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麦尔一怔,对连峰冷冷说道,“连峰,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救的你。”
“不会。”
明麦尔还想说什么,明古丽拉着明麦尔的衣摆,沙哑着嗓子打圆场,“阿哥,走啦走啦,大维他们还等着你呢。”
明麦尔深看了眼低垂着头的慕容娇,摸摸明古丽的头,投降般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这个傻丫头。”
明古丽俏脸微红,“峰哥哥,阿哥他没有恶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连峰“嗯”了声,不再说话,明麦尔和明古丽还没走开,他垂下头沉默地给慕容娇切食,只慕容娇丝毫不看一眼。
七星微微弯着唇,趁连峰不知所措之时,给连峰递过酒,“连主子,鲁主子说这酒够味,您尝尝。”
连峰接过酒,仰头一口饮了下去,微微眯起眼,正要用手抹去嘴边残余的酒液,七星将帕子递过去,连峰没有接,姬流见慕容娇一直低着头,闷闷地不爱理人,故意调侃七星想要激起慕容娇的生气,“七星,你伺候鲁不易也没见这么周到,身上还带了帕子,是想趁虚而入还是怎么?”男子喜欢男子,也不是不可能。
七星眼里微闪,凶狠地瞪了眼姬流,将目光光轻轻往慕容娇那一瞟,和鲁不易一样的鄙视姬流,“姬大公子,你才想这样吧!”
姬流似玩笑道,“知我者,七星也。”
在一旁本一直当着沉默的吃货的提子头疼地瞄了眼他家主子一眼,无可奈何地继续他的吃撑大业。
七星垂下眼睫,却是没再接话。
梁悔从怒气中回复过来,对之前的言语失当道歉,“小姑娘,我……”
慕容娇抬起头,真正是怒了,媚容冷寒,“梁叔,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的,你那样说我,我一辈子记恨着。”
梁悔笑得寡凉,倒不是讽刺慕容娇,“小姑娘,你能一辈子心里只有连峰,一辈子只跟连峰,你才有资格记恨我一辈子。”
慕容娇怔了一瞬,转过头对连峰,有丝狼狈,“阿峰,我吃饱了,你抱我回去。”她承诺不了,就在刚刚,她还在怀疑。
连峰将慕容娇抱回屋后,他也不说一句话,让慕容娇先坐着,一个人忙上忙下的先整理床,慕容娇呆呆的看着,半晌才道,“你朋友让你帮他什么?”
连峰手上动作稍微慢了一些,“山另一面的野蛮部族经常在山上他们的草原抢衣族人的马、羊和骆驼,衣族首领要放弃那个草原,明家和其他一些大家族不肯,他们自发组织起来,我……”
慕容娇蹙起眉,“质疑首领的权威,你朋友打算造反夺权么?那个部族野蛮,肯定很危险,我看你还是别掺和进去。”
连峰换好他带来的新被褥,将慕容娇抱到床上,脱下她的绣鞋和外裳,伺候着她躺下,慕容娇搂住连峰的脖子,确是不让他走,微怒道,“我说的,你难道没听见?”
连峰掰开慕容娇的手,静坐在床沿,背影刚硬而孤寂,“阿娇,明大哥救过我的命。”
慕容娇鼻子一酸,氲声氲气的,“那你放心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个破地方么?你之前……你之前还说带我赏景的……”
连峰转过身将慕容娇抱在怀里轻轻地摇着,哄着解释道,“那个部族从来不敢抢到这里,我看成不了什么气候,至于衣族的首领是五年一选,勇武有能者居之,不久前明大哥还公开挑衅过,这在他们这很正常,称不上阴谋。我会让明家妹妹带人来保护你,给你当向导,估计用不了多久,你乖些让我安心去。”
“大混帐,唔……说话不算话……唔……我讨厌你,讨厌你……”
慕容娇扭起身体,如被激怒的小母兽,发疯似的用爪子抓剌攻击连峰的胸前和手臂,连峰自是任慕容娇撒泼,慕容娇得寸进尺,利爪手将连峰的脸抓出两大条骇然血痕,连峰很快钳住慕容娇的手,慕容娇失理智的以受伤的脚扭踢攻击,连峰小心翼翼地避着她的脚,慕容娇更加疯狂。
扭动,撕咬,踢踏,抓挠……十八般武艺俱上。
连峰一直忍,慕容娇一直疯,慕容娇一个膝盖顶到连峰胯11下,连峰痛哼不已,火大地身体强壮的优势将慕容娇压在身下,以腿紧夹着慕容娇的腿,低吼,“够了!”
怒容娇媚眼燃火,冲过嘴死死地咬着连峰的颈,连峰闷哼了声,要掰开慕容娇的头,慕容娇如章鱼一般吸附得死紧,连峰皱着眉,以膝盖顶开慕容娇腿间,胯1下狠狠连撞,慕容娇反而腿张得更大,缠住连峰的腰,嘴上却似要咬下他脖子上的肉般,丝毫不肯妥协,连峰低笑,扒开两人的裤子,将他镶嵌进慕容娇体内。
慕容娇嘴上松动了些,闷闷地发出一声媚1吟,连峰压着慕容娇的臀儿,紧贴着蠕动。
连峰手把玩着慕容娇的青丝,下巴搁在慕容娇头顶,半阖着眼享受,“听话,嗯?”
慕容娇嘴上力道渐松,吸1吮着连峰脖子上的血,如蛤蟆般张大白嫩的腿缠着连峰紧致有力的腰,双手在他的后背上胡抓乱揪,迎合着连峰的蠕动,“嗯……混帐……我会担心……唔……担心你。”
连峰骘猛一顶,“我是你的。”
慕容娇被这句话彻底挑起,同连峰一起陷入癫狂。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入不了v,我不打算申榜了。从四天前开始写的,一直墨迹到7000,先发上来,希望会鞭笞我写得更快。
ps:我回来了,最后的结局就要揭晓。
102、趁虚
梁悔从马腹中取证据,本来直接由梁悔一人到五钺关将证据呈给镇北大将军便可;梁悔犹豫再三;给连峰看了其中一部分,连峰整整想了一夜;第二日找了也到达云华山衣族部落的单长石;欲将证据托给单长石,由他转交。
连峰看着快要消失在石壁后的身影;浓眉紧拧,若他没看错;那个人;应该是慕容娇的外公。单家来此地;却是因为发现这里有一种烧制釉里红的瓷土;而衣族的首领;之所以敢弃了草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单家提供优厚的条件换取瓷土,这是连峰从明麦尔那了解的情况。
这里是单家取土场,歇脚处是一个简单的石洞,单长石刚转脚要进洞穴内,眼角便瞥见连峰走了过来,单长石倒很是讶异,“连公子?”
连峰笑道,“单公子。”
单长石也笑,“我听说你被推为这里的勇士,要带这里的人去和门驮族的人对抗?”
连峰微颔首,“确有此事。”
单长石笑着将连峰迎了进还算透光的洞穴,指着一个圆墩石椅,“坐。”
连峰不客气,单长石提起紫砂壶,给连峰看茶,连峰推拒,“不嗜茶。”
单长石撩了撩茶炉里的烧炭,“愚只此闲好。”
连峰直接说明来意,“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单长石撩开锦袍落坐,“你若打跑门驮族的人,我想现任首领的位置坐不稳,我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你想我会帮你?”
“我不勉强。”连峰稍作犹豫,“刚刚离开那人是骝城宋家的徐管家?”
单长石面上怒色稍纵即逝,笑着说,“连公子好眼力。”
连峰锁紧眉头,“他来这里干什么?”
单长石眉头上扬,“除了瓷器之事你还能想到其他事?”
连峰垂眸思虑片刻,起身便行,“告辞。”
“等等。”
连峰停下脚步,没有转身,“你改变主意?”
单长石摇摇头,只是连峰看不到,“上次在杏花镇,与你一起的那个专门诈骗的中年瘸子……”单长石一口气说完一长串,口干舌燥,执起茶杯小抿了口,“之前我不只被他偷,还被栽了好几身脏水。”
连峰转过身,了然地挑眉,“所以你之前一直跟着我的车。”
单长石略微窘迫的咳嗽了声,“我见你胆色过人。”
“他是我朋友,以后不会做这种事。”
单长石又咳了几声,满面通红,“我不是让你去说情。”
连峰眉又开始皱,“你想说什么?”
单长石面色一整,“你这个朋友,我肯定不是之前骗我几次的那个中年瘸子,上次在杏花镇他没认出我,还有,”单长石看着连峰,严肃示警,“他右手小指,是完好的。”
连峰垂眸思虑片刻,“你是说,你之前几次遇见的那个骗子,他的右手小指断了?你被他诈骗的时候,还有心思注意到这些?”
单长石顿时白面通红,支支吾吾,“是被我咬……咬断的。”
“除了这两点外,你还能不能分辨出其他差别?”
单长石摇头,“分辨不出。”
连峰眉间聚拢大片黑云,“我从他的行为语气动作上也分辨不出。”
“你相信我?”单长石不可置信。
连峰反问,“误导我你有什么好处?”
单长石声音一下子降得极低,“我听说你把她带来了,你……你别让她有危险。”
……
在连峰和衣族人出发之前,连峰将鲁不易带上,从衣族的部落牵了两匹马额头有撮红毛的高马,在之前约定的时间和地点,将马交给朱酉,在路上不着痕迹的制造了些小障碍,让鲁不易与朱酉一同护送马匹。
连峰回到衣族,交代明古丽,要她带些人注意七星,护好慕容娇。
之前七星与鲁不易闹翻了,不肯跟再跟着伺候鲁不易,只死死的咬住连峰为主子。
连峰自然不接受,七星却是在连峰在衣族的住的屋子门前跪了两天两夜,滴水不沾,点粮不食,没有嚎啕大哭,只静静地流着眼泪。
姬流见到这种事,自然开心得很,让提子找了许多衣族人围观,连峰是奴隶出身,本该对七星这种乞留之举有共鸣,只七星这般,看则卑微,实则强迫的行为,却让连峰愈加冷血的撵走七星。
本以为七星真会像他口中威胁那样,若连峰不要他伺候,他便自绝在连峰屋前。可能是七星年龄小,这般威胁的话,也是觉着连峰会心软才敢拿出来说,到底他低估连峰的狠厉,被连峰一脚踢开,血水从他口中长喷而出,顺着身体勾勒出一弯血色的弧形,他无法站起,只能艰难地爬着身体,披头散发,面色死白地离去。
连峰弄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才拿起衣族人铸造的铁盾和长矛,骑上牧马,近百人往山上驰去。
这些,慕容娇完全不知情。
连峰没时间陪她,这个河谷里的风景确实美得了上了天,她又怎么会错过?
她不喜欢明古丽,明古丽也说不上喜欢她,她拒绝明古丽以及她带的人的护卫,而是在姬流和提子的陪伴兼保护下,玩得不亦乐乎。
这些,连峰看得一清二楚。
姬流不受梁悔他们待见,不代表他哪里都不受欢迎。
他长得玉树临风,自成一派贵公子的风流,再加上他心思活,点子多,几次上山狩猎,仅他一人,所得猎物抵得上好几个衣族里的汉子,他还教导衣族人如何耕地,如何织锦,如何采香,在慕容娇看来,虽然是胡说乱掰一痛,却也有那么一点的技术性,倒让姬流在衣族族人,特别是衣族女子里极受欢迎起来。
就连慕容娇央求苏栖桐师傅,也是靠姬流出面顺利解决的。
苏栖桐的师傅,自称无知叟人,从姬流口中知道这个称号时,慕容娇兴奋了一天一夜,这正是她最喜欢的当世画家,在慕容府她闺房里,大多都是无知叟人的赝品丹青。
苏栖桐的师傅,竟然还是朝廷御器司的督造长官,最近朝廷要从民间挑选出几家瓷坊专门烧制官窑之事,就是由他来主持。
慕容娇之所以知道,却是因为单家派了专人远远的从骊城带来单家瓷窑烧制得最成功的釉里红,毕恭毕敬地呈给这怪老头看。
……
姬流一直跟着慕容娇,随时准备效劳。
慕容娇除了力所不及之事,比如讨好苏栖桐的师傅,比如赶走一些热情奔放的衣族男子,其他她自己能做的,她丝毫没接受姬流的殷勤。
慕容娇置身在一大片一大片没膝紫甘菊花海中,她就像这花海里的一叶小舟,再远一些,是一湾碧绿的湖水连着一片湛蓝的天空。
大风撩乱她颊边乌亮的青丝,吹饱她身上简陋的男式长袍,她手上拿着一块炭笔,偶然抬头望望天,却不是在观察这湖光山色,而是闭着眼,嫣红的唇勾起甜蜜的幅度,她在想什么。
姬流知道,她在想连峰,这些天,她画的最多的是连峰,闭着眼,都能把连峰画得这么深刻,深刻到让他无与伦比的嫉妒。
提子给姬流打发去洗那些积累了数天昂贵又难洗的华服,姬流一个人陪着慕容娇,他在地势高一些的花丛里,静静地站着,缓缓地低下头,无力地悼念他死去的第一次心动。
这个漂亮得妖媚的娇蛮女子,是连峰的。这次,他争不过连峰。
如果这些天前所未有的殷勤,高调华丽的风头,细心周到的护卫,费劲心思的讨好以及有意无意的卖弄勾引能证明什么的话。
姬流觉得不甘和愤怒,他狠狠地踩碎妖娆招展的花111jing,凶恶地攫住慕容娇纤细的双臂,两眼射出极光:“慕容小姐,我喜欢你。”
他要说出来,他从来不是君子,这次,他不和连峰争,他要搅动她的心思,他要让她失措,他不要,一个人,像傻瓜一样,吸引她从来不在他身上的目光。
慕容娇不是傻瓜,她能感觉到,她很得意。
她恶劣的性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