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男儿身by香腮雪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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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男儿身by香腮雪泪-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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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面面相觑,只好躬身齐说:“微臣告退。”

司徒飏迈出大殿门的时候,瞥了眼太子不着痕迹的面容,只见李将军跟着出来,语意双关的说:“司徒将军也真是的,这天下现在是皇上的,将来是太子的,你与太子过不去,以后的日子怕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李将军哪只眼睛看见我与太子过不去了?为君者,爱民,为臣者,敬君,黎民不饥不寒,可以安居乐业,君王亲贤远佞,才可长治久安,与谁过不去都罢,但千万莫要与天下苍生过不去。”

“我不与你争辩,我还想留着这口气享受荣华富贵。”

“只怕是金椁银棺。”司徒飏重重留下几个字,惹得李将军瞪着大大的一双眼睛,指着他气急败坏的说:“哼,不过逞一时之快罢了。”

司徒飏微微怅然,入朝许久,他一向深得龙心,更早已筹谋,待皇上退位时,他便辞官归隐,若因种种原因不能抽身,也只能凭着这块兵符护身,如今,这块“护身符”被皇上收了回去,他的心怎能不凉?

只是这兵符,怎么说也是皇家的东西,人家给你是器重你,人家收回也是情理之中,再深得龙心也比不过骨头至亲,这样一想,倒也开怀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勤奋吧,今儿又更了。。





第37章 入牢
都城的夏季已渐渐离去,翠绿的嫩叶也蒙上了一层初秋的韵味,夜半的凉风更是添了些许萧索。

司徒飏躺在床榻上,头枕双臂,若有所思。按奶奶的意思,“疏影争宠陷害仙乐”的话明日便会传遍街巷,只是这么一想,他的心猛然一抖,不好;竟然忘记了这样至关重要的事情。疏影既然是太子安插的人,他怎会不知道她曾是流民?他又怎会毫无防人之心的将流民名册放入宫中等待他们损毁?这么一想,他额头竟渗出了一层冷汗,立即起身披着衣服大步向陆千的房间走去。

第二日早朝后,街头巷尾正对“疏影陷害仙乐之事”议论纷纷,竟然有一大批侍卫闯进了司徒府,将司徒飏押到了宫中。司徒飏心里冷冷一哼,太子果然还是用了这一步棋。

大殿上,李将军手捧名册,朗声说:“皇上,司徒飏私自收留流民,竟然还纳为小妾,现下东窗事发,才随意找借口要休了妾室,他这是欺君之罪啊!”

司徒飏剑眉紧蹙,冷静的望了眼太子,听着殿中的人小声议论,心中虽不安,但仍旧理智的对皇上说:“皇上圣明,李将军所言不实,微臣休妾并非因其为流民,而是因其争风吃醋,陷害正妻。”

太子面容缓和,心中已经十拿九稳,听司徒飏苍白无力的解释,更是得意了几分。

皇上的右手抚了下蜡黄的脸颊,皱着眉问:“你纳她为妾时可曾知晓她是流民?”

难道要说出这是太子安插在他身旁的人?难道要说疏影一家是因当年贵妃的事情连累到此地步?还是大胆承认说自己知道?那众人是否又会将宫中名册殿着火之事扣在他的身上?这件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说出实情,他犹豫的这一瞬间,殿内却异常安静。

太子一抬眼皮,斜斜扫过司徒飏鬓角渗出的几滴冷汗,冲李将军微微一眨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望着殿上的皇上。

李将军嗤笑一声,说:“司徒将军既然有所迟疑,皇上,那不如问问他的妾室吧?”

殿内众人又是两两相望,神情各异。问妾室?难道有人会傻到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可不得不承认,在爱情面前,的确有如此豁出去的人。

疏影瑟瑟发抖的跪在殿下,余光偷瞄着殿上之人明黄的龙袍衣角,心内百般矛盾,司徒飏待她可谓仁至义尽,而今天,自己为了另一个男人却要将他至于刀尖上。她在想,司徒飏一定恨极了她。

“你既然是流民,为何会出现在雕花楼?又为何去勾引司徒飏?他可曾知晓你是戴罪之身?”皇上不耐烦的瞟着殿下之人。

疏影看到太子掩在袖中的手掌渐渐握成了拳状,皇上的话语还回荡在大殿上,她似乎也听见了自己害怕慌乱的心跳声,她颤抖的张开双唇,仍旧发不出一点声音。直到皇上再次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声,“朕在问你话。”

“我……民女小时被人收养在寺庙,东窗事发后,是在半途中逃了出来,而后沦落至风尘之地。”

“这么说,司徒将军早就知道你是流民了?”李将军紧紧追问。

疏影双手扶地,稍稍一顿,点了点头。

司徒飏双目紧紧盯着她瘦小的躯体,她为了太子宁愿送了性命?他不曾有负于她,换不来一句各自安好,竟然换来了悲惨结局。

皇上见司徒飏愣神的刹那,心里已经有数,见太子怡然自得的样子,心中更是明了几分,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抚头叹道:“司徒将军伴朕多年,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朕真是痛心疾首,你可还有话说?”

司徒飏有些失望的望着皇上,铿锵有力的说:“皇上,有些人并非因自己犯错而成了流民,他们也有自己的无奈,更何况当时发生贵妃事情时,疏影她们还是孩提,虽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但微臣还是希望在有朝一日,皇上可以开恩,免去那些殃及无辜的百姓,相信她们不会有过激的仇恨心理,反而会感恩戴德。”

皇上若有所思,哑口无言,司徒飏此番话说的他老脸胀红,缓儿,他才冲她摆了摆手,说道:“来人,暂且将他关入大牢。”

众人唏嘘,只有太子和李将军对望后,别有深意的暗笑。

仙乐在王府内吃香的喝辣的,每每刚想与矜晨说些悄悄话,慕槿便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他们身旁,然后便听见她和矜晨吵嘴的声音,下人们早已经司空见惯。不过,因为有慕槿的到来,王府中倒是格外热闹了起来。

仙乐已经教了慕槿好几天舞蹈,这是最后一个动作,可慕槿跳了好几次,总是手脚不一,腰身过硬,累的仙乐只好靠着一棵小树说:“歇会吧!这也急不来。”

衿晨嘲笑道:“哈哈,这哪里是折腰舞,简直就是折磨舞,要我说,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可强求不来。”

慕槿脸色一暗,瞪眼反驳:“若是那么容易学会,我何必巴巴的留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仙乐看着慕槿望着矜晨的眼神中总带着一丝异样,任是谁都看出了慕槿喜欢黏着矜晨,可不知她是否已经转移目标,仙乐故意试探说:“公主是真学不会吗?”

矜晨一翻眼睛,感觉不妙,不接话,只频频摇着手中的折扇,叫道:“这几天怎么又热了,赵肖,备凉茶。”

慕槿涨红了脸,瞪了下仙乐,双手持着胸前的一绺乌发,往仙乐身旁一靠,附和道:“果真很热。”

仙乐转了转眼珠,打趣道:“哟,难得两个人一个鼻孔出气啊!赵肖,快备王老吉牌凉茶。”

“王老吉是什么?”慕槿脸上的娇红渐渐退去,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个。

“王老吉是他的绰号。”仙乐坐在石阶上,坏笑着说。

矜晨一呲牙,恨不得重重捶她几拳,本以为慕槿会一笑置之,谁想到她脸一沉,重重往她身旁一坐,有些委屈的问道:“为什么只有她知道你的绰号?”

仙乐愣了愣,合着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她趁矜晨还没有使坏前,忙插嘴说:“我们下棋时以此做赌注,结果他输了。”

“我也要跟你下棋。”慕槿不服气的扬起头,纤手忽然挽上了矜晨的胳膊,未等他反驳,便拖着他往书房走。

仙乐在后面摆了一个默哀的表情,冲回头看的矜晨摆了摆手,站在原地捧腹大笑。女人啊女人,真是醋意十足啊!看来这个慕槿对矜晨还真的是非同一般啊!

第二日,仙乐已经睡到了日上三竿,若不是饥肠辘辘,她还真懒得起来。每天这个时候矜晨和慕槿一定会不定时的敲门,今天她觉得有些蹊跷,一出门没走多远,便看见矜晨耷拉个脑袋向书房走去。

“喂!大清早就这么无精打采?”仙乐走到矜晨面前,看着他缓缓抬起的脸上有一对儿大大的眼袋,顿时笑开了花。

“你下一晚上棋看看是什么效果?”矜晨无奈的飘忽忽向前走着。

“你跟慕槿下五子棋,她怎么能下的过你?你输一局,圆了她的梦不行吗?”

矜晨顿时精神了几分,抬着头说:“那怎么行?她说如果我输了就要答应她一件事,她能想出什么好事啊?”

仙乐一挑眉,手在矜晨肩上拍了两下,不怀好意的说:“喂,你发没发现慕槿看上你了?现在凡是雌性物种靠近你,我都能感觉到慕槿醋意大发。”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迟钝吗?”矜晨剜了仙乐一眼,歪嘴说:“你心里是不是庆幸的很?她能从司徒飏的身上转移到我这里,我这是不是也算为朋友两肋插刀了?”

仙乐一巴掌打在了矜晨的头上,蛮横说:“少转移话题。”

“你这人有没有点良心啊?人家大老远的为了救你,还丢了兵符,你在这跟个没事人一样,你穿越来的时候,是不是把良心丢在柏油马路上了?”矜晨有些为司徒飏愤愤不平,指着仙乐教训道。

“看来你是想继续跟慕槿接着下棋啊!”仙乐威胁的表情在矜晨的瞳孔中逐渐放大,他可不想再下一夜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先屈服的说:“好吧,我以后不替司徒飏说话了。”

仙乐得意的瞥了一眼,昂首挺胸的走在前方,迈进书房,见慕槿托腮苦苦冥思,便诈尸般跳到她面前,说:“哎哟我的公主啊!女子熬夜堪比慢性自杀啊!”

慕槿抬头瞥了她一眼,又聚精会神的盯着棋盘发呆,嘟囔道:“我一定要赢过他。”

“我告诉你怎么赢过他。”

慕槿眼睛一亮,把脸凑了过去,仙乐还未开口,就听见急切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衿晨也从门后站了出来,望着气喘吁吁的赵肖说:“一大早的,抽什么风啊?”

“王……王爷……司徒将军……他被……皇上押入大牢了。”

“啊?”几人齐齐惊呼。

“是司徒府着人传的话,可想是老夫人要找千老儿商议此事呢,可是……可是千老儿不在啊!”

几人一听此话,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还属仙乐冷静一些,让人赶快去寻千良,自己则马不停蹄的去了司徒府了解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日子太忙,今天好不容易抽空写了一章。。。见谅!!!





第38章 疏落
仙乐了解完情况才明白,疏影真是个白眼狼,自己不怕死就算了,还非要拉个垫背的。她左思右想怎么才能让她改了口供,可先要见到她这个人才行啊!听说疏影也被关进了大牢,关键时刻,衿晨终于派上了用场,有这个王爷在,进牢房应该不是难事。

第二日的午后,大雨瓢泼,雷电交加,浓密的乌云悬在皇宫大殿上空,像是随时便会砸在殿顶。仙乐乔装一番便与衿晨去了宫中。在这之前,她将想法告诉了奶奶,奶奶还特地将疏影的身世仔细讲了一遍,希望以她的聪慧可以劝说疏影,救回司徒飏的性命。

皇宫内只有一幕幕雨帘遮挡着前方的视线,守牢房的侍卫见到衿晨后有些吃惊,但依然顺从的退到了一旁,皇上既然没有宣布让位,他们对八贤王的礼让态度不低于太子半分。

司徒飏只是被关进了普通的牢房,看来皇上并未下令重兵把守,仙乐让衿晨去与司徒飏交谈,自己则直奔疏影的牢房,成败在此一举了。疏影的牢房要比司徒飏的破败一些,四周还散发着一股霉骚味儿。

疏影双眼无光,听到脚步声停在门前,才慢慢的抬起头,仔细盯着仙乐身上的侍卫服,缓儿,认出了她,才平静的说:“是你。”

仙乐蹲下身子,点了点头,面色异常凝重,问道:“你这么做不觉得损人不利己吗?”

疏影一咧嘴角,望着潮湿生霉的墙壁,头慢慢靠在了木柱上,像是自嘲般说:“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

“夏疏影,你还真是个缺心眼的女人,你爱太子就该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继承皇位,一统江山,为了他铲除奸佞,扶助子民。可你现在却帮他陷害大萧的功臣,待他登基后,满朝文武谁还敢谏言?你以为不顾自身性命那就是爱吗?那是蠢!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永远不会让一个女人白白去送命。”仙乐语气急切,句句都是为太子着想的话,只盼疏影能改变心意。

疏影低头盯着脚尖,在心里嘲笑着仙乐,她怎么知道自己会白白送命?太子答应会救她的。司徒飏一直是太子的心腹大患,只有解决了他,他才会安心,可是这样,她便无颜去见姐姐了。

仙乐见她眼中有些犹豫,便采取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司徒飏也真是够冤的,按理来说,人家电视剧里都是自家兄弟争夺皇位,可这个奇葩太子防司徒飏竟然大过了防八贤王,不得不暗叹“才华横溢能力无限”的人拉仇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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