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头顶猛地射下一道光柱来,而那光柱之中,竟然还有个人影。
那人影背对着宝春,看不清面目,但从身影上看,像是一女子。
只见她在光柱中,拉开一个开手势,就开始一招一式地练起武来。
这招式怎么这么熟悉?
看了几招,宝春就发现了,这人影练的居然是凤鸣决的功法。
鬼使神差地,宝春竟然也跟着她练了起来。
一开始,那人影的招式变换很慢,后来逐渐地加快,以至于到了后面越来越快,快的就见光柱里有无数个残影在不停移动。
不知咋地,她快,宝春竟然也跟着加快。
快到一定的极致,几乎看不到人影,只看到黑点点在光柱中来回晃动。
等再看清人影时,那人已经收功,背对她停了下来。
同时,缓缓转身。
当然,宝春也跟着收了功。
期间,宝春屏住了呼吸,看着她,连眼睛都不敢眨。
可等她看清那人的面目时,却惊呆了,震撼了!
那人居然长了个跟她一模一样的脸?!
这是咋个回事?
她的脸都大众化到了如此程度?
宝春刚要张口问她为什么长的跟自己一模一样时,就见那人的身上陡然着了火,火势很快蔓延到了全身,直至将人吞噬。
傻逼,都着了,还不跑!
可那人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不躲也不挣扎,就任那火一个劲地烧。
宝春再着急也无济于事,喊也喊不出,动也动不了。
只能跟那人一样的站姿,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被火龙吞没。
那人的眼睛从头到尾一直盯着她,深邃的眸子,在火光里尤其幽深明亮。
直至烧到只剩下一团火时,宝春几乎都还能看到那双深邃的眸子。
火团越来越小,火光越来越弱,火势仿佛都沉眠在了那团越来越小的火团之中。
火团只有成人拳头大小了,宝春不由叹口气,一个人就这么没了,这是不是太玄乎了些?
直到现在她都有种做梦的感觉,这到底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啊?弄个跟她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不说,还要她亲眼目睹,那个跟她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活活被火烧死。
这到底几个意思?
预示着什么?
宝春刚吼完这句,更玄乎的事跟着发生了,突然,从那拳头大小的火团里,猛地窜出一只鸟来。
那鸟还没拳头大呢,火红火红的,等它展开翅膀时,那团火化成了点点火星,消散在了空中。
光柱中只剩下了那只鸟。
那鸟盯着她。
宝春震撼极了,那双眼睛分明就是刚才那人的那双眼睛。
难不成人变成了鸟?
那鸟,盯了她一会儿,然后煽动翅膀就要高飞。
哎,你不能走,你快给我回来!
宝春急忙呼喊。
那鸟自顾飞到高空,发出一声尖利,响彻天际的鸣叫后,就飞去了远方,消失了。
光柱也随即没了。
宝春自从听到那声鸟叫后,就出事了,她的身体也跟着着火了,也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妈呀,热死她了,痛死她了,就知没好事,那人长着跟她一样的面目,难道预示着,自己跟她一样的下场?
天啊,她不要变成鸟人!
太热了!太痛了!
宝春在火海之中拼命挣扎着,痛苦着,燃烧着,不甘着。
手臂挥舞的过程,她好像扒拉到了一块冰,凉丝丝的,顿时减轻了她不少的痛苦。
宝春就在那块冰上,来回摩挲,降温,该说她的运气真还是挺不错的,烧成火人都能给她扒拉出一块降温的冰来,这可真是好宝贝啊。
正如久旱遇甘霖!
她的嗓子都冒烟了,想也不想,就咬上了那块冰,好解渴。
可等她咬上去时,却一定都不解渴。
不解渴不说,那冰还老动个没完。
动个没完也就罢了,竟然还发出了闷哼声。
闷吼声?
想到这儿,刚才那声鸟叫,突然在她脑中骤然响起,然后她就跟着醒了过来。
只是,等她睁开眼睛时,人整个都不好了。
眼前的场景太销魂,太刺激了。
她顿时后悔醒了,她还想回到那个封闭的空间去。
只见她的身旁躺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上半身的衣服还半敞着,露着结实,光滑,紧致如玉的胸膛……
线条性感,有力,简直了!
而这身体的主人竟然还是荣小王爷。
当然,这还不是最震惊的。
最震惊的是,宝春猛然间意识到,她刚才做梦咬到的东西似乎不是什么冰块,而是……
她的脸色煞白,她咬到了不好的东西!
然后,她的脸就囧成了猪肝色。
荣小王爷的脸似乎也比她好不到那去,眼睛泛着血丝,斜躺在那里。
这场景咋看咋有点刚被蹂躏过的样子。
难不成是她做的?
不太可能吧?
她没有那么饥渴吧?
“你怎么样?还难受么?”荣小王爷开口问了,语气带着关切,声音带着嘶哑。
宝春正要说话,可发现她还趴在人家光洁的胸膛上,忙坐起来,干笑了两声,“还好,还好。”
其实,说老实话,她很不好,非常不好,她的心现在老忐忑了。
偷偷瞥了那人一眼,就见人荣小王爷,缓缓坐起,拉上了敞开的衣服,遮住了迤逦的风光,下床,穿上鞋子,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递给她,“先喝点水。”
然后,开门将白丁山喊了进来。
白丁山进屋,见宝春醒来,忙高兴地说,“昏睡了两天两夜,可总算是醒了。”
“两天两夜?”宝春惊讶,“我睡了那么久,我怎么感觉才没多大会儿呢?有一个时辰么?”
“整整两天两夜,主子一直守了你两天两夜。”白丁山不忘给自家主子刷好感值。
“话痨啊你,赶紧给她看看。”荣铮斜了他一眼。
白丁山忙拉着宝春的手把脉。
宝春抬头看那人。
那人抱胸而立,盯着白丁山给她诊脉。
其实,一醒来,宝春就知道她这是怎么回事了,她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不但没事,她还发现,她已经突破了功法,进入到了凤鸣决第一重。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她正式迈过了门槛,接下来的修炼应该会顺利很多。
毕竟,这次突破,让她有了不少的体会和感悟。
跟突破本身相比,这些体会和感悟,对于她以后的修炼是同样的重要。
“什么事都没有了。”白丁山诊完脉说,看了眼主子,不等主子开口,赶紧识相告退,“我去让他们准备些吃食。”并顺便带上了门。
气氛尴尬。
即便是宝春脸皮再厚,这会儿也轻松不起来,结巴道,“谢谢啊,刚才那个……”
荣铮打断她,“你放心,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况且,我也不可能去对别人讲,你对我又摸又咬,还这样那样……”
说着,还戏谑地看了她一眼。
宝春满头黑线,非常想捶床,还这样那样?到底这样那样了!
说的她很禽兽似的,她是那样的人么?
宝春瞪了他一眼,撇撇嘴,“你一个大男人,即使我对你怎么了,又怎么样,吃亏的也应该是我们女人。”
荣铮一本正经,“那倒未必,女流氓也不是没有,不过,对你,我也就算了,不会跟你计较,反正,也是早晚的事……提前行使权力,我也没意见,我荣铮也不是那顽固不化的老古板,你要是有那个需要,我也是可以配合的……”一副就会持宠而娇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宝春的牙磨了又磨,看看吧,她说他是坏痞,那是一点都没说错。
宝春反倒给他气乐了,冲他招招手。
荣小王爷有些迟疑,“干嘛?”
“你刚才不是说了么?”宝春似笑非笑,“我现在就有需要。”
荣小王爷愣了,不但愣了,还脸红了。
这也太直接了吧,他一个男人都是只做不敢说,她居然明目张胆的。
虽然狐疑,可还是走到了床边。
荣小王爷身材高大,宝春只得跪在床上,缓缓伸出了手,搭上了他的肩。
荣铮气息有些不稳,一再克制着将对方按倒狠狠亲吻。
有些事一旦开头,就会食不知味,不知满足,别说她要怎么自己,就是光看着她,就想去拥抱,去触碰,去亲吻,去抚摸,她身上每一寸地方……
宝春看了他一眼,拨开了他的领子。
然后低头缓缓靠近。
一股熟悉的清香袭来,荣铮更加握紧了拳头,压制将人强烈将人按倒的冲动。
宝春亲了上去。
然后屋外的白丁山就听到屋内响起一声痛吼声,可再仔细听,却又没有了。
老白摇了摇头,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心说,八成是自己幻听了。
经过两天一夜的朝夕相处,关系不会好,也不可能坏,更是不可能坏到打起来的程度。
而实际情况呢,宝春正咬着荣小王爷的脖子不撒嘴。
而荣小王爷除了刚开始发出一声痛吼外,就再也没发出任何的声音,一直任那女人死命咬着。
心说,这女人可真狠,这架势是恨不得将他身上的肉给咬下来一块啊。
当然,肉暂时没咬下来,但绝对是出血了。
尝到血腥味,宝春这才松口,抬起头,嘴角带着血丝,恶狠狠地看着荣小王爷,“以后,好好说话。”
荣小王爷瞪她,“你这个女人……”
说着,一手按住宝春的后脑勺,拉向自己,做了从她醒来就一直想做的事,狠狠亲了上去……
宝春这次有惊无险,旁人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巴不得宝春去死的安阳公主,着实空欢喜了一场。
看到宝春无事,而且精神状态比之前都要好,差点没咬碎了牙齿,贱人命就是硬!
当然,皇帝陛下,很高兴,也很激动,眼眶都湿润了,只说了一句话,“没事就好。”
这句平淡无奇的话,却包含了皇帝陛下,对闺女无法表达的强烈感情。
这些宝春并不知道,但她却能感觉的出,皇帝陛下对她很不错,她这大腿抱的很成功。
宝春醒了后,一行人没再多待,第二天就赶回去了。
宝春本来就归心似箭,毕竟家里还有儿子呢,一天不见,心都惦记的不行。
一行人是下午到的京城,到宫门时,正是日落时分。
晚霞似锦,残阳如血。
这个时候,宫门平常基本上就没什么人出入了,只有看守宫门的侍卫在来回巡逻。
而现在,宫门口不远的地方,却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的旁边蹲着三个孩子。
“小酒,你说三姐他们今天会回来么?可别再跟昨天似的,等了那么久,连个人影子都没等到。”黑五拿个根草看着前方道路说。
小酒似乎等的也不耐烦了,眼睛都涌上了一层怒气,“会回来的。”说好的三天,这都第四天了,如果再不回,看他……
“咦,来人了。”朱弥久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前方扬起的尘土说。
“老朱,你能别一惊一乍的么,指不定是什么人呢,这都第几次了?”黑五不在意。
“五少爷,我看这次八成是。”朱弥久点着头说,“我都闻到味了。”
“什么味?”黑五听了,站起来看着他。
“空气中的贵气味。”朱弥久还拿鼻子嗅了两下。
黑五给了他一脚,“你小子,还贵气味?你当你长个什么鼻子?连贵气都能闻的出来,你就只会瞎白活。”
“朱小子说的没错,真是他们,我好像看到了孙总管。”马叔从驾车位上跳下说。
几个孩子都站了起来,不大一会儿功夫,那行人就来到了宫门口。
宝春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熊儿子他们,心下欢喜,下了马就跑了过来。
“三姐。”
“小姐。”
黑五和朱弥久喊了声
宝春摸摸他们的脑袋,然后蹲下身看着一副爱答不理的熊儿子,“咋了?看到娘亲回来不高兴啊?”
熊儿子哼了声,转过脸来,“你说说,你晚了多长时间?”
“不就是一天么。”宝春笑着说。
“是一天一夜。”熊孩子不满纠正,“做人要守时,你不知道啊。”一副女人就是言而无信的嫌弃表情。
“知道,知道,还有人呢,给娘亲留些面子。”宝春伏低做小。
这一副儿子教训母亲的画面,看的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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