。小澳。。。”那个老太婆依旧在嘴里念叨着那个名字,满脸茫然。小澳应该就是我面前这个暴力女的名字吧。
我看着她们俩落魄不堪的样子,估计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看她们的模样似乎很久没吃过饱饭了。突然又起了恻隐之心。在心里咒骂自己几句,缓缓放下了刀。
在那个女生狐疑的目光中走回了摩托车,掏出背包,扔给她们些吃的,和半瓶水。
“吃完了,骑着我的摩托车,沿着这条路一只走。”我指着自己来的方向说道,“在一个三岔路口右拐,再沿着那条小路一直走,一个小时以后,会看到一座烈士公园。你和那里头的人说,是小飞让你们去的,他们会帮助你,给你吃的。”
我估计她的脚休息会儿骑个摩托车应该没多大问题,说完便步行离开了。自己所在的地方离那个什么德天隘口也不远了,走走路就行了。
于是我背着包继续赶路,我不知道身后的那个女生是一种什么表情,是不是会有所感激?
走出很远后,再回头就看不见她们的身影了。
之后我路过一个破烂不堪的小村子,说是村子,不过也就五、六栋土砖房,而且这个时候已经全部坍塌了。
村口立着一块很大的牌子,似乎是末日后人为立在这里的,上边写着“德天隘口”四个大字,下方有个箭头。
“看来不远了。”我嘀咕道,心也提了起来。
穿过小村,我连一只丧尸都没有发现,连具尸体都没有。这个德天隘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人们在那里头都干什么?过着自给自足的幸福生活?根据那名军官的描述,应该没有这么乐观。
很快,脚下的土地越来越贫瘠,渐渐的,就来到一望无际的荒原之上,土地上寸草不生,一派凄凉景象。
远远望去,透过蒙蒙灰尘,能够看到一座黑色的建筑,距离很远,但由于体型巨大,所以不难发现。
没走多久便起风了,风沙太厉害了,我不得不从包里掏出件旧衣赏,遮住自己的嘴巴,低下头继续赶路。感觉就像走在沙漠中一样。
除了那个黑色的、冷冰冰的庞然大物之外,还有一个小点,似乎在前方有一座房子。
。。。。。。
果然是一座房子,远远望去,那栋大体上由木板构建的房子外边打上了柱子,围上了铁丝网,有几个穿着褴褛的持枪大汉来回走动。
“交通站。”我看见那儿立着的一块牌子,念着上边的字。
很快,我的存在便被那些持枪的大汉发现了,但他们似乎不太在意,任由我走进。
我心里想着在临走时军官在我耳边说的那一番话,千万不能出差错,我想。但是看着这种架势,我又有点紧张了。
走到了门边上,那些人才朝我打招呼,“什么人?”
“进城。”我照着军官的提醒朝他们说道,“求个方便。”虽然模样不够老练,但看起来也像个样子。
军官说了,懂一点总比一点不懂要好,那样他们也不会故意找你茬。
那些人打量我一番,打开栅栏门。
我给他们递上早就准备好的烟,“劳驾带个路。”
他们接下烟,二话不说就用嘴咬开包装盒,为首的那个人闻了闻,倒出来分给他们半包。
“跟我来。”他满意地说道。
于是我小心谨慎地更在他身后,刚走进屋子,就听见里面传来的阵阵笑声。那种笑声,不是故意做作,想反的,给人一种很洒脱的感觉,完全是扯着嗓子在笑。但听起来简直比一只老鸭的嘎嘎叫声更加难听刺耳。
“进去吧。”到了门口,他示意我自己推开门进去,不再带路了。
我了个擦!这点远的路程老子就要浪费一包烟?太坑了吧,这个房子就这一扇门,鬼才要你带!我在心里骂道。
再转头一看,哪里还看得到那个人的影子,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台阶。
踏上台阶听见了木板吱吱作响的声音,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我踩的。轻轻推开门,长期被风沙侵蚀的木门发出“嘎吱”一声,推开了,同时一开始的那种笑声突然停止。
就像是有人突然按下了静音键,世界都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房子里很宽敞,摆满了桌子和破破烂烂的旧沙发,很多人,有三、五成群的,也有独自一人的,都坐着在喝着劣质酒,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和酒味扑鼻而来,整个屋子都被熏得烟雾沉沉。
给人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他们一双眼睛盯着我看,身上都带着一些各式各样的冷兵器,除了一位大汉的脚边放着一把双管猎枪,估计也没人有枪了。
我低着头,尽量不与他们打照面。他们有的人凶神恶煞、面色不善,也有的人眼神收敛,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们大多都是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少有青年和老人,但也不是没有。
我就看见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青年面色冷淡,眼神收敛坐在角落里喝酒,还看见一个胡子花白的瘦老头笑眯眯地盯着我看。
我不经意间瞥了一个胡子大汉一眼,回应我的是一种野兽般狂妄的眼神,他瞪了我一眼,问道:“看什么看?!”
于是我立马低下头。
“哈哈哈!!”宁静一瞬间被打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