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妻主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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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妻主是"废物"-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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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今天处理事情有些反常,又在门口堵了繁星,她不放心就过来看,在门外听到了她的吼声,于是并没有进门,结果听到了至关重要的一段对话。

她从初见时,就知道这个侄媳是聪颖无比的,只是没想到她会有如此睿智的头脑、通透的心思、长远的见识。

“现在怎么办?”六堂姨问。她既然能看清事情的本质,应该有处理的方法。

一听这话,三姨婆立刻来了精神,眼露希望的注视着繁星。

“我不过是史书读透了而已,能有什么办法?”繁星心里生气,并不说实话。

两人都是听说过繁星极喜爱读史书,一听此,三姨婆的眼光黯淡了下去,六堂姨心里也是有些失望。

“成成呢?”繁星气恼的问。她不信是谭思成要投靠定南王府,一定是府里的人撮串他的,这个三姨婆的话极有份量。只是她有些奇怪,能撮串成功,他心里一定也是有这个意思的,否则别人再坚持的话对他来说也是放屁!只是他那么精明通透,什么原因能让他冒这么大的险,起了这样的心思?

“此事皇上震怒,不问清白,连与犯官交好的朝臣也下了狱。逼宫的首领曾是你岳母手下的得力将领,我们担心出事,成儿他去京城打点了。”三姨婆疲惫的说。

“你们——哎!”繁星不知具体情况,一听后大急,转身就向着门外跑去。早知道,她就不在这里耗时间了!要真这样,成成可就危险了!谁知皇上会不会变了心思,让人见着了“同伙”当地斩杀的?就算不是,他一个男子在这样风声鹤唳的情况下去京城,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六堂姨还不知此事,一听后大惊,本想细细询问,看着自己的母亲那颓丧劳累的样子,整个人像是老了好几岁,忍不住出声安慰:“母亲,繁星那样明白,应该有办法,不过是在气你而已。”

三姨婆本心里本也是这样希望的,可是女儿一说出来,她倒是灭了这一分奢望了。她承认她看走了眼,那个孩子不是个一般的。可就算对她有了改观,就算她再有头脑,没有权势,与常人又有多少区别?在皇权下也是极为渺小的存在,能帮得上什么忙?

“我终于知道,隐龙先生为什么会收她为,成儿为什么会看上她了。”三姨婆叹惜一声,说的却是别的事。这个女子,将自己的冷静睿智隐藏于嬉笑怒骂间,用一张单纯率真的脸来掩饰自己的深邃,重情又重义。

不是她不好,而是能慧眼识珠的人,只有隐龙先生与成儿!

“其实你听她总是谭府谭府,而不是忠侯府忠侯府,就知她不是贪慕忠侯府权势荣华的。”六堂姨说着自己的见解,听出了三姨婆语气里的灰败,又安慰道,“不是还有隐龙先生么?繁星既然如此重情义,定不会不管忠侯府。先生大才,要是有她开口,应该能保得了忠侯府里人的性命。”要是先生能入主朝堂,忠侯府的危机定然迎刃而解。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隐龙先生,三姨婆更是颓丧,乏困的说着极少为人知的秘密:“隐龙先生十有是前朝皇室后裔,她怎么可能去朝廷为官?帮灭了自己国家的人治世?”

六堂姨为听到这个大秘密而心里惊跳了一阵,好半晌才平复了心情。

她的心里,极为的沉重了起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繁星的头脑再好,没有权势,在如今紧急的情况下一样帮不了什么忙。

“她怕是要去追成儿了,我要不要去让人将她叫回来?她的容貌……太惊人了。”六堂姨委婉的开口,试探着。京城权贵如云,虽然建国近四十载,正是国富民强风气正好的时候,可是很多权贵也有见不得人的阴私,有些人,就好圈养女宠,玩亵貌美的女子。

三姨婆疲惫的摇了摇头。忠侯府如今还能坏到哪里去?那个孩子既然是个稳重的,也就不怕她闯出祸事来。就算觉得她无用,心底到底还是报有一丝奢望,希望她有办法能帮到忠侯府。

六堂姨猜得到三姨婆的心思,担忧的点了点头。母亲在池城待了大半辈子,京城的有些情况她不知道。母亲既已决定,她也不能反驳。那孩子头脑不一般,如此,就希望她能好运了。

繁星一回琼花园,就见青衣在房内,见了她后就道:“主子,定南王逼宫失败了,皇上……”他查了半天都没有查到忠侯府哪里的铺子银子被抢,却是知道了这件事,就打探了清楚才回来。

“我知道了,路上再说。”繁星点着头,将自己从隐龙居里拿来的包袱解开,一阵乱翻,“青衣,哪个东西是我以前常用的,能证明我淮南王的身份?”如今,要救忠侯府,蚁人门门主身份怕是不够的。

步青衣从中翻出来一个手链和一块玉佩交到她手里:“主子有这张脸,还要用东西证明么?”

繁星一拍脑袋,将东西放入怀里,转身就走:“我急坏了。我们现在马上去京城。”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床上的东西,又系好背在身上。

这东西不能留在忠侯府里,她没有以前的记忆,不知道淮南王与皇室真正的关系是如何,要是有人来抄谭府,看见了这样能代表淮南王身份的东西,可别惹出祸事来。要是有人以此嫁祸谭府就不好了。

“青衣,皇上要是来抄谭府的家,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她得防着这一点,与逼宫有关的人可不会秋后问斩,很多时候都是就地格杀,她得保护成成的家人。

“主子能抗旨不成?”步青衣反问,一针见血。就算蚁人门权势大,明面上的文章还是要做足的。

繁星被赌的一哽,说不出话来。

“主子不用担心,我今天也得到消息,皇上暂时还没有动忠侯府的想法。依此看来,就算有动静,应该也是关押而已,暂时不会出人命。”

繁星点了点头,与步青衣快速出了琼花园,向着马房赶去。蚁人门消息网极为庞大,传播速度也快,谭府里早上应该都得了消息,可是青衣下午才得到,到底是谭府注意着这事用心对待知道的早,还是蚁人门里有人从中阻止了?

繁星一路向着京城急赶,她们不知自己这一走,忠侯府第二天就出了事。

两人昼夜不停,晚上就骑一匹马,一个人驾马一个人小眯一会儿,要是太累了,就在路上睡上一两个时辰,白天就又换成两匹马。

因为有步青衣在,谭思成的消息很快就让蚁人门的人送来,一路不断。繁星在忠侯府出事的第二天才知道了消息,更加着急。

谭思成焦急忠侯府,虽然一路上换的马没有繁星的质量好,可他是拼了命的赶路,与繁星两人用得是同一种方法,速度也不比她慢多少。

急行了七天,早上时繁星又得到消息,说谭思成已经到了京城。繁星更加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让步青衣以她的名义告诉蚁人门的人,让他们尽力的照顾。

谭思成与白绶来了京城,不敢太过张扬,换了平常的衣服,很低调的进了城。

忠侯府很多人都不做官,在京城做官的人更是没有,虽然权势大减,可是这么些年下来,还是有一定的人脉。暗中一番打点,两人在中午时就探清了大致情况,知道如今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人就是平了叛乱的新任皇城护卫军统领范冲,还有新任兵部尚书祖右蓝。

谭思成主张先去找范冲说情,可是白绶不依,坚决反对:“不行,范冲此次平叛立了大功,正是心中得意之时,我们再去找她,说不准她立刻下令将我们抓了,本来没有的事,她一想邀功要是将忠侯府拉下水去就不好了。我觉得应该先找宫里的妃子为好。”

白绶觉得要稳妥一点的好,她可以不在乎忠侯府几百条人命,却不能不在乎谭思成的性命!

谭思成觉得她考虑的方向是对的,可这也要因人因事而定,事情紧急,他有自己的想法:“范冲此人贪财,抓了我们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并不能得太多的好处,没有我们给的钱财来得实惠。如今京城并没有抓捕我们和其它家族里一些逃脱在外的人,虽然怪异,可也说明皇上并不是非要我们死。我们去找她,反倒显得坦荡一点。

皇上当年既不是嫡女又不是长女,从十几位皇女中夺得皇位,你以为她是吃素的?她一生是明君,虽然年势已高,不代表她分不清楚好坏,此次不问清白抓人,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她可以绞杀叛臣,但是为保自己的一世声名,应该不会将其它有关的朝臣斩杀,或许她是在为某个要继承皇位的人做准备,不过是想要给朝堂换血而已。”

白绶一愣,没有想到谭思成会想得如此深,心里不由佩服。

“可是公子,你自己心里也不能确定吧?”

谭思成沉默了。帝王之心不可猜测,他虽是这样想的,但并不代表皇上真的会顾忌自己的名声,她要是狠下杀心,为下一位即将上位的帝王清除后患也不是没可能。所以说,忠侯府还是有危险的。

“即使范冲不帮忙,收了我们的好处,也不会将我们供出去,那个人虽爱财却不是个卑鄙的。要是去找宫里的妃子,我们没有人,光打通关节就要浪费好长时间,如今的我们等不得,谁又知道那些个男人为了争宠会不会做出什么来?宫里的环境太繁杂,任何一个意外都可以置我们于死地,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谭思成盯着白绶的眼,平静的道,“白绶,你要相信我的直觉。”

“我相信公子的直觉,可是定南王她已经死了!”白绶一听谭思成的想法,虽然觉得有道理,却还是不想让他去冒险。她没劝他一个人逃而是同他一起来京城,已经不容易了。

谭思成心里一痛,脸色突的惨白。他辜负了母亲,将忠侯府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实在是有愧于母亲对他的期望。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将忠侯府置身事外是最好的选择。

白绶见谭思成受了打击,知道自己的话说的重了,神色缓了下来,忍不住道:“你要是嫁一个有权势的,说不定现在还有人能帮上我们呢!”她对于谭思成嫁于繁星,一直有微词,不惜一切机会想要谭思成在心里对繁星生出不喜来,让他看清繁星是怎样无用的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有权势的不会落井下石?”嫁了有权势的,到时候怎么让对方轻易同意他的女儿跟他姓,继承忠侯的爵位?无论他是什么下场,星星她不会落井下石,也不会冷眼旁观。

“你……”白绶被反驳的说不出话来,知道自己在军事上的头脑要好很多,可是对朝堂的事情懂的真的不如谭思成,只好同意他的想法。

两人敲定了去找范冲,就去做准备。

正是新年,此时是访亲拜友结交朝臣拉拢关系的好时间,等范冲去拜官回府的时候,坐在马车里突然觉得车外有人靠近,车帘就被掀开,她警戒的正要反击,就见有一个东西被扔了进来。

“大人,你没事吧?”车外立刻有随从问。

“出了何事?”范冲盯了一眼车厢底上躲着的东西,冷静的问。

“刚好像有一个人突然冲了过来。”车外的随从回答。

“无事。”范冲的声音平静,心里却是有些吃惊的。对于自己的随从她了解,虽然没有多少功夫,人却是极警戒的,谁的武功高到如此地步,连自己的随从都没有看清?

她答完,随手从身上掏出一双手套来套在手上,才拿起车厢里的信封,可见其性子谨慎。正反一看,没有任何署名。打开一望,只见最上边一张纸上写着“城东汇翔楼密见,有事相求”十一个字,也无署名。信纸下边是一张向外翻着的银票,正面对着她眼睛的,是三个刺眼的字:五百两。

范冲拿起了银票,脸上露出了笑意来。这字是最常用的舒体,写的工整简洁,极为标准,很难从字迹上看出来是谁下得笔。而且写字用的纸墨,都是平常人会用的东西,从中也很难猜出身份来。做事如此谨慎,与这样的人合作,不怕对方出错,就怕对方挖陷阱。

她将东西收入袖子里,闭着眼靠在了马车上。

白绶在远处一家酒楼二楼上的一间房子里看着,也不见她马车掉转方向,不由有些着急的问刚回来的谭思成:“公子,她是不是不愿意啊,怎么没动静?还是嫌银子少了?”

谭思成喝了一口茶,吃了几块点头,才道:“把你用在军事上的头脑,用到这件事情上来。”

白绶受教,觉得自己还是不够稳重,开始动脑:“她刚去拜访,穿着官服,这样太显眼。能做到护卫军统领,不是靠关系,那么也是有点头脑的,只一个邀约就是五百两,够她几年的俸禄,那么应该能猜到我们所求之时能让她得到更好的好处,她应该会去。我们说是密见,那么她很有可能会回府换了一身衣服再去。”

谭思成点头,“先去休息半个时辰,我们再去。”过年着呢,就穿着官服,这是向同去的人炫耀,也是抬高和巩固自己的地位。此人没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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