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解的是,有个那么宠爱你的王爷,你要什么没有?哪怕是要整个定王府,恐怕王爷也都会要不犹豫的答应吧?
看看韩秀莲,看看叶菱,竹青困惑了——
得,看来东西也卖不成了,怎么办?只好打道回府了。
叶菱郁闷的叹口气,“好吧,东西我不卖了,回去转告你家王爷,下回送礼可别再送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了,还是送银票吧,实惠!”说着一边招呼伙计搬地毯,一边抱着盒子拉着韩秀莲就往外走。
竹青被华丽丽的打击了!敢情这林姑娘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就对银票感兴趣啊?还有,哪有人收了礼还挑三拣四的啊?这林姑娘,也太独立特行,语出惊人了些吧?
竹青的汗都下来了。
世间最无情的便是男人(8)
这厢兀自在震撼和不解中,那厢已满肚子不快的按原路返了回去。到了家,怏怏的回了屋,将那稀少罕见的波斯地毯随便往闺房的地上一铺,然后毫不怜惜的从上面踩过,再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望着精美盒子里那柄名贵的翡翠玉如意怔怔的发呆。
是流年不利,还是老天爷在故意惩罚她呢?为什么最近事事都不顺呢?不卖点东西,又如何圆‘林夜为白菀儿筹措赎身银子’的谎言?
正在纠结中,韩秀莲推门而进:“小姐,那个倚翠楼的殷彩云姑娘来了……”
叶菱一时没听清,“你说谁?”
“倚翠楼的殷彩云,说要见你!”
“殷彩云?”叶菱一脸纳闷,这个女人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还有,她来找自己干什么?她不记得自己跟她有过交集啊?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为了上官尘而来。那么,要不要见她呢?想了想,还是整了整衣装,去了前堂。
刚出现在门口,那背对她的红装女子就迅速的转过了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化妆得无可挑剔的艳丽面庞,以及一双勾魂夺魄此刻却明显充满敌意的眸子,见到她,殷彩云竭力隐忍着妒意的脸上划过一抹复杂难言的神情。
只一眼,叶菱便猜到了她的来意。当下微微一笑,道:“殷姑娘,稀客啊!请坐!”
殷彩云看着她,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你就是林蓝夕林姑娘吧?果真和令兄林夜林公子长得十分的相似……”
对于这个女人,叶菱原本是有些不喜欢的,但是,自从知道她不过是上官尘用来打击报复相府千金的一个工具时,心下便对她有了些许同情,身为青楼女子,她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这本来就已经够不幸的了,却还要被别人当棋子利用,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不知该做何感想呢?
想来,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可能就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罢!她本身值得怜悯的,可是,一想到她曾经是上官尘的女人时,叶菱的心里莫名的不舒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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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最无情的便是男人(9)
不冷不淡的看了殷彩云一眼,道:“不知殷姑娘找我是所为何事?”
殷彩云没说话,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着她,眸光流转,眸子里充满探究,似乎要把她研究透。
叶菱也不介意,坦然自若的任由着她看,清丽的脸上泛起一抹悠然的气定神闲的笑意。
空气中带着一丝隐约的短兵相接的火药味,气氛莫名的紧张起来。连韩秀莲都忍不住上前一步,不耐的道:“殷姑娘……”
“娘!”叶菱微微扬起好看的唇角,道:“殷姑娘想必是有话要单独跟女儿说,您先回避一下,好吗?”
“夕儿……”韩秀莲有些担忧,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就融入了自己的角色,把叶菱当成亲女儿一样的来看了。此时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殷彩云明显来意不善,不由心里焦虑,生怕她不能应付。
叶菱给了她一个‘没事,不用担心我’的眼神,示意她出去,韩秀莲不好再说什么,只向殷彩云微微颔了一下首,转身离开了前堂。
正要端起桌上的茶杯喝口茶,殷彩云突然开口,“是你吗?”
“嗯?”叶菱一愣。
殷彩云目光很复杂,“那个在大明湖上让刘国舅落水,又在国舅府里让王爷和刘国舅反目成仇的女人,是你吗?”
果然是为这事而来。叶菱晒然一笑,“反目成仇?殷姑娘,你也太抬举我了,蓝夕哪有那本事,能让两大权贵为了我这么一个小女子而大动干戈?不过是那刘国舅祸害百姓,王爷为民除害罢了……”
“果然是你!”殷彩云仿佛被闷锤击中,胸口一阵难受,眸子里又是失望又是嫉妒,“难怪王爷最近不到倚翠楼来,也不再接我去王府,原来是你……”
她的心里顿时又酸又涩。原本,她安安静静的呆在倚翠楼里等着定王的垂怜,憧憬着有朝一日能披上侧妃的嫁衣,尽管最近上官尘对她的态度日渐冷漠,倚翠楼的老鸨和姐妹们也都劝她不要再痴心妄想,说定王不可能会娶她,但她依旧坚持。她相信,上官尘会念及他们往日的情分,将她迎娶进王府的。
世间最无情的便是男人(10)
可是,她万万也没有想到,就在她苦等的同时,满京城却在传言定王爱上了一个民间女子,他和她一起赏花,他和她一起踏春,他和她一起游湖,甚至为了她不惜与国舅决裂。消息传到她耳里时,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不相信他是那般薄情之人,更不能接受他为了别的女子大动干戈,甚至不惜伤残国舅!
她是那般的爱他,而他,却轻易的移情于她人,这叫她情何以堪?
殷彩云的眼里慢慢的有雾气浮上,一股不是滋味的滋味涌上了心头。想到有可能林蓝夕会代替她的位置嫁于定王做侧妃时,她的心仿佛被什么咬了一下,生疼生疼。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泫然欲泣:“林姑娘,我知道,我今天来得很唐突,很冒昧,也许会让你心里感到不痛快。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只能来求你,我求求你,离开王爷,把王爷还给我,好吗?”说着热切的看着她,泪光莹莹的眸子里充满殷切的期待。
叶菱愣住了。
她没想到殷彩云会来这么一招。虽然跟她见面的次数不多,但从她一向的举止上,她并不是一个这么容易示弱的人,她很强势,也很骄傲,仗着有上官尘的宠爱,轻易不把人放在眼里,可现下竟然会如此低声下气的求她,这倒真是让她意外。她原本还以为她会气势汹汹的来质问指责呢,毕竟,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未来的定王侧妃!看来,女人一旦遭遇了爱情,是什么都可以不顾的!
可惜,这么老套狗血的戏码,放在叶菱身上,根本就不管用,因为她要的就是上官尘百分百的宠爱,只有得到他百分百的宠爱,才有可能让他休掉真正的叶菱,所以,她又怎会被殷彩云的三两滴眼泪就轻易收服?
叹息了一声,无奈的看着泪光楚楚的殷彩云,叶菱蹙了蹙眉,“抱歉殷姑娘,我不能答应你……”
世间最无情的便是男人(11)
殷彩云用手绢擦眼泪的动作僵在了那儿,她一下子抬起了头,眸子里写满了失望,她哆嗦着嘴唇,艰难的道:“为什么?”
叶菱叹口气,苦笑着道:“每个女人都渴望遇到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男人,我也不例外。王爷对我很好,也很用心,我又为什么要辜负他的一片真心呢?殷姑娘,我知道你和王爷曾经有过一段情,也知道姑娘至今还在眷恋着王爷,但,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会退出,也不会退缩。因为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谁能做到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幸福拱手让给他人呢?”
殷彩云的脸色霎时变得雪白。她看着面前一脸沉静的人儿,心里颇不是滋味。
这个女子,既没有倾国倾城的貌,也没有冠绝天下的艺,她凭什么就能轻易的将王爷从她身边抢走?凭什么就能让当今最尊贵的两大皇亲国戚为了她翻脸,反目成仇,闹上朝堂?
原本,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完美的一面发展,可自从这林家人来了京城,一切便都变了样。
尤其是这个林蓝夕!如果不是她,王爷何至于冷落自己?如果没有她,自己又怎会还窝在小小的倚翠楼里苦等?应该早就进了王府做了定王的侧妃了,哪里还轮得到她?
一念至此,心里越发的充满了怨恨,脸上的表情不觉扭曲了起来。她冷笑一声,道:“好一个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说得真理直气壮啊!我看根本就是你在媚惑王爷,勾引了他,偏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巧言令色……”
叶菱的脸色也变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殷彩云的神情更加激动,“难道不是么?自从你们林家来了京城,随后发生的哪一件事不都跟你们有关系?因为你哥哥,王爷和赵家二公子多年的友情出现了裂痕;因为你,王爷得罪了刘国舅!因为你,王爷疏离了我!”
她越说越激昂,越说越咬牙切齿,尤其在看到叶菱那张不施脂粉的俏脸上一副故作惊讶的表情时,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兄妹,天生就是煞星,谁遇到你们,谁就得倒霉……”
世间最无情的便是男人(12)
“殷彩云!”叶菱拍案而起,脸涨得通红,“不要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了染坊,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跑到我家来指责我?做人不要那么贱,连最起码的尊重和道德都没有……”
有没有搞错,她以为她是谁?还跑到人家家里来大放厥词?她又不欠她什么,凭什么就得老老实实的听她胡说八道?真是马不知脸长,忘了自个儿姓什么叫什么了!
听到那个贱字,殷彩云顿时像被人戳了心窝子一样的难受起来,她说这话,不就是在提醒自己是青楼女子的身份吗?不就是在嘲笑她企图飞上枝头做凤凰吗?
内心深处的伤疤被揭开,殷彩云又怒又急,顿时口不择言的吼了起来,“你竟敢说我贱?你以为你有多高尚?你不过就是一个妖孽,一个祸水,使了狐媚的手段勾引了王爷,又挑起了他和国舅的矛盾,害得王爷被告上了朝堂,在文武百官面前丢进了脸,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我跟你拼了……”说着就朝叶菱张牙舞爪的奔了过去。
叶菱又惊又怒,没想到她竟然会来这招。一时竟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长这么大,经常在电视里看人打架,可从来没有亲自跟人动过手!此时一看殷彩云这架势,顿时就傻了眼。
慌忙之中赶紧躲闪,但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嘶’的一声,衣袖被她撕掉了一幅,霎时露出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来。
再看殷彩云,目露凶光,眼神恐怖,表情扭曲,一副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大叫了起来:“殷彩云,你这个神经病,你这个泼妇,你到底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差点被她在脸上抓出一条血痕来。顿时怒从心起,火气噌的一下冒了出来,腾的熊熊燃烧起来。这个殷彩云,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刚还在为她惋惜可怜呢,她竟然想对她动手,真是活得腻歪了!看来,对付恶婆娘的办法只有以恶治恶了,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当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世间最无情的便是男人(13)
于是快速的转身,抓起桌上的茶杯,对着殷彩云就迎面泼去。还不解恨,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又抄起茶壶,一把掀掉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茶水尽数泼到了她的脸上。
开玩笑,她叶菱是任人欺负的人么?真当她是软柿子啊?想捏就捏,想揉就揉?她可不是吃素的主儿!
殷彩玉没料到她居然会泼自己茶水,一时没躲闪开来,迎面被泼个正着,霎时万籁俱寂。
半响,才“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狼狈不堪的去拍打身上的茶水和拂去头发上的茶叶。
叶菱退后两步,看到湿了一头一身的殷彩云,得意的笑了,先前受的那股子郁闷之气总算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你,你……”殷彩云一手指着她,颤抖着,说不出已经完整的话来。幸好这茶水的温度不至于太烫,否则这样一泼,还不得毁坏了容颜?咬牙切齿的盯着叶菱,口里恨恨的道:“你这个毒妇,竟敢用茶水泼我?”
叶菱冷冷的看着她,口气里充满了不屑:“你能跑到我家里来撒野,我为什么不能泼你茶水?殷彩云,你想发泼也不先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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