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看来这两口子感情并不怎么好,否则怎么会连早餐都不一起吃。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当下也不管他人,径直吃了起来。
王府的早餐就是好啊,不但卖相精致,连味道也是没得挑。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
吃饱喝足,蓝夕准备去熟悉熟悉一下环境,先搞清楚目前所处的环境再说。
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女人(5)
怕丫鬟看出端倪,便没带任何人,只身逛起了王府。所有的白皤都已被撤掉,到处都有家丁丫鬟在窃窃私语王妃死而复生事件,看到她,倏尔闭嘴。她懒得理会,只沿着花园小径走着看着,一路假山怪石,飞泉流瀑,满眼的红香绿玉,春意盎然。楼台亭阁掩映在花草树木当中,雕龙描凤,飞檐挑角,隐隐露出一带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夺目的光华。
有钱人就是造孽啊,一个定王府就这么大,这么豪华,那皇宫还了得?
蓝夕走得有些累了,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这时,转过一排花木,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汪碧水上,小桥连着一座精致的小阁楼,阁楼四面环水,湖面碧波荡漾,通往阁楼的小桥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微风吹来,香气袭人。阁楼上“听泉阁”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在太阳光下愈发显得气势非凡。
好一个听泉阁!蓝夕正要踏上小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家丁,毕恭毕敬的道,“王妃请留步!”
“嗯?”蓝夕挑了挑眉,“怎么,不让去?”
“王妃请息怒,”家丁诚惶诚恐,“王爷交代过,听泉阁除了他和殷姑娘,外人一概不让入内!”
“外人?”蓝夕怒了,“我是外人吗?”
“王妃请息怒!”家丁貌似除了这句话,再也说不出其他新鲜的词了,只是挡在蓝夕的身前,大有不让她过去的架势。
蓝夕憋着一口气,当下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回到住所,立马传丫头,“去把依依给我找来!”从她一口一个小姐来看,她应该是自己这具肉身的陪嫁丫鬟,否则怎么没跟府里其他人一样叫她王妃呢。嗯,要想知道目前的状况,看来还得从她身上着手。
不一会儿,依依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小姐。”
蓝夕平静的看着她,“怎么跑得满头大汗?王爷问完话了吗?”
“问完了。”依依老老实实的回答。
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女人(6)
“都问什么了?”蓝夕有些同情的用袖子给她擦了擦汗,
“谢谢小姐!”依依腼腆的笑了,“王爷就是问小姐醒来后的状况。”
“殷姑娘是谁?”早就想问了。
依依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低低的道:“倚翠楼的花魁。”
“倚翠楼?青楼?”
依依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敢情她这王妃还不如一个青楼女子啊!
蓝夕若有所思的道,“依依啊,小姐我平时待你怎么样?”
依依垂着头,“小姐待依依恩重如山,”
“恩重如山?”蓝夕蹙了蹙眉。
“小姐你忘了?依依十岁那年饿倒在丞相府大门口,是小姐救了依依,还把依依留在了府里,收为贴身丫鬟,伺候小姐。如果没有小姐的救命之恩,哪有今日的依依呢……”依依说着,奇怪的看了蓝夕一眼,小姐不会把这个都忘了吧?想起她醒来后的异样,依依的心里打起了鼓,小姐不会是撞坏脑子了吧?
蓝夕瞄一眼小丫头的神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干脆直接就道,“没错,我脑子坏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吓,小姐什么时候会读心术了?依依后退两步,捂了捂胸口,一脸的不可思议。
蓝夕叹口气,“依依,我什么都忘了,我连我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依依怔怔的,眼泪就下来了,“我可怜的小姐啊——”
“停!”蓝夕及时的打断了她的嚎啕,“你只要把你知道都告诉我就好了。”怎么动不动就哭啊?这谁受得了哇。
“哦。”依依乖乖的收住眼泪,用袖子抹了抹眼角,当下详详细细的开说起来。
原来蓝夕身处的这个朝代叫大兴王朝,是个从来没有在历史上出现过的王朝,皇帝叫上官禹,登基不过三年,但雄才大略,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很受老百姓的爱戴。朝中有左右两位丞相,左丞相能武,右丞相善文,,共同辅佐皇帝处理朝政。而蓝夕正是左丞相叶子修最宠爱的小女儿,名字叫做叶菱。
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女人(7)
而她的夫君定王是皇帝的七弟,名叫上官尘,据说生得俊逸非凡,而且有一身的好学问,号称大兴第一才子,但生性风流多情,在与叶菱成亲不到一个月,居然要纳倚翠楼的花魁殷彩云为侧妃。从小刁蛮任性的叶家小姐当然不干,在百般阻挠无果之下,扬言王爷若要纳妃,须得踩着她的尸体过去。王府的人都以为这个王妃只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一下王爷而已,未曾想她竟一头撞在了柱子上。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王妃撞死了之后,她竟然,又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蓝夕擦了擦冷汗,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当王妃死而复生,但谁又能想到她其实是个冒牌货呢?
呃,还是入乡随俗,以后她就叫叶菱吧。
“那个,依依啊,”佯装镇定的喝了口茶,“我都醒来这么久了,王爷怎么没来看过我啊?”
依依的脸色顿时就黯淡了,“小姐,从大婚到现在,您跟王爷连面都没有见过——”
“噗”,一口茶水呈完美的弧线状从叶菱的口中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原来叶菱是叶丞相最得宠的小妾二夫人所生,身份虽然卑微,但一向心高气傲,挑选夫婿的目光更是眼高于顶。听闻定王上官尘文采斐然相貌一流,便缠着叶丞相去跟皇帝提亲。碍于丞相的面子,皇帝赐了婚,叶菱也如愿以偿的嫁入了王府。上官尘本来就对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庶出身份的叶家小姐素无好感,在听说是她缠着她爹请求皇帝赐婚后,更是打心眼里厌恶她。于是大婚之夜,连盖头都没掀,就扭身去了倚翠楼,气得定王妃暗生闷气,却也无可奈何。人家可是皇帝的亲弟弟呢,她顶多不过是一个丞相的女儿,还是个庶出的,有脾气也不能发啊。于是就这么窝窝囊囊的过了一个月,连夫婿的面都没见着,就听说他要纳侧妃了。所幸她的死吓住了上官尘,纳妃的事暂告一个段落,否则事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呢。
听了这些情况,叶菱郁闷得不知说什么好。要不要这么倒霉啊,二十一世纪被人甩了,穿了居然也是被人甩?
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女人(8)
听了这些情况,叶菱郁闷得不知说什么好。她怎么这么倒霉啊,二十一世纪被人甩了,穿了居然也是被人甩?
赵子航勾搭上了女友的闺蜜,这个上官尘,新婚当夜就往青楼跑,一月不到就要纳侧妃,天底下的男人,果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还有,她都醒来这么久了,王府的管家居然也没来看她一眼,果然是狗眼看人低,欺负到头上来了。
这个定王妃也真是蠢得可以,她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这下好了,留下这么一个大烂摊子让她来收拾!上帝啊,为什么我的人生这么悲摧?她不禁抚额哀叹。
气愤归气愤,接下来,她要怎么办?努力心平气和的看了依依一眼,“王爷呢?”
依依怯怯的看她一眼,“出去了。”
“倚翠楼?”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下。
依依再怯怯的看她一眼,“听说,是和殷姑娘出游了——”说完迅速低头,不忍看自家小姐那扭曲的脸。
叶菱果然气得不轻,好啊,自家老婆还躺在床上呢,他居然有心思携小三出游?嗯,不错,三月是个踏青游玩的好季节,桃花盛开,草木青青啊——
吸气,再吸气。“依依。”
“啊?”依依赶紧抬头,一脸的诚惶诚恐。
“找两套男装。”
依依不解,找男装干嘛?
“赶紧去!”叶菱有点不耐烦了。
“哦。”小丫头立马跳开了去。
头疼。叶菱摁了摁太阳穴。
不多会儿,依依就捧着两套男装来了,一青一白。叶菱换上那套白衣,头发稍微改变了一下,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手持折扇的翩翩佳公子。
依依看傻了眼,“小姐,你要干嘛?”
“你也赶紧换。”叶菱指挥着小丫头换装,迎着她有点疑惑的目光,似笑非笑的道,“王爷不是出游去了吗?咱也去凑凑热闹啊——”
失宠王妃也得意(1)
定王爷的这个出游,果然不是一般的出游,美其名曰:斗诗会。地方也很会选,选在京城郊外的桃花林里。时值三月,桃花纷飞,落英缤纷,漫天花雨,美不胜收。
一带淙淙小溪边,用轻纱搭了好几个奢华精致的帐台,风一吹,白纱微微飘扬,很有诗情画意。全京城的才子们都聚集到这儿来了,喝着酒,聊着天,饮着茶,欣赏着歌舞,还有倚翠楼的两位当家花魁作陪。端的是一派其乐融融,春光无限好哇。
叶菱赶到的时候,斗诗会还没有开始,各大才子还处在相互招呼吹捧的阶段。她随便挑了个位置做了下来,依依在旁边恭恭敬敬的站着。
放眼望去,中间一个尤为华美的帐台里,坐着一个白衣飘飘面如冠玉的青年,举手投足雍容大方,散发出贵族的风范,怀里的红衣美女风情妖娆,美艳惊人。两人正卿卿我我的大玩我剥葡萄你张嘴的游戏,一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模样。
定王爷?叶菱看向依依,用眼神询问。
依依用低头回答:是。
再看看上官尘怀里的美女,殷彩云?
依依无奈的点了点头。心里在呐喊,小姐,可不可以用嘴巴说话啊?这样眼神交流好累人的哇!
叶菱面无表情的将目光掠过那副白衣红影的画面,看向定王旁边的帐台。那里坐着一个紫衣飘飘的妙龄女子,眉眼如画,楚楚动人,别有一番娇弱之美。
“这个是?”叶菱终于开了口,依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真好,小姐终于用嘴巴说话了。
“那是倚翠楼的另一花魁,白菀儿!”
敢情这大兴王朝什么都流行双黄蛋啊?朝廷有一左一右两个丞相,青楼还有一艳一素两个花魁?
目光从白菀儿身上溜了一圈,在落到上官尘身上时,就带点鄙夷了。真是肤浅的男人,只看到风骚妖艳的殷彩云,看不到气质清冷的白菀儿!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正对着上官尘鄙夷的撇嘴时,突然和他正好看过来的目光碰了个对着。来不及转换表情,只好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赶紧绕过去看那些摇头摆尾的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才子们。
失宠王妃也得意(2)
上官尘莫名的被她瞪了一眼,不由一怔,随即,目光里浮上了几许玩味,面孔很生啊,新来的?
这时,只见白菀儿袅袅起身,对着场中盈盈一礼,然后声音温柔的道:“菀儿感谢各位才子对菀儿的厚爱,今日诗会,就以‘桃花’为题罢,也算是应景了。定王爷您看如何?”
上官尘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敢情这斗诗会是为白菀儿举行的?叶菱一怔,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依依,依依哀叹,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然后赶紧跑到一边,向才子们带来的丫鬟奴婢们打听去了。
稍顷,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了。“今日斗诗会是由赵绪伦赵公子提议,定王爷发起的。每位才子都可以向白姑娘献上自己作的诗词,定王做裁判,最后胜出者,有和白姑娘单独同游三天的机会。”
同游三天?那敢情好,可以一亲芳泽哇。难怪这帮才子们要挤破脑袋来参加这个斗诗会了。白菀儿啊,那可是京城最红的花魁之一啊,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啊。殷彩云已经被定王捷足先登了,才子们的目光就只能放到白菀儿身上了。
等等,定王做裁判?叶菱质疑的看向那个美人在怀美酒在杯言笑晏晏的男人,想起依依说的她家王爷才华冠绝京城的说辞,突然就无语了。
良久,才想起来问:“赵公子是谁?”
依依很无奈的伸手一指上官尘下首的一个帐台,“那是右丞相家的二公子赵绪伦,饱读诗书,据说满肚子文章呢!”唉,小姐这一撞,什么都得重来啊。换做以前,怎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赵家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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