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盈看阿桂那张包公一样的黑脸,心里暗笑,嘴上却道:“妹妹啊,你五哥这次回来了,你们兄妹也好长时间没见着面了,这次不急着回家,就在这儿里住上几天,让你五哥亲手烧上几样新鲜的菜品,咱们娘们好好的乐呵乐呵。”
一句话出口,阿桂那脸更黑了,头顶上怨气冲天啊,看的可盈和弘昼差点没把肚子给乐破。
黛玉根本没看到阿桂满脸怨夫样,点点头笑道:“嫂子说的是,那我可要多住几天了,嫂子可不能嫌我吃的多了,赶我走啊!”
这说说笑笑的,一上午的时间也就过去了,中午的时候,弘昼和可盈亲自下厨,做了满桌子的新鲜菜品,一家子人加上阿桂和黛玉,真是高高兴兴的吃了一顿饭,当然,除了阿桂,其他人都是高高兴兴的。
一直到了晚上,弘昼愣是坏心的把阿桂赶了出去,把林妹妹留在府上过夜,直气得阿桂差点没一把火把和亲王府给烧了,当然,他没那个胆量。
用过晚饭,弘昼和可盈亲亲我我的去卧室互诉衷肠,黛玉带着红袖回房睡觉,路过花园的时候停了一下,黛玉看看天上正当皎洁的月色,叹了口气道:“这月圆月缺的,一年一年,过的还真快啊,想当初,我才进和亲王府的时候,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呢,这一下子,就嫁人了……”
红袖笑了笑:“格格这话说的,可不是这么回子事吗,你瞧着啊,就连永瑛阿哥都长的那么高了,开始习文学武了,这时光啊,还真是过的忒快了些。”
两个人正感叹时光易逝呢,就听到一棵古松底下传来一阵幽幽咽咽的哭声。
黛玉立马感觉汗毛都立了起来,怎么这声音,听着像是女鬼啊?
大着胆子,黛玉和红袖过去瞧了,就见古松底下一团白白的东西,晃晃悠悠的,再加上哀怨的哭声,还真的像是勾魂索命的女鬼。
“红袖,这,这,王府几时来的怨魂啊?”黛玉吓着了,手都颤抖起来,要不是平常所受的教养礼仪撑着,指不定这会儿就大叫一声落荒而逃了呢。
红袖也吓的不轻,话都说不利落了:“格格,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这心里害怕……”
第二卷 第一零七章可盈大怒
第一零七章可盈大怒
呼的一阵风声传来,古松底下冒出一阵火光,火借风势,风借火势,总之吧,那火有越烧越大的趋势。
这样一来,黛玉和红袖就更害怕了,黛玉紧抓着红袖的手,手心里满是汗水:“红袖,该,该不会是什么树精藤怪的在作怪吧?”
“不,不会,不会的!”红袖声音真是一波三抖,颤的都没法了:“格格,这是王府内宅,哪来的什么树精藤怪,就是有,也不敢在咱这地方作怪……啊!”
红袖这话音才一落地,就见那团白影飘飘荡荡的就起来了,慢慢的,变成了个人形,还是个女人的形状,并且,还带了音效,也就是哭声,呜呜咽咽的哭声让黛玉头皮发麻,红袖更是吓的腿都没劲了。
“红袖,咱,咱们赶紧跑吧!”黛玉拉了红袖一把,沿着碎石小路就想往自己院子里跑。
正当这个时候,说时迟那时快,那白影竟然飘飘忽忽的朝着黛玉这边走了过来。
“格格,他,他,过来了!”红袖哪还走得动路啊,能说出话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啊!”的一声尖叫,黛玉看那团白影子有越靠越近的趋势,首先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紧接着,红袖也大叫一声:“来人啊,救命啊……”紧随黛玉其后也晕了过去。
可盈看着弘昼好脾气的把孩子们都打发回去睡觉,笑着过来帮他脱掉衣服,嘴里念叨着:“你啊,这些天永瑛和永璧每天都要问,阿玛怎么还不回来?阿玛什么时候回来?专等着你回来了给他们讲故事,带着他们玩呢……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家伙像谁了,整天就知道玩,玩……”
弘昼笑了笑,穿着月白色中衣抱住了肚子已经圆滚滚的可盈,撅着嘴撒娇:“老婆,人家好不容易才能回来,你都不关心人家,就知道念叨孩子们,人家吃醋了……”
可盈机灵灵打个寒战,拍落一地的鸡皮疙瘩,狠剜了弘昼一眼:“得,别给我来这手啊,你说你也不是小狗,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装嫩学人家撒娇啊,真是的,拿着肉麻当有趣。”
“呵呵!”弘昼摸摸光亮的脑门,过去小心的抱住可盈:“老婆,人家就肉麻你一个嘛,来,宝贝亲一个……”
无奈啊,郁闷啊,碰上这么一个赖皮鬼,打又打不得,骂了不顶事的,可盈没法没法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弘昼占足了便宜,两口子说着话,一起上床安寝不提。
单就弘昼才把可盈放倒,正要发泄一下这段时间忍着的yu火时,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动静,接着,就听到苏嬷嬷和高福儿同时叫道:“爷,福晋,不好了,靖柔格格……”
一听是黛玉出了事情,两个人只好休战,利落的穿好衣服下床开门。
弘昼披着一件大衣裳开了房门,瞪了一眼高福儿问:“怎么的,到底怎么回事,给爷说清楚。”
“爷!”高福儿那鼻子灵的,一下子就闻到了屋子里传出来的一股子麝香味,心里明白,敢情他这是打扰了爷的好事啊,真是担心着呢,就打迭起几万分的小心来,利落的回话:“回爷话,是靖柔格格和红袖姑娘在回房间的路上,也不知道怎么的,碰上了在后花园子里烧纸钱的新月格格,结果,靖柔格格就给吓晕了,红袖姑娘现在也不好。”
苏嬷嬷也顾不上别的,紧赶慢走的进屋服侍大着肚子不方便的可盈起身,小声的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听的可盈这个火大啊!
“啪!”的一声,一个玻璃盏就被可盈扫落到地上,摔个粉碎,看的高福儿这个心疼哟。
“这个新月,真是气死了,弘昼,我跟你说,这次绝对绝对不能再任由她作怪了,你说说啊,自从来了咱们家,有一刻消停吗?咱这是和亲王府,不是鬼宅,整天穿着孝服晃来晃去,晚上也不睡觉在园子里转悠,怎么着,想演倩女幽魂是怎的,可惜咱家没有一个宁采臣给她配戏,我跟你说,我忍她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绝对忍不下去了……”
可盈噼里啪啦发了一大通的牢骚,听的高福儿和苏嬷嬷都缩着脖子当透明人,话说,哪家福晋敢这么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的喊自家爷的名字啊!
“啪!”的一声,弘昼也拍响了桌子。
“盈盈,你说的太对了,爷也忍不了她了,真是的,太没规矩了,把咱们都当死人吗,还没给她三分颜色呢,她自个儿倒是开起染坊来了。”说着话,弘昼凑到可盈跟前,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握拳举手表忠心:“盈盈,你说怎么办吧?我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你让往东绝对不会往西,你让打狗绝对不会撵鸡……”
高福儿这个汗啊,双手捂脸,真是不敢看弘昼了,心说,爷,咱是一大老爷们啊,有点出息行不?
苏嬷嬷差点没憋笑给憋死,话说,笑话和亲王是很不道德的行为,不过,那个,咱是真的有点憋不住了。
可盈也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心里还是蛮感激弘昼的,知道这家伙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可内地里却是极细心的一个人,他这是怕自己生气伤到身体,才会不顾形象的哄她开心呢。
“苏嬷嬷,额娘那怎么样,有没有惊动到她老人家?”可盈笑完了,最先关心的还是耿太妃。
苏嬷嬷赶紧站直了身体,一板一眼的回话:“回福晋话,奴才们不敢惊动太妃老人家,那边院子里还没有动静呢!”
一听没有打扰到耿太妃,可盈也算是放了点心,站起身让苏嬷嬷帮她穿戴停当了,朝着高福儿挥挥手:“高福,去,让人把新月格格给我找来,我倒是要问问她到底出的什么妖蛾子,我和亲王府哪点对不住她了?她这么不安分,到底是要做什么?”
说到最后,可盈的话音里明显的带着不满,弘昼那个担心啊,赶紧狗腿的过来帮她捶背揉胸,就怕可盈气狠了,话说,人现在可是双身子啊,金贵着呢!
高福儿领命下去叫新月去了,屋子里可盈弘昼还有苏嬷嬷各怀心思。
可盈是气啊,这个新月,自己不想多管她的闲事,也不太想答理她,她倒好,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看着她可盈是那面人,好揉搓的,今儿,也让这位格格瞧瞧她的手段,也让她知道知道,这皇家内院的不是那么好呆的。
苏嬷嬷则是在担心可盈,怕可盈生起气来有个好歹的,同时,也很恨新月,你说这闹的是什么事啊,大伙才高高兴兴的,就弄出这么点事来,这个新月,真不愧了扫把星的名头。
弘昼坐在一旁,紧张的观察着可盈,打定了主意以后不能再任由新月这么着了,既然想做路人打酱油不成,那咱就把水给它搅混了。
所以说,新月,乃被这精明腹黑的两口子记恨上了,乃自求多福吧!
第二卷 第一零八章怒斥新月
第一零八章怒斥新月
过了没一会儿,高福儿就带着新月和她的贴身侍女云娃过来了。
一进门,两个人同时扑通一下子跪在可盈和弘昼面前,那个未语先哭啊,那个泪流满面啊!
哭了好一会儿,就在可盈要忍不住发飙的时候,新月才一边嗑头一边道:“对不起,王爷福晋,给你们添麻烦了,都是我不好,惊吓了格格,是我该死,我真不是有意的,王爷福晋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千万不要连累克善……”
可盈好悬没背过气去,听听,这是人话吗?
什么叫要罚就罚她一人,千万不要连累克善了?谁说要责罚克善了,就这种自以为是的心态,真真的要不得啊,而且,这不是给他们扣屎盆子吗,哦,她可盈和弘昼就连个小男孩都容不下了吗?
可盈深吸一口气,面对新月那泪包脸,真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了。
啪,的一声,狠拍一下桌子,看的弘昼那个心疼哟,赶紧拽过可盈的手放到手心里轻揉着。
“新月,收收你的泪水,你做出这么一副哭丧的样子给哪个看?你说你不是有意的,那就是故意的了?”可盈冷冷的甩出话去。
新月一愣,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可盈,那眼中千言万语欲说还休,似乎在说福晋,您这么美丽、这么高贵,这么仁慈善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您的心肠是铁做的吗?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可盈可不管新月是什么表情,吹了吹疼痛的手心继续说道:“新月,本来我和王爷看着你一个端亲王府的格格,想着这皇家的规矩也应该懂的,所以,才会放任了你一点,又念父母新丧,一个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也就由着你,想让你过的痛快一点,哪知道,我们这片好心啊,全被你当成了驴肝肺,即是这么着,咱们也就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了,既然你阿玛额娘没有教导过你规矩,那么,现在拾起来也不算晚,咱们从今儿起,就好好的学学怎么做一个皇家格格。”
“福晋,我……”新月抬头想要说话,却被可盈一个狠厉的眼神给吓住,立马不敢开口了。
“好了,天也不早了,苏嬷嬷,带格格下去吧,记得,要挑几个好的教养嬷嬷,从现在起,就教导格格学习规矩礼仪。”可盈根本不想再看到这个丧气的新月,站起身,转身进了内屋。
弘昼也站了起来,才要进去,似乎想起了点什么来,回头对新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然后对高福儿道:“高福儿,记住爷的话,新月格格至诚至孝之人,念着端王爷和福晋新丧,要诚心诚意的为两个人守丧,明儿起,你把咱后院那小佛堂打扫出来,让新月格格移居进去,替端王爷一家拜佛祷告,另外,每天还要抄写一百篇佛经。”
说完了话,弘昼大踏步走到新月面前,笑呵呵的看着新月问:“新月格格,你这么孝顺,这么懂礼,这么的重情,应该会同意吧?啊?”
新月有点反应不过来,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几乎都没有听清楚弘昼说的话,只是傻傻的点了点头,就这一点头,往后水深火热的日子就来罗。
弘昼一甩袖子进了内屋,苏嬷嬷冷哼了一声,不冷不热的讽刺道:“新月格格,您还真行啊,奴婢这么多年了看着,咱福晋那么一个慈悲人儿,从来没有对哪个发过火,您愣是把福晋气成这样,奴婢们佩服啊!”
“苏嬷嬷,和她说这话做啥?福晋不是说了吗,让您挑几个教养嬷嬷来,要好好的教教新月格格皇家的规矩。”高福儿挖挖鼻孔,咬着牙说了一句话,硬是把好好的三个字咬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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