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那个疑惑啊,那个不解啊,又不敢询问,只好坐正了,摆正姿态等着小燕子上茶,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弘昼这个脸黑啊,奶奶的,还真是人走茶凉啊,这乾隆刚一下位,就没人待见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太上皇啊,咋就过的这么悲惨了。
再看乾隆,一脸的黑啊,瞪着眼,咬着牙,看起来是气极了,又过了一会儿,乾隆自己也消了气,倒显出几分无奈和颓废来。
弘昼看的这个心凉啊,再怎么说这都是他亲哥啊,倒还真是同情起乾隆来了,可又一琢磨,同情个屁啊,他先前干的都是啥事啊,没脑子的货,活该被皇阿玛罚。
硬起心肠来,弘昼小声询问:“四哥,这怎么还没上茶呢?您这平时就这样,那帮大胆的奴才,就敢这么不敬?”
弘昼这一问,乾隆更加的难堪起来,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弘昼一看这,也不再问了,陪着乾隆说了几句话,说的口都渴了,就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来了,皇阿玛,茶水来了”
紧接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就钻了进来,那衣服上满是灰尘,脸上跟涂了锅底灰似的,头发也烤的焦漆漆,看起来倒像个烧的半生不熟的鹌鹑。
“小燕子,给和亲王倒茶”乾隆来了一句,弘昼这才发现,原来这人竟然是小燕子,还真没看出来呢。
小燕子顶着一张黑锅脸,对着弘昼笑了笑,那满口白牙渗着光,看起来倒像是非洲土著。
“和亲王,喝茶。”小燕子放了一杯茶在弘昼跟前,那茶杯,也跟小燕子的人一样黑,弘昼就是渴死,怕也是不会再碰那茶的。
给弘昼倒了茶,小燕子又转过头看向乾隆:“皇阿玛,您要不要喝茶?”
乾隆赶紧拒绝:“不用了,不用了”那眼神,似乎在看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这怎么行呢?”小燕子两手插腰:“都这么长时间没喝水了,皇阿玛会渴的,不行,不喝茶可不行。”说着话,小燕子伸手拿过一个同样黑涂涂看不出花纹的杯子来,坐在床沿,捏着乾隆的嘴不往里灌啊:“皇阿玛,您可要多喝一点,您放心,您虽然行动不方便,可是,我和永琪还是会很孝顺您的,不像那个臭十二阿哥,大大的不孝子,您啊,要是喝多了水憋的慌呢,我就让永琪服侍您撒尿,您别不好意思,也别光为我们着想,怎么都得为你自己着想着想啊,病人嘛,总要多吃点多喝点的。”
小燕子自说自话,乾隆的脸都憋的红了,弘昼坐在一旁低头暗笑,全当自己是透明人。
说着话,小燕子又拍拍乾隆,那手一歪,很大一部分水就洒到乾隆衣服上去了,小燕子又手忙脚乱的开始给他擦拭起来:“皇阿玛,一会儿您可要多吃点饭啊,您每天吃那么少怎么行?我知道,你是怕吃多了忍不住,拉到床上去,你真是太善良了,总是想着我们,真是的,怕什么,我们永琪是孝子嘛,你就是拉的满床都是,他也会替你洗干净的。”
弘昼差点没趴下,终于见识到了小燕子的强悍能力啊,奶奶的,怪不得皇阿玛让小燕子和五阿哥这俩货服侍乾隆,这丫的就是想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乾隆那老脸都已经红的快滴出血来了,被自己儿媳妇这样说,还是当着自己亲弟弟的面,乾隆觉得,他一辈子丢的人,都不如今天来的多。
乾隆生气了,他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多年的养尊处优,让他的脾气还是蛮大的,一挥手,直接就把小燕子手里的茶碗给挥到地上去了:“小燕子,你大胆,敢这样说朕”
小燕子傻了,站在当间眨巴眨巴眼,就看着吧,就像是两块黑碳,分开又合上,合上又分开。
“皇阿玛”小燕子大吼一声:“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不识好人心呢?”
说着话,小燕子指指那比老包都黑的脸:“你看看,我为你煮茶,把脸都弄成这样了?每天还要给你洗衣服做饭,你还讲究那么多,这也就算了,你还不领情,整天的发脾气,皇阿玛,做人不可以这样的,要讲良心啊,我小燕子拍拍良心自问对得住你,你拍拍你的良心问问,对不对得住我。”
“你”乾隆伸手一指:“你,给朕滚出去,滚……”
爷爷的,老龙啊,你总算是领教到了小燕子的无理取闹了吧,以前怎么说的,小燕子纯真善良,就像一缕阳光照射进了深宫,现在咋不这样讲了?让你也尝尝被人恶心的滋味,弘昼不无恶念的想着,心里开始祈求起来了,祖宗啊,漫天神佛啊,圣祖爷啊,发发慈悲吧,让弘历再被恶心一下吧,皇阿玛啊,儿子终于领会你的苦心了。
弘昼才这么一想,这祈祷就真灵了,就看到外边冲进一个同样黑乎乎的人影来,一进来,就直接抱住小燕子,开始向乾隆喷起了口水:“皇阿玛,您又欺负小燕子了,您知道小燕子有多不容易吗?这么任劳任怨的伺侯您……”
这冲进来的人正是五阿哥无疑,五阿哥冲着乾隆一通的喷啊,大致意思就是,小燕子任劳任怨,任打任骂,每天不讲吃穿,这样尽心尽力伺侯乾隆,还不被谅解,不被同情,还要面对无尽的火气,这太过分了,像小燕子这样好的人哪里去找?那简直就是老黄牛精神啊,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就这样老实本分,又周到细致,还要被打骂,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吧,以前的皇上到哪里去了?那个高贵善良的皇上去哪了?现在怎么变的这样恶毒和不讲是非了。
五阿哥对着乾隆指责不已,弘昼偷笑完了,拂拂衣袖站了起来:“四哥,弟弟我一直看着呢,确实是你不对啊,小燕子这么善良,又这么开朗大方的女子有多难得?人家这样伺侯你,你是怎么对待人家的,五阿哥说的对”
乾隆一口血闷在胸口,那个气苦啊,看看五阿哥,再看看弘昼,眼睛都红了。
八过,弘昼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伸手一指小燕子:“小燕子,本王都看着呢,确实是太上皇的不对,你多费点心,他是长辈,不稀得和他一般见识。”
“那是”小燕子鼻子翘到天上去了。
“听到了吧”五阿哥又开始了发言:“皇阿玛,五叔都这样讲,五叔什么人,最公正不过的了,连他都看不过眼了,可见的你有多虐待小燕子和我了,唉,真是苦了我们了,碰到一个这样不通情理的君父。”
“苦了你了”弘昼心里忍笑忍的难受,拍拍五阿哥的肩膀,一脸感同深受的样子。
再度看向乾隆,弘昼脸上含笑:“四哥啊,你看看你多幸福,有这样好的儿子,还有这样孝顺的儿媳妇,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份啊,哪像弟弟我啊,我们家那两个不孝子,哪这样伺侯过我呢?别说伺侯了,平常连面都见不着,唉,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四哥,这人啊,也别太过分了,该满足的时候呢,就得满足,弟弟也知道你身体不好,火气大,这孩子们呢,也尽量忍着点。”
说着话,弘昼又看看乾隆,发现乾隆快给气昏过去了,再接再励,张嘴道:“你说说你吧,你有什么要求呢,就跟孩子们讲,你不说,闷在心里,孩子们怎么知道,人家不知道,又怎么伺侯好你呢?伺侯不好你,你又要发火了,这样下去不行的,这不是恶性循环吗?倒霉的还是你自己啊,所以呢,为了你的幸福着想,为了你能够早日恢复健康,你啊,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想玩的,就趁早说出来,看,五阿哥多好一孩子啊,这么孝顺,他就是不会做,也会学着做的,小燕子又活泼可爱,陪着你玩正好不过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唉,弟弟还真想像你这样幸福呢,可惜的是啊,没那福份享受啊。”
弘昼话刚一讲完,小燕子就跳了出来:“就是,皇阿玛,你想玩什么,我小燕子别的不会,拿大顶,爬旗杆什么的倒是在行,你说吧,想看什么?”
讲着话,小燕子一个后空翻,就听光当一声响,桌子上那黑乎乎的茶杯就给报销了啊。
乾隆这脸都红的发紫了,伸手一指:“你,你们……”话还没讲完,眼一翻,就给晕过去了。
第四二六章选秀
“哈哈,痛快”弘昼一碗冰糖梅子汤灌下肚子,笑的那个欢快啊。
可盈脸上笑容也很浓,拿着一把香木扇边扇风边道:“这还真是好消息呢,着实没有想到,你家四哥竟然混到这样惨了。”
“你是不知道啊”弘昼抹了一把嘴,开始详细讲述起来:“小燕子和五阿哥一进宫,就把伺侯四哥的那些宫女太监全都给冷冻起来了,没有他们的话,谁都不敢接近四哥,小燕子还说,五阿哥是孝子,应该亲自去服侍太上皇,五阿哥也同意,结果,这俩人哪是伺侯人的主?每天弄的四哥气的死去活来,现在怕是恨不得活剐了这二位呢。”
可盈轻笑:“可不是怎么的?我要是有那么个儿子,我非得掐死了事。”
两口子正讲着话呢,永璧带着晴儿就给进来了,两个人行了礼,坐到一边,永璧笑问:“阿玛额娘什么事情这样高兴,讲出来,让儿子也乐上一乐。”
“去,去”弘昼一摆手:“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干嘛?一边呆着玩去。”
晴儿那个乐啊,看了永璧一眼,发现永璧脸上挂着无奈的笑,看起来被弘昼的话伤的不轻,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让晴儿更是可乐。
“阿玛,不待这样的,我可是你亲儿子啊,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的。”永璧苦着一张脸,嘴里哀求起来。
可盈笑着解围:“苏嬷嬷,让人端两碗冰镇梅子汤来,给永璧和晴儿尝尝。”
苏嬷嬷应了一声下去了,可盈让下人们都出去,这才问晴儿:“晴儿,咱们家的事情,永璧都和你讲了吧,你是怎么个意思?”
晴儿一听,这是在问正经事,赶紧坐正了身子,双手拿着帕子放到膝头,清爽的回道:“额娘,我没有意见,即是嫁到了和亲王府,就是这府的人了,阿玛额娘还有永璧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可盈那个高兴啊,这样通情达理的儿媳妇,也不知道永璧那个臭小子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修来的。
“只是……”晴儿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那个什么澳洲是怎么一个样子,我问永璧,永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听晴儿这样问,可盈想了一下,和弘昼对视一眼,开始给小两口讲起了澳洲的事情,那里的风土民情,政治文化,科技发展之类的东西,越讲,晴儿眼睛睁的越大,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她还是头一次听说呢,听那里什么考拉,袋鼠之类的动物,还有丰富的矿藏,那里老百姓的生活状况,还有什么铁制的船,各种各样的节省人力的机器,晴儿觉得她的脑子有点装不下了,再听下去,怕是要晕头的。
可盈看晴儿听的差不离了,笑了笑:“那里的东西,都是我和你阿玛出主意,由咱家的门人,还有你大哥出力弄出来的,实话讲吧,那里是咱家的天下,在那里过活,要比大清痛快的多,你啊,也别想那么多,等到了就明白了。”
晴儿知道这是可盈在宽她的心,赶紧答应了,脑子里却还是乱乱的,想着回去之后整(。3uww。)理一下子,八过,晴儿却对澳洲开始向往起来,那里的女人是可以随便出门的啊,多自在呢。
正讲着话,苏嬷嬷带着人端了梅子汤进来,给永璧和晴儿每人一小碗,然后附到可盈耳边小声道:“福晋,宫里来人传了,让福晋进宫呢。”
可盈一愣,有点搞不明白了,这弘昼才从宫里回来,怎么又宣她进宫了。
八过,既然宫里传了,可盈也就赶紧准备起来,穿好了衣服,带着人匆匆进宫。
这次是那拉氏传她的,可盈进了坤宁宫,就见那拉氏斜靠在软榻上,拿着一本册子正在翻看,可盈行了礼,笑问:“太后娘娘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那拉氏看可盈来了,这才放下册子,坐了起来笑道:“你可算是来了,你不知道,我这头大着呢。”
可盈瞧了,那拉氏今天穿了一件杏黄色宽松的薄纱袍子,上面绣了缠枝花卉,头发松松的挽着,一副慵懒样子,倒是比平时更加的艳光照人,就连她都看的呆了一呆。
“什么事,竟然让太后娘娘都头疼?”可盈走过去,坐在一旁,斜眼一瞧,原来那册子竟是秀女册子,看起来,那拉氏正在为选秀的事情头疼呢。
“这不正为选秀的事情头疼吗?”那拉氏笑了笑,拿过册子来指了指:“你瞧瞧,今年的秀女可都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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