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会点穴么?”
“会。”
“能教我么?”宝春紧接着问。
那只鹰支吾了,“你可以找主子教你。”
他要是会教我,我还用问你,宝春心说。
那只鹰有点想夺门而出了,这问题问的越发的诡异了。
“会喝酒。”
“会。”这个谁不会?
“你们主子最怕什么?”
“最怕……”那鹰意识到什么,赶紧住了嘴,瞪着宝春,这女人太坏了,居然想从他嘴里套话。
接下来,宝春再说什么,那只老鹰都紧闭嘴巴,再不吭声了。
宝春不由哀叹了声。
等她哀叹完锅里炖的小鸡炖蘑菇也差不多好了。
宝春掀开锅盖,尝尝了,发现还不错,鲜美的没边,食欲大开啊。
看着这一锅美味要到那个坏胚肚子里,心极其的不甘,真想放点沙子,放条虫进去,或者老鼠屎也行。
可是吧,自家熊孩子也爱吃鸡,至于她呢,更是很久没吃过了,食欲早被勾起来了。
直到将菜端到桌上,宝春也没加别的什么料。
菜放的很有技巧,正在自己和儿子的面前,宝春坐下后,拿起筷子就要夹菜。
却发现夹了空,盛着小鸡炖蘑菇的盆直接被荣铮那货端到他跟前去了。
不亏是坏胚啊,竟然吃独食!
小酒一看那能愿意啊,向来只有他吃独食的份,一个闪身,那盆菜又被他端了回来。
于是,接下来,乒乒乓乓,开始了争夺小鸡炖蘑菇的饭桌大战。
宝春避免遭到殃及,忙起身,退的远远的,也看得出来,这荣铮虽然不放手,可对熊孩子有分寸,不会真伤了他。
相比着饭桌上的激烈,周围隐藏的十八鹰也不遑多让,在心里助起威来,指点小酒怎么怎么打。
你别看熊孩子个性不好,却挺遭老鹰们的喜欢,平常没事也喜欢逗他。
桌子上的菜,已经所剩无几了,可战斗仍没停息的迹象。
宝春叹了句真是糟蹋食物啊,自己肚子饿的饥肠辘辘,饭菜被他们打翻都不给她吃,你说悲催不悲催?
对她的劝说,两人完全是视若无睹。
眼看要重做一桌了,擅长厨艺的某只鹰呆不住了,猛地出来,劝架了,“别打了,别打了,我给你们分成两份,你们一人一份算了。”
一大一小,同时不情愿地哼了声。
最终,还是采纳了那只鹰的建议,一盆小鸡炖蘑菇被分成了两盆。
桌上没什么菜了,荣铮抱着一碗饭,一盆菜吃起来。
小酒也是抱着一碗饭,一盆菜,吃的喷香,打过一架,肚子早饿的不行了。
很快,饭菜都见了底,而宝春除了一碗白饭,桌子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她做的菜,她一口没吃,没吃上不说,别的菜也被他们打翻在地,不能吃。
这都什么人?
非常想掀桌,这日子没法过了。
可是,要究其原因的话,这还是她自己造的孽,她要是不使坏,提什么小鸡炖蘑菇,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这才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心塞的想撞墙!
经过没日没夜的努力,药方终于有了进展,宝春他们这里的死亡已经很少出现了。
当然,这消息很快传到了东城区那帮御医耳朵里。
至于他们如何的震惊,如何的不可置信,那是自不必说。
但是,再怎么地不愿相信也是徒劳,真真的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们不相信,而且,宝春他们研究的药方就摆在他们的面前,经过试用,效果立马出现,容不得弄虚作假。
这些在医术上造诣非凡之人,能来到这里,觉悟更是不低。
像那张院使,年龄一大把,头发胡子都白了,原本应该好好安享晚年,却硬是自愿前来为防治瘟疫尽一份力。
所以,在他们眼里,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瘟疫,其他的都可以放放。
于是,在太医院的主动下,双方在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
------题外话------
这一章够温馨吧。
第五十五章 女人的嫉妒。
谈判桌上,以太医院为首的张院使,也就是太医院的最高长官,表明了他们的看法。
中心思想是这样的,大家都是奔着一个目的来的,为着这个目的,都应该摒弃己见,竭诚合作,铲除瘟疫,研制出有效的方子来。
说白了,既然你这方子有效,那就一块干吧。
旁观的荣小王爷,嘴里露出一抹讥讽,这群迂腐的老家伙,早干嘛去了。
不曾想,宝春却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完全没有因为他们之前的轻视,而借机摆架子,趾高气扬地报复回来什么的。
只见她恭敬地冲他们拱了拱手,“其实,不瞒各位前辈,晚辈早有此意,能跟在各位前辈身边学习,这是晚辈的无上荣幸……”接着,便舌灿莲花地将太医院的御医们轮流捧个遍。
捧的这些御医是眉笑颜开,心里熨帖的很。
同时,心里也更加的愧疚。
之前,他们是完全没把人家姑娘看在眼里,言语举止更是将不屑表现的十足十,本想今天来,会遭到拒绝,奚落,甚至是嘲讽。
毕竟,谁也不会把就要到手的功劳与人分享,将心比心,若是他们,也是绝对不会轻易答应的。
羞愧自卑的同时,更让他们对眼前这位年轻女子肃然起敬,胸怀大度,海纳百川呢。
这份淡然心境,连他们这些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都未必有,看来,在功名利禄翻滚了大半辈子,竟然忘记了医术的原初。
可宝春真如他们想的那么无欲无求,济世救人么?
当然不,你一个山野大夫,要是研制出了解除瘟疫的药方,你置太医院于何地?你这不是打太医院的脸么?打太医院的脸也就等于打朝廷的脸。
再者,这帮老家伙,在诊断急救上虽然比不上她,可在用药方面,早出神入化,顶她十个,百个的。
有了她精准的诊断,再加上他们的用药,相信,解除瘟疫的药方很快就能完善出来。
东西城的诊治点合二为一。
染上瘟疫病人的死亡率大大减少。
并且,这帮老家伙也见识到了宝春的手段。
诊断几乎无一例出错,精微细致到了具体器官的发展变化,这为用药提供了强有力的依据,不由让人惊叹,心想,就是那慧真大师在此估计也达不到如此精准的程度。
而更让他们震惊的还在后面,眼看病人都到了鬼门关了,却硬是被她拉了回来,凭着一手银针。
有时,对那些呼吸道被堵塞,一口气上不来,连银针都来不及的,就见她直接拿把刀子将病人喉咙划开,堵塞解除,那人得以呼吸存活……
像这样血腥,粗暴,奇怪,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而且立竿见影的手段还很多……
这帮老家伙无不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这,这……”半天也这不出个所以然来。
宝春所展现的这些,他们那里见过,它已经打破了千百年来医术所固有的常规。
先前还有人认为她是侥幸,幸运,可现在却无一人再那么想了,打心里是彻底服了。
胸有沟壑,却不倨傲,更是难得。
显然,不久,祛除瘟疫的药方就问世了,罩在大荣朝上空的雾霾散开,战胜天灾劫难将指日可待。
瘟疫解除,前来防治瘟疫的一干人等也要启程回去了。
唯有二皇子,还要善后,留在了最后。
回京的这些人可都是大荣朝的有功之人,还未到城门,就见太子领着百官在迎接。
太子都亲迎城门了,自然是坐车的下车,骑马的下马。
太子先是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无非就是你们为大荣朝立了大功,辛苦,感谢,朝廷不会亏待你们之类的话。
说完后,回京的一干人等也谢了恩。
太子携着三公主安阳走到荣小王爷跟前,“瘟疫得以驱除,小王爷功不可没啊。”
蒙着面纱的宝春偷瞧这太子,来到这里之后,长公主见了,皇子公主也见了,就连皇后,太后,小王爷也都打过交道,唯独这太子还没见过。
从外表看这太子有二十七八岁了,一身明黄的太子服饰,至于长相,皇家人么,没有不好看的,可是吧,就是这长相太过于阴柔了,让人喜欢不起来。
而且,从他这说话的态度可以看出似乎在有意讨好荣小王爷,居然将二皇子的功劳推在了小王爷身上。
即拉拢了荣小王爷,又打压了自己的弟弟,简直一举两得。
只是,人家荣小王爷没领他的情,“总管调度的是二皇子,研制出瘟疫药方的是太医院的御医们,小王不过是走了一遭,押送了些药材,怎敢居功?”
太子脸僵硬了下,又笑着说,“荣小王爷说的是,二皇弟和各位御医的确是功劳甚著,不过,小王爷也不必自谦,主动请缨押送药材,光这份心情就已是功劳不小……”
一旁的宝春却嘀咕开了,主动请缨?嘿,真是没想到啊,这坏胚竟还有这觉悟?
就又听那太子说,“……自从荣小王爷去了瘟疫之地,安阳是担心的坐卧不安,还去了寺院求平安,这不,知道我要迎你们,非要跟来。”
回头冲着三公主,“我就说小王爷没事,你还瞎担心,现在人也看到了,总该放心了吧。”
安阳脸色羞恼地斜了太子一眼,“皇兄乱说什么。”扭脸看向荣小王爷,“父皇在皇宫设了宴,要为你们庆功……”
“对,对,咱们还是赶紧进城吧,别让父皇等急了。”太子立马接话道。
荣铮点点头,然后吩咐身后的老鹰们,“鹰五,鹰六你们护送沈大夫回去。”
鹰武,鹰六领命,就要护送宝春回去。
其实,听到宫中设宴时,宝春就一个头两个大,正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才能不去呢,不想,荣小王爷让人送她回去,这倒是让她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转身正要爬上马车时,却被太子叫住了,“等等,这位应该就是归济堂的沈大夫吧?”
蒙着面纱的宝春赶紧施礼,“正是。”
太子很是平易近人地说,“沈大夫不愧是一代奇女子啊,父皇曾大为褒奖,说是巾帼不让须眉,宴会怎能不参加?”
说话间隙,旁边的安阳却冷哼一声,“别是什么欺世盗名之辈,别有居心,怕揭穿不敢去吧……”
“安阳。”太子呵斥了声。
安阳狠瞪了宝春一眼,心里很是不舒服,荣小王爷竟然派鹰卫护送她,这些鹰卫可是连父皇都调不动,更别说护送她这个公主了。
人群中的小酒却是凌冽地看那三公主一眼。
未等宝春开口,荣铮就盯着安阳,“公主这话是何意?去赴宴的就是心怀坦荡,不去的就是欺世盗名?小王任务已完成,久不见父王,要回家尽孝,恕宫宴小王不能参加。”
回京的诸位一听,脸色均阴沉下来,不满地看着那三公主。
他们为朝廷为百姓鞠躬尽瘁,不畏生死,到头来落得个欺世盗名的罪?怎不火大,心寒?
“我说的是她?”安阳指着宝春辩驳。
这更是没来由的指控了,没有人家沈大夫,药方何以这么快研制出来,瘟疫何以这么快驱除?
荣铮哼了声,“她欺世盗名?你在宫里锦衣玉食的时候,他们这些御医大夫们却在没日没夜地抢救病患,研制药方,每天的食物不过是馒头腌菜而已,不但要防患闹事民众,更是要提心随时染上瘟疫,不治而救,可没见他们有任何的退缩。”
“瘟疫得除,这其中大夫郎中牺牲的何其多,刚一回来,就听到三公主说他们欺世盗名,你让他们这些冒着生命危险,去了本就没打算回来的人如何想,天下之大,莫非皇土,他们是在为你们皇家拼命,尽忠。”
安阳脸无血色,惊愣地看着荣铮和众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可她的辩驳却惨白无力的很,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很不善,尤其是荣铮说完,看也不看她。
她没想到自己就那么一句话却引来这么大的抵触,若是被父皇知道,她就完了。
太子一看场面马上要控制不住,瞪了眼娇蛮的妹妹,打着呵呵说,“安阳她自小长在深宫,不知民间疾苦,口无遮拦,娇蛮惯了,回头本太子一定好好罚她,大家还愣着干什么,父皇等不到诸位,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说到这儿,冲宝春说,“想必沈大夫一路风尘劳累,身体吃不消,既然如此那就先回去吧。”
宝春巴不得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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