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后裔之第三卷:将门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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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之第三卷:将门虎子-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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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他娘的,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东西?”摔倒后,张国忠脑袋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有‘虬褫’!”但转念一想不对啊!理论上讲,虬褫这东西属于有灵性的畜生,现代生物学认为,蛇属于冷血动物,是没有什么“智商”可言的,而“虬褫”这种东西,虽说在道数上被归类为“孽畜”,但按现代科学也可以解释为自然界所谓的“基因突变”,这种东西不但有智商,而且很高,《茅山术志》中甚至有这样的记载:虬褫者,灵若也,心若豺狼,不可驯哉。意思是说:“虬褫”的智商可以和犬科动物媲美,能够拥有与“狼”相当或是更高的智商,但却如同豺狼一样不可驯化。

一直以来,“虬褫”这种东西虽说很厉害,但其自己更是知道人类的厉害:蛇胆自古被奉为灵药,“虬褫”虽说是修仙的畜生,但总而言之也是蛇,相传东晋时期,道教玄学得以发展,因传言霜怀子以“虬褫”之胆炼丹,服后成仙,故刮起过一股抓捕“虬褫”用以炼丹的风潮,甚至好多富甲权贵亦已沉溺其中,每只“虬褫”的市价更是被“炒”到了白银三千两,这在当时而言可谓是天价了,足够一个普通人买房子置地,衣食无忧的潇洒一辈子(东晋时期的白银消费比率为:当时在首都建康最豪华的饭馆,点上一桌足够十个人胡吃海塞的酒宴,仅需白银三到五两)。

在高额报酬的驱使下,很多并不懂道数的普通人也曾铤而走险抓捕“虬褫”,其结果就不用说了,但与此同时,很多精通道数的人因为也想升仙却掏不起三千两银子去买“虬褫”,便也加入了亲自寻找并抓捕“虬褫”的大潮,且其中不乏成功者。

一时间,“虬褫”曾一度被抓捕到了近乎绝迹的地步,直到东晋灭亡天下大乱为止。虽说用“虬褫”之胆炼丹,吃了以后是否真能“成仙”并不得而知,但这股抓捕大潮却让“虬褫”的整个“种群”都对人类有了敬而远之的心理,就好比如果有狼死于猎枪的话,整个狼群都会害怕“枪声”一样,一直以来,虬褫与人类始终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除非人类主动挑衅,否则这东西绝不会主动找人麻烦,当初王子豪家的虬褫,因“毒玉”被引至王家多年亦未曾伤人,便是这个道理。

理论上讲,自然界的“虬褫”,大多生活在深山老林或是古墓洞穴一类人迹罕至的地方,住进寻常人家的可能性基本上是没有的,如果王子豪家没有那块“毒玉”,“虬褫”也绝不会去他家落户,当初柳东升在山里着了道,倒还有情可原,而今这村庄里头,怎么也可能有这东西?

疑惑归疑惑,但两条腿动不了可是真格的,因为潜伏过来的目的是跟踪活人,所以张国忠身上除了巨阙剑以外,什么治冤孽的材料和工具都没带,要说治被“虬褫”“觅”上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肇事”的“虬褫”的位置将其干掉,但此时此刻身上连个罗盘都没有,拿什么找啊……?

此时此刻,张国忠倒是有心叫儿子过来帮忙,但转念一想,当年在李村治那东西时,连师傅都栽了,此刻自己失去了战斗力,把儿子叫来万一再出了什么危险,回到家李二丫非把自己掐死不可,无奈之下,张国忠只好闭上双眼,想开一次慧眼,虽说“虬褫”属孽畜,身体阳气不是很强,距离稍微远一点或在地下稍微深一点就看不见了,但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开慧眼还是看不见,就只能先爬回去,等明天早晨再做打算,实在不行就只能去医院跟柳东升当病友,把老刘头叫来解决问题了……

闭上眼睛大概有三分多钟,一团团花花绿绿的光影出现在眼前,但一个个红彤彤的阳气光影,要么像老鼠,要么像刺猬,没一个像“虬褫”的,这且不算,最让张国忠摸不着头脑的,就是在周文强家房子四周,花花绿绿的气团倒是不少,看情况应该是活的死的(游魂野魄,甚至是动物的魂魄,在慧眼之中都能够看到)都有,但是周文强家的房子里边却没有任何气团,活的死的都没有,甚至连个虫子的气息都没有。

“怪了……”张国忠趴在地上,闭着眼睛皱起了眉头,无论如何屋子里应该有个活人才对啊,就算隔着一堵墙,但人的阳气要比一般动物强,穿透力也不一样,晚上阴气盛,阳气比较凸显,就算隔着墙,应该也能看见,但此刻一没看见有人从屋里出来,二没听见有什么动静,但房子里边却什么都看不见……

正当张国忠闭着眼瞎琢磨的时候,忽然感觉脖子边上嗖的一凉,“谁!?”张国忠猛的睁开了眼睛,本能的用手一摸,手指头顿时传来一阵丝丝的隐痛──此时,一柄凉丝丝的利刃已经横在了自己脖子上,手指在摸上去的同时已经被割破了。凭这股子锋利以及冰凉的感觉判断,此时架在脖子上的绝不是一般的菜刀镰刀,很可能是巨阙级别的宝刃,稍微动一动自己脑袋可就搬家了……

“你是谁?到底想干嘛……?”张国忠立时放弃了抵抗,压低嗓音问了一句,生怕会惊动张毅城,此人出现在自己身后,竟然没发出一点动静,明显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万一儿子脑袋一热再冲出来扔烟雾弹,岂不是找死?

“别动!不准回头!!”一个沙哑中透着一丝尖利的声音从张国忠背后传来,听得张国忠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恨么有心替这位老哥咳嗽一下。

当初在巴山的席子村,那个李村长的孙子李二壮曾经也用这种声音说过话,但李二壮的嗓音仅仅是沙哑,而此时身后的这个声音不但沙哑,更透着一股撕心裂肺的尖利,好像是嗓子霹了以后又用假嗓音在说话。

“你是谁?到底想干嘛!?”身后的“哑嗓子”把张国忠的问题复述了一遍,把张国忠差点听乐了,心说属鹩哥的啊?怎么我问什么你问什么啊?

“你是不是警察?”还没等张国忠说话,后边这位“哑嗓”又问上了……

【注释】

霜怀子:姓张,名路,字晓峰,号霜怀仙人,世号霜怀子,东晋建康人(即今江苏南京),相传于东晋宁康十二年(公元三八四年)成仙,但无可考。

鹩哥:雀形目、椋鸟科,又名秦吉了、九宫鸟、海南鹩哥、海南八哥、印度革瑞克等等。比八哥和鹦鹉更善于模仿人类说话,还善于模仿其他鸟类和动物的叫声。

嗓子霹了:因永久性的声带损伤而导致的“哑嗓”,民间成之为“嗓子霹了”。

将门虎子 第二部 济北双塔阵 第五十二章 莫名康复

“不是……我不是警察……!”张国忠赶忙回答,“我一个朋友着了道了,我过来帮着看看……”张国忠也不傻,别说自己真不是警察,就算是警察也不能承认啊,眼下小命可在别人手里攥着呢,说错一句话没准脑袋就搬家了……

“着什么道了!?说!!”身后的哑嗓子还就开始刨根问底了,问话的同时,张国忠只觉得身后的哥们仿佛是蹲下了,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腰里的巨阙剑,正撩开自己的衣服想把巨阙剑摘下来。

“跟我一样……”张国忠指了指自己的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救人而已……这位大哥,你要钱我有,求你别拿那把剑好么?那是我师傅留给我的唯一纪念,我钱包就在左边裤口袋里,您高抬贵手把剑留下吧。”要说挨过穷日子的人就是不一样,虽说此刻命都难保了,但这张国忠竟然还想编谎把剑留下,简直就是小农意识的集中体现,别看老刘头表面上要比这个师弟贪得多,但此时此刻要是换成老刘头,绝对是除了命以外要什么给什么……

“你师傅……是赵庆云?”听完张国忠这句瞎话,哑嗓子似乎突然间被激怒了,张国忠只感觉架在脖子上的剑刃嗖的一下被抽了回去,想必下一个动作就要砍了……

“等一下!!等等!!”张国忠一声大叫,心里一个劲的喊倒霉,心说本来想编个瞎话糊弄糊弄,没想到撞了枪口了……“别动手!我骗你的,骗你的,我师傅姓马……!”

“马什么……?”后边的哑嗓似乎还挺好骗,说什么信什么。

“马淳一,我师傅叫马淳一,这把剑是我捡的,但这是吃饭的家伙啊,大哥您高抬贵手……”

“马……淳一?”听见马淳一这三个字,后面这位的态度似乎有点缓和,但立刻又开始激动,“马淳一怎么会收你这么没出息的徒弟!?贪生怕死!”

“这次是……真的……”张国忠感觉刚才的剑刃此刻又架在了自己脖子上,“我腰里有块玉佩,就是我师傅留给我的,你要真认识我师傅,想必也认识那个……”

听完张国忠的话,哑嗓子似乎犹豫了片刻,还真在张国忠腰里找了起来,不一会儿,张国忠便感觉腰里拴玉佩的部位被砰的拽了一下,“我真没别的目的,我……就是想救人而已……”

“嗯……”哑嗓子嗯了一声,约莫有半分钟没说话,就在这时,忽然头顶上传来喳的一声鹞子叫,随着这一声叫,张国忠顿时感觉到身后的哑嗓子咚咚咚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从脚步声的凌乱程度分析,应该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还没等张国忠反应过来,便感觉有一股呛鼻子的粉末忽然从天而降,紧接着身后便是斯拉一道闪光,就好像照相机的闪光灯一样,“毅城你来干嘛!?”对于身后发生的一切,张国忠的第一反应就是张毅城,趴在地上,张国忠真是后悔得肠子都清了,脑袋一热带这么个活宝来,真是不够他闯祸的,本来这位大哥基本已经被自己忽悠住了,这倒霉孩子偏偏来这么一手,这不是找死吗……!?

“毅城快……”跑字还没出口,张国忠忽然闻见了一股糊味儿,紧接着便是一股痛彻心肺的灼痛,“啊……!”此刻张国忠也顾不得后边的这位了,壮着胆儿回头一看,原来自己的后背已经烧着了,火光中,只见一个黑影噌的一下蹿入了周文强家的院子。

“这倒霉孩子……弄的什么玩意这是……”张国忠一咬牙,就地打起了滚,把后背的火压灭之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也蹿到了院墙的底下,“哎?能动了……?”到了院墙底下后张国忠才反应过来,经过刚才这一烧,自己的腿竟然能动了……

“毅城!!”翻进院子后,张国忠一边观察院里的动静一边喊张毅城的名字,刚准备抬脚踹房门,忽然听见房顶上有人“嘘”了一声,“爸,刚才那人是谁啊?”

“你个小王八蛋!活腻了你!他人呢!?”张国忠这次真是有点生气了,虽说儿子的做法初衷是为了救自己,但毕竟太危险了。

“跑了……”张毅城扑通一下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从厨房里拿了一袋子东西,然后往上山的方向跑了……”

“你活腻了!!”张国忠真恨不得给儿子一巴掌,但手举了半天就是没舍得往下落。

“我也不想啊!我听你们聊了半天,但这个鸟忽然叫,我一看要坏事,才迫不得已点火的!”张毅城也一脸冤枉,“爸,那个人太怪了!”

“有什么怪的?”张国忠道。

“你知道他怎么看你那个玉佩吗?”张毅城的表情显得极为诡异。

“怎么看?”

“这样……!”张毅城伸出了舌头,像狗一样的“哈啦”了半天,“开始我以为他在舔,这也不足为怪,我大爷说,有的人鉴定玉,就是靠舔,但后来我看明白了,他的舌头根本就没挨着玉佩,而是隔着几厘米舔,动作是在舔,但舌头不碰玉佩!”

“这他娘的……什么毛病呢……?哎呀!玉佩!!”张国忠刚想坐下仔细琢磨琢磨,忽然想起玉佩被那个哑嗓从腰里拽走了,虽说那不是什么值钱的玉,但毕竟是掌教的信物啊……

翻出院子后,张国忠一颗心可算是放下了,只见玉佩好端端的摆在地上,旁边还有一团烧焦了的油棉纱……

“爸,我跟你说,那些火药少说有半斤多啊,我剥了足足一天呢!过年那阵,五十响一个的麻雷子我剥了得有十挂……”回到孙大鹏家后,张毅城开始跟父亲表功,原来,张国忠潜伏到周文强家院子侧面后,从孙大鹏家的角度便看不见了,张毅城起初并没觉得有多危险,但没想到父亲刚刚从自己视角消失,黑衣人便也从墙头跳了出去,落地的地方应该就在张国忠身后,此时张毅城再也坐不住了,便拿起鹞子偷偷的从周文强家另一端的院墙爬上了房顶。

起初,张毅城想揭一片瓦,直接把这位哑嗓哥们一板砖拍在当场的,但一来怕弄出声音暴露目标,二来看这位大叔实在是怪得可以,不像是一板砖能拍得死的,加上父亲貌似已经将其稳住了,便没动手,但为了以防万一,张毅城还是从包里掏出了满满一罐头瓶子火药,并且准备好了打火机和棉纱,以备不测。

让张毅城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位哑嗓大叔拿着张国忠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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