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傻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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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贵女傻丈夫-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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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哪知,他想了一下午的开场白还没开始,江九月就熟门熟路的进了李银环的屋子。
李大头傻眼,九月这丫头还真不错!没把我这老头子的荤话放在心里!
柳小颜瞪着江九月的背影,你还真给治?
“老爷……你真的要让她割了银环的肉吗……我好害怕……”
李大头大骂出口:“闭嘴,给老子滚一边去!”最近这段日子这个婆娘每天都围着这点事情说,真是烦死人!
柳小颜面色扭曲,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一个粗鲁下贱的老货?!飞快的看了徐夫子一眼,见他已经跟随江九月的步子进了屋,似乎并没听到李大头的话,才暗暗松了口气。
屋内,江九月抬手把脉,动作娴熟的像是在吃饭喝水。
“一盆开水。”
“好!我这就去拿。”王氏慌忙去办,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抹着额头的汗水问:“九月妹妹,我——”还能帮些什么忙。
徐夫子又是期待又是兴奋,躬身立在一侧,听闻王氏说话,微微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果然,过分紧张的王氏捂住了嘴,悄悄站到了一边。
掀开后背衣服,江九月蹙眉:我明明在你家水井放了琉璃草粉末,怎么后背的伤口还是会溃烂成这幅德行?
琉璃草生肌美肤效果十分好,做了粉末泡水喝对人身体不会有害,长时间饮用甚至可以调节皮肤水油平衡,用这水擦拭身体上的鞭伤,也绝对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垂下眼帘,江九月捏开李银环的嘴巴,将一把草塞进了牙关,捏起匕首,用烈酒点火灼烤,然后眼儿也不眨,下刀,割除了第一块腐肉。
下手果决,施力分毫不差。
王氏倒抽一口气,脸色惨白的后退了两步。这……太吓人了!还有,银环怎么没出声?
“干布。”
一只手伸了过来,江九月捏过布巾,涂抹药酒擦拭伤口,然后用准备好的纱布将伤口包扎,如此,周而复始,直到周身腐烂的伤口全部包扎完毕,
收工!
江九月站起身,放下手中的药酒和匕首,抬起手臂想要拭汗,一块素净的手帕递到了她面前。
顿了一下,江九月顺着手帕视线往上,看到了徐夫子微笑的脸,原来方才一直在自己手边打下手的就是他?接过:一个男人还带手帕,娘娘腔。
李大头惊恐的瞪着江九月,一张老脸除了错愕还隐约有些期待:“九月丫头!这割一次就好了吗?要是每天割一次,这丫头的身子受不住啊……”
你以为这是给牛割草呢一天割一次?
江九月嘴角微抽,“每天换药就好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她打算走了。
门口,柳小颜站在那里,眼神晦涩难辨。

、18、贵客

“九月呀,我家银环的伤是不是已经好了?”哭哭啼啼的样子悲伤无比,一边抹泪一边数落李大头和刘家如何如何不厚道。
江九月“嗯”了一声。
柳小颜提着篮子上前,“九月,这是几颗鸡蛋,谢谢你救了我家银环,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拿了东西赶紧滚!
江九月眉梢一挑,似笑非笑:“你对李银环还挺好的。”
“我……”柳小颜心里打了个突,凄凄哀哀:“银环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但凡家里有钱,也不可能让她就这么拖着不去治病呀!现在成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要不是有九月姑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的簪子很漂亮!”
柳小颜飞快的摸上发簪,“这不值几个钱,不过是便宜货!”
徐夫子却摇了摇头:“那可未必,我看这簪子怎么着也得值十两银子。”柳大娘运气真是好啊。
“李银环现在身子虚弱,好多药都要去县城抓了才行,只是山里这些药材是根本不够的,既然徐夫子这么识货,可不可以请徐夫子帮李大娘一个忙,将这簪子当了,为李银环买药治病,我想——”江九月看向柳小颜:“柳大娘这么关心女儿,舍弃心爱的簪子救女儿一命,一定是求之不得了?”
徐夫子点头,其实我早存了垫付的心思,不过李大叔虽然是庄稼汉,也很是要面子,如此正好。“没问题。”
柳小颜笑的十分“惊喜”:“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颤抖着手将头上的簪子取下递给徐夫子,她的肠子都悔青了——
徐夫子!你知不知道我都是为了你!因为知道你来所以我特地戴了这只簪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还有,江九月你乱喊什么?我怎么就是大娘了?我今年才二十八,二十八!
江九月三人告别离去,王氏羡慕道:“银环有这样的后母真幸运呀。”
徐夫子附和:“说的是。”
“是吗?”江九月扬眉,这样坑爹的后妈还是少一个是一个!
不一会儿,三人就到了江九月家门口。
元大柱和清泉两人正在把最后一块木板钉到墙面上去,王氏三步两步的上前,捏起袖角给元大柱擦干了汗水,“相公,累不累?”
“不累,不累!”元大柱憨憨的笑着,王氏忽然想起徐夫子和江九月也在,顿时脸一红,嗖的一声拿下了袖子,别扭的看向别处。
清泉看着元大柱笑的憨实但是欣喜颜表的样子,忽然咚咚咚的跑到江九月面前,拿起袖子抹上江九月的脸:“相公,累不累!”大柱哥看着好像很高兴?他也要馒头高兴。
江九月防备不急,小脸上被清泉的袖子抹上了三点泥污。
……
噗嗤!
不知道是谁先笑了出来,其他两人也便都笑了,江九月哭笑不得,抹掉脸上的的泥巴,“叫我九月。”馒头,实在不是什么好名字。
转身进屋,走了两步,忽然停步:“徐夫子,你不进来吗?”
男女授受不亲,这个夜半三更的……徐夫子的话还没说出来,不想江九月居然也不等他,直接进屋。徐夫子扬眉:罢了……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江九月入内,瞥了一眼母亲的屋子,见灯火已灭,随机转身进了自家的屋子。
屋内陈设简单却整洁,徐夫子随意的看了看,显然因为进入女子居室而略显局促,在看到江九月窗边小几上的几把药草的时候,有些惊喜疑惑,那不是她给李银环嘴巴里面塞的东西吗?
面前递来一张纸,然后是江九月的声音:“口水流出来了。”
徐夫子慌忙抬手,还没触及下巴,才醒过神来,窘迫的看了江九月一眼:“姑娘又戏耍在下。”
江九月转身收拾笔墨,徐夫子一顿,查看她递给自己的纸张,“这是药方?”徐夫子抬头:“给我的吗?”不过刚问完,他就发现自己因为看到那些草药和江九月字闪神的厉害,脑袋神经不管用了。
江九月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向徐夫子:“簪子在你手里,你答应人家去当了换钱,自然是你去抓药了。”
怎么不知不觉间成了你的跑腿小厮?
“夜半三更,男女授受不亲,徐夫子慢走,九月不送了。”
……
一直到走回小楼的时候,徐夫子还是没想通,江九月给李银环咬着的那药草到底是什么东西。
坐在桌前,徐夫子打开江九月给的药方,透过微弱的烛光细看,笔法鲜明,勾折之间利落明快——江九月的字就像她的人一样,婉柔,却又没有女子的怯懦之气。
黄芪,当归,阿胶……
转身,从后面的书架上抱来医书,徐夫子打算彻夜查询,这些药材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效用是他不知道的,不然,就这些最常用的药材怎么会缓和李姑娘后背的伤势?
唉……
一声轻轻的叹息,从屋内帘幕后面传了出来,在寂静的深夜更显诡谲,徐夫子却没有听到,终于……独自发呆沉睡两个时辰依旧没有人搭理的“客人”,终于不满主人的态度,掀起帘子从内室走了出来。
一双雪色长靴缓步而出,上好的流云锦缎因为他的行走滑落膝头,如天边云彩随风微荡,带起阵阵淡雅怡人的熏香,腰间束着一条北海白灼暖玉带,腰侧则缀着一块通体晶莹的紫色玉佩,玉佩雕刻着古老的图腾,用金丝银线编成的绳结坠着,跳跃的烛火照印出他的轮廓,竟然是俊美无比。
楚流云挑起一道剑眉,折扇轻拍着掌心,早知道不能对这个书呆子抱什么希望,果然!都睡了一觉了,这家伙居然还没发现屋子里多了个人!
“徐兄……”
“嗯。”我在看书。
“吃饭了。”
“嗯。”你们先吃就是。
楚流云撇撇嘴,道:“书斋起火了,书都快烧完了!”
“嗯。”你们先烧着就是……呃,不对,起火了,书斋!徐夫子蓦的站起身来,急道:“那还不赶快救火!”
“啧!”楚流云懒洋洋的坐上软榻,一只脚还不客气的搭在膝头,书呆子果然只对有书的地方感兴趣。
“你怎么来了?”徐夫子一看见他就回了神,出口的话语调微扬,这家伙多年来最爱戏耍我,还老是这一套,乐此不疲!

、19、药栈相遇

“我怎么就不能来?”
徐夫子瞥了楚流云一眼:好歹你也是书香门第出生,怎么老是一副江湖浪子的洒脱不羁样?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我当初怎么会觉得你和蔼可亲,误交损友?!
“穷乡僻壤可不是流云公子会喜欢来的地方,说吧,到底是为什么。千万别说来看我,我不信。”这小子,相识十六年,从来就不是个安生的主。
楚流云啧啧连声,摇着头一副受不了的模样,“义正言辞的样子真是让人讨厌!”可偏偏,自家二姐居然又挑了这样一个义正言辞的书呆子做丈夫,更让人郁闷的是,那书呆子放着高官厚禄不要,非说要从最底层做起,居然带着二姐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做县令!
“我说……”楚流云看向不理会他,认真看医书的徐夫子:“你们这样每天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的,生活不会很枯燥很累吗?”
徐夫子投给他莫名其妙的一瞥,继续看他的医书:孔孟之道圣人之道,你大少爷可是纨绔子弟中的佼佼者,是不会懂得,我懒得理你,跟你也说不通道理。
楚流云皱眉看着夜空,下了定论:“肯定是脑子有问题!”
徐夫子锁眉抬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这种被人打扰的感觉很糟糕。
来看你的不是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一直问!不打算回答他的废话,楚流云姿态潇洒的伸了个懒腰,迈步往室内走去:“你继续看书,我继续睡觉。”
室内瞬间又归于安静,徐夫子无奈的看看面前烛火,被打扰了哪里还能看得下去,也罢,时间不早了,先休息,反正药方他记住了,慢慢研究也不迟,收起书本进了屋,却发现内室唯一一张大床上,楚流云四仰八叉的睡在哪里,完全无一丝形象可言。
……真是个让人头疼又无话可说的家伙。
无奈的点着额头,徐夫子从柜子里拿了一床新被子,窝到软榻上去了。
第二日一早,徐简简单的洗漱之后,打算徒步下山,去县城里抓药,只是才一出小竹楼,就停住了脚步。
“你在等我?”
日光下的楚流云更是俊俏无双,斜飞的眉尾因为看到徐简更是微微上扬,潇洒不羁之间,又含了一分淡淡的稚气和狡黠:“这竹屋就我和你两个人,不是等你是等谁?”
不理会他嬉闹的口气,徐简视线转向楚流云身边面无表情的铁衣护卫,又转了回来:“我要去县城。”顿了下,又补充:“有事,不是去游玩。”你大少爷就自便吧,别跟着我了!
“真的?”楚流云惊喜:“我也正好要去县城有事,本身是要跟你辞行的,既然这样,我就顺路带你一程吧。”
徐简抿唇,什么有事?他绝对确定楚流云是故意的,十分严肃的提醒:“只有一匹马。”
楚流云两手一摊:“大不了我委屈一点,带着你。”
共乘一骑?
“成何体统!”
护卫铁江几不可查的翻了下眼皮,转身,从树荫之中牵出马车:“请徐公子上车。”这样的戏码隔了几年没看了,如今再看还是没有一点新鲜感,反而更让人眼睛疼。
徐简瞪着马车半晌,闭了闭眼,挥手上车,不忘万分后悔的暗叹误交损友。
楚流云嘿嘿干笑了两声,也嗖的一声跃上车去:“话说,这穷乡僻壤的,本公子又风姿卓越,骑马上街,那不是制造事端吗?”
徐简与铁江对看一眼,同时别过头去:这么风骚的男人,我不认识他!
一路之上,楚流云不断的说着清泉小县的见闻,在得知徐简是去给人抓药的时候,十分受不了的怪叫出声:“你现在怎么混成这幅样子!听一个村姑的吩咐去给另外一个村姑抓药?”
徐简正色道:“江九月姑娘不是一般女子可比,李银环姑娘也不过是个可怜人,何必村姑村姑的去挖苦人家?”
“你倒懂得怜香惜玉,我只不过是说实话罢了。”楚流云撇撇嘴,不去理他,暗自记下了这两村姑的名字。
两人相识多年,徐简又怎么会不知道楚流云在想什么?“这里可不是燕京,人家都是安守本分的良家女子,不是楚公子可以随意戏耍的对象!”
楚流云嘴角一勾,垂下的眼眸之中一抹深思闪过:能叫这个书呆子以“楚公子”的称呼来警告我的女子,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难不成比我这两位姐姐还要特立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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