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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死亡
司徒飏离开的这段时日,仙乐也没有闲着,她回了几次林府,虽然二娘依旧是虚伪做作的样子,但只要她能侍奉好爹爹,她也就忍了,临走时,她搬走了一些爹爹极珍爱的名贵药材,想着司徒飏常年征战杀场,不知什么时候又添了新伤,她还是早早备一些比较好,怪不得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矜晨和慕槿的关系有些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其实以他们的身份也是门当户对,她看见矜晨还在犹豫,便问道:“你是真不喜欢慕槿吗?”
矜晨迟疑了一下,说:“不是不喜欢,只是没有那么喜欢。”
“合着你这是不想负责任了?”仙乐抱着臂膀往他旁边的桌子上一靠,用鄙视的眼光瞪着他。
“就是因为想负这个责任,我才要好好想想。”矜晨长吁短叹了一声,无精打采的往椅子上一靠,几分愁云瞬间笼罩了他光滑白皙的额头。
仙乐也只好给他足够的时间,毕竟感情这回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
“小姐,府里来人了,说是四爷回来了。”秋黎有些兴奋的通传着。
“回来了怎么不见人?”
“四爷正忙一些事情,小姐,不如奴婢陪你回府看看吧!”
仙乐应了一声,两人向外面走去。
司徒飏站在床榻前,看着太医连连摇头,眉头锁的更紧了。
小五推开门,轻声在他耳旁说:“四爷,夫人来了。”
司徒飏点了下头,目光转到了门口。
陆千和秦璇听见开门声,都回头叫了声:“夫人。”
仙乐一点头,缓缓走近了床榻,看着司徒飏憔悴的脸庞,站在了他身边,没有任何言语的安慰,只用眼神传递着一种关心与询问,不知不觉间,手掌已被他紧紧握在手心。
她看见姚虎躺在床榻上,破烂不堪的衣襟上都是血迹,面上也尽是伤口,像是车祸现场的样子。只听太医说:“四爷,微臣已经尽力了,怕是回天无力了。”
秦璇激动的大叫了一声:“什么?”
“太医,你再救救他。”陆千紧张的频频开口。
司徒飏双眼黯然,看着姚虎平静的躺在床上,虚弱的吐着气息,他每艰难的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他的心脉。往事历历在目,他们愤勇在杀场,他们豪饮高歌,他们傲骨铮铮的护着这片故土,他想着这些,思绪混乱,连日来的奔波让他疲惫不堪,心力交瘁,那健硕高大的身躯竟有些摇晃。
“四爷。”屋内的人齐齐喊道。
姚虎听见叫声,缓慢的抬着眼皮,动了动唇:“四……爷,我……们……赌赢……了。”
司徒飏红着眼眶,紧咬着牙齿,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放开仙乐的手,俯身握紧了姚虎的手,说:“是,我们回来了。”
“属下……完……成……任务……了。”他扯着干涸的唇角,用尽全身力气给旁人留下了一个坚强的笑容。
司徒飏感觉他的手掌渐渐从他手心滑了下来,那厚厚的手茧摩擦着他满是汗水的掌心,他的兵不是死在了战场,而是活活被人折磨至死,他激愤的一拳头捶在了床榻上。
“姚虎。”陆千和秦璇齐齐趴到床前,大叫道。
仙乐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听着几人的叫喊声,这种死亡的气氛紧紧笼罩在头上,又顺着毛孔袭到了后颈,他看着司徒飏僵硬的站在那里,因为激愤而颤抖的面颊牵动着蓄满泪水的眼眶,她担忧的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曾见过他不羁的笑、邪魅的笑、冷酷的笑、嘲讽的笑,只是,她从未见过司徒飏这副神情,让人心疼的想流泪。
司徒飏挪着沉重的脚步迈了出去,外面阳光灿烂,可他心内分明下着狂风暴雨,这一切终究是迟了。
陆千忽然起身,拉着要追去的仙乐,严肃的说:“我去。”
清风依旧,他泪眼朦胧的望着重叠的花影树丛,又跃过拱翘的房檐望着蓝天,颤抖不安的心脏搅的他神思恍惚,他脚下一空,立即扶住了一旁的廊柱。
“四爷。”陆千伸手一扶,紧张叫道。
“我想一个人静静。”
司徒飏看着太医缓缓走来,双眼忽的一亮,跑了过去,急问:“太医,若是再早几日,可否救活姚虎?”
太医摇了摇头,“姚将士外伤已经伤及了内脏,想必定是日夜难眠,痛不欲生,恕微臣直言,早些走也许便早一些解脱了。”
司徒飏双眉蹙的更紧,眼中似乎喷射着怒火,咬牙切齿的一遍遍重复着“慕狂”。
陆千安慰道:“四爷,自从踏进军营的那一天,我们便早早交出了这条命,能跟着四爷,属下们已是三生有幸,无论四爷做什么,属下都无怨无悔跟随到底,姚虎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四爷定要放开心结。”
天气越来越冷,忽然降至的大雨中似乎还夹杂着几片雪花,天空暗的像是清冷的深夜,只偶尔从阴暗的云层间透过一丝亮白,但又极快的被另一朵云层覆盖,死死的压在房顶,让人透不过气来。
“小姐这么担心四爷,不如早早回司徒府?”秋黎说道。
司徒飏就怕自己的坏心情感染了她,所以才让她在王府再住上一阵子,只是她人在这里,整日不是看矜晨愁眉不展,便是慕槿泪流满面,仿若他们一起走到了一个低谷,这是她来到这里后,第一次有这种害怕的感觉。
“嘭嘭。”
仙乐诧异的望着房门,不知谁会在这样的雨天来她这里。秋黎一开房门,便喜上眉梢的回头叫:“小姐,四爷来了。”
只见司徒飏披着一件蓑衣,站在门口抖了抖鞋上的雨水,温暖的冲自己一笑,说道:“在想我吗?”
他会开玩笑了,想必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仙乐也不敢像以前一样跟他顶嘴,只是学着文静女子的端庄相,微微一笑,算是肯定了他说出口的话。
司徒飏有些吃惊说道:“你这样我不习惯。”
小五接过司徒飏脱下的蓑衣,将其搭在了廊下,和秋黎轻轻关上了房门。
仙乐扬头一笑,秋眸紧紧锁着司徒飏变的瘦削的面颊,无论他的神情是喜是忧,都像是一块磁铁,吸引着你不由自主的靠近,原来有一种帅与表情无关。
司徒飏看着仙乐痴迷的样子,笑了两声,又郑重的说:“去正堂吧!我有些事情要说。”
仙乐不自然的点着头,一路上,吞吞吐吐,终于在临进门时对司徒飏说:“那个……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公主和王爷……”她低着头无法说出“一夜情”,只好伸出食指合在一起点了两下。
“什么?”司徒飏的眉毛几乎要立了起来,着急的一下推开了正堂的房门,看着矜晨和慕槿面色各异的端坐在两旁,直直走到矜晨面前说:“王爷怎么如此冲动?”
矜晨眼神划过慕槿的玉面,见她如此尴尬,才将司徒飏拉到了一旁,低声说:“都是男人,这还需要我解释吗?”
“她可是慕狂的妹妹啊!王爷可知道这次事情是谁陷害的姚虎?”
“难道……”
“正是慕狂,他野心勃勃,对萧国虎视眈眈,尽管公主为人直爽,但这事情只怕被慕狂知道后,要惹出大祸啊!”
慕槿看着两人窃窃私语,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开口说:“司徒将军你不要说他了,是我心甘情愿的。”
司徒飏一听,慢慢转过身,问道:“慕王爷曾对微臣说,若十日之后公主不回天慕国,他必领兵而来,现在已经过去七日了。”
慕槿心中一颤,二哥这是下了死命令了。她双眼一闭,倔强的对矜晨说:“所以,即使我死也不回去,你为了萧国的安危,还是会把我送回去?”
司徒飏没有想到慕槿的感情这般强烈执着。他回想起偷偷丢下慕狂的一把匕首,想必鲜国已经怀疑了天慕国,也定会不撕颜面的给天慕国警告,这个时候,不知天慕王如何惩治慕狂,他想着想着,只好开口说:“公主,实不相瞒,此次我军将士身陷囹圄,这一切都是拜慕王爷所赐,现下真相大白,鲜王已经知情,不知你父王会如何惩治慕王爷,难道公主就不想回去看看吗?”
“我二哥?”慕槿一愣,她是知晓二哥向来叛逆,在父王面前更是一匹脱缰的野马,除了母妃,无人能将她制服。
仙乐看着慕槿的样子,同情的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小臂,“我知道你现在很为难,毕竟……这似乎牵连到了两国之间的事情。”
慕槿一昂头,坚定的说:“无论你们之间如何争来争去,我的这份感情,我自己做主。”
矜晨的心慢慢被慕槿的执着与坚定征服,一个女人可以对一个男人爱的这般炽烈,总会让人幸福又害怕,是不是到了他下定决心的时候了?是不是该像个男人一样承担一些责任了?他缓缓向慕槿走去,沉重的脚步从未有这般坚定,他板过她的肩膀,第一次严肃的面对面看着她,爱上了他,她原本银铃的笑声却丢失了多时,弯弯的笑眼也尽是晶莹的泪。不知不觉中,他竟然伤害了这样一个女人。
“慕槿,回去,回去等我,我向父皇禀明此事后便去天慕国提亲。”
慕槿惊讶的瞪大双眼,灰暗无光的清眸一瞬间溢满了耀眼的星光,她不顾旁人在这里,紧紧拽着矜晨腰部的长衫,重复问道:“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仙乐看着司徒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隐隐觉得他们的婚事不会这么容易,可两厢情愿的事情,他们还能说些什么?
“既然王爷已经决定了,那微臣也无话可说了。”
“司徒将军放心,二哥自小最疼我,若是因我嫁入萧国能缓和两国的关系,那最好不过。”她欣喜的望着矜晨,撒娇的说:“我走的这些时日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让你在萧国英明扫地,娶不上女人。”
“你放心,你就是让我英明扫地,等着投怀送抱的人也能从箫国一直排到天慕国。”矜晨神气的挑着眉毛,恬不知耻的夸赞着自己。
“那我不走了。”慕槿赖皮的往椅子上一靠,瞪着矜晨。
仙乐赶忙说:“我帮你看着他。”
矜晨开玩笑说:“男人时常在外走动,你又不能时时刻刻跟着,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是常理之中嘛!”
仙乐扫了司徒飏一眼,他征战时便三五个月不回府,那军营里不会暗藏了什么营妓供他们不时之需吧?想着想着,眼神也愈发凌厉了几分,没想到司徒飏被她这么一盯,脸色突然转红,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错开她的目光,对慕槿说:“微臣会帮公主盯着王爷,若是公主不放心,也可将府中的侍婢全部换为男人。”
“司徒飏你也太狠了吧!”
慕槿开心一笑,说:“全部换做男人我也担心。”
三人脸上全是黑线,各自怔在那里,几秒钟后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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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离别
仙乐送司徒飏出府的时候,故意声色严厉的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我?”
司徒飏眨了眨眼睛,甚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心安理得的说:“我能有什么事情?”
“那你刚才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从脸红到了脖子?”
“你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能不脸红吗?”
“你当时睡在我床上的时候也是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现在装纯洁了?”
司徒飏一笑,撇嘴说:“你当时看我洗澡的时候也没脸红啊?”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脸红什么?”
“那你想看到什么?”司徒飏低头轻轻凑近她的耳边,坏笑着问道。
仙乐故意挤了挤眉毛,一副不要脸的样子舔了舔嘴唇,“你又不是不知道?”
司徒飏没有想到她说出这话,语塞了半晌,不过从他的嘴里问点东西还真难,看来她要从他身旁的人下手了。他看着司徒飏的背影消失在阴雨濛濛的巷道口,也轻哼着歌回了自己的房屋。
慕槿走的那一天,天空十分阴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潮湿的气味,像是他们心底泛滥的情绪。慕槿的眼泪一直未断过,那纤细的手指不舍的勾着矜晨的食指,像是这一别,便要从此天上人间。
她千叮咛万嘱咐后才踏上了马车,伴随着清脆的马蹄声和她的哭泣声,他们挥手惜别了慕槿,直到看着马车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点,矜晨才唉声叹气的进了王府。
仙乐心想,矜晨定是积了八辈子的德,才能让一个女人这么对他死心塌地,想想在现代他那副德行,便觉得慕槿吃亏了。
“怎么?你不随我回司徒府吗?”司徒飏看着仙乐转身要跟着进王府,才开口问道。
仙乐的脚悬在门槛儿的上方,踟蹰后还是迈了进去,说道:“王爷现在心情低落,咱们这个时候回去,有点不近人情。”
司徒飏狠狠的在仙乐耳旁嘀咕:“你倒是挺会关心别的男人,我觉得你在他身边,慕槿会更不放心。”
“到底是她不放心还是你不放心?”仙乐冲司徒飏抛了个媚眼,笑着问。
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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