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此事,将军亦不可亲自朝圣,毕竟要提防着些太子。”
司徒飏点了点头,这他当然知晓。他多年来护国立下无数战功,在百姓心中也日益根深蒂固,太子虽然手握兵符,但却从未踏上战场,不知是不是自己抢了他的风头,才树下了这样的敌人。所以他时时小心,事事小心。若亲自朝圣,等同于告诉旁人,他的人脉遍布天下,要比官衙的消息还灵,还快,这便是蠢的把自己送到了太子的圈套下。
说起千良,不得不提,他是一位年过六旬、深懂奇门遁甲、行兵布阵的老者,八贤王的生母为惠妃,当日惠妃产下八贤王后,因被人用巫术陷害,死于宫中,而年纪小小的八贤王便被送往宫外的普渡寺,他身边的人不是离奇死亡就是无故消失。那时候,大家都以为这个孩子定会惨遭不幸。千良深受惠妃父亲的恩情,又是先帝的肱骨之臣,他用了连环计谋将八贤王带回皇宫,待他成年之时,便封赏了府邸,从此成为了人们眼中闲散的八贤王。千良不想惹来祸端,便辞官归田,畅游人间,他若不想被人找到,便无人能寻。
作者有话要说:
有的亲一直担心改文后八贤王出不来了,当然不会了,这就要把他送到你们的碗里去喽!!
第9章 取药
嫁入府后的日子也算平静,只是不如以前出府方便了,司徒飏没有在她房间过过夜,他们成了名不副实的夫妻,想着他天天去疏影房里“嗯嗯啊啊”,她这内心无比波澜起伏,不想趴窗根儿的同志不是好同志。
天色渐黑,微风中透着几丝凉意,但却让人心里舒爽。烛火微微摇曳了下,射的绞纱窗上的人影也有些颤颤巍巍。老夫人躺在榻上问道:“飏儿去了哪里?”
李嬷嬷答道:“四爷又去了二夫人那里;奴婢看大夫人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像是巴不得四爷不去她那过夜。”
“我原本看着飏儿亏待了她,总觉得过意不去,现下里还真看不透那个丫头。”
“大夫人心直口快,奴婢倒觉得这要比二夫人好多了。”
老夫人赞同的点了下头,缓缓说:“一会儿飏儿沐浴后,你去拿件新衣,让仙乐送到他房中。”
李嬷嬷捂嘴一笑:“是,老夫人真是好主意。”
这古人睡觉就是早,怪不得孩子多啊!李嬷嬷敲门的时候,仙乐正在与秋黎玩儿五子棋,这是仙乐特意教给秋黎,以便两人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
“夫人。”李嬷嬷恭敬的行礼后,双手举起叠好的衣服,又说:“这是老夫人让夫人给四爷沐浴时用的;请夫人给四爷送去。”
“我?”仙乐吃惊的指着自己。
“是,夫人。”
秋黎有些欣喜的接过话来,“大晚上的,还劳烦李嬷嬷跑这一趟,秋黎这就陪小姐给四爷送去。”
“好,那奴婢便不打扰夫人了。”李嬷嬷别过一丝笑意,转身走了出去。
“为什么要我去啊?平常也没有这个活儿啊?”仙乐有种不妙的感觉,这老夫人不是撮合他们俩呢吧!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姻缘不圆。她早晚要走的人,还非要充当一下第三者,就像是非要在别人的姻缘里留下一句“到此一游”一样,想想便让人浑身难受。
“走吧走吧,小姐。”秋黎连拉带拽的将仙乐拖了出去。
仙乐一想也是,不就送个衣服吗?何必扭扭捏捏像个娘们?
两人绕了几个回廊后,便见司徒飏书房的烛火明亮,仙乐心不甘情不愿的拿着衣服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无人说话,她索性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股芳香中夹杂着几丝墨香迎面袭来,宽敞的长方形案桌上展开了一幅画,笔架上整齐的挂着一排毛笔,笔洗中呈现着几缕墨迹,怪不得,定是他刚刚作完画。
“谁?”
她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屏风后的木桶中坐着一个人,赤身相对,白皙的肌肤在缭绕的热气中晶莹剔透,隐约可见他胸前几道狰狞的疤痕,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人想起那个驰骋杀场战无不胜的将军。
“谁让你进来的?”司徒飏吼道。
这样的台词好像她误闯了哪个大姑娘的房间,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伸手将衣服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说:“我来给你送衣服。”
司徒飏横眉怒目,吼道:“滚出去。”白色的水汽缭绕在室内,他额头的几滴水珠随着他身体一动,柔滑的顺着耳鬓流到了脖颈,这身材是怎么练成的?只是这个时候想这些似乎有点不争气,司徒飏刚刚可是冲她吼叫了。想到这里,她一甩手,愤愤的走了出去,临摔门的时候她还在心里骂着:“你装什么装,你有的老子原来也有,你没有的老子现在也有。”说罢,抬了抬胸前的两坨肉。
秋黎听着声音,看着仙乐灰着脸出来,只是默不作声提心吊胆的跟在她身后。
“以后不要让我给他送东西,什么样的男人我没见过,他敢冲我喊,我现在可是个女人啊!他冲一个女人喊,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我是能把他强……”仙乐看秋黎用诧异的目光盯着自己,忙将话吞回了肚子里。
“小姐见过什么样的男人?什么时候见的?”秋黎好奇的问道。
仙乐咳嗽了几声,咽了咽口水,左思右想才挤出来:“梦……梦里见的。”
秋黎无语,没有接话,只是低头说道:“奴婢给小姐倒杯茶去。”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满肚子的话无法说出口,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有满肚子话无法说出口,而是说出口它有违常理……唉,数了一晚上水饺,反正也睡不着,还是起来走走去吧!
其实,他没有那么变态,只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疏影房屋旁,看着里面漆黑一片,心里总是有些好奇,她情不自禁就悄悄蹲到了疏影窗子底下,听!认真听!仔细听!鸦雀无声。
想当年,北京房价飙升,他和程俊合租在一家违章建筑的二层,也不知道那墙壁薄还是那女的嗓门洪亮,整整连播了两个星期的“午夜插曲”,两大老爷们听也不是,不听还忍不住,后来偶尔能听到那么几次,时间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从这事之后,两人总结出来一个经验,爱情的保鲜期哪里是三年啊?新鲜感也就TM两个星期。此时此刻,她十分想念程俊,人做缺德事的时候,总是特别怀念一起二逼过的“战友”。
想的正出神,却听见屋内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头顶渐渐亮起了晕黄的烛火,她忙将耳朵贴紧了窗檐,心想,司徒飏是“一招毙命”吗?
“你怎么了?”司徒飏看见疏影突然有些惨白的面庞,忙焦急询问。
疏影捂着小腹,双眉紧蹙,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我来了月信,现下感觉小腹胀痛难忍。”
“平日你都喝什么药?我这便让人去熬。”
“是郁金配香附。”疏影紧紧咬牙说道。
司徒飏让疏影躺在床上,给她盖严了被子,才急忙走出去吩咐。而后又准备了一大碗红糖水,一口口喂着疏影。
“四爷。”
“进来。”
“府中的郁金用完了,这个时辰药铺也都打烊了。”
司徒飏眉头一皱,有些严肃说:“事出突然,打烊了也只好打扰店老板通融一下,毕竟……”
“四爷,不用了,忍忍就过去了,是我自己大意了。”她又对奴才说道:“你先下去吧!”
司徒飏心内惶惶不安,正凝神思虑间,却见窗前有道人影,他敏捷的飞了过去,猛地推开窗子,只听“哎呦”一声,半开的窗子正巧撞到了仙乐的额头。
“是你?”司徒飏本是双眉紧蹙,一见仙乐这副模样,竟然有些想笑,堂堂正正的林家大小姐躲在窗子底下听人说话,他不得不想成这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
“我……我……”仙乐做贼心虚,“我我”的说了老半天,也没想到下句词儿,总不能说半夜睡不着觉漫步到人家窗根下了吧?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装了。
“我怎么在儿?”
司徒飏冷笑着动了动唇:“你该不会说是自己梦游吧?”
仙乐快速的点了点头,一副“被你猜中了的神情。”
这个女人还真是神秘,说谎脸也不红不白的。司徒飏突然眼前一亮,一副正经的神情,说道:“若我没记错,你家是卖药材的?”
仙乐捂着额头,瞬时间就懂了他的下句话,没等司徒飏说出下半句话,她便先插嘴说:“我那里有些益母草,或许管用。”
“好,那你快去取。”
“等等。”疏影听见窗外的说话声,忙说道:“益母草对我无用,只有那个药方管用。大半夜的,不必劳烦姐姐了。”
仙乐身子一抖,大半夜听见“姐姐”这两个字,着实让人全身发冷。
“那……你能不能回林府……去取些?”司徒飏的星眸在夜中愈发明亮,仿若无数的繁星都是他的陪衬,往日他也风采俊逸,朗眉俊目,可今晚的他却格外温润谦逊,与昔日简直判若两人。
仙乐面上有些不自然,他这是在求她?想想洞房那天他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今天也能有求于人?呵呵!要不也给他点颜色瞧瞧?她默不作声的继续站在那里,想让他也尝尝得不到应答的滋味儿。却没想到,他忽然叫道:“小五,去喊陆千陪大夫人去取药。”
擦!他自己一个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仙乐正出神间;一回头,陆千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了她身后,这哥们轻功好的可以拍金庸武侠剧了,她揉着额头,撇了撇嘴,谁让自己欠他债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再说了,她看着疏影那样,还真有些怜香惜玉。
唉!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说走这就赶紧走吧!
林府的大门外只有两盏灯笼静静闪着光,仙乐徘徊了一会儿,望着高高的府墙,转头望向了陆千。
“翻墙?”陆千惊讶的问道,心中奇怪,哪有人回自己家不走大门要翻墙的?就是走个后门也行啊!
“是。”仙乐重重的点了点头,若是被二娘知道她取药是给“小三”,以后耳根子就得不到清净了。
陆千是司徒飏的左右手,与他征战数年,功夫不是盖的,只拽紧她轻轻一带,他们便站在了府院中。想当年看武侠剧的时候,他也羡慕那些大侠,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武功盖世,重要的是每个大侠的身旁都是美女如云。
仙乐娴熟的绕过几间房屋,看着眼前的货仓,轻轻推开了房门。她没有见过郁香,只好借着微弱的月光,按照药品上的字签寻找。
两人正仔细的寻找,却听见隔壁的仓房传来一阵阵哼唧声,仙乐立即竖起了耳朵,这是哪个作死的下人大半夜在这里偷情?呵呵,老天还真是眷顾她啊!没抓到司徒飏和疏影,却碰到了这么个便宜。别认为偷听“这事”就显得男人卑鄙下流,其实百分之八十的女性没事也偷偷翻翻小黄本,看看小黄片的,大多数的男人都是被女人辅导成才的,事实上;就在这一刻,你根本没空想到卑鄙无耻下流龌蹉这些词儿,要做的这些都是人的本能,对,是本能!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个敏感词汇。。。
第10章 受伤
陆千的耳朵要比仙乐灵敏的多,这毕竟是行军数年培养出的习惯,就算是在军营里睡觉也会警惕性十足。但此时此刻,男女共处一室已经于理不合,却还偏偏……他唯有装作听不见,只是尴尬的低头翻着字签,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仙乐轻声轻语的说:“喂,你听。”
陆千着实无语应答了,略微抬头望了她一眼,却见她悄悄的趴在了墙上。这……这……今晚怎会赶上这样的苟且之事?他脸颊胀红,不自然的闷声不语,就连初上战场都未有今晚这般折磨。
清亮的月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借着这一束白光,仙乐见陆千抿唇有些不自然。嘿!若现在是白天,可以想象的到这小子的脸一定比番茄还红,这司徒飏也真是的,只顾着自己风流快活,也顾忌着些属下的需求啊!一个拼死战场的将士,竟然让“男欢女爱”搞得面红耳赤,她不禁疑惑道:“你难道没去过妓院吗?”
呃……陆千这回是真的想逃走了,她听就听吧!他好歹也可以装装“两耳不闻隔壁事”,可听完还要找人交流就不对了啊!他站在这里已经够不知所措的了,谁能想到她一个姑娘,还问这些不羞不臊的话啊!
仙乐见他不说话,走近了几步,盯着他的脸追问:“司徒飏天天往雕花楼跑,你别告诉我你没去过,既然去过还脸红什么?”
他去过也是站在门外,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而刚刚可是不同啊!这是“真枪实弹”,谁能不尴尬啊?不是说林府的小姐不苟言笑,言语不多吗?这简直就是行踪诡异,心理奇特。正无言以对时,他眼前忽然一亮,高兴的轻声说:“夫人,找到了。”
仙乐见她转了话题,淫荡的笑了笑,耸了耸肩,拿着药材,两人小心翼翼的往外走,她脚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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