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傻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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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贵女傻丈夫-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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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扫上一瞥,只是静静的喝茶,低垂着长眸眼神清淡。
难道他还在想什么是喜欢或者找一个姑娘来试验一番?这里的女人未免太玷污他家主子!
“还有谁加价吗?”
一千两,看来是极限了,连唤了两次,底下的男人们也只是相互看着,不见开口,小凤仙问着,声音之中,是一抹轻轻的着急和叹息。
“两千两!”正在这时,一道男音在门口处响了起来,场中一静。
小凤仙愕然,抬眼,看着门口处进来的两个男人,妙目之中是难以掩饰的震惊。
凤仙楼的门口,华艳的地毯边缘,站着一人,蓝衣水秀,用银线纹绣着折枝花草,手中握着白玉转球,眼眸微眯,神色淡然,眼角含着一抹似笑非笑,弧度优美的唇角微微上翘,魔魅异常。
这……
江九月愣了一下,这不是金瑞吗?今天这是唱的哪出?
原本安静的云廷渲微微侧目,扫向门口处,原本疏淡的眸子,罕见的一眯,一丝淡淡的波纹划过,然后在眼尾处消弭与无形。
门口处,除了金瑞之外,还有一位。
那男人一身红衣,手握折扇,腰间追着墨色玉佩,身形清瘦而颀长,脸色苍白病态,可唇瓣却火红的诡异,让他周身之上沾染了一丝淡淡的邪气。
这两人,看似气质近似,却又觉得是天壤之别,一出现,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他也感觉到了云廷渲的视线,对着云廷渲微微一笑,原本诡异的姿色竟然缓和成了亲和,然后,他的视线随着云廷渲所在角落向上,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个依栏杆趴着的江九月。
那道视线太过明显,让原本慵懒观看的江九月背脊一冷,下意识的回头,便对上了那双过分邪气的眼睛。
江九月并不知道何时见过这个人,只是他眼中虽然含着笑意,但是那笑意之中却没有半分友好,反而更多的是试探,疑惑,还有一份意味不明的轻鄙。
江九月勾了勾唇角,垂下眼眸,等那男人眼中笑意更甚的时候,忽然抬起眼帘,狠狠的瞪了一眼过去,继而转过视线,看向了台上赏心悦目的小凤仙。
男人有一瞬间的错愕,然后有兴趣的笑了起来。
金瑞低垂的眸子,让人看不清楚神色,只是手中的转球还在有节奏的哗啦哗啦。
而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时光之内,铁洪已经略过楼台,看到了二楼之上倚靠的那风姿独特的少年公子,居然就是……连忙垂下头,把自己所看到的禀报主子。
“是江姑娘……”
云廷渲浓眉一皱,起身:“上去。”
“是……”
云廷渲身姿俊逸潇洒,一举一动犹如高岭白雪,寒山望月,高不可攀又透露着几许遗世孤立的苍茫,淡淡的墨色眸子低垂着,无喜无悲,无傲无惧,随着行走和华丽宫灯之间的光华沾染了一抹琉璃色,让人只要看一眼,就深深折服的垂下头去,仿佛会亵渎了那人一般。
铁洪忙低垂着头,随着忽然起身的主子往前走去,大厅之中,此时人数众多,上茶的小厮们,举步维艰,可是自从云廷渲站了起来之后,也不知道为何,原本还兴奋的投入在竞价之中的男人们,忽然沉默了下来,纷纷避让。
云廷渲似乎习以为常,也不道谢,不侧目,顷刻间,拾阶而上。
江九月张了张嘴,看着朝自己昂让阔步而来的男子有些郁闷,云廷渲却丝毫无所觉的直接坐在了她身侧,小厮愣了一下,连忙把这两位爷点的茶给移到了二楼雅座来。
“我出两千两。”金瑞轻笑一声,重复了一句,将大家的视线再次拉回了远处,只是方才的那一幕小小插曲,和那位墨衣伟岸男子,却已经随着那一举一动而深深的映入众人的心头,恍惚之间,又觉得他其实是什么也没做的。
小凤仙又说了什么,江九月没仔细听,只是郁闷的瞪着坐在自己身侧的男人,压低声音道:“你来这干嘛?”
“那你来这里,干嘛?”云廷渲姿态优雅的喝茶,并不如她一般刻意压低声音,低沉的嗓音引来本身就瞩目的不少人再次侧目。
江九月深吸一口气,深知这人向来自说自话,不懂得去询问别人的意愿是一种礼貌,索性别过脸去,不打算与他说话。
视线回到了厅内的舞台上。
江九月清楚的看到了小凤仙眼眸之中的惊喜,即便只是落霞一闪即逝之间的光华,也曾经清楚的存在过,只是,她同时转头看向金瑞,不知他可有看到那一抹光彩?
小凤仙笑。
斜挑眉因为她满面风情更弯更婉转,比雨后的凝露玫瑰还要娇媚艳丽,摄人心脾。
“金公子出两千两,可有更高的?”
金瑞也笑,随意入厅堂,众人自动让出一条道路,让他坐在了原本空着的贵宾位置,而那红衣苍白病态的男子,则拾阶而上,手中的折扇摇晃的很有节奏,不偏不倚,在江九月的瞪视之中,稳稳的落在在江九月和云廷渲身侧。
果然,还是有土豪。
“两千五百两。”立刻有人增了,本来,这人也是不打算增的,但是,有那么一句话:一个女人的价值,在于想要拥有她的男人的价值,金瑞的开口,自然让小凤仙的价值水涨船高。
金瑞面色不变,手中的转球哗啦哗啦的响着,淡淡道:“五千两。”
“五千五百两!”
“一万两!”
“……”
众人面面相觑,燕南之地,与金瑞比财富,无异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终于,竞价结束。
只是,一万两银子去买小凤仙的一夜,到底值得不值得呢?
与此同时,门口处,三位风华独特的男子,姗姗来迟。
二楼雅座处,江九月的神色有一瞬间的转变,似惊奇,似诧异,不过也只是眨眼便过。
那三个男人,她很巧的都认识。
今日真是奇了,如此盛会,居然可以齐聚一堂,莫不是都来膜拜小凤仙的独特风姿?只是,别人也就罢了,眼前这几位,似乎根本就不是十分关注台上的小凤仙,偶尔的一眼,也是客气多过惊艳。
比如两月不见的楚流云,比如神情严肃的官煜,比如泰然处之的傅随波,比如不请自来的红衣病男人,还比如,那已经喊价,却高深莫测的金瑞公子。
自然,云廷渲不算在这些人之列,他只是安静的品茶垂眸,除了红衣人出现的一瞬间的神色变化,和知道江九月在的那一瞬间之外,沉静非常,他是唯一一个不曾看过舞台一眼的人,即便是那种极致的魅惑,都不能让他分神一秒。
江九月扬了扬眉,暗想,莫非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要在今夜发生了?
门口的三人,被小厮恭敬的引到贵宾席位上坐好了,小凤仙自然又是一阵娇笑礼待,尤其是对新上任的泰阳县令官煜官大人,万分客气。
金瑞手中的转球顿了一顿,原本半眯着的眸子忽然微张,看向小凤仙,浅浅的萌生出一种极度危险的神色。
雅座内,江九月冷眼相对,“公子,这是我的位子,还请移驾。”云廷渲也就罢了,好歹他在悬崖之下救过自己一命,且视而不见,这又是谁?
红衣男人淡淡的笑了一下,竟然有一种病态的柔美,一手轻轻的抚着手中的折扇:“江姑娘,幸会。”声音如清泉,游离着一丝淡淡的冷漠,却不损害他口气之中的礼数周全,竟然对她的冷眼采取直接无视对策。
江九月一怔,显然,此人有备而来,是敌是友?她分不清楚,垂眸瞥了云廷渲后的一瞬间,她忽然抬头,唇角讥笑,“你这一脸丧气相,我要与你幸会,岂不是自寻倒霉?”
她向来淡漠,从未说过如此尖酸刻薄的话,让原本静静品茶的云廷渲一怔,手握茶杯,侧目而望。
少女唇角微扬,是一抹讥讽的弧度,眸中的神色更似鄙夷,鼻尖挺翘,随着大厅之内宫灯的照射渲染了一抹淡淡的流光,一路延生到了曼妙的眼瞳之中去,璀璨生波。
红衣男人神色一僵,眉宇之间瞬间流露肃杀之气,身份尊贵,自小到大这么多年,从未有人敢这样直白的讽刺挖苦与他,甚至于,上一个敢说他病态的人,坟头上的草都已经有了半人高!可是瞬间,他看到了云廷渲眸中的那一抹诧异和几不可查的莞尔,强制压下了自己心中的冷意。
“七哥,这位江九月姑娘,可真是不好相与,若不是早知道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小弟我差点忍不住就要拔了她的舌头……”
他笑意淡淡,看着江九月,眸中的神色还没有淡去,说话的口气仿佛在问别人吃什么,而不是要拔了对方的舌头。
江九月神色不变,可心中却大大的吃了一惊。
他唤云廷渲七哥,岂不是皇族中人,最少也是个王爷?此刻,她更多震惊于他们兄弟之间貌合神离的场面,反而与他话中那“拔了舌头”并未过多停留。
因为方才,她感觉到这男人在坐下的瞬间,云廷渲的周身忽然隐隐僵硬,云廷渲鲜少流露情绪,此人必定与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也只怕不是什么友好的存在,否则她怎敢随意试探这男人的虚实?
“这丫头向来无理,九弟且不要放在心上。”云廷渲淡淡道,随手为江九月重新倒了一杯茶,茶水清冽香甜的气味,弥漫在三人之间。
“有七哥在前,小弟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云廷汛笑,礼数周全的样子让人不敢相信方才那一股杀意就是自他眸中迸射。
既然人间如此礼貌,江九月又怎么好意思拿乔?
淡淡的,江九月扬了眉,眸中流过一抹尴尬,三分歉意四分窘迫,还有些淡淡的不好意思,随手为他翻起一个茶杯,接过云廷渲手中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原来你们是认识的,我心情正不好呢,就出言无状了,还请……王爷莫怪……”
“无妨。”云廷汛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笑道:“出门在外,还是唤我云公子就好。”话落,忽然以扇掩面,轻轻咳了两声,想来,该是宿疾。
“云公子。”从善如流的,江九月唤了一声,然后把倒好的茶水放在了云廷汛面前,以示歉意。
云廷渲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他记得江九月唯一一次称呼自己,便是云公子,如今却轻易的嵌到别人身上去了,即便一声云公子,其实不过是最生疏有礼的称呼,他也觉得不甚自在,有那么一丝烦闷在心头萦绕。
“不知者不罪,何况江姑娘还是七哥的救命恩人,小弟就是再如何,也不敢对江姑娘有任何怨怼。”云廷汛道。
江九月眯了眼睛,没有错过话中的那一丝淡淡的讽意,显然,他这关心的话语言不由衷,只怕还恨不得江九月不要出现去救云廷渲吧,看来,这人与云廷渲来说,是敌非友,而作为被迫和云廷渲绑在同一条绳子上的江九月来说,自然也是敌非友。
原来如此,江九月心中暗忖,她最开始在云廷汛眸子之中看到的轻鄙只怕不单单只是对她,同时也是对云廷渲。
说不定两月前云廷渲陷落清泉私矿受尽折磨,自己被人攻击可能也是他派人干的,更有甚者,清泉私矿的幕后黑手也有可能是他。
江九月充分发散思维,云廷渲却从始至终一言未发,除了刚开始为江九月解围的那一句话外。
对于被冷待,云廷汛并未介意,只是对着云廷渲“关心”的道:“听闻七哥前几日失身坠落悬崖,小弟马不停蹄从燕京赶来,不想七哥已经脱险而出,让小弟着实惊了一把。”
江九月暗忖你惊的怕是没想到云廷渲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来吧?
云廷渲放下手中的茶杯,莹白的指尖掠了一下杯子上的青色花色,“无碍,私矿半年都可以安然归来,悬崖不过是小难。”言辞之间神色淡淡,看来丝毫也不将私矿那受辱的半年放在心上,只有江九月知道,云廷渲,若非心思不定,怎么会做那小动作?
私矿受辱这件事情,只怕成了他一生也抹不掉的魔障,如此说来,能让他陷落私矿的人,岂不是魔高一丈!
“七哥说的是。”
云廷汛颔首,每一句话都是礼数倍加:“听闻七哥为救江姑娘而陷落,是否好事将近?”
这下,江九月愣了一下,她在思考那好事两个字指的是什么,与自己有关的?脑中冒出一片大红画面,新郎新娘交拜天地?江九月脸色刹那间微红,只是想到眼前两个男人的智商,怕是看到她的脸色都能猜到她想什么,许是心虚或者别的,忙低头端起茶杯来饮了一口,只是端的太急,一口茶水咽错了地方,呛咳了起来。
一只大手拍上了她的后背,很自然的帮忙顺气。
云廷汛长眉挑的更高,眸中,是一丝意味不明。
这女人,样貌未必比无暇好,德行家室却没有半分比得上无暇,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吸引得了云廷渲这样的男人,还让他亲自不顾安危跳下悬崖去救她?
云廷渲给江九月换了一只茶杯,不着痕迹的打断云廷汛过分诡异的注视目光,然后淡淡道:“私矿之事不日即将告破,为兄的确是好事将近了。”
不知道是不是江九月咳嗽太久眼花了,她看到云廷汛的脸色似乎白了一下?不过,云廷汛的脸本身就很白,也许是她看错了也有可能。
过了好一会儿,云廷汛才勉强笑道:“那小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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