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是来给你穿衣服的,”浓可若有所思的欣赏着萧健的身体,尤其是萧健突出的臀部,表情换了凝重的神色,缓缓地道。萧健的身体在浓可的注视下,微微的颤抖了。
―――男人在女人的面前光着身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此时女人穿得整整齐齐。
这让萧健有一种,停尸太平间的错觉。
终于知道为什么肖媚会让浓可进入自己的卧室了,原来,浓可给自己穿得居然是防弹衣。从里到外呵心的贴护,萧健真的很奇怪,穿防弹衣,有这么复杂吗?萧健从来不知道防弹衣还有保护大腿的,浓可连保护萧健臀部的防弹衣都有。
直觉告诉自己,特制的防弹衣绝对是浓可依靠夏诸的特权,让人为自己定制的,的确很合身,像萧健光着身子,让浓可彻彻底底的把全身上下尺量了一遍,浓可看来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啊!
萧健不禁汗然。
浓可的动作熟练,手指没有一丝轻微的颤抖,更没有把眼神多停留在萧健身体上一秒钟,专注的态度简直让萧健吃惊,慌乱的情绪被迅速的抚平了,在浓可把外套给萧健套上后,两个人同时长出了一口气,目光相对,情不自禁的又笑了。
“浓可,谢谢你,”萧健衷心的感谢道。
“没什么,你真的想谢我,把防弹衣脱下来,再让我给你穿一次,”浓可戏虐的话语,让萧健狠狠地哆嗦了一下,苦笑道:“浓可,我看还是不必了吧,我的时间不算太多了。”
萧健的嘴唇立马被浓可的手指堵住了,眼看的浓可嫣红色的嘴唇堵了上去,蜻蜓点水般的挨了萧健的唇边,迅速的缩了回去。
“萧健,瞎说什么,不是你的时间不多了,而是你的时间很多,这种话,平时可以说,现在不吉利。”
“哦,”没想到,浓可会这么细心,萧健真是大为感动了。
在浓可的陪同下,两个人走出了房间,和等在外面的肖媚会合后,离开了大厦。
回去的路上,意外发生了,游行队伍“恰巧”示威到了萧健所在的高级酒店外,拥挤的人流,一波一波的从萧健他们的车辆前涌过,时间不等人,又不可能从别的路回去,萧健的心几乎要烦躁不安了。
“肖媚,我想下车走到交易大厅去,”萧健对坐在前排的肖媚道,从大厦到交易大厅,直线距离只有百八十米的距离,从人群中穿过,五分钟的时间完全可以搞定,等,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不行!”萧健的提议被浓可坚决的否定了,“现在的情况很容易出现危险,谁知道,人群中会不会隐藏着杀手?老老实实的等游行队伍走过再离开,会安全很多。”
“有那么严重吗,杀手,恐怕是你自己想象的吧?”本来对浓可看到萧健的身体有所不满的肖媚,眼眉簇了起来,杀手,谁会想杀萧健呢,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方夜谭中的故事。
浓可要求亲自给萧健穿防弹衣,肖媚犹豫再三才答应的,换做别的女人,肖媚绝不会同意,浓可是人妖,黏上萧健的可能性较小,肖媚勉强答应了。眼看股市再过半个钟头开市,耽误了,对萧健是一个很大的影响。
这女人还这样的纠缠,让肖媚忍不住大发光火。
上午的全局是由萧健掌控的,下午,换了别人,思路的把握上,会出现偏差,对风云基金的操作,相当的不利。
肖媚不想让萧健在云景升的眼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凭肖媚和云景升的关系,以后可以解释,解释的过程难以乐观。
毕竟百亿美金的大阵仗,机会难得,错过了,也没有这样的机遇了。
即使云景升信任萧健,龙皇基金会的元老级的家伙,会再次信任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吗?结果几乎是肯定的。
萧健的前程被毁掉了。
“我是为萧健的安全着想,你想走,大可一个人离开,萧健不能走,”浓可斩金截铁道,对萧健身边的女人,浓可毫无怜惜之意,怜香惜玉浓可不会做,更不屑做,她在乎的是萧健本人,而不是萧健身边的女人。浓可的眼光实在是太狠戾了,肖媚倔性的的咬了咬嘴唇,胆怯的没敢顶撞浓可,委屈的撇头看向萧健。
萧健犹豫了一下,今天下午的操作,对自己太要紧了,这不得不让他把安全抛在了次要的位置,对浓可道:“浓可,回到交易大厅对我非常的重要,我不想迟到,更不想让人对我失望。”
“萧健,生命要比金钱重要许多,”浓可盯着萧健,皱了皱眉头道。
“金钱对于我不重要,可金钱有时候不仅仅体现的是它本身的价值,还有其他的意义,这一次的机遇对于我很重要,赔上了自己的性命,我认了,”听到萧健的话,肖媚觉得心安了,浓可不懂的摇了摇头,道:“命是你自己的,你自甘冒险,我能说什么。……萧健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安排一下,再下车好吗?”在萧健的面前,浓可没有坚持的理由。
男人让自己心动,更让自己对他有种言听必从的渴望,对于别的女人来说,这是一种束缚,对浓可来说是莫大的幸运。
肖媚脸色一变,这个女人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正待发怒,萧健那边已经点头道:“浓可,我听你的,你尽快安排吧,五分钟的时间,时间一到,我就下车。”
浓可不再说话,慎重地点点头,从身上掏出一部手机一样的通讯器,飞快的拨了一连串的号码。听到接通的嘟嘟声,浓可又是连续的点击了一连串的号码,直到对方传来滴的一声,浓可的表情才缓和过来。
“大哥动手吗?”混在人群中的黑老三手下,用手机寻求黑老三的指示,在萧健汽车四五十米外站着的黑老三,脸色铁青,低声吩咐道:“不急,等他们下车。”目光又偷偷地瞄了一眼萧健的保时捷,被两辆车夹在中间的保时捷,停着一动不动。
―――难道他们会等游行的队伍走完再离开?自己的一切准备全白搭了,黑老三眼睛不安的瞥了一眼酒店台阶上,黑色风衣遮挡面孔的龙天祥。风衣后的表情颇为紧张,虽然和萧健只见过一次面,同样为股市中交易的大户,龙天祥再清楚不过了,萧健没时间等,他绝对不可能等到游行队伍走完再去交易大厅,那样他的前途全毁了。今天的股市波动幅度足够大,大到萧健不可能把前程压在坐等的过程中。
黑老三的能量不小,带来的人多达二十几个,更让龙天祥吃惊的是,黑老三打通了游行队伍领头人的关系,让对方第一时间改道到这里。
迫使萧健不得不因为人群的拥堵停车。
看到龙天祥手指比划出继续等的信号,黑老三安心了,随着缓慢人流的涌动,慢慢地靠近萧健地车队。
第四十七章让你的仇人一辈子躺在床上爬不起来
五分钟快到了,街道上,传出了隆隆的巨响声。
“军队来了!有人尖声惊叫道。很快人们惊恐地看到从对面驶来了大批的军队,居然还有全副武装的装甲车,和小型履带坦克,气势汹汹地向这里开来。
游行队伍顿时炸开了锅,仅仅是对付抗议的民众,军队是很少动用的,除非面临一种不可收拾的局面。今天是怎么了,一两千人的游行队伍,怎么能把军队招惹来?
意外出现的军车,让游行队伍中的泰国人各个成了惊恐之鸟,人人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情绪呆滞的望着前方。军车是越来越近,隆隆的车轮滚动声,压迫了一切喧闹声,让人面临了精神崩溃的状态边缘。
“草,怎么军队也来凑热闹了,”黑老三用力的把烟头扔到了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也好,趁乱动手。
做了一个下手的动作,黑老三迅速的带人向萧健的车靠拢。
这样的动作怎会逃得过,浓可布下的眼线,再说,黑老三也不长脑子,财迷心窍过头了,没等他们接近萧健的车,游行的泰国人作鸟兽散,四下里逃窜了。人或多或少是贪生怕死的,加入游行队伍的人大多数是最近生活窘迫,生活质量下降或者失业,出来抗议一下,远没达到和政府拼个你死我活的程度。眼看军队来了,早已心魂俱失,四散逃命了。至于向萧健车边靠近的,无一例外是黑老三的手下。
一里一外的差别,泾渭分明般的展现在了浓可和她埋伏的眼线面前。
浓可冷静的脸庞划过了一丝跃动的快乐情绪,灿烂如花的笑脸,扭向目瞪口呆的萧健,“萧健,再给我一分钟,我会结束这里的一切,你就可以安全的离开了。”打开车门,身体弹簧一般,从保时捷里蹿了出去。疯狂的踢踹动作,隔着三四米的距离,直接飞起蹬到了黑老三的胸口处。
巨力的冲击,让黑老三的胸口,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遭受了巨创。清脆的肋骨折断声响起,身体被踢飞后,连续撞翻了两个自己的手下,狠狠地跌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出,眼看半死不活了。残忍的场面,激起的是浓可好战情绪。
习惯于泰拳台上血腥搏杀的浓可,一改小女人的模样,身体落地后,紧绷的小腿,膝盖迅速的弹起,浓可面前一个足足有一米九的彪形大汉,被她暴力的顶在了同样是膝盖的位置。
爆裂声响起,壮汉轰隆一声,壮硕的身躯,仰面朝天的跌倒了。
与浓可身材娇小玲珑相比,壮汉的身躯简直称之为巨大,这样壮硕的大汉,不是浓可的一合之将,场面火爆地令人难以置信,看得热血沸腾。萧健明知道浓可是轻量级泰拳拳王,没有亲眼看见过浓可与人动手,自然无法体验浓可的狠辣格斗状态,浓可的攻击力不可小视,只是脑海中地一个概念,真的见到浓可施展暴力手段对付对手。萧健咂舌了,太震撼自己的内心了。
一个女人强悍如斯,不可以往人数数里打了,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迅猛可怕。
一分钟的时间,也仅仅是一分钟的时间,黑老三和他的大部分手下,躺在了地上,不断地呻吟着,有不吭声的,只能送医院急救了。
当浓可嘴上含着血腥味道站在萧健和肖媚的面前时,肖媚面色惨白,刚才自己对浓可那样的说话,现在的她只有后怕,浓可会把她暴力的膝盖顶到自己头上。怯生生的不敢再说一句话,卷曲了身子躲在了萧健的后面,小鸟依人般悄无声息了。浓可也懒得去搭理肖媚,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笑吟吟的看着萧健,道:“萧健,你现在可以走了,我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浓可,你刚才没事吧?我是说,你没有受伤吧?”萧健惊心眼前的一切,关切的问了一声。
“怎么会呢?让一群垃圾废物伤了我,岂不成笑话了!”浓可含笑点头,“萧健,你真的不着急走吗?还是想让我陪着你一起离开……。”
萧健无语了,面对如此暴力的浓可,自己能有什么话说,只剩五体投地的顶礼膜拜了。
心中充满了震惊的念头,萧健示意瓦努开车。
车缓缓地驶离了现场。
驶出十几米远,仍是心中轻颤不已的萧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出现的情景让他惊呆了。
浓可暴力的膝盖再次顶在了一个男人的膝盖上,那个男人不但被两名壮汉用力的夹离了地面,嘴上还堵了布条,发不出声音。萧健清楚的从脑海中,听到膝盖爆裂的声音,这声音意味着,男人的两条腿全残疾了。
男人的面孔,萧健再熟悉不过,龙天祥,让萧健揪心了许多年的男人,曾经让萧健内心无比的痛苦不堪。
在自己的注视下,生生的被浓可顶成了残废,心变得很沉重。
涌起的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同情伤感,萧健对龙天祥的恨变得无所依归。
也许该结束了,也许只是完成了一次宿命的改变,像自己的重生,宁儿不知不觉中,生命再次回归。
交易大厅一切如常,即使有人对外面的事情稍有了解,都埋入了心底,不敢多说一句话,这时候,任何与股市无关的话题,被严令禁止,更别说,一个轰动性的新闻,可能影响到当事人的心态。
下午盘一开市,股市迎来了巨大的抛盘,疯狂的抛盘下,萧健放弃了一切的抵抗,目送着股指从百分之九的跌幅滑落到了接近百分之二十,买盘再次涌出。这一次的买盘变得犹豫了很多,萧健介入的深度开始加大,风云基金的期指多单持仓水位不断扩大,直到接近百分之二十五的仓位。
云景升的指令传来了,要萧健停止加仓。
股指也没有更加疯狂的波动,到收市前,萧健再次加仓期指多单,收盘时,风云基金的持仓水位达到了百分三十左右,股市的跌幅在百分之二十一,期指的跌幅接近百分之二十。
现在可以做得,是坐等明天的利好,有夏诸提前传来的消息,以及前世对泰国股市金融危机的了解,萧健有足够的信心,相信泰国政府,明天会推出一系列的利好政策刺激泰国股市,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是一个大幅度的高开高走。
砰的一声,龙城月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咆哮道:“我的儿子再不成器,也轮不到你们来教训他!”龙天祥意外残疾,对自己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看到自己的父亲,对那位泰国官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