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什么都给了你,我的身子,我的积蓄,可是到头来当我怀了你的孩子时,你却就只有这一句话,呵,不熟识?!”
身子慢慢的站起,踉跄的一步未有站稳。情绪起伏中,潘筝上前,一步步的踩的艰难:“应元,你是不是有苦衷啊?因为他们都在这里,所以你有些话不太好说?”
心里仍抱着一线希望,毕竟那是她用财色尽换的男子,看着张应元,潘筝苦楚,不禁的自欺欺人,口中执着,“应元,我知道,你说不熟识我,那其实全是骗他们的!你会娶我,会像每一次欢爱过后那样深情款款的说娶我,并且只娶我一个,就一个!”
倍受刺激,潘筝有些语乱。可是闻言,那张应元坚持己说,毫无更改:“潘筝小姐莫要自做多情。在下什么时候跟你欢爱了?又什么时候要过你的钱?这有时候啊,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却不好随便的肆意乱说!”
还是坚持撇清关系,张应元半点无悔还之意。见此,潘筝受创,心粉碎了一地,再捡之不起!
呵,好戏中的第二场,即将上演。微笑间,韶兰倾不语,只意犹未尽的意味深长。
第045章 断子绝孙
更新时间:2013112 22:43:05 本章字数:3439
“张应元,你、你--”
脚步后退了一步,明摆着对方是想吃干抹尽不认账!自欺欺人中,潘筝痴傻,但仍抱有一线希望的痴心妄想:“应元,你怎么了?我们之前不是都说的好好的吗?你娶韶兰倾,等得了她嫁妆后就来娶我!难道这一切,你全都忘了吗?”
“潘筝小姐,在下听不懂不在讲什么?我与你,何时说过这样的话?请你没有证据不要胡乱说话。爱萋'。请记住本站”
正着脸,虽然上面青青紫紫,但此时的张应元,全身上下散发着疏离,完全不是潘筝以前认识的那个,实难让任何人靠近!
“证据?呵,证据!”
每次欢爱完,每次给他钱,她都是心甘情愿,义无反顾的!所以如今说到证据,她还当真没有!
苦笑间,已明白了全部,她被人骗了,骗的凄惨又可怜!可是,她不甘心啊,曾经种种言犹在耳,如今怎能一下子说变就全变了呢?!
“应元,纵使是不认我,那你也该认你的孩子啊!他是你的亲骨肉,你是他亲爹啊。”
悲伤中,潘笛死命的撑着,再没了平时的傲气,狗眼看人!只是作为一个被骗者,在挽回最后的爱情。
可是,这本就是一场玩玩的游戏,对方无心,又怎是她深情就能唤回的呢?只见冷漠中,张应元开口,话语决绝,毫无感情:“我的孩子?呵,潘筝小姐,请你不要再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我还年轻,大好前途,将来娶妻纳妾,可不能毁在此处。”
“再者,谁知道你的孩子是从哪里来的?指不定就真像刚刚那人所说的一样,是个野种,是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苟合来的暗胎!”
张应元说话难听,句句刺着潘筝的心。闻言,潘筝呆讷,仿佛是被人抽去生命般一动不动,毫无生息。
他怎么、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啊,千真万确!可是为了荣华富贵,他居然能那样的咒骂他?重伤他!简直、简直禽兽行径,猪狗不如!
愤怒,绝望,伤心,仇恨,皆满满的侵占着潘筝的心!她这一辈子,可以被人骗财骗色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但却绝不允许有人侮辱她的人格,侮辱她的孩子!
“张应元,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当真时……不认这个孩子?!”
“不是不认,是没法认!又不是我的责任,干嘛要我去担?今天,正好趁着大家都在,我就一次性把话都说清楚吧。我,张应元,是不会娶潘筝、潘箜中任何一个的!因为前者,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而后者,虽说有我的事,但也并非全责,就算要追怪,也不能全追到我的头上来!”
将所有的事撇的干干净净,明明做错了事,此时居然还理直气壮!见此,潘以楼气愤,不住的紧握起拳头,而一旁潘箜则咬着牙,满脸愤怒!
好个张应元,居然过河拆桥!明明早就说好了的,可一见她落难,就立刻落井下石!哼,她为他办了那么多事,临了了他居然想甩了她?天下间有这么好的事么?好,很好!
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可从袖中那紧握的手来看,潘箜的心里,翻江倒海!
“张应元,你想抵赖?我筝儿为了你如此,你居然、居然--”气红着脸上前,二姨娘愤怒不已!而见此,四姨娘也同样,涨着表情,一副欲吃人的样子!“张应元,你个畜生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在下说的都是事实,何来不得好死之说?”笑的镇定,越到最后张应元心中越有底。
见此,潘筝绝望,满心满目的怨恨,悔不当初!
她怎么、怎么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人?她好恨!好恨呐!
转身闭目,满脸苦涩,毫不犹豫间潘筝抬脚,对着厅中的梁柱,用尽全力,一下子冲刺,狠狠的撞了上去--
“筝儿!”
眼疾手快,二姨娘奋力相阻,可是由于对方速度实在太快,情急中她只来得及拉住一只手,缓解了力道,稍稍减轻了冲击力。
“咚”的一声,头撞柱上,虽没涉及到生命之危,但潘筝仍是破血流,满头眩晕。
“筝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啊?难道你就这么狠心的丢下娘!”悲痛中,二姨娘抱着潘筝大哭,那哭声充满着心疼,充满着无奈。
见此,潘筝冷冷冰冰,毫不看前方的只站立着,用手一抹头上,话语僵硬,“娘,给我备一副打胎药。”
呵,既然连她的男人不要她了,那她还留着他的孽种干什么?报复中,潘筝起恨,转身冷冷的任那残留的鲜血肆意流淌,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的走了,走的行尸,走的空洞,走的没有灵魂!
被情所伤者,终身难以治愈。这就是对她当初害人的惩罚,无声中,韶兰倾笑了,笑的甜美,笑的轻狂。
“张应元,你这个畜生,我要你的命——!”
自己的爱女被折磨的如此,潘以楼见之心疼万分,愤恨中一声暴起,挥起拳头就要向上冲来!
可他毕竟只是一介酸腐文生,又岂打的过年轻力壮的张应元?只见交手中潘以楼吃力,竟是微有不支的挨了几下。
“张应元,你欺人太甚!”
潘以楼被打,韶兰倾使着眼色。见此,方秀实授意,立刻跳了出来冲上前去,对着目标就是一顿痛打,再没有先前在酒楼时的那般斯文,而是带着愤怒,带着他姐姐的仇恨!
“张应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狠狠扑倒对方,以绝对优势居高临下,只见暴怒中,方秀实一手抓起张应元的衣襟,另一手不断拳击,打的他七荤八素,鲜血直流!
“救、救命……”
虚弱中,不断的承受着痛,张应元实在支撑不住。只见一个推搡间,为了躲避拳风,他身子一稳,一下子栽倒在一旁,挣扎着起不了身,急的直后退!
“秀实兄弟,别、别,啊--!”
本想告饶,双手作揖对向方秀实。可哪想这时潘箜会发飙,突然的冲了出来,对着张应元的裆部就是猛的一下,边踩还边冷冷说道:“去死吧,贱人!敢玩我?我叫你断子绝孙--!”
第046章 亲疏有别
更新时间:2013112 22:43:12 本章字数:3566
一下又一下的踩着,力道之猛,毫不留情!见此,所有人都吃惊,不想一向斯文柔弱的潘箜居然能做出这般粗暴惊人之事?不由的皆满是诧异,不敢相信。爱萋'。请记住本站
张应元嚎叫,双手护裆,可是潘箜哪里会容的了他那样做?边踩边朝他身上砸东西,砸的他双手不觉抬起,无法去挡她的暴行!
“张应元,去死吧!今日我定要将你那害人的命根子给彻底毁了!”
龇牙咧嘴,满是狰狞,在张应元阵阵如杀猪般的嘶叫中,潘箜大爽,不禁的解恨大笑,“哈哈,哈哈哈--!”
几近疯癫的状态,那是被人背叛后所呈现出的癫狂!看着这样的潘箜,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皆愣怔在原地不言不语!
呵,狗咬狗,一嘴毛!这是她所乐于见到的!微笑间,韶兰倾敛眸,眸光肆闪,轻衅涟涟。
她说过,伤她者,她必百倍偿还!如今潘笛残了,潘筝傻了,张应元也即将再不能人事了!那接下来便就只剩下潘箜。至于她的结果如何,接下来……?
不要怪她心狠,只因恨的太深!潘府嫡女的一条人命,还有她自己的险遭轮害,这一些,皆是拜潘箜所赐!所以……
不要以为她已遭到反噬就可以完事?对于潘箜,她为她准备的还远远不止如此……轻笑间,韶兰倾倚柱,好整以暇的看着那接下来即将上演的戏码。
“箜儿,不要再踩了,他已经昏过去了。”
说话中,四姨娘上前,看着那已经彻底昏死过去的张应元,连忙拉下潘箜,转头对上潘以楼,哀愁说道:“老爷,你看这事如今怎么办?”
“怎么办?丢出去喂狗!”
看着脸色惨白,完全不省人事的张应元,潘箜火大,怒的还想再踹两脚。
见此,四姨娘一把拉住她,颇有怒意,“干什么你?还嫌不够乱吗?如果他真的死了,你是不是要去给他偿命?!”
烦闷中,四姨娘回头去看张应元,确认中得知他虽满身不堪,伤痕凌乱,但暂无生命大碍,所以不由间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没有人再去理会这个卑鄙无耻的贱男,厌恶中都转过了脸去!可是只有方秀实仍静站着,闭着眼,似乎望天:姐,你看到了吗?你的仇,秀实替你报了。你在那里,安息吧……
嘴角流露出悲痛,不自觉的轻轻下压。见此,韶兰倾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肩,以示安慰。
“老爷,你看这……”
事到如今,一团乱麻,看着这一系列所发生的事情,四姨娘悲痛,满目忧愁。
她的女儿,已不再清白,甚至名声已是狼藉扫地,一落千丈。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话到口边,便哽咽了起来。
一副悲悲戚戚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要难过。这时候,正当潘以楼开口想说些什么之时,一旁的潘箜“咚”的一下子跪了下来,满脸伤心:“爹!”
“爹,女儿不孝,不慎被置于这种田地,女儿该死,再无颜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呜呜……”
“爹,女儿知道你疼我,不舍的我,而是女儿真的、真的……”
站起身,就要往刚才潘筝撞过的柱子上撞。见此,潘以楼立刻一把拉住着她,神情悲切:“箜儿,你这是要干什么?这又不是你的错,如果你就这么走了,那你置爹娘于何地?”
“爹就你们这几个女儿,一个傻了,一个残了,如果连你也去了,那爹、爹下半辈子还怎么活--!”
重重的一叹息,潘以楼低头!见此,韶兰倾挑眉,微微玩味:呵,不错!居然直接不跳过她不说?看来在潘以楼的心底,他是早就不将她当成女儿了。
不动声色中,韶兰倾静默,看看接下来,她潘箜会有什么表演。果然--
“爹!”
一声动情,潘箜下跪,抱着潘以楼,不禁双手紧环:“女儿错了!女儿只一心想着自己所遭受的迫害,忘记了爹娘,女儿糊涂,女儿该死!”
“爹,女儿如今名誉扫地,今生恐再不会有人来提亲。不如这样吧,爹爹让女儿留在家里,将来若是见了有合适的人,便招他入赘,这样一来女儿既免了所招致两老的忧愁,又能替其他姐姐侍奉跟前,将来养老送终,也不会没个人啊……”
潘箜恳然,言之切切,似乎是想方设法的为潘以楼着想。可是见此,韶兰倾却冷哼,心下了然,知道用意!
好个以退为进,以守为攻!表面上看来她潘箜她是无路可走,惦着爹娘才出此下策!可仔细一想,这整句话中她是满盘计算,毫不含糊。
住家招婿,哄骗人心,然后运用手段,将整个潘家尽掌于心?!呵,她潘箜还真是好的很啊,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了,居然还念念不忘她的初衷!
冷笑中,韶兰倾上前,看看眼前,淡淡戏谑,“爹,箜妹要招婿,那筝姐和笛妹怎么办?”
“她们……她们还是可以嫁人的嘛。你笛妹虽说是残了,但身子干净,找户人家不成问题。至于筝儿,她虽说有了身子,但这事知道的人不多,落胎后稍加掩饰,也还是可以找的幸福的。”
“兰倾,我知道将一个庶女住家招婿于理不合,因为那是嫡女才享受的资格。但是这一次,你就可怜可怜你箜妹吧,她都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
潘以楼语重心切,明显是有私心帮着潘箜。见此,韶兰倾玩笑,墨眸轻一扫当下,慢慢说道:“姐妹互助,同心同德,这本是美德,该以推崇。爹,我韶兰倾也不是个无情无义,心胸毒辣之人,就像刚才,你打了笛妹,我找人替她就医,就是看在我们多年姐妹情深的份上,所以……”
“所以,你答应箜儿了?”不待话讲完,潘以楼一阵欣喜抢说道。
见此,韶兰倾勾唇,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