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儿臣不知,这一切都是有人陷害儿臣,请父皇明查。”古天晨身子跪爬在地板上,抬头目光悲切,还带着一丝疑惑,仿佛真的受了委屈似的。
“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把大皇子的隐卫带上来。”皇上冷冷地道。
李公公赶紧点头应是,片刻,扒光了的隐卫扔在了古天晨的面前,他目光一凝,这五人是他最精心忠诚的隐卫,是不会说出实情的,这让他多少放松了许多,并没转头去看五名隐卫,再次跪爬着道:“父皇,这不是儿臣府中的隐卫,定是有人想陷害儿臣。”
“想陷害你,他们为何不陷害别人,京城各王府大臣家多养隐卫,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隐卫为了效忠主子,情愿在身上刺上主人的记号,你自己看看清楚。”皇上沉声道。
古天晨抬头瞧了一眼,只一眼他再次俯首,“父皇,儿臣真的不识他们,或许是有人为了嫁祸给儿臣,特意在他们身上刺了个晨字,况且天嵋山上的逆罪已经隐匿十多年,儿臣今年也刚过弱冠,试想十几年前如何召集他们,更甚他们是在山洞里的另一头入口处被抓住的,父皇不妨派人去查,看看那密道能通到哪里,定然就能找到他们幕后的主子。”
古亲王爷冷冷一笑,古天晨这番话是想将侯府打入地狱,来保全自己。
“回皇上,刚刚御林军统领回禀,天嵋山的密道直通到京城夜侯府,现在侯府已被御林军包围,等待皇上发落。”李公公恭身说道。
“父皇,肯定是夜侯爷想陷害儿臣,他已经失踪数月,定是躲在暗中私造羽箭,意图谋反,其罪当诛,连二弟的死也都是他下的手,意图谋杀皇室子嗣,还想陷害儿臣,等到皇室子嗣凋零,他就可以取而代之,真是好深的计策,儿臣求父皇,让儿臣领兵全城搜捕夜侯爷,将他就地正法!”古天晨咬牙切齿中带着义愤填膺,仿佛真相就如他说的这般。
“皇兄,大皇子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只是夜侯爷这么深的计谋,他为何又要暴露密道是通到他府中呢,这不是作茧自缚吗,试想他会这么傻吗?”古亲王爷淡淡道。
“父皇明查,他为了陷害儿臣无所不用其计,就算暴露了侯府,他依然能逍遥法外,只是苦了姑姑和侯府的一亲女眷。”古天晨言语诚恳地道。
皇上目光一凝,面色阴沉得可怕,眼中寒意迸射,可若是处置了他,朝中一帮子大臣定会以只有一位皇子为由,苦苦劝说,御书房静了半晌,才听得皇上沉沉的声音,“天晨,羽箭,天漓之死,你也有嫌疑,一切待查明真相,寻得夜侯爷踪影,再作处置,天嵋山上出了逆贼,扰得祖宗不宁,你去天嵋山皇陵思过,没朕的旨意不得下山一步。”
“儿臣遵命!”古天晨低沉的语气中隐隐透着气愤和不甘,听到别人耳中,是自己没做坏事,无故被罚看守皇陵,可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惩罚,只要夜侯爷一辈子不出现,这件事早晚就不了了之,到时舅舅联合众大臣将自己弄回来,一切都顺理成章。
翌日清晨,一道圣旨传到侯府,言夜侯爷私造兵器,意图谋反,现查封侯府,命各城各县全力追捕逆贼,另侯府女眷对此事一概不知,念永福公主是朕的皇妹,故从轻发落,贬去公主尊号,赐为平民,即时搬出侯府!
圣旨一出,御林军立刻将侯府一众女眷赶出了府,往日名门侯府一朝破灭。
永福公主拖着神情呆滞的夜玉玲,狼狈地被推出了侯府大门,眼中恨意丛生却又凄惨无助,身后一帮子的姨娘庶子庶女哭哭啼啼,惹得整个京城的百姓围观。
站在人群中的吴永阳刚想上前,却看到古天晨扶着永福公主走远,他低低咒骂了声。
“姑姑,天晨己在城西给您购置了一栋大院,虽比不得侯府,却也差不到哪里,天晨这就带您过去。”古天晨面色有些许不自然。
“姑姑有这步,全靠你一手造成,今后若是再发生什么事,姑姑可就帮不上你了!咱们孤儿寡母,以后还要靠你才能过日子!”永福公主淡淡道,发生这种事,她又不傻自是看的清楚,唯今之计只能如此,她若是跟古天晨翻了脸,怕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姑姑放心,天晨一定将侯府原原本本地还给您。”古天晨郑重其事地道。
玉语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和古月华,楚昱风已经到了凌云寺。
后院的石桌前,玄隐大师和暮迟正在对弈,三人缓缓走进院子。
楚昱风快步上前,看了一眼棋盘,张扬得意地道:“大师,黑子看似胜定,其实不然,白子自有回春妙手,可胜十余路。”话落他在最不起眼处下了一子,形势大逆转。
玄隐大师爽朗大笑,“妙哉妙哉,老纳差点被黑子带入死地了!”
“孽徒,我才是你师傅,哪有向着外人的道理。”暮迟气得吹胡子瞪眼,明明就差一子就能赢了老和尚,便楚昱风出来捣乱。“天下有你这样的师傅吗!我没把你胡子拔光,已经很对得起你了!”楚昱风斜眼看着暮迟不以为然地道。
“臭小子,我不就没把玉儿的长相早点告诉你吗,就算告诉你了也没用,她还是得嫁给别人,你用得着这么记仇吗!”暮迟有些怒不可遏。
楚昱风冷哼一声,“你要是早些告诉我,我一早就把师妹拐走了,那有他的份!”
暮迟仿佛气极,又仿佛无奈,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为了这个事楚昱风见他一次气他一次。
“偷偷摸摸把青玉扳指传给师妹,你说说你,好歹也是神医,做事一点也不光明磊落,还是你以为人人都很稀罕药王谷掌门的位置!”楚昱风连讽带刺的。
“臭小子,传给玉儿是有用意的,你知道个屁!”暮迟白了一眼楚昱风。
“什么用意?我怎么听着有阴谋的味道。”玉语幽笑着走上前。
古月华墨玉的眸子淡淡看了一眼楚昱风,并未开口。
“话说为师一生会有三个徒弟,你们两个就不提了,尊师重道在你们眼里就是个摆设,幸好还有一个,比你们强多了,为师等了这么些年,就是等她呢!”暮迟很是高兴地道。
“还有一个?是谁,现在在哪里?长得美不美?”楚昱风顿时好奇。
惹来暮迟狠狠一瞪眼,“与你无缘!”
玉语幽笑了笑,“那师傅为何还把青玉扳指给我,直接给她就是了。”
暮迟爽快地大笑了两声,“你就先替她保管着吧!”
“装腔作势!”楚昱风不满地道。
几人坐着聊了半晌,此次玉语幽两人来就是见暮迟和玄隐大师,言明要去一趟西蜀,天黑前回到京城,又在玉府用了晚膳才回到王府,沐浴过后,夫妻两人又是一夜缠绵。
两日后,城外五十里,站着一群人,暮迟和莫子痕同路返回祈国,而莫子青几番苦求下,莫子痕才同意让她留下,跟着玉语幽到西蜀。
“幽儿,咱们走吧。”古月华抱着玉语幽朝马车走去。
同行五人,夫妻两人一辆马车,莫子青和阿浅一辆马车,楚昱风骑着高头大马。
行到清河镇,却是遇到了郁逸之,原来皇上也收到了密报,西蜀边关有调兵遣将的迹象,遂派了郁逸之前往监军,故几人同路而行。
在这片大陆上的某个隐世山谷,称为莲族,此处仿佛世外桃源般,更似人间仙镜,这里的人极爱洁白高雅的莲花,几乎随处可见满塘的莲花,就算这样的季节里,莲花依然亭亭玉立,清香袭人,有的一枝荷梗只开一朵莲花,有的并蒂而开两朵莲花,世人常赞“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来形容莲花,可见它的清丽脱俗,冰清玉洁。
奢华辉煌的大殿里,连着殿里的墙壁上都有黄金雕成的莲花在白石之间高雅的绽放,身穿藏青色繁复长袍的英挺中年男子正坐在黑楠木图腾大椅上,持笔写着什么。
“族主,巫师再次感应到圣女的气息,与月前一次的气息一致,圣莲已经盛开!”忽然殿外走进来一人,他一身灰色长袍,年纪不大,恭敬而又欣喜地看着上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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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纯是为了爱好,可现在已经变成一种负担了,怪我写得慢,写得不好吧!
算了,我罗嗦了,只是心里很难受,跟别人说也说不明白,就想着跟你们说说了,别嫌我烦。
若是有朋友们觉得我烦,就当没看过吧!
☆、第111章 入西蜀
奢华的大殿中静了片刻。
“圣莲在什么位置?”上位冷邪英华的男子沉声道,眉眼冷寒凌厉。
“回族主,在天启国,想来咱们以前派人在天启寻找是对的,只可惜迟云等人。。。。。。族主,迟云没了一条手臂,在蛇潭数月,不如这次让他戴罪立功,将圣女接回,也可饶他一命。”灰袍男子抬头望了一眼族主,赶紧低下了头。
“放他出来吧,圣女若是这么容易被他接回,那也不是圣女了!”族主语气淡淡,面色暗沉。
“族主宽宏大量,属下拜服!”灰袍男子顿时跪下恭声道。
“月胧如何了?”族主冷冷沉沉地道。
“回族主,自数月前的一场风寒,更加不思饮食,弱不胜衣,日日愁肠百结,连话都不说一句,属下只怕。。。。。。”灰袍男子一脸沉思。
“准备饭菜。”族主目光一凝,忽然起身,藏青色的衣袍飞扬,径直朝殿外走去,灰袍男子赶紧跟上,吩咐人准备饭菜。
地牢里,阴暗潮湿,处处透着发霉的味道,往里走,只有微弱的烛光闪着淡淡光芒,一间囚室里,简单的木床,木桌木椅,四面都是青色的墙壁,孤寂而苍凉。
木桌前,一身白色布衣,容颜秀丽无双的女子坐着,身形消瘦,面色苍白无血,三千青丝仅用一根木簪随意挽着,病若西子胜三分,仿佛一阵风吹来,都能把她吹走。
忽然囚室的门被打开,族主停顿了片刻,才走了进来,灰袍男子手中端着饭菜跟着走进来,放在了木桌上,恭身立在一旁。“迟英,你先出去。”族主淡淡道。
“是,属下遵命。”灰袍男子恭敬地行了一礼,才走了出去。
“你若真想死,没人会拦你,何苦折磨自己!”族主站在一处不动,语气轻淡。
白衣女子就是圣女月胧,这囚室里所有的动静,她仿佛不曾听到,垂着头不知想什么。
“你恨本主将你囚禁这么些年!”族主轻淡的声音提了一分。
月胧依旧仿佛没听到,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族主也不在意,身子一动不动,淡淡道:“巫师感应到了圣莲盛开,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如一座雕像的月胧终于有了点反应,清幽的眼珠子眨了一下。
“圣女三代,圣莲转世!百年前的预言,这对莲族来说是莫大的荣誉,为了这两句预言,你不顾咱们的婚约,大婚前日竟私自出谷,隐名埋姓,与族外之人成亲,更生下孩子,你可曾将我放在眼里,你可曾将莲族的圣物放在眼里,你现在所得皆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本主留你到现在,己是仁至义尽!”族主严词厉色,暗沉的眸子暴风雨般。
月胧眉头微皱,却还是没开口。
“当年你身怀六甲,又被人下了毒,逃到天启国避难,撑到生下孩子已经是身体力竭,奄奄一息,是老族主将他几十年的内力全部传给了你,才保你一命,而他自己枯竭而死,到现在你还觉得当年跑出去是对的吗?还是你觉得祈国皇上比我有能力,有本事!可现在呢,他以为你死了,早把你忘了,你就只能对着这四面墙孤独过一辈子了!”族主有些激动地道。
月胧面上没什么变化,可那袖中青葱似兰花般的手微微蜷缩了下。
族主眉眼冷寒,微薄的唇紧紧抿着,忽然他上前一步,有力似铁的大手猛地抓住月胧的手腕,一下子将她带了起来,逼迫着她看向自己,低沉地道:“说话呀,这十五年来你连句解释都不曾给我,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知你不愿嫁给我,可我没想到你竟然敢跑,真是好大的胆子,你说。。。。。。我若是将你女儿带回来,会怎么样?她可是在你之后的圣女,更是圣莲转世,有了她,我就能拿到莲族圣物,咱们莲族也会发扬光大,名垂千古!”
“这才是你的目的,你想娶我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就因为那两句预言,你才要娶我,你想得到圣物,想将莲族带入外界,更想称霸天下,我早知你的心思,难道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