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男儿身by香腮雪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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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男儿身by香腮雪泪-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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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四溢,雨声淅沥。

男子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万分意外的看着她满不在乎走过了雕花楼的大门,却只是为了去接一个女子,看那女子身份并不高贵,这着实让他倍感意外,有趣有趣,不过仅凭她是司徒飏的女人,已经激起了他的兴趣。

他看着她们缓缓走来,便慢慢起身,原本搭在椅子上的长袍下摆也柔滑垂下,他不动声色,亲自拿起伞朝外走去。刚刚说话的男子忙加快几步跟了上去。

“小姐的衣服都湿了半边儿了。”

“没事……我习惯了。”她刚说完话,便发觉背后有一道人影,转身的瞬间,发觉头上也有一片黑影,原来是他?她意外一怔,看着他将伞举到了自己头上,而自己却站在伞外,淋湿的发鬓更显得乌黑发亮。

“太……”

男子转过头,眼神犀利的瞪着跟上来的下人,只听他结结巴巴的说:“太大了……雨太大了,主子当心着凉。”

仙乐见是那日撞他的男人,索性一翻眼皮,望了望天,这雨也没他说的那么大吧?

男子没有理睬身旁的下人,而是对仙乐说:“你拿着这把伞吧,女儿家身子单薄,不比男子。”

说谁是女儿家呢?你全家都是女儿家?伤自尊!这小子无事献殷勤,难道是要泡她?她面上感激一笑,心里却在频频冷笑,这手段也太老套了,接下来他该打探自己姓谁名谁了吧!她故作推迟道:“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男子一笑,不接话反而故意询问:“不知小姐芳名?”

怎么样?猜中了吧?可不可以有些新意?接下来该不会是靠还伞增进感情吧?这哥们是看过《新白娘子传奇》吗?

仙乐笑的别有深意,这爷们心里那点小心思,她还是能猜透一些的,为了赶紧回府,还是别跟他这样耗下去了,干干脆脆跟他“交代”了吧,于是爽快开口:“我叫林仙乐,已经许了人家。”

男子眼神有些错愕,而后哈哈大笑,脸不红神不慌,忽然将伞往她手里一塞,余光瞥见雕花楼门口的一抹清影,便抿唇一笑,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与众不同。”话毕,便别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顶着雨潇洒的走远了。

“难道这位公子真看上小姐了?”秋黎疑惑的抿唇望着仙乐。

仙乐咧嘴,动了动唇,“不想追美女的爷们不是好爷们。”

呃……秋黎无语,看着她被雨水淋湿的妆颜,惨白无色,湿成一绺一绺的刘海乱乱的贴在额头,穿着粉红的襦裙,却掀起了半个裙子系在腰间,露出了被泥水淋脏的衬裤,肩膀上披着长长的浅绿色外褂,还躬身捂着小腹,这副狼狈的模样也称之为“美”?这位公子……才是与众不同。

“四爷,她是林府的林仙乐。奴才昔日随刘叔去买药材时见过她一次。”小五指着仙乐,对司徒飏解释着。

司徒飏背手不语,这个女人就是她未来的夫人?虽然只能见到她纤瘦的背影,但见那怪异的着装,想必正脸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未进府时已经让人生厌,他早晚会休了这个女人。

小五神秘兮兮的又俯首说:“四爷,她难道认识……?”

是啊!她怎么与他在一起?这是不是引狼入室?他边走边问:“是谁说她倾国倾城,绝世无双的?”

小五默默的低下了头,嘟囔道:“现在就算仙女下凡,也入不了四爷的心了。”

司徒飏勾唇一笑,神气的挺直了脊背。

雨声渐小,天边隐隐泛着白光,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像是故意制造这样一场偶遇。

秋黎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端着一碗姜汤进了仙乐房间,看着她喝完,才吞吞吐吐说:“小姐……”

“有话直说。”

“奴婢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别说了。”嘿,就不信她能憋得住,她装作满不在乎的坐在那里喝着热水。

呃……秋黎一愣,愈发好奇起眼前这个人,半晌,实在憋得难受,才乖乖站到仙乐面前,绞着绢帕,乖乖说:“那奴婢还是说吧!”

仙乐阴笑着,这招一向是百试百灵,对心里憋不住话的人那才是无创伤的折磨。其实秋黎的相貌也不差,小小的玉面上五官精致,弯弯的笑眼更添了几分乖巧,只是听说她身世可怜才被卖入府中为奴为婢。

“奴婢想问小姐,想问……小姐是不是借尸还魂的人?”

我去,这货说的话着实把她吓到了,她面色比刚刚惨白了几分,舌头发硬,怔了半晌,盯着秋黎看了一会儿,难道这丫头是同道中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心虚的扯唇说:“你看鬼故事看多了吧?”

秋黎悄声说:“小姐对奴婢这么好,奴婢不会告诉别人的。”

这事抵死也不能承认啊!万一是陷阱呢?可别让人把她当成妖怪烧了啊!尽管秋黎说的斩钉截铁,但谁能接受自己是个穿成女人的男魂?总不能找转轮王当证人吧?还是别惹事了。

“我对你好不对吗?那我以后往死里虐待你。”

秋黎一嘟嘴,失望的低头说:“奴婢照顾小姐这么多年,小姐的性子是什么样子奴婢一清二楚,甭管小姐还是不是原来的小姐,现在你就是我最亲的人。” 

内牛满面?中国好丫头!

仙乐觉得再说别的东西就有点煞风景了,只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几日后,灵云寺中,一位中年妇人拿着司徒飏与林仙乐的生辰八字去占卜,谁知那和尚却惊讶的点头称赞:“此乃一桩奇缘啊!”

“奇?奇在哪里?”

“天机不可泄露啊!”和尚捋了捋胡须,深不可测的抿唇。

“我不管她奇不奇,你只管说合不合便是了。”老妇人不耐烦的甩了甩帕子。

“天赐良缘,怎能不合?”

“我要的便是你这句话。”

和尚面露难色,又从妇人手中接过另外一张字签,看了看生辰八字,又说:“只是这位小姐的命相便有些不顺,一生命途多舛,稍有不顺……”

“行了行了,不过是个小妾,谁又在乎她怎么样?”说完,她便扔在桌子上一锭银子,起身要走。

和尚叫了她一声,急忙说:“这位男子的命中只有一位结发妻子。”

妇人别有深意的一笑,转身慢慢迈出了寺庙大门。哪些话能说,哪些话当做耳旁风,精明的她们早已经烂熟于心,谁又会多嘴讨那些晦气呢!

司徒府中。

老夫人眉开眼笑的听着这位妇人说话:“那和尚说少将军可是妻妾成群,百子千孙呢!老夫人就等着享福吧!”

“承您吉言,那老身也就等着儿孙绕膝,享享清福了。”她偏头望了奴婢一样,那奴婢大概有近四十岁的样子,府中的下人都习惯称她为“李嬷嬷”,只见她微微一笑,将一锭银子放在了妇人的桌前。

“哎哟,这是……老夫人太见外了。”她堆着笑脸,拿起银子爱不释手的抚摸。

“甭客气了,老夫人给您喝茶的。”李嬷嬷心中鄙夷,面上仍旧带着笑容。

“那我这便去林家了。”妇人起身,顺手放好了银子,见老夫人点头,才转身走了出去。

李嬷嬷轻瞥了一眼她的背影,轻轻说:“做这行的,真是巧舌如簧。”

老夫人沉沉一哼,端茶抿了一口。妻妾成群?那可是当皇帝的命!司徒家可是世代忠良,只是皇上日益多疑,怕只怕羽翼渐丰后遭来杀身之祸,单凭现在,太子对他们已经是敌意大于友意了,再想想这个在流放半途逃走的疏影,早晚会成为灭了司徒家的借口。她抚了抚额头,说:“疏影的身世,飏儿怎么处理的?”

“四爷让人偷走了当年流放人员的名册。”李嬷嬷郑重的答道。

老夫人思虑了片刻,说:“以备后患,还是派人烧了那间资料阁吧!只怕是在宫中不好下手吧!”

“有几个老人儿还在宫中,奴婢找找他们。”

“小心些,别让人认出你。”

李嬷嬷一点头,神情凝重了几分。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如秋黎所说,司徒家送来了聘礼,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简直要堆成一卡车那么多,这要是能带回去,可样样是古董,件件是珍品啊!


作者有话要说:
要有错别字神马的,记得告诉我哦!!





第7章 嫁娶
初升的朝阳踏着笼罩在青山上的薄雾缓缓升移,金黄的光晕替代了缓缓消散的雾气,天际隐隐透着一抹淡蓝,几只喜鹊扬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后落在了柳枝上,冲着林府叽叽喳喳的叫着。

仙乐睡眼惺忪的坐在铜镜前,任凭秋黎为她梳妆打扮,高耸的碧喜发髻利落的挽起,发间零星的珍珠大小各异,额前点着一朵娇嫩的梅花,柳叶眉纤细浓密,桃花眼似露欲滴,只微微淡抹了两下腮鬓,便似牡丹花蕊般粉嫩娇艳。

秋黎拍了拍打瞌睡的仙乐,说道:“小姐醒醒,奴婢要给小姐画唇脂了。”

仙乐举起双手,打了个哈欠,望着镜子里的人,她呆愣了几秒钟后,双手拍了拍脸,还别说,秋黎这手艺,硬是把这张脸画出了黄金比例,着实厉害!

秋黎含笑指着忽而落在窗檐上的喜鹊,只见它呆呆的望了过来,像是愣住了一样。她便从旁打趣道:“快看,古有沉鱼落雁,咱们小姐竟能让喜鹊看傻了眼。”话毕,一旁的几个奴婢也跟着笑了起来。

仙乐直了直腰,胸前立即鼓了起来,完美的曲线令人羡慕不已,这是所有女人想拥有的魔鬼身材,只是她低头瞧了瞧后,立即士气大落,尼玛,这回终于理解“下蛋公鸡”的心情了。

秋黎伸手为她戴上了凤冠穿上了霞帔,红艳艳的喜色让她的心慢慢膨胀了起来,这是第一次成亲,甭管作为男人还是女人,除了忐忑激动,兴奋是少不了的,虽然这具身体给她带来心理及生理上的矛盾,但这一刻,她看着这具惊艳动人的身体还真有些着迷。

不得不说在古代成亲的确很麻烦,那些琐碎的繁文缛节将她折磨的半死,一大早便梳妆打扮,跪拜先祖,她简直饿的前胸贴后背,等听到唢呐锣鼓喧天时,她还在大口啃着一块糕点,可硬是被秋黎残忍的夺了过去,接着便是二娘奸细的声音:“快快,到了到了,盖喜帕。”

仙乐一口糕点噎在了嗓子,剁了几下脚才慢慢顺了下去,她大出了一口气,便慌忙被人搀了出去。

一路上十分热闹,吹吹打打声充斥了整条街道,她偷偷的掀起轿帘的一角,看见凑热闹的人围了好几圈,对啊,这是司徒府娶亲,是威武不凡仪表堂堂的司徒大将军娶正妻兼小妾啊,不知道有多少少女的芳心被踩的悉碎悉碎的。

待走到分岔路口汇集的大路,疏影的轿子也跟了上来,两顶花轿并排而进,更是热闹非凡。

司徒飏不时回头望着疏影的花轿,温暖的笑容散发着如朝阳般的光泽,但瞥见另外一顶花轿,表情却瞬时间冷了下来,他转过头,不时冲街巷两旁的百姓点头抱拳微笑。

秋黎心里憋着一口气,对抬着仙乐的轿夫说:“快点快点,不能并排前进,娶妾纳妾怎能相提并论?”

仙乐当然不能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她偷偷拿出藏在袖子里的糕点,赶紧吃了起来,听见秋黎说的话,还不忘掀起轿帘,嘱咐道:“秋黎,别没事挑事。”

秋黎嘟着嘴,看见仙乐嘴旁的糕点渣,才拉着脸说:“小姐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吃啊!”说着,她忙递过去一条绢帕,着急的说:“快擦擦嘴,不要擦掉了唇脂。”

这货用的了这么紧张吗?一会儿都是盖着盖头进去的,谁能看见她嘴上有啥?

直到她被颠的有些发困,刚想小憩一下时,轿子却慢慢停了下来,接着便是一阵清脆猛烈的鞭炮声,顿时让她清醒了几分,她掰着手指头猜想,这是几千响的还是几万响的?应该再放几个二踢脚啊!鞭炮声骤然而停,只听到外面的喧哗声和哄闹声,虽然看不清外面的人,想必也定是宾客如云。

司徒飏穿着一身红色绣着金线铜钱纹的长袍,方形白玉领扣端正的别在领间,温润的白玉像他脖间隐隐露出的肌肤。他顺了几下马鬃,深红的云顶靴踩在马镫上,一翻身便下了马,情不自禁向花轿走去,却忽听门前人群中传来几声别有深意的咳声,他脚步一顿,才发觉险些走过了头,于是视线从疏影的花轿上移到了仙乐的花轿上。

仙乐从盖头底下偷偷望着轿门处,只见一双深红云顶靴进入眼帘,一人手握长绸朝她伸了过来,唉!活了这么大了,今天这事她的确无法言表了,若是非感慨一下,那就是太TM可喜可悲了。她接过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迈过火盆,跨过马鞍,她听见有人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大串儿话,然后便是拜天地,拜高堂,夫妻交拜,疏影身为小妾,不比她的地位,她是由媒婆一路牵着迈火盆,跨马鞍才走到了正堂,拜天地和高堂时也只是怯怯的站到一边儿,像是多余的人,可怜她到现在只看到了“情敌”的鞋,便扭扭捏捏的牵着红绸跟人进了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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