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男儿身by香腮雪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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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男儿身by香腮雪泪-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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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黎慢腾腾的收拾好了包袱,默默跟着仙乐走了出去。

雨势渐大,地面的坑洼处已经积了一片浅水,在黑漆漆的夜中反射出一道微小的白光。绕过回廊,走过那道屏风墙,这才真正的踏出了司徒府的大门。只是陆千穿着蓑衣,戴着笠冒,手持马鞭,好似阴魂不散般站在府门前的马车旁,他向马车里指了指,说道:“雨夜危险,属下送夫人走。”

仙乐怒气更大,喊道:“司徒飏是怕我跑了不成?还让你押我回去?”她望了望漆黑的街巷,只有树叶与雨声相伴,甭说人影,就是阿猫阿狗也不知躲到了哪个墙角避雨,她略一思量,并未推迟,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坐白不坐。

马车踏起的水花溅向四周,慢慢消失在漆黑的雨夜中。

司徒飏从府门后缓缓走出,深深凝望着街巷的尽头。旁人眼中,这段情,如初冬枝头的落雪,风一吹,便轻易的散落入土。他心里也下了一场雨,抹去了昔日付出的不值,也让深藏心底的一棵爱苗渐渐滋生繁茂。没有离别,便不会懂得想念与拥有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严打厉害,有些敏感词汇都不许有,呜呜呜





第25章 谣言
到林府后已经是三更天了,爹爹和二娘听闻此事后险些撅了过去,在古代被休是何等耻辱之事,有些女子甚至无颜回娘家,只身一人漂泊在外。林家经营药铺常常面客,甭说是爹爹和二娘那张老脸了,就算是府中的奴才走出去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这样一想,她仿若成了罪人。

爹爹一番训诫后,知道她也受了委屈,只是唉声叹气愁眉不展的望着地面。二娘虽也是愁眉苦脸,但此刻也只能万般无奈的碎碎念,像是到手的金条转眼间不翼而飞般可惜。等经历了这一番折腾后,仙乐终于回了房间,其实她自己并不在乎,甚至暗暗嘲笑他们的迂腐思想,当真正躺在床上可以放松入梦时,她却失眠了,为了这件她自认为“不是事的事”,她居然失眠了。

她瞪着一双困乏发红的双眼一直撑到了日上三竿,当所有入眠的方法都失败后,她只好起身推门而出,院中奴才的目光几乎齐刷刷射来,几乎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推力,让她不知不觉退回了房间,猛地一看铜镜,只见自己蓬头垢面,眼袋浮肿,衣衫不整,的确不辱“弃妇”之名,刹那间,头脑已浮出刊登头条板块的标题,“豪门弃妇的漫漫人生路?”或是,“富二代怒发冲冠护小三,千金女忍无可忍成弃妇”,够醒目,够犀利!

待一番简单的梳洗后,仙乐不想在府中感受这种压抑的气氛,趁二娘没发现,她忙带着秋黎从侧门溜了出去。未想到啊未想到啊!她竟然一夜成名了,连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她被休之事,那些曾打赌司徒飏一年之内必休妻的人委实赚了一小笔,但赢了钱还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这未免就太不地道了。

街上人来人往,见仙乐大摇大摆穿街走巷,脸上都挂着鄙夷之色,心中暗骂她不知羞耻。就连雕花楼门前的几个女子见她走过,也挑着刺耳的声调打趣:“有些人穿上了龙袍也不像太子。”

“哈哈,可不是?有本事攀高枝儿倒也没那个富贵命,最后遭人厌弃,倒还不如我们呢!”

“就是就是,就说那司徒府的二夫人吧!以前不也是咱们这行当里的?看来男人都好这口。”

仙乐耳朵灵敏,听着那些女人讥讽的言语和嘲讽的笑声,心内顿时炸开了锅,忽然大步朝她们走过去,高傲的扬头,勾唇挑眉一笑,镇定开口:“我告诉告诉你们男人好哪口儿,长相是美女,偶尔装淑女,领出去是才女,在床上是……。”她挑了挑眼皮儿,一副“你们懂得”的神情抿着唇角笑。

此番话毕,秋黎瞠目结舌满面绯红,那些多嘴多舌的女人也愣怔着互相对视。仙乐余光一扫那些看热闹的人,更昂首挺胸,大声开口:“我告诉大家一件事,我是被人休了,你们用不着大惊小怪,婚姻嘛!怎么选都是错的,我和司徒大将军这叫和平离婚,他可再娶,我可再嫁。那个……那些惦记本姑娘的小伙儿们可以踊跃一些了。”

周围哄闹讥笑声不绝于耳,但忽然有一句沉稳冷静的声音盖过了吵闹声,“你说的是真的?”

众人寻声望去,纷纷让出一条小路,见此男子眉峰凌厉,眼中清冷,两片薄唇虽然带着笑意,但却让人心底发冷。众人见他仪表堂堂,浑身透着一种贵族气息,都不敢再贸然嘲讽,只是站在一旁看热闹。

“怎么?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仙乐淡淡一瞥,不理不睬的从他身旁走过,甩开了近十步后,才听秋黎问:“小姐不理那些人就是了,何必与他们计较?”

“你不知道,对于那些嚼舌根的人,你越退让他们以为你害怕,只会得寸进尺,你越满不在乎的公之于众,他们就会适可而止了。”

“可他们是适可而止了,那太子呢?太子不会真看中小姐了吧!这算不算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林仙乐。”太子的声音蕴藏了丝怒气,在她身后紧追不舍,大声喊道。

仙乐脚步猛然一停,转过身子,不耐烦的走了过去,“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信口开河,是嫌不够热闹还是你自己闲着了?”

太子忽而微微一笑,说:“我这不是给你个台阶下吗?”

仙乐冷哼一声,“你给的台阶?我怕摔死!”一想到他对衿晨痛下杀手的事情,她就觉得他心机颇深,跟他玩心眼子玩不过,干脆就直言直语。

太子听她言语不善,便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瞒你我的身份,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相告,未想到天意如此,竟然无心撞破了。”

“不用解释不用解释。”关键是他编的累,她听的也累。反正现在也不用操心司徒飏和他的事情,只要他不动衿晨这个靠山,那大家便都好。

太子见她不信,也再不多言,他也没指望她能相信,只是见事情败露,怕她将之前的事情告诉司徒飏,便让疏影先走了这一步棋。没想到司徒飏倒是做事利落,直接把她休了。只是做事情要做全套,这样与她亲近一些,看上去是不是更像是早已熟络的人呢!他阴笑一下,再次审视她倔强高傲的神态,与众不同就是与众不同。

早些年将疏影安插在司徒飏身旁,不过是想随时了解司徒飏的言行举止,但他多年一直中规中矩,反而立了几次大功,父皇对他也愈发信任,就连朝中大臣对他的敬重也超过了自己,无形中便激起了他对司徒飏的怨火,但这只是其一,另外便是父皇身体大不如前,却丝毫无退位之意,而近年却常召八贤王入宫,这不得不让人起疑,更何况八贤王身旁的智囊千良料事如神,若再收复司徒飏这位手握兵权的强将,这大萧江山怕是要与他失之交臂了,于是便有了八贤王遭刺杀一事。

这样一想,自己手握兵符却由他人带军,除了拥有“太子”这个响亮的名号,倒也毫无炫耀的光环。

仙乐余光瞄着身后方太子的影子,见他已经跟了一条街,毫无离开的意思,可她是好不容易从府里溜出来,就想见见矜晨,倒倒苦水。这下好了,黏上太子这块狗皮膏药了。她有些生气的回头问:“太子爷啊!你跟着我干什么?你快回府吧!”

太子转着手中的折扇,一副风流倜傥的潇洒模样,走在哪里都引的路人竞相争望,他听闻此话,冲仙乐赖皮问道:“你要跟我回去吗?”

呃……仙乐咬着一排白森森的贝齿,杏眼怒瞪,这货当她是这么随便的人吗?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不过也难怪了,人家老哥是孤家寡人,这么一想,她倒是纳闷了,连司徒飏都娶妻纳妾了,太子怎么也不选个太子妃?这长夜漫漫的,怪不得憋得他只会勾心斗角阴谋暗算了,不过这倒是激起了她浓厚的兴趣,于是便故意娇笑着问:“跟你回去?做太子妃啊?”

“哈哈。”太子心中一跳,仰头大笑两声,眼中划过一丝少有的暖色,开口说:“我刚刚便问你所言是否为真?现下你这样,算是答复吗?”

“太子的小心脏何时变得这么纯洁了。我只能说,是你想多了。”

太子眼中的那抹暖意渐渐消散,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受辱的报复,也回敬道:“你也想多了。我让你跟我回府,是因过段时日天慕国的王爷和公主来宫朝见,父皇让我操办一场宴会,我见你对京戏研究通透,便想请你回府言传身教。”

仙乐不假思索的一口回绝,教倒是能教,只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还是别揽事情了,更何况她与太子走得近,在司徒飏眼里那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不对!这个时候怎么还在意司徒飏的脸色呢?他那个白眼狼,不提也罢!

太子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强求。见她香汗涔涔,才持起扇子在她身旁扇了几下,说道:“你我又无深仇大恨,为何如此拒人千里?”

无深仇大恨?那是因为太子不知道她与衿晨的关系,打她兄弟的主意就是打她的主意,就算是糖衣炮弹,她也要坚决抵制坚持原则。

仙乐敷衍道:“那些不入流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况且宫中的歌舞自然是无可挑剔,何必费那心神?”

“你是怕费神还是怕司徒飏知道呢?”

这货是要用激将法,他偏不按套路来,心中坏笑着故意挑逗,低声说:“我是怕你看上我。”

太子意外一怔,望着日光跳跃在楼阁的飞檐上,又斜斜照在她乌黑的发髻上,晕染了一层光泽。他收起目光,心里有些甜滋滋儿的感觉,只别过脸莫名其妙的溢出了笑容。

“你再仔细想想,过几日我再来找你。”太子见她一直用绢帕在耳旁扫风,才将扇柄交到她手中,笑着拜别。

这样体贴的样子连司徒飏都从未做过,他只会与她抬杠,言语讥讽,眼神过招,那些温柔温暖的温馨样子似乎都留给了另一个人,擦!怎么又想起了司徒飏?

抬头见太子已经走远,她才与秋黎换了另一条路,直奔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互动互动互动互动。。。看文的亲都出来。。。最近jj查的很严,本来享用jinv这个词,愣是憋了回去。。。





第26章 秘会
司徒飏站在花园的亭子里,心不在焉望着垂柳搅乱的一池湖水,几丝烦闷和不安仿若越来越浓,连李嬷嬷快走到身旁才发觉她的脚步声,忙回头唤了声:“嬷嬷。”

“老奴还是第一次看见四爷这般出神,二夫人的身子已无大碍,四爷不必担心。”李嬷嬷故意提及“疏影”,见他神色自然,平静点头,才又说:“老夫人说二夫人的身子要调养一阵子,这段时日四爷还是回房住好些。”

“这些我心里都有数。”

李嬷嬷话锋一转,似是关心般叮嘱:“这几日大街小巷都是关于大夫人被休的事情,还有些唾骂四爷的人,那难听的话可想而知,四爷无事还是别出去了,省着烦心。只是大夫人这么一走,老夫人还真有些心头火,直念叨‘那孩子看上去直言直语,不像是有心计的人’,还真是可惜啊!”

司徒飏眉眼明显一紧,将原本搭在亭廊架上的手背在了身后,问道:“奶奶真的舍不得她?”

李嬷嬷重重点头,叹道:“甭说是老夫人,就是老奴也舍不得呢!四爷难道就舍得了?”上次大夫人几日不出屋门,他入院子又偷偷走掉,若说没存一点心思,是万万不会踏入那院子的。

司徒飏被人看穿了心事,眼神微微躲闪,的确是舍不得,她不在的日子,府里安静的只剩了流水蝉鸣声。其实未与她相识时也不过是这个样子,只是现下不知怎么了,竟然觉得枯燥无味。就连疏影也变了,自打进府后她便不爱言语,常常一个人若有所思的盯着一处发呆,那个时候他并未多在意,只当是奶奶的态度让她不敢如此随意,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情,他懂了她的笑容为何带着一丝不情不愿。

司徒飏干咳了一声,抬头望了一眼李嬷嬷意味深长的笑容,并不接话。

李嬷嬷笑意渐深,平和的说:“老奴看着四爷长大,原来的四爷几乎天天和二夫人腻在一起,可日久见人心,四爷好好想想对二夫人那是怜悯还是爱?四爷若对大夫人没上心便不会偷偷去她的院子,更不会站在这里若有所思。若真是大夫人犯了什么错,老奴万分惋惜的同时,也希望四爷网开一面,能原谅则原谅,若真无可挽回,那也只能叹是有缘无分了。”

司徒飏的心渐渐融化,被她这样一说,惊讶的同时更有丝凌乱,连李嬷嬷都看出来了,想必更瞒不过奶奶了。原本还未曾发现此情滋生,待发现时才觉得此情已浓。他亲切的将双手搭在李嬷嬷的肩膀上,舒心的一笑,让人心里万分舒坦。

李嬷嬷会意,也不再多说,凡是他胸有成竹的事情,他都会展露这样的笑颜。她拍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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