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你出来后,我就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就知道是你,当时我就想这么做了。”某人红着眼睛去扒媳妇的衣服。
宝春一边阻止一边心想,果然如此“别闹了,这里真不行,我可是个很传统的人……”
见媳妇如此抗拒,荣铮便停下了动作,趴在媳妇的胸前喘气,平复体内沸腾血液。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要在这里,他可没有让外人观看的嗜好,媳妇的一言一行尤其是这个时候,全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他一个人能看到,他只不过是惩罚她而已,却不想惩罚的却是自己。
荣铮喘匀了气,便从媳妇怀里抬起头,帮她整理散开的衣服。
宝春见状,顿时松了口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湿润的眼睛,羞恼的神情,落在荣铮的眼里,别提多风情万种了,撩的荣小王爷的心是突突直跳,脑门轰轰作响,平静下来的血液差点又要奔流不息了。
荣铮忙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可真够折磨人的。
宝春整好了自己,便问到了北乌的韩潇,“她来干什么?”
提到这个荣铮也没好气,“你不都听着呢?”
宝春咳了声,“谁知道会半路杀出个周大姑娘这个程咬金,那里还有心思听你们说什么。”
荣铮走了几步,走到桌前,翻起个杯子,拎起茶壶,倒了杯水,一杯水下肚,才说,“她想让我在她走时,送她一程。”
“咦?”宝春很是意外,“居然不是要你以身相许?”
荣铮斜她,“你是不是巴不得?然后以此为借口……”
宝春忙摆手,“不,不是我……”是你儿子了。
荣铮环胸,逼视着她,“不是你?”
宝春忙狗腿地又给他倒了杯水,端到跟前,“我这不是怕她看上了你么。”
荣铮讥笑了声,“完全没看出来。”
宝春摸摸鼻子,“我这人越是不高兴的事,越不喜欢表现出来,老爷,这公主为何要你送她?不会是在打什么主意吧?譬如,送到了然后扣押下不让你回来,当她北乌的驸马?”
荣铮放下杯子,“还没出关,距离边境地界还很远,她怎么扣押?”一副你想太多的表情,“况且,你家老爷我是随随便便说留就留的人?”嗤笑出声。
宝春忙说,“不是。”
荣铮说,“她要我送她,想来也是怕有人半道下手。”
宝春拎着茶壶沉思,“我朝皇帝一向光明磊落,不会无缘无辜对付外使的,除非他们做了什么?还有没让你送出关这点也很费解,难不成关内就有人接应,还是说有叛徒?”
想到这儿,宝春忙看向荣铮。
荣铮说,“看我干什么?这些都是皇上该操心的事。”
“你答应她没有?”宝春一把放下茶壶。
“我为什么要答应她?”荣铮理所当然道,“领路之恩,我又不是没还?”
宝春说,“你不去送她,你怎么能知道接应她的是什么人?若是北乌的,是怎么入的关?若是叛徒,又是谁?”
荣铮抬腿往门外走,“我不想知道。”
宝春说,“你怎能如此漠视?”
荣铮突然转身,“我还奇怪你为什么如此关心朝堂上的事?”
宝春说,“身上大荣子民,关心又有什么错。”
荣铮哼了声,“我看你关心的不是朝堂,而是坐在朝堂上的那个人。”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宝春愣在当地。
第二天,坊间便出劲爆消息来,刚嫁入镇荣王府的安平公主跟荣小王爷吵架了,这架吵的很激烈,人都搬回娘家去住了。
至于原因,据小道消息说是跟前来的北乌公主有关,详细情况不得而知,但不耽误大家脑补。
当事人牵涉到两女一男,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无非就是感情纠葛的戏码,荣小王爷跟北乌公主纠缠不清,安平公主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呗,这戏有的看了。
------题外话------
吵架什么的好兴奋!
第二十六章 孤家寡人的荣小九
北乌公主拜访镇荣王府,前脚刚走,后脚安平公主就回了将军府,一晚上都没回。
成亲几个月来,王府内的人还是头次见他们家王爷和王妃闹这么凶的。
当然,之前也不是没闹过,但顶多就是吵了架,晚上不让王爷上床而已,可这回王妃直接就回娘家去住了,不奉陪了,可见是气大发了。
事情严重了!
而且荣小王爷的脸也很黑,大家战战兢兢的也不敢上前询问。
被媳妇抛弃的男人,那火气,那霉头谁触谁知道。
粥都煮烂了,硬说半生不熟,菜都放了两遍盐了,硬说没放盐,还有那一屋子被砸的稀巴烂的东西……
原以为主子这暴躁的脾气好多了,不想王妃这么一走,又变本加厉了。
水生火热的日子,实在是煎熬的难受,府内人都在期盼王妃赶紧回来,否则,他们都将被主子的怒火烧的体无完肤。
荣铮看着那些人小心翼翼的态度,更加的心烦,一挥手,“都下去吧。”
“是。”那些人犹如大赦般一个比一个退的快。
荣铮气得砰的放下茶杯,蹭地就站了起来,走到了院子里,抬脚往院门的方向走了不到一半,就又停了下来,归济堂上午他已经去过了,可那女人硬是让人挡在外面不见他。
晚上夜不归宿的账,他还没给她算呢,她倒还没完没了,那家媳妇有她这样的,那家媳妇不是丈夫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她呢,他还没说什么人就跑回娘家了。
尤其回娘家这行为,最是令人痛心疾首。
你已经是老荣家的人,你跑回娘家算是怎么回事?
说来说去,这些都是他给惯的,等人回来,再不能如此放纵她了,一定要让她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
就是要调教,也待等人回来。
荣铮准备再给她一下午的思考时间,再不悔过,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转身正要回屋时,熊孩子骑着阿战进院了。
目不斜视的,穿过他就往他自己的房间走,他这么大的人这一人一虎都愣没看见?
儿子那脾性无视他也没什么奇怪的,那蠢虎,可是他一手养大的,居然也当没看见?白眼狼都不带这样的?
荣铮磨了磨牙,心情复杂地哼了声,也跟着儿子走进了房间。
进到房内一看,小家伙往床上扯开一块四方布,钻进衣柜里抱了一堆衣服往里一塞,又把一个箱子放在旁边,蹬蹬地又跑进了书房。
荣铮走过去打开了箱子,便看到了满箱子的金银珠宝,脸顿时绿了,再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他就成傻爹了,熊儿子这是要卷包袱离家啊。
这架势一看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箱子里估计装着熊孩子全部的身家,还有四季的衣服,平常喜欢看的书都要打包带走了。
荣铮阴沉着脸愣那儿了。
小酒放好书,包袱四个角一裹,一系,拎起往身上一甩,迈着小短腿,就往门外走。
“慢着。”荣铮拉住了儿子背上的包袱。
被拽住了包袱,走不了的小酒只得停了下来,转身木着脸看着他爹。
“你这是要去那儿?”荣铮压着情绪,耐着性子。
“找我娘。”一副还用问的口气。
“你娘很快就回来了,你带这些东西干嘛?”荣铮说。
熊孩子讥笑了声,“很快?你说的吧?”
“你……”荣铮语噎。
“我娘亲说今晚不回。”小酒往上提了提包袱。
昨晚不回,今晚还不回,这是要翻天呢,荣铮气呼呼的,“就算今晚不回,你也不用带这么多衣服和钱财啊?你娘让你带的?”
熊孩子不以为然,“这还用她告诉我,你都要娶小老婆了,我娘自是不会再留在这里,而我当然是要跟着她了。”
“什么小老婆?”荣铮怔愣,“谁告诉你的,瞎说什么。”
小酒冷笑连连,“还用说?人都找到家里来了,我又不是没见?”
荣铮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你见什么了?你给我说清楚,你爹我是清清白白,你少我身上泼脏水。”
小酒嗤了声,不想跟他爹废话,就往外拽包袱。
他爹那个无赖,拽住包袱不撒手,人小力微的小家伙愣是撼动不了一分,索性,放下了背上的包袱,一屁股坐到了上面,气急败坏地盯着他爹。
荣铮讪讪地摸着鼻子,也蹲了下来,面对着气呼呼的熊儿子,“儿子啊,别听外面那些人瞎说,眼见都不一定是实的,更何况是外面不知情的那些人了,儿子你可不能跟他们一样肤浅,那北乌的公主跟老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老子比那水都要一清二白。”
“水也有浑的呢。”小酒鼻拿鼻子哼道,“你要是跟人家没什么,我娘为什么要离开?”
荣铮烦扰道,“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件事……”
小酒冲他爹眨了眨眼,“其实,这也不能怪你,我能理解,男人多娶几个老婆很正常的,没人会怪你的,而且我看那北乌的公主也很不错的,说不定能给我多生几个弟弟妹妹,至于我和我娘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你理解个屁,你个小兔崽子,你分明是想借题发挥。”荣铮气得脸红脖子粗。
小酒吹了声口哨,大毛嗖的一下从门外窜了进来,上去就把荣铮撞倒在地,小酒
把荣铮撞倒在地,小酒趁机拖着包袱,喊上门口趴着的阿战,骑上就跑走了。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荣铮气急败坏吼道。
“爷爷要是不愿意,我可以帮你说情的……”远远传来熊孩子幸灾乐祸的声音。
说个屁?老子还用得着你说,看这情形,臭小子是巴不得他这个爹行将出错,然后他好霸占着他媳妇,就没见过这么混的儿子。
一个两的,绝对都是讨债的,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真是气死他了。
荣铮爬起来,拍打下身上的灰尘,看看空落落的院子,媳妇走了,儿子也走了,连带着一手养大的阿战也拐跑了,他真是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了,心说,这都是些什么事?这日子过的乱七八槽的?
被儿子蹂躏一番的荣小王爷,还没缓过劲呢,正想好好梳理下眼前这混乱的情形时,白丁山那货就又找上门来了。
看着被揍的一瘸一拐惨不忍睹,面目全非的人,荣铮顿感一阵头疼。
快走几步,迈进门槛,回手就要将麻烦关到外面,准备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麻烦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白丁山睁着肿胀的双眼,一把按住了门,使劲挤了进来。
进来后也不说话,就那么气喘吁吁,苦大仇恨地盯着人。
荣铮心有些虚地没话找话,“这是怎么弄的?”
一说到这个,白丁山眼神又凶狠了许多,声嘶力竭道,“你难道不知道?”
荣铮忙退后了几步,下意识捂住了耳朵,“声音那么大干嘛?爷的耳朵又没聋。”
他这个王爷当的可真够凄惨的,媳妇呢,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儿子呢,这个生怕事不够大的熊孩子更是想彻底甩了他这个爹,现在,连属下都敢吼他了。
“是你说玉佩丢了。”白丁山狠狠地说。
荣铮找了张椅子坐下,看他一眼,“我说过?”
“你说过。”白丁山斩钉截铁,“你将玉佩送人,却骗我说弄丢了。”
荣铮给自己倒了两杯水,自己喝一杯,又递给白丁山一杯,“先别激动,坐下喝杯水,好好想想是不是我说的。”
白丁山狐疑地看了害苦了他的主子一眼,仔细回忆了下。
荣铮帮着他回忆说,“误入瘴林不久,你就支持不住了,是爷将你背出来的,背出来后,你可从来就没提过什么玉佩之类的。”
白丁山愣了愣,“我没提过?好吧,就算我没提过,可我那不是以为玉佩弄丢了,谁知道被你拿去送了人,你送什么不好,你送玉佩,你不知道那玉佩是谁的?”
荣铮忙拿手挡住喷过来的口水。
“你看她把我都揍成什么样了?”白丁山怒气冲冲。
荣铮撇了撇嘴,“被一个女人揍成这样?你还好意思说。”
白丁山下一刻就蹦到了荣铮的跟前,“周天心是女人么?兄弟当中有几个打得过她的?”
荣铮身子后仰了下,指着他,“你说她不是女人,她最忌讳的就是这点了,因为这句,他把鹰六还是鹰几在房顶上吊了好几天,小心我告诉她啊。”
白丁山一时间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大叹一声,坐回了椅子上,“你送出去的,你待把玉佩给我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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