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全都傻哪儿了,忘了之前要干什么,也忘了去扶他们的胖哥。
均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人家小孩儿,缓缓收回脚,朝他们一步步走来。
等人家走到跟前,再抬脚,他们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挥爪子,踢腿抵抗。
可他们的抵抗在小酒眼里简直太小儿科了,毫无杀伤力,不多一会儿,便全都滚在地上哀嚎,站着的就只剩下小酒,韩迟兄妹两。
见小酒还上前,那些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势,纷纷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们认输,我们认你做老大,我腿都断了,老大,千万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韩迟上前,凑到小酒跟前提醒,“这些都是京都权臣家的孩子,不易在这儿闹出人命。”
不用别人提醒,小酒原本就没打算搞出人命,不过是想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回头看韩迟,“你就这样算了?”
韩迟嘿嘿一笑,“那能这么便宜了他们,你看我的。”
不一会儿,那帮孩子就被韩迟剥光了上衣,赤着膀子,被捆成了一个圆圈。
韩迟捅着胖子的肥肉,“看这一身的镖,你们家的好东西是不是全都被你吃进肚子里去了。”
胖子被捅的又疼又痒,哀嚎的眼泪都出来了,“韩小迟,你不要太过分,碰到了他,我们认栽,可他也不可能天天护着你,那天被我碰上,看我……”
韩迟揪起一坨肥肉,死劲转了一圈,惨嚎声立马响彻云际。
“你想怎么样?”韩迟手下加了把劲,“都这样了,还不服软,信不信我先把你的小鸡鸡割掉。”
“你敢,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小酒也觉得挺好玩的,上前揪了胖子两根毛,“动了两根。”
胖子疼的都抽了,“你,你们太欺负人了,我要回去告诉我爹。”
小酒将两根毛甩在他脸上,一副没劲透了的样子,“爹能保护你一辈子吗?这么大人了,还什么事都找爹,我从来不找我爹。”
胖子又委屈又生气地冲小酒嚎丧,“你还用得着找爹啊,你这样的恶魔,不打的别人找爹就好了。”
这次不光韩迟兄妹,连小酒都被逗笑了。
韩迟笑了会儿,突然绷起脸,“警告你,不光是你,还有你那娘都不许打我妹妹的主意,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什么样子。”
“我怎么了?就看上她了,以后就要她给我做小媳妇……”胖子梗着脖子,不怕死道。
“做你个大头鬼。”韩迟还没怎么样呢,他妹妹已经朝胖子脸上抓了一把,“叫你再胡说。”
众人都傻眼了。
韩迟愣愣地看着自己妹妹。
小酒看着胖子右脸上五道醒目的血印子,思维就活跃开了,要是有那个臭小子,嚷嚷着要她妹妹做媳妇,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想,他八成会当场削了那小子,他妹妹是他的,敢抢他妹妹,简直活够了。
对了,等他妹妹一生下来,他就教她武功,对欺负他的臭小子就不是抓花他的脸了,而是拿刀划花他的脸。
小酒正想着怎么狠毒对付抢他妹妹的人时,韩迟笑呵呵走了过来,“后来我去了几次琼香苑,都没看到你,是不是你父母管的严,不能偷溜出来啊?”
小酒不屑地瞅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还用得着偷溜?我早就能管好自己,才不用父母操心?”
一副只有什么都不懂的屁小孩才会被父母管着,没有自由。
韩迟被他噎的半天没找到话,挠着头只能干笑,“也是,你功夫这么好,是不怕别人欺负,你父母自然能放心……”同时还一脸的羡慕外加嫉妒恨。
而大毛听了他这话,却是抬头古怪地看他家小幼崽一眼,不偷溜,你干嘛钻狗洞?
还想他大爷跟他一起钻,他大爷是什么人,岂能钻笨狗的洞?
还有天天顶盘子蹲墙角的那个是谁?竟然大言不惭地说不用父母操心?
它大爷的哼哼两声继续啃羊肉串去了,这么小就知道死要面子,真是,能吃还是能喝?
韩迟的手习惯性地就要搭上小酒的肩膀,却被他给躲了开去,“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去琼香苑看打擂吧?”
小酒摇了下头,就要往前走。
“喂,你别走啊,不去琼香苑,要不咱们去我家,我跟我爹娘说起过你,他们都想见你呢,你要是跟我回去,他们见了你肯定很高兴。”韩迟说。
他妹妹捂着嘴笑,“就因为说起了你,被爹爹知道哥哥去了琼香苑,给狠狠打了一顿。”
韩迟瞪了她一眼,“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竟不能给你哥我留点面子?”
胖子在旁插话,“她还抓花我的脸呢。”
“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韩迟不耐。
“你不放了我们,我们怎么离开?”胖子说。
韩迟哪有闲工夫搭理他们,见小孩儿要离开了,拉着妹妹的手就要追上去,这次可不能将人放跑了,无论如何也要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才行。
只是,还没等走上两步,突然间空气中一股腻人的香气袭来,很快便不省人事了。
在失去意识前,他看到前面的那小孩儿和他的猫慢慢倒了下去,想大声提醒,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夜幕逐渐笼罩大地,月亮也挂了上去,旁边点缀着零散的几颗星星。
白天的喧闹远去,夜的寂静到来,大地将要开始进入沉睡。
可是,此刻的琼香苑的一处小院却是乱开了锅。
郭匡推着寻阳走到院子。
寻阳上来就问,“什么叫找不到人?他能跑到哪儿去?”
宝春着急地走来走去,“城里都找遍了,都没找着。”
寻阳皱着眉头,焦躁道,“这孩子肯定是出事了,往常跑出去玩,不管怎么样,都会在饭前回来,郭匡,吩咐我们的人,全都去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到。”
荣铮一拳头砸在桌上,“人应该不在城里,否则,也不会找不到,让人到城外去找。”
“我这就领人往城外搜。”饭头领命而去。
第十九章 危难中的小弟是那么好收的?
阿仲匆匆忙忙跑进书房。
韩真放下笔,“你不是去琼香苑了吗?”
阿仲喘了口气,“就是去了才得知,那个孩子失踪了。”
韩真猛地起身,从桌案后转出来,“失踪了?不可能啊,那孩子的那身功力,你也看到了,诡异的很,连我都近不了身。”
阿仲说,“我看不像是假的,就连他们的大掌柜二掌柜都出去找人了。”
“会不会是那孩子贪玩,忘了回家?毕竟还是个娃娃。”韩真思索道。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他们的人硬说是小主子出了事,说那孩子虽然贪玩,可是极有分寸,是不会在外面逗留过夜的,晚饭前必定回来。”阿仲说。
韩真在屋内走了几圈,“孩子不知所踪,她肯定着急坏了。”
阿仲叹了口气,“可不是,母子连心,能不着急,我听说沈小姐得知后不仅饭没吃,连水都没进,一直站在门口,等消息,还有她丈夫荣公子,那架势更吓人,仿佛那孩子若真有个什么,他非要将京都踏为平地不可。”
韩真哼了声。
“不过说实在的,那孩子虽然面冷了些,可还是很讨人喜爱的,若真有个什么不测,还怪可惜的。”阿仲不由感叹。
韩真瞪了他一眼。
阿仲忙说,“你看我这说的什么话,小家伙聪明伶俐,那那么容易出事,肯定吉人自有天相。”
韩真没搭理他,在屋内又走了两圈,突然转身问阿仲,“前几天不是说最近京都附近丢失了不少孩童……”
阿仲猛地拍了下额头,“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是啊,官府的人查不出什么头绪,就求到了咱们这里,让帮着派些军士巡逻并帮忙查探,对,没错,小家伙八成跟这些失踪的孩子有关……”
“走,去琼香苑。”韩真当下快步走了出去。
“你说那些孩子很可能是被迷晕带走的?”宝春盯着阿仲。
“这案子我们跟进了有段时间了。”阿仲点头说,“这些人的身手非常的快,曾经有一次距离他们最近,差一点就要抓住他们了,可是他们跑的很快,我们没能追上,不过,从头到尾我们都没听到有孩子们的喊叫和呼救声,想来他们是暗中将孩子迷晕了给带走的。”
“妈的,没错,肯定是这样,否则,他们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带不走小酒。”周天心大骂,“太卑鄙了,抓些孩子,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众人都沉默下来,虽不知他们要干什么,但不会是好事就对了。
宝春当下问,“你们追了这么久,有大概的怀疑方位吗?”
阿仲沉吟了下,“老巢肯定在城外无疑,根据踪迹推测,很有可能就在城郊西北荒山附近。”
荣铮闻言,当下起身,没再详加询问,走到媳妇身边,将她额前的发轻轻别到脑后,“我去把那小子给你完好无损地带过来,你在家等着,不要着急,那小子你还不了解,没几个人能奈何得了他。”
在媳妇的额头上亲了口,接着扫了眼媳妇的肚子,“照顾好他。”
老大跟媳妇亲热的时候,其他人都识相地移开了眼睛,当然,眼角余光还在就是了。
阿仲也忙移开了视线,只是却下意识看向了他家主子。
只见他家主子都快把椅子的扶手给掰掉了,当下不由叹了口气,这都什么孽缘。
宝春那能在家里呆得住,从预感到儿子出事,她这一颗老心,一直提着呢,七上八下的,差点没把她这胸腔搅碎,说什么也不愿在家等。
眼下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摸不清对方的实力,荣铮不让她跟着,也是因为心里没底,怕顾不了她的安全。
到时儿子没救出,媳妇再出了事,那他还不要疯啊。
“乖,在家等着。”荣铮有些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我的功力又精进了些,你知道在某些地方,我能帮你的。”宝春迎着他的目光,绝不退让。
荣铮知道她所谓的功力精进是哪方面的功力,也知道某些地方是什么地方,他承认,媳妇的精神异能在搜索方面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可即便这样,他也不愿意儿子和媳妇都处在险境之中。
可面对倔强的妻子,他也只能妥协,像从前很多次那般。
韩真说,“我跟你们一起去。”见他们看过来,忙补了句,“今天失踪的不止小家伙一个,听阿仲说有几家大人家的孩子也不见了,其中还有我皇叔左贤王家的一对儿女。”
韩真的功夫如何,宝春是见识过的,有他相助,那真是再好没有了,不由冲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荣铮却是什么都没说。
小酒醒来时,大毛还没醒,团在他的衣服里,一动不动。
摸摸它老人家的肚子,感觉到强有力的触动,这才松下一口气,开始打量身处的环境。
小家伙知道他是被人迷晕了,迷药大概就是昏迷前所闻到的那股特别甜的香气。
他不知道什么人要抓他,也不知道抓来干什么。
但是,抓来的并不止他一个,当时巷子里在场的小孩全被抓了起来,眼下,正跟他一起关在一个铁笼子里。
四下望去,辨不出是在哪里,唯一能看得出的应该是一处山洞,一处很大,很空阔的洞穴。
另外,除了他们这个铁笼子,洞里还有五六个这么大的铁笼子,每个铁笼子里都关有十几个或大或小的小孩,粗略看来,年岭最大的也就十一二岁。
每个小孩的脸色都白的吓人,毫无血色可言,眼神里装着的也都是惊恐和呆滞,像是遭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非人惊吓,时不时地哭上一声,喊上一嗓子,要回家,要找爹妈不要被吃什么的。
只是,那声音微弱的都没什么力气了,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哭泣,似乎只有这么哭着,才能抵抗住内心的恐惧。
不要被吃?小酒抓住了这句话,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被谁吃?难道抓他们这些小孩过来就是拿来吃的?
小家伙的胆一向很大的,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可面对吃小孩什么的还是不由打了个冷战,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大毛。
正在小家伙琢磨着吃小孩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时,他旁边的孩子陆陆续续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我的屁股,我的背怎么这么疼?”胖子赤裸着上身,吸着气,一咕噜爬起来,“铁笼子?我们被关起来了?娘的,谁这么大胆,敢关老子,知道不知道老子是谁?赶紧把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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