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凶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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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凶岛-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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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对自己名字的好奇是正常的。就大大咧咧地说起了这名字的来历。原来他们祖上的确多子多孙,从满清时代就是东北深山老林的一个猎户之家,人丁兴旺,论财富也算是镇上的大家。故事得从清末民初的时候说起,当时他们邵家八个亲兄弟一起上山打猎,因为他们家有个特殊习惯,就是不能忘本,常常要上山打猎纪念先人。凑巧这些小伙子救下了一个差点被狼吃掉的年轻姑娘,并把她带回村。那个姑娘好久才醒过来,大家发现她已经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姑娘长得很漂亮,尽管不爱说话,但一双眼睛有着勾人魂魄的妩媚。不仅如此,她主动帮助府上下人干活,性情温顺,八个儿子都不约而同地爱上了她,尽管姑娘感觉到了,但并没有明确的表示,仍然与这些兄弟处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模糊阶段。 
“几个太太都支持自己的儿子,向老爷提出要求。这本来是个好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这个姑娘太有魅力了,那些个平日里感情很深的兄弟们都像着了魔一样反目成仇,等不及老爷做主便明着争夺起来,到最后居然动了武,大打出手,一时间血流成河,亲兄弟把锋利的刀子毫不留情地朝自己的手足身上招呼。那姑娘不作任何表态,更不全组,只是淡然地看着所发生的一切。眼见着邵家即将要因为手足相残而绝后,这时,远在北京念大学的第九个儿子得到消息后赶回家里。他第一眼看到那个美貌姑娘时,也不由自主地以乱情迷,不过他毕竟见过世面,意志也比较强,已经感觉到那姑娘虽然美,可也绝不能说是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只不过有一种媚术,能迷惑、祸害男人。他想到这儿,一面眯起眼睛,一面拿起刀子,一刀扎进害死自己八位兄长的妖女胸口。那女人死前一面咯血一面诡异地笑着,这恐怕是她出场以来的第一个比较明显的表情,当然也是最后一个,只听她说:‘我诅咒你的家族,诅咒你们世世代代只要生出男孩,就骨肉相残,永远永远!’说完就死掉了。当时虽然迷信之风仍未根除,但毕竟已经进入民国时期,尤其是大户人家见多识广,也没当回事。况且经过这一场大灾难,全家只剩下一个男丁,当然更得延续香火,多生孩子了。至于那个不知是鬼是妖的女人,她的真实身份无从考究,也没人追查她的死因。 
“九少爷的妻子怀孕两次,每次都是一对双胞胎,一共四个儿子,这可是巴不得的好事,也没有谁还会为多年前的诅咒而感到不安。果然,四个男孩长大之后,分别走向不同的人生道路。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当兵抗日,三儿子却当了汉奸。有一次老二所在的队伍在于一股日伪联军交火后,发现了地上竟躺着了老三的尸体,原来他是被自己亲手打死的。等到抗战胜利之后,大儿子与小儿子因为分别属于国共两党阵营,就在战场上兵戎相见。最终,大儿子命丧战场上,老二在建国后成为团级将领,享受待遇,本以为祸事会随着新中国的建立而消失,谁知道邵团长的四弟在文革时候突然成了造反派,把亲哥哥揪出来批斗,邵团长不堪忍受非人的折磨,终于含恨自杀。而那个唯一保住邵家香火的四弟,仍然没有好下场,他的两个儿子在九十年代又走到了对立面。大儿子是国企的老总,贪污数百万,被当警察的老二亲手逮捕,结果大儿子因为不能接受身份突然下跌到囚犯的打击,在服刑期间自杀身亡。至于邵独,就是这位邵警官的儿子。本来邵警官为了避免邵家子孙延续了一个世纪的悲剧,加上国家要求只生一个,他就只打算要一个儿子。谁知道第一个孩子是个女的,就取名叫邵望,意思是自己家还有希望再生一个男孩。果然,过了几年又生了一个男孩,便取名邵独。邵警官心里很高兴,心想祖先真的保佑邵家香火不灭,既然有了男孩,也就不必再生了,他没有亲兄弟,也决不会骨肉相残。谁知道先前出生的邵望性格渐渐变得暴躁起来,在念了两年大学后甩掉了自己苦恋多年的男友,正当大伙都百思不得其解时,邵家突然发生了极为可怕的事情!邵望先是长出了胡子,接着声音也越来越粗,最后居然长出了喉结!她变成了男性!” 
我们大家都听得入神,一时也忘记了吃饭,那个狼吞虎咽的杨晓亭听到这里一阵恶心,差点吐出来。我们都有些吃惊,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事情,可听上去又不像是胡编乱造的。 
韩文碧对我们大家的情绪变化感到非常满意,这表明她的故事讲得很成功。她得意洋洋地说:“这种后天自然变性的现象并不是没有,而且是科学能够解释的,只不过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太少了,尤其是在受到百年诅咒的邵家发生,这种现象便显得诡异恐怖极了。那位邵警官思来想去,决定凑凑家里的钱,把”大儿子“送到国外念书,小儿子留在身边,让他俩永远别在见面,这样就不会发生骨肉相残的事件了。从我知道这个人开始,一直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屋内一片寂静,杨鼎率先打破沉寂,说:“我靠,你……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吓人啊?真晕!” 
我也听得毛骨悚然,看了看楚怀负,她也一样,也许现在的我们,只对超自然的东西以及自身面临死亡才会产生恐惧吧。 
焦琦他们回过神来以后也都纷纷表示这个故事十分吓人,胆子小的邢若玫和明倩都吓得瑟瑟发抖。 
“我也来说一个,”刚才还吓得不轻的杨鼎很快进入角色,抿了一口啤酒,咂巴咂巴之后说:“咱就说说我初三的时候经历的一件事儿,当然,那个时候我跟我老婆也不认识呢。当时我爸爸和我二叔都去山东做生意,因为广东的衣服、收音机、录音带什么的在山东十分流行,我也就跟着去山东念书了。我在初三四班,就说初三七班有个男生叫汪金贵,他这人我不大熟悉,但是见过,是他们班的受气包。好同学瞧不起他,坏学生呢就对他呼来喝去的,还常常捉弄他甚至打他。他这个人就是个闷骚型的,从来不反抗或者表达不满,遇到高兴事儿吧,也不见得有多快乐,就是一根木头。老师也讨厌他,就让他干一些体力活,比方说搬运石块、砖头、碎玻璃和课本桌椅,或者是其他什么危险作业,因为学校想要省钱,不花任何费用还可以说成是为了锻炼学生的动手能力,加上汪金贵这个人学习成绩差,也只有仅存的一点廉价劳动力价值了,得充分利用一下。” 
 
 
第八十一章 机场惊魂 '本章字数:3442 最新更新时间:20121015 13:45:01。0'
 
 我心想,这哥们儿比我小时候还惨呢。
杨鼎继续说:“你们看啊,这山东的分数线是全国最高的,题目也是最难的,教育也是最恶毒的,孔孟之道变成了封建八股。这小子成天被老师同学打骂,还得干重活,学习压力那么重,自然学不好了。长此以往,大家伙儿对他这种可怜巴巴的苦日子形成习惯,连最善良最富有同情心的人也不再可怜他了,都习以为常地认为这是一种生活中的合理现象了。这天他的老师让他去到阳台窗外擦玻璃,用的是一根小拖把。”
我预感不妙,但杨晓亭却直白地插问道:“他是不是掉下去了?”
“是啊。死了。”杨鼎叹了口气,“真的,这不是假事儿,我在山东念过书,完全知道学生的健康和安全甚至生命都跟在战场上的士兵一样卑贱,那里有这么个俗话:学校是传播文明最野蛮的工具。发生这种悲剧,那也是意料之中。可是学校在处理这件事的问题上,却做得很不光彩。汪金贵的父母还有姐姐表弟一起来学校讨个说法。可那个班主任却一改往日辱骂殴打汪金贵的态度,开始大力夸奖他是个吃苦耐劳的好孩子,脏活累活抢着干,尤其是擦灯管和擦阳台窗户的活儿,全都是强烈要求包揽。本来还想任命他当劳动委员呢,谁想到他在干活中出了意外,老师深感痛惜……山东的学生不比咱们广东,一个个都憨得很,况且都是初中学生,都不大通人情世故,有一个学生就傻呼呼地对那家长说,是老师逼汪金贵干活儿导致他死掉的。家长连忙质问校长,校长勃然大怒,说给汪金贵派活时,汪金贵并没说不愿意。其实大伙儿都知道,汪金贵向来逆来顺受,不敢说半个不字,从来也无力反抗强加于自己身上的暴政。最后那班主任找到了说实话的学生,掐得他身上一块好肉也没有,又扇了他十来个耳光,让他回家反省一个星期。至于汪德家属,学校对他们总是用‘太极’的方式推来推去,反正就是一分钱也不赔。
“汪金贵的父母都有地要耕种,耽误不起这个时间,就回去了。姐姐汪金美和表弟牟法南斗留在学校继续搜集证据,相当低的法院起诉。谁知道学校校长神通广大,关系很硬,最终法院判定学校不承担责任,只需要向学生家属道歉。汪金美当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就打算再往上告,就在她准备动身去滨都的前几天被几个光头堵住一顿痛打,把脾脏打坏,肋骨打断两根,威胁说敢去告的话就杀她全家,汪金美受打击不小,精神也开始有些失常了。牟法南忍无可忍,找了把斧头,去学校埋伏那个班主任和校长。最终好像把那个班主任砍破了腿,而校长跑了。在追赶校长的过程中,学校的领导报了警,警车来了冲牟法南喊了几声,牟法南愤怒之余也没听进去,结果被一枪击中脖颈,当场被打死了。”
屋里又是一片寂静。
“你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哈?”杨晓亭不屑地说,“没办法,社会就是这样。”
我一夜未眠,楚怀负也翻来覆去直咳嗽。老李倒是睡得很香。
直到第二天上飞机的时候,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要离开生我养我的地方了,大厅里摩肩接踵,什么肤色的人种都有,尽管相对人数而言,环境还不算喧闹,但总给人一种惊惶失措的无助感,就像是失足踏进了另一个空间,无所适从。
办理好乘机手续后,带着随身携带的物品向安检门口走过去。老李让我们准备脱外套,把外衣和随身携带的物品;如手提包、手机、钥匙等带有金属的物品,一并放到一个传送带上通过检查,而人就要从安检门过去,如果过去的时候有警报提示,就得强行停下来,安检人员会用一个探测器在我们身体的各个部位进行探测,如果没有警报声,就可以通过,拿上物品到候机厅准备登机。
我本来漫不经心地听着,总觉得这与我无关,可在下一秒内,我突然像是被雷击中一样,全身颤抖,几乎要大声呼喊起来??那把匕首!它是金属制造的,一旦被查出来,接着是金菜刀钥匙,警察会逼我说出所有的事实!
想到这里,我真的很不得自己手里有一把枪,随即我又否决了这一想法??我一直认为自己无论在情绪多么疯狂时也不能失掉良心,这和我一生恪守的铁原则不相符。我尽可能地不与警察和任何其他好人为敌,也许为了自保我会伤害他们,可我决不会危及他们的生命。
这段思忖的时间很短暂,我离门口也只有不到十步远,我在脱外衣的同时,也趁机顺手在自己的行李箱中摸了个遍,除了那两把刀子之外,竟然还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吃了一惊,顺手捏了捏,原来这在那帮歹徒的尼龙袋里,紧贴着金菜刀钥匙的位置!过去我没有仔细察看,想不到里面还有一个夹层,真是失策!那里面又是什么东西呢?我定下心来摸了摸,那是一盘磁带!为什么?我在极其紧迫的一瞬间狂热地想象,这些家伙为什么还要带上一盘磁带呢?磁带里又是什么重要的内容,居然跟钥匙和“厉角”放在一起!
那检查人员看我的眼神不大对头,大概也起了疑心,但她仍然很有礼貌地说:“请您自觉把物品放到传送带上。”
我当时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楚怀负也发现我的眼神不对头,这才明白我在担心什么,脸色也有些发绿。我们毕竟都只是刚踏入社会的半大孩子,根本没有缜密地思考过!这个漏洞足以要了我们俩的命,现在我们在考虑是不是应该马上转身逃走。但我的手不听使唤,蓦地没了力气,就像空气中有一只巨大的蚊子或者注射器,把我身上的精血在一刹那抽了个精光!
那箱子重重地落在了传送带上,响声引得诸多人侧目,包括机场的几名保卫人员,也都警觉地向这边投来鹰隼般锋锐无比的目光。
难道这里就是我的葬身之地?随着传送带缓缓地把箱子带远,就像带走了我一去不复返的青春……
然而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那把金菜刀钥匙只是镀了一层金?还是这玩意根本就不是金的,只是有金子的颜色?那总也该是金属吧?至于那把吹毛短发的匕首“厉角”,莫非连它也不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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