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
天化师尊想到最后,干脆对梁飞说道:“飞儿,如果你把天地玄黄炼到至境了,就告诉爷爷,爷爷决定传授你羽化仙门的绝学,无相无极!”
梁飞闻言,不由激动万分地反问:“师尊,你说的可是真的?”
“呵呵呵,当然是真的,爷爷何时骗过你。不过无相无极,必须有天地玄黄作为基础,爷爷可是要审核的哦!”天化师尊见梁飞十分好学的样子,心中感到非常的满意。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叶九在旁边一听,却是跟着说道:“仙尊,传闻无相无极厉害非常,不知道你老人家能否也教教我?”
梁飞和天化师尊听了他的话,都感到无语了,暗叹这个叶九,果然是名不虚传的武痴啊!
天化师尊听了叶九的话,淡淡一笑,直接就反对道:“当然不行。无相无极必须要羽化仙门的弟子才能修炼……”
岂料叶九刚刚听到这里,这便直接说道:“师尊,请受徒孙一拜!嘿嘿嘿,现我是羽化仙门的弟子了!”
梁飞快给叶九搞晕了,觉得这个家伙真是太有趣了!
天化师尊则是感到更加的无语,顿了顿才一本正经地说道:“刚才我已经说过,无相无极需要天地玄黄作为基础。而且无相无极,玄妙至极,也是需要很大的天赋才可以修炼的!”
“叶九,恕我直言。其实我觉得技不在于多,而在于精。江湖传言,世间神武技有千般,叶九就会九百九十九般。叶九一名,除了因为你排行老九之外,也是由此而来,你已经掌握了如此之多的绝技,可有哪一种,炼到了极境,甚至于像梁飞那样,将其发展延续?”
听了这些话,叶九其实感到非常不爽,真想骂天化师尊,说他不想教自己无相无极也就罢了吧,干嘛要说这些伤他的话。
不过他到最后也没有骂出来,因为他也有自知知明,觉得天化师尊的话虽然有些伤人,但也正是这个理。
有时候,叶九也觉得,他该如此思考了!
因为至从修为进入武圣之境之后,这么多年,他虽然学到了许多神奇而奥妙千奇的绝技,但是实力和修为却是进展缓慢,已经失去了他当年叶家第一超级天才的风采。
梁飞看到叶九被天化师尊说得挺郁闷的样子,干脆主动转移话题说:“好了,我们不要在这里耽搁了,赶紧去天上人间,看看情况如何吧!”言罢,他便率先走进了津城城门。
天化师尊和叶九对望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第三百七十八节 :第378章:天才的惨剧
米仁伟生得俊俏,可惜笨手笨脚,做了十五六年端茶送水的活儿,还是一月领几吊钱的寒酸小厮。若不是天上人间领家念在他身世凄怜的份上,加上嘴还算甜,不偷懒,早就将这不开窍的家伙撵出去。
不过缺心眼也有缺心眼的好处,天上人间那些个唇红齿白的伶俐小厮大多被送去了宫内,净身做了小太监。
米仁伟伺候人的活计总不能让人放心,反而因祸得福在天上人间,这个神武世界第一烟花之地安稳下来,像那个跟米仁伟穿一条破烂裤裆长大的宁老五,就在前年被送去大内。
宁老五头年还会隔三岔五捎封信出来,兴高采烈说他被师傅打赏了一个名字,这玩伴从小就羡慕米仁伟有个正儿八经的称呼,酸了十多年,这下子终于心满意足,再后来,宁老五就没了消息,米仁伟希望别是死在了里头。
这年头,下人的命可远远比不上坊里红牌们的一袭青貂裘衣,更别提豪客们的一匹骏马。
今日,天上人间要拍价一个叫雪儿的新秀****,缺打杂的人手,米仁伟被领家使唤去候着,做些递送水果糕点的体力活。
米仁伟站在庭院角落,弓着腰,小心翼翼望着那边的风花雪月。
天上人间,如帝王后宫,酒池肉林,应有尽有,拥有佳丽三千,确实是当之不愧的神武世界第一勾栏。
这个烟花之地,设在津城,其实最开始并算不得什么,就是连京城的普通青楼也不如。
可是百十年前,沾了九洲一统的福,军队在缫灭前朝旧室时,缴获了后宫三千佳丽嫔妃。
这些嫔妃,靓丽无比,琴棋书画样样皆会,却是早已不习惯了民间生活,便给陆家的一个大官全部卖到了天上人间。
由于这些女子,一个个都美如天仙,再加上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很多男人娶不到老婆的原因,为了解决基本需要,各方男人都云集于此,很快便造就了天上人间的大红大紫,并一跃成为神武世界第一娱乐场所。
从米仁伟的目光看去,可以看到亭台楼阁上,满是姹紫嫣红,一个个身材娇好,皮肤白晰,眉目清秀的姑娘,就在雕栏玉砌边缘,搔首弄姿,却又隐隐夹杂着欲拒还迎的意味。
不过米仁伟知道,这些女子却多半都是些庸脂俗粉,已经过了风华年纪,人老珠黄。
真正值价的,其实是那些在舞台上,独自舞蹈,抑或把玩琴棋书画,卖艺不卖身的女子。
尤其是今晚那个雪儿姑娘,传言貌如天仙,倾城倾国,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唇红齿白,肌肤胜雪,清逸脱俗,不仅会弹得一手悦耳之音,还会些许神武技,集女神,御姐,花瓶各种女子特色于一身,才是真正的绝中之绝。
米仁伟觉得今日雪儿估价****,出价或许会超过一百万两,他只恨自己没有那么多的钱,不像那些富家公子一样,一掷千金,玩得起来。
对此,米仁伟不由恨恨地暗骂了一句,狗日,的官二代,富二代,你们都他丫是一群混账东西!
然后他才老老实实的提着一壶好茶,向楼上那些准备出高价买下雪儿姑娘第一次的畜牲们送茶上去。
米仁伟走上楼,第一眼看到的是陆婉儿。
陆婉儿是天上人间的红牌,虽不是花魁,却也是高高在上,清吟,卖艺可不卖身,宁老五进宫前对这位细皮嫩肉的小娘子可是爱慕得紧。
进宫前,他花光了积蓄,买了壶上好的花雕,痛哭流涕,搂着米仁伟说他这辈子是没办法趴女人肚皮上做那神仙活了,求米仁伟一定要替他完成这个心愿,米仁伟嘴上应承下来,其实心里完全没底。
按照他的工钱,要想与天上人间里最便宜的姑娘一宿鸳鸯,也需要不吃不喝积攒四十来年,到时候米仁伟半百的岁月,恐怕也有心无力了,爬进了床帏锦被,莫不要硬不起来,想要讨“口活儿”,那可是要另外添钱的。
像陆婉儿,擅长燕乐新词,樱桃小嘴出了名的娇艳诱人,传闻想要她张一张小嘴,便需要好几颗金锭,米仁伟就别想了,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因此连寻常男人奢望祖坟冒青烟的那点念想都没有。
陆婉儿说好听点是心肝玲珑,难听了那就是两面三刀,应酬豪客,极有分寸,一笑一颦一哭一闹,恰到好处,百转柔肠,对待米仁伟这类下人,却是会一不高兴便拎起裙角亲自踹上几脚,力道大得惊人,甩耳光更是比她操琴还要娴熟,宁老五曾挨过打,事后鼻青脸肿躺在小床板上,沾沾自喜,说没机会吃巴掌,被陆仙子踢的时候隔了层衣物,可惜哇。
米仁伟偷偷舔了舔嘴角,看着一位衣裳华贵的紫衫公子将手伸入陆婉儿衣领,在她胸口一阵捣鼓,她花枝乱颤,看似泫然欲泣,实则欲拒还迎,米仁伟对这类演技烂熟于胸,见怪不怪,于是转而去观摩大人物们的做派。
坊里一些眼光毒辣的前辈偶尔会传授一些经验,说嫖妓的男人分三六九等,有点小钱的殷实小户和手眼通天的世族子弟,光是坐在那里,就不一样,因为后者身上有一股“势”,有精神气撑着。
米仁伟懵懵懂懂,只是心中牢记。至今为止,他亲眼见识过最了不得的人物,是一位镇守边境的破虏将军,果真不假,人家哪怕脱去了铠甲,一身普通富家翁打扮,也杀机重重,让他端茶的时候都手脚颤抖。
不过此时此刻,米仁伟扫了一眼四周,忽见得一个富家公子打扮的普通男人时,却是微微一愣。
但见得那个男人没有多少贵态,眉宇之间却是流露着一种巨大的王霸之气,似乎是一个草根英雄。
米仁伟细细看来,却是觉得衬托出这个男轻人的,应该是他左右两边分别坐着的两个人。
一个人是老者,白发苍苍却是鹤发童颜,显得精神奕奕,手持拂尘,目光随和,好像与天上人间的氛围格格不入,透着一种仙风道骨之气。
另外一个人却是一名英俊无比的中年人,神色完全没有老者的严肃,倒是一直眉开眼笑,神色之中也算不上笑里藏刀,却依然流露着让人畏惧的气息,显得非常诡异。
米仁伟打量完这三个人,不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赶紧侧过头去,暗幸他们没有要了自己的命。
看来果真是草根英雄,知道他们这些贫苦人家的苦楚。
事实上。
米仁伟看的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梁飞,天化师尊和叶九,梁飞就是坐在中间,最让他心生敬畏的年轻人。
感觉到梁飞三人身上的强大气息,米仁伟不敢再多看一眼,索性侧过头去,继续看向了陆婉儿那边。
只见那富贵公子似乎玩腻了陆婉儿那对让无数坊中下人垂涎的胸脯,伸出手,婢女立即捧出准备妥当的丝巾,帮他擦拭干净,陆婉儿低眉顺眼,看不清是什么个表情。
米仁伟隐隐有种快感,忍不住在心中痛快骂了句狗日,的,只知道装清高的傻货,一辈子当不了花魁。
就在这时,一位坊内地位比米仁伟高出好几级的****朝他勾了勾手,打了个手势,熟门熟套的米仁伟立即跑出院子,去酒窖拿特产女儿红酒,二十年份的,尤为珍贵,一小坛就要近百两银子的天价,足见那些京城来客的豪爽。
米仁伟快去快回,将酒送进院子,毕恭毕敬解开泥封,手脚动作远比寻常活络,陆婉儿和她的御用****倒没计较米仁伟不再笨拙的细节,只希望这头蠢驴别出什么纰漏。
那位一只手撑着额头,一只手在陆婉儿大腿上敲打拍子的京城公子斜瞥着米仁伟,阴阳怪气玩味笑道:“呦,挺不错的皮囊,红绮郡主最近刚喜欢上豢养男童,你这奴才年纪是大了点,不过凑合着能用,我估摸郡主有可能中意,值多少钱,我买下了。”
米仁伟神情没有变化。
陆婉儿娇笑道:“值不了大钱,不过比一般小厮要贵些。”
可恶的女人啊,她没有给米仁伟雪中送炭的菩萨心肠,倒是不缺落井下石的蛇蝎心思。
一袭紫衫的年轻男子挑了下眉头,道:“哦呵呵?这下在作奴仆,还是谁的娈童不成?”
陆婉儿等米仁伟给主顾倒完酒,眼神戏谑,掩嘴笑道:“齐公子,你有所不知,这个米仁伟,可是还有一段神奇的传说。”
男子神情不屑,冷笑道:“说来听听。”
陆婉儿似乎也来了兴致,道:“听姐姐们说,这个米仁伟在出生之时,天降奇光,天象大变,乃是什么神人出生,却因此惹来祸根,害死父母,断了终生前程,被收养到了天上人间。”
倨傲男子嗤笑道:“呵呵呵,真是可笑至极,如此仆役,身上竟然还有什么天降神人的传说,我呸!”
梁飞就在不远处坐着,听得他们之间的谈话,不由侧过头微微一愣,暗想那个仆役就是那个令人悲叹的天降奇才米仁伟乎?
男子将一盏女儿红泼在米仁伟脸上,推开陆婉儿,闪电踹出一脚,竟然将米仁伟硬生生踹飞腾空,断线风筝一般,在五六米远外坠地,米仁伟挣扎了一下,单膝跪地,吐出一口猩红鲜血,脸色惨白,眼神空洞,瞧不出半点怨恨。
陆婉儿非但没有惊吓,反而神采奕奕,只是觉得有趣,对身旁齐公子愈发柔顺,恨不得娇躯柔若无骨,依偎上去。
米仁伟喉结一动,嘴唇却紧闭,似乎将腑肺之间涌上来的血液全部咽了回去。
出手雷霆的紫衫男子厌恶道:“滚出去,别污了本公子的眼睛。”
米仁伟摇摇晃晃站起来,捂着腹部踉跄转身。
“是滚,不是走。”
实力凶悍的公子阴冷道,接过陆婉儿亲自倒给他的酒,而是转交给身后站着的一位灰袍老者,此人始终闭目养神,鹤发鸡皮,死气沉沉,气势与坐着的权贵截然不同,他缓缓伸出一只枯手,接过琉璃盏,喝了一口,然后望向陈白熊的背影,一口吐出。
那一小口酒汁在空中汇聚成线,如一柄醇黄短剑,径直射向米仁伟。
这灰袍老者虽是以酒化剑,但他修为高深,酒剑的威力却是巨大无比,定要了米仁伟的小命不可。
再加上此等小事,在天上人间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又时有发生,坊内的打手一般不会理会,何况一个下人的性命尚且猪狗不如,他们自然不会因为米仁伟,得罪了尊贵的客人。
于是乎。
米仁伟这样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家伙,面对灰袍老者如此强悍一击,只怕是凶多吉少。
情况万分危险!
那个陆婉儿看着这一幕,更是笑得欢乐,米仁伟本来与她无怨无仇,但她就是那种把脑子挤进钱眼子的人,从来就看不起这些仆役下人。
然而结果让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让她非常意外的是,那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