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这么,把师徒四人简单介绍了下,接着说,“这天,他们路过一庄子,门楼是垂莲象鼻,雕梁画栋,一看就是富实人家,几人就去投宿,走出个半老不老的妇人,见到他们很是高兴……”
“……原来这妇人家境富有,丈夫不在,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想要招上门女婿……”
把家境怎么怎么富有,女儿怎么怎么漂亮如此如此一说,其余人是怎么个坚定,八戒是怎么个动了凡心,又是怎么顶着盖头选媳妇,怎么被捉弄,后来怎么被吊到树上,晾了一夜,这么这么一讲。
讲的是声情并茂,言语诙谐,下面的人先是不以为然,渐渐都被宝春的言语给吸引了,笑的是前仰后合,乐不可支,长公主笑的是趴在了桌子上。
隔壁,早有下人一字不落复述了一遍,自然也是可乐无比。
荣铮端着酒杯放在嘴边,眼中带着笑意。
谢即明一拍大腿,“你说她怎么这么好玩,怎么有这么多的稀奇古怪,她这都从那儿听来的?笑死我了,我怎么感觉越来越喜欢她了呢……”
刚说到这儿,就察觉到自家九哥变了脸,刚才还带着笑,一转眼,正阴冷地瞅他。
谢即明回头问韩毅,“我又怎么了?”
韩毅这会儿倒是不糊涂,“当然是你说错话了。”
太子笑的同时,却心想,这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能博人一乐,心中的那点怀疑也因此没了。
“……却说这三人一觉睡醒,抬头一看,哪有什么大厦高堂,雕梁画栋,一个个都睡在松柏林中,只见空中飘浮着几行字,原来是几位大仙下凡试探他们来的,只听那八戒在远处高喊,猴哥,救我……”
宝春敲了下碗,算是结束了。
长公主笑出了眼泪,拿手绢擦了擦,指着她,“你啊……”
当然,安阳和崔敏并没跟着众人笑,他们恼恨都来不及呢。
防刀剑布料的问世,一时间引起了极大的反响。
尤其在军营,士兵们几乎每人都希望拥有一件,这到了战场,那可是相当于多了一个护身符,多了一条命,谁不想要?
京城周边的军营,最先装备上的那就是所属镇荣王府的兵了。
评估各军营如何,不单单是士兵的勇猛,还要有过硬的装备。
镇荣王府所属军营,人家装备原本就够硬了,这下又有了防刀剑布料护身,简直都快要刀剑不入了,这更是没法跟人家比,要是一旦演习起来,更是只有被人家蹂躏的份。
哎,没办法,谁叫人家有门路,提前定购一空呢。
“我可听人说,这沈将军白白送了一车给镇荣王府,一车啊?”
“你们不觉得奇怪么?这沈将军可一向不攀附权贵,也没听说跟镇荣王府关系怎么样啊?怎么就送了呢?”
“照我说,八成是看上了他家的荣小王爷,想他能收了他家女儿。”
“瞎说,她家女儿都那样了,人家荣小王爷看得上才怪?”
“甭管那样,得到东西才是实惠,遗憾的是咱们头儿怎么就没个像人家荣小王爷那般英俊的儿子呢?”
“荣小王爷那是什么人?大荣朝独一无二,就咱们头那副样子,回到娘肚子里重造个七回八回也生不出那样好看的儿子来。”
这些军官紧接着是哄堂大笑。
当然,宫中的皇上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这东西好,战场瞬息万变,若是用上,那可是能扭转乾坤的……”刘宸一怕桌子激动地说。
孙平犹豫了下凑上前,“皇上,你看那沈将军研制出这个,算是立了大功,能不能……”看到皇上阴冷警告的眼神,他再也说不下去了,无声地叹了口气。
当然,将军府就不是那么皆大欢喜了。
最不高兴的莫过于大伯一家了,原本因为与王侍郎结亲,想着压老三一头,不想中间又蹦出个什么防刀剑的布料来?
而这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那老三竟然将这些收益全都分给了他的女儿,儿子和外孙?一点都没给将军府留,这些收益有多可观,就是傻子他都知道,跟座金山银山有什么区别?
可他老三,放着落魄的将军府不管,全一股脑地给了自己孩子,一家之主,不为全家着想,他不配当这个家!
大伯一家跑到了老太君那儿告状。
老太君人老可心不糊涂,“若不是你们做的太过分,他会如此?让他交出来,是不是想着,给沈晋大肆操办婚礼啊……”
几句堵的大伯母没话说。
“母亲,不管怎么说,老三这么做,确实没考虑将军府这一大家子,跟王家结亲,儿子还不是希望能重振将军府……”沈暮昌忍辱负重道。
老太君看他一眼,“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等人走了,老太太看看窗外,脸色不太好看,吩咐丫环,“去把老三给我找来。”
将军刚好在府上,听到母亲召见,急忙赶了过来,“母亲找儿子来有什么事?”
老太君便提到了布料的事,他虽然不赞成大儿子家的做法,也不见得她就赞同老三的做法,在她的心里,最看重的是将军府。
“当年,我一见那女人,就知道非给将军府惹祸不可,你苦苦哀求,说恩情大于天,我只得答应你,后来,果然被我言中,你跟皇上反目成了闲人,将军府也从此没落……这将军府是你父亲一手打下来的,每每想到,我都觉得愧对他啊,你告诉我,她亲生父亲到底是谁?是不是……”
“母亲。”沈将军突然跪倒在地,阻止道,“她就是我沈暮云的闺女。”
老太君死命瞪了他一眼,仰头叹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你,起来。”
沈将军站起身来,解说了一遍,当前嫡系之争的局势,觉得将军府越落魄越好,“再说,那布料本就是丫头的,她本来是要送给小五,我受之有愧,便分了三份……”
给了小五,也就相当于给了沈家,老太君没想到会是那丫头的,不由叹了口气,“我也不管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做任何事情之前,能多考虑考虑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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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又有人想娶她做妾!
归济堂在京城地界,已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
瞧病的差点没把大门挤破。
如此情况,开分店已是迫在眉睫。
好在那几个孩子多已上手,使得孙郎中也没那么忙了,也不天天总想着撂挑子了,闲暇翻翻书,写写东西,偶尔还催着宝春尽快培养人开办分馆。
别看他总说宝春忽悠人,其实,他心里又何尝不向往宝春所描述的那一幕。
他和老孟都趋向于,招收那些有医术功底的,稍一培养就能上手。
况且,以现在归济堂的名气,只要放出风声,郎中大夫们,不管是有名气的,还是没名气的那还不蜂拥而至。
这话可一点都不夸张,太医院那些人,高高在上吧,那还不是经常往他们这里跑,名曰交流经验,实则是偷师来了。
他孙郎中虽然是一介山野匹夫,可那些太医院的大人们,见了他还不是拱手施礼,拉着虚心请教,优越感简直油然而生,摁都摁不住。
人活在世,除了身外之物,要是能做成一件事,那就是不枉此生了。
至于宝春却跟他们相反,坚持招收那些无家可归,连字都不认识的孤儿,虽然培养起来颇为费时,费事,但他们接受起自己那套易于常人的医术和理论,却要快的多。
他们就像一张白纸,你在上面画什么,他们就显示什么。
不过,在孙郎中和老孟他们眼里,却把这看成了怜悯世人的姿态。
若说没有,那也不全对,但最主要的,宝春还是认为,那些孤儿最好收服。
虽然费时费事又费力,但一旦他们接受了你,就不会生出背叛的念头来。
你在他们无饭可吃时,给了他们一碗饭,无衣可穿时,给了他们遮身之物,无地可住时,给了他们栖身之所,无家可归时,给了他们一个家,无亲人可靠时,给了他们亲人,他们有了梦寐以求的这些,他们怎会去背叛?家和亲人,谁又能舍弃得了呢?
开归济堂,或者说行医,起初是为生计,赚钱,连带的传播了独特的医术,既然还要继续下去,宝春就希望尽量避免那些乌拉吧唧的糟心事发生。
老孟最近带着郑子奇在挑选合适的地,看中了一家庄子,让宝春去定夺。
由于在京郊,出了城,道路不太好走,三人便骑马而行。
出城门时,不想竟遇到了交通堵塞。
好家伙,道路两边全围满了人,黑压压的,水泄不通,各个神情激动的不行,仿佛在围观大明星出场似的。
“请问,这儿为什么围了这么多人?”郑子奇询问旁边一人。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奔着紫月姑娘来的?紫月姑娘昨天去进香,今早回城,势必要经过这里,算算时间也该到了……”那人说。
“紫月姑娘?”郑子奇重复了句。
那人瞅了郑子奇一眼,“我说小哥,看你也不小了,怎么连紫月姑娘也不知道啊?”
郑子奇愣了下,心说,年龄大小跟知道这紫月有什么关系?
那人又说,“这紫月姑娘可是醉月楼的头牌,满腹才学的绝世美人……”
郑子奇哦了声,“原来是这样,那也没必要围在这儿啊,她不是醉月楼的头牌么,想见可以到醉月楼么?”
那人摇头,“小哥果然不懂啊,你以为进了醉月楼,就能见了?即便你有钱,只要人紫月姑娘不愿见你,你照应没法。”
郑子怪嘿了声,对宝春说,“一个烟尘中的女子居然也这么大的摆场,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
宝春笑了笑,“等他们过去,咱们再出城。”
人群后,老孟坐在马上,叹气摇头,“这些年轻人还真是?”围观的不光有男的,竟然也有不少女的,老人家估计是理解不了这种狂热的追星心态。
不大一会儿,人群轰动起来,伴随而至的是,从城门的方向,驶进来一辆豪华马车。
枣红色的高头骏马,威风凛凛,马车的周围覆盖有紫红纱帐,随风飘渺,却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这并不妨碍围观人群的热情,个个高喊着紫月姑娘的名字要往前冲,可是人家马车的前前后后都有护驾的,挨不到马车,就被推开了。
越是这样,高喊声越大,越激烈。
如此高涨情形下,坐在马车里的紫月姑娘会有怎样的反应呢?宝春他们不知道,他们知道的是老孟身下的马,反应是异常的激烈。
四蹄乱蹦跶,毫无章法,嘶叫着试图甩下背上的老孟。
毫无疑问,此刻马惊了!
惊了的马,哧溜一下就窜到了街道上,横冲直撞起来。
别说惊扰人群,更是堵住了人家前行的马车。
人群惊呼乱叫,惊了的马撒起欢来。
至于马背上的老孟,早吓傻了,本能地抱住马脖子,那是死也不丢啊。
郑子奇一见,大为失色,赶紧下马,去制止,却根本近不了马的身,反而还被马蹄子踢了一脚。
众人早吓坏了。
情急之际,宝春突然冲郑子奇喝道,“闪开。”
就在郑子奇愣神的功夫,只见宝春一个抢先快步到马前,嗖嗖几枚银针,刺进了马的几处穴位,紧接着,那马便像是失去了视力,转了几圈,便停了下来。
周围先是静寂,紧接着便是掌声。
“看她戴的面纱没有,是白纱女神医啊。”有人惊呼。
紧接着便是如潮的议论和欢呼声,这会儿不但但是神医了,宝春都快被议论为侠女了。
郑子奇连忙爬起来,去扶几乎快虚脱的老孟下马。
宝春给他扎了几针,他这才算是缓过气来,惊魂未定。
就在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宝春身上时,那停下来的马车,纱帐突然被撩开一些,从中走出一人来。
这人一露面,周围顿时静止了,众人眼珠子直愣愣的,都不带转的,口水流下都无所觉。
要问这人是谁,那还用说么,自然就是那大名鼎鼎的紫月姑娘了。
那容貌,那身段,那通身的气质,岂能用一个美字能形容?
“沈大夫,我看你这马是不能骑了,若不嫌弃,就先把这匹马骑走吧?”那紫月姑娘说着,从一个护卫手里接过一匹马,牵过来。
宝春拱了拱手,也没客气,“那多谢了。”
这紫月姑娘,她是认识的,曾是她的病人,没少找她看病,算是熟人,只是之前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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