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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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魄雷魂-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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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卓云凡不怒反笑,足足笑了三分钟,空旷的田野里全是卓云凡的笑声。

“冷羽说得没错,你这条狗的确欠管教!”卓云凡笑罢,狠狠地盯着哈斯文,缓缓说道。

“我是人,不是狗。”哈斯文强忍着怒气,让自己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调说道,“虽然你是少爷,我哈斯文是你请的保镖,但我依旧拥有人权,你这样做法会让我很难胜任这份工作。”

“人权?工作?”卓云凡再次狂笑了起来,指着哈斯文骂道:“瞅瞅你这幅德行,就你这样的能力也配在我面前谈人权,谈工作?哈斯文,老子告诉你,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觉悟!管你的天朝的土狗还是西洋的黄毛狗,你他妈的在老子面前必须听话!”

哈斯文只感觉自己今天完全是走了霉运了,先是被冷羽讥讽加洗涮,还挂了彩,现在又被自家少爷这么指着鼻子骂。他本来就是桀骜不驯之辈,被卓宪华雇佣过来也是因为一个“钱”字,此刻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少爷,就是你父亲看见了我也要尊敬地叫我一声‘Mr。哈斯文’,少爷这么侮辱我,我很难保证少爷的安全。”哈斯文面露凶光,狠声道。

陈姓老者闻言大怒,拦在哈斯文面前,冷声道:“哈斯文,你反了你还?居然敢威胁少爷?”

“你这条只会逢迎主子的老狗,给我滚!”哈斯文已经豁出去了,拳头上再次闪现了金属的光芒,看样子是准备大开杀戒了。

“哼,你比陈老差得远了。陈老还有做狗的觉悟,这些日子也从我们卓家得到了不少好处,倒是你,以前见你新来,对你的触犯也一再容忍,想不到你连做狗的觉悟都没有,你连做狗都不如!”卓云凡冷笑道。

“不许你骂我是狗!”哈斯文大喝道,同时踏前一步。

“滚开!”哈斯文朝着陈姓老者喝道。

陈姓老者破天荒地收了手,冷然看着哈斯文和卓云凡对峙,眼里尽是讥讽的神情。

“既然你连做狗了资格都没有了,那你就下去见阎王吧!”卓云凡冷哼道,从裤包里摸出了一块黑色的不规则的迷你山峰。

“巨岩峰!”卓云凡一声大喝,同时开始催动法诀。

这座黑色的巨岩峰迅速地张大到车辆大小,飞起朝着哈斯文压了过去。一股威压笼罩着哈斯文。

“这个什么东西?”哈斯文心头大骇,连忙将双拳钢化朝着山峰打了过去。

“不自量力!”卓云凡冷笑道,“区区一个西洋的井底之蛙,也敢小觑我天朝?”手上继续变换着法诀,加大了巨岩峰下压的力度。

“噗!”在双拳和山峰地步相碰撞的一瞬间,哈斯文喷出了一口鲜血,使得山峰下压一阻,同时倒地一滚,堪堪避过了被压成肉饼的威胁。

“轰!”整座山峰压在地上,让整个大地为之一颤,将地面压出了一个大坑。

陈姓老者见状不禁骇然。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少爷跟着伯父当了蜀山的外门弟子,也算得上是修行者了,但他没料到一个修行者居然可以这么刚猛,管你什么拳法大师,武术宗师,在这样一座山峰下面只有被镇压的份。

哈斯文此刻狼狈异常,他本来在今晚就已经受伤,冷羽那风骚的甩棍上附带的寒气就算到二楼现在也没有完全散去,此刻旧伤未复,又添新伤,恐怕就算今天能够活下去,也不能再和别人打斗了。况且,卓云凡会放过他么?

“我跟你拼了!”哈斯文很果断地再次进入了全身钢化的状态,准备豁出性命和卓云凡拼个你死我活。

“哼,狗急跳墙了!”卓云凡冷笑道,再次操纵山峰升起,向哈斯文压了下去。

哈斯文这次学乖了,不再和山峰硬抗,仗着“变身”后力量速度提升了不少,闪过了山峰的镇压,朝着卓云凡本人冲了过来,看样子是准备采用近身搏击的手段将卓云凡击杀。

卓云凡没有将他压住,丝毫没有沮丧,只是用一种戏谑的神情看着冲过来的哈斯文。

像巨岩峰那样重型的法宝、法器,最大的缺陷就是速度慢,因此被哈斯文逃开,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卓云凡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在第二次砸向哈斯文的同时手里早就抓了一把赤红色的飞剑,就等着哈斯文上钩。

可怜的哈斯文丝毫不知道这样的做法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看着自己和卓云凡的距离越来越近,心里早就已经想到了击杀了卓云凡获得对方异宝的情景。

异样的狂热,充斥着他的心灵。

红光一闪。

哈斯文看着自己胸膛的破洞,一股炽热的感觉在胸口蔓延,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上像火烧似的——这是他在人世最后的感觉。

尽管他的皮肤成了钢铁,最终还是被这一把赤红的飞剑炼化成了灰烬。

“上车。”卓云凡看着一旁被吓得跪伏在地上的陈姓老者,淡淡地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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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依旧疾驰着,卓云凡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云凡啊,听说你老爹给你请的保镖惹你生气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已经被我干掉了。”卓云凡淡淡地说道,“但我用了炙云剑,伯父。”

与他通话的人居然是卓宪军。

“嗯。好了,今晚的这些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吧。对了,这柄炙云剑还用得顺手吧?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向一位同门买的。”卓宪军问道。

“现在无法达到天人合一的地步,我根本无法发挥法宝级别飞剑的威力。伯父,我已经在练气九层停留了两年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筑基的方法。如果我有筑基的修为,哈斯文那条恶狗,就是不用法器也能秒杀了他!”卓云凡说道。

卓宪军叹了一口气,说道:“云凡,你的天资已经很不错了,想当年你伯父也是三十五岁才筑基……也罢,我再给你想点办法,找门内几位有交情的同门,看看能不能给你买一颗筑基丹过来。”

“那就谢谢伯父了。”卓云凡大喜道。如果他能够踏入筑基期,那么他就可以用一种仙人的姿态,来看待这些俗世的凡人。

“哼,冷羽!”卓云凡在心头冷笑道,“我的境界,不是你能够超越的!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世俗蝼蚁里面的一个稍微有点才华的人罢了!”

“傻孩子,和伯父之间说什么谢谢!”

卓宪军挂了电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筑基丹……这可真是件麻烦事儿。”他喃喃道。


第二十章 伤逝【第三更】


次日下午,冷羽回到了家。

这个一个三室两厅的房子,大概有百余平米,在寸土寸金的渝州市里,算得上是中上档次的房子了。

这套房子是谢希萍在渝州市的单位作为福利分配的,他们通过单位以低于市场的价格购得了这套房子。

这十年来,冷萧然夫妇也在渝州市里站稳了脚跟。日子渐渐地过的好起来了,现在他们除了冷羽的学业让他们悬在心上以外,其余的都很满足了。

“回来了?”熟悉的声音在冷羽的耳边响起。

冷萧然在这十年来,除了头发花白了大半外,似乎相貌和以前没什么大得变化,但他那深邃的眸子里,似乎更加沧桑了。十余年的打拼,如刻刀一般地划在他的脸上。

“嗯,回来了。放假一个月以后就会回去。”冷羽淡淡地回答道。

此时已是七月月底,作为即将高三的学生,补习补到七八月是很正常的。

“休息几天,咱们回芙蓉镇一趟。”冷萧然看着这个对自己十分冷淡的儿子,心中暗自慨叹一声,缓缓说道。

“为什么?”

“你的阮伯伯,前几日去世了,那边他的后事没有人来料理,好歹你也跟着他学过几年的,也算有了香火之情,他的后事还是需要你去比较恰当。”冷萧然脸上现出沉痛的神色,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什么?”冷羽闻言浑身一震,“你说阮伯伯他……去世了?”

“怎么可能?阮伯伯的身体一向安好,而且他也只比你大十来岁,现在不过五六十岁而已,怎么会就这样去世了?”冷羽忽然一改常态,用一种近乎咆哮的语气问着自己的父亲。

冷萧然看着冷羽的反常,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不过还是回答道:“据说好像是医疗事故,最近这几年似乎阮大哥他经常看医生,结果在芙蓉镇上的一家诊所看病的时候,用错了药……”

冷羽一下子没有的语言,似乎力气被抽干了一般,颓然跌坐,重重地喘着粗气。

在天朝这样的国度,因为用错药品导致的医疗事故多如牛毛,前几年不是还有报道说一位医生,居然在给病人动完手术的时候顺便就把手术刀放在了病人肚子里,这样荒谬的事情都能够发生,可见天朝的医疗体系是多么的混杂无序。

碰上医疗事故这样的悲剧,作为病患的草根阶层,就只有自认倒霉,当成天灾算了。

“什么时候出发?”冷羽沉默半晌后,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你什么时候休息好了我们就动身……”

“就明天早晨吧,早点去。”冷羽抢着说道。言语之中竟是十分急切,眼里透出决然的神色。

冷萧然看着自己孩子的眸子,半晌后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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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芙蓉镇,阮广陵的旧屋。

此时,两个窈窕的身影静静地矗立在房屋后院不远处,映衬着四周沐浴在月华下的灌木,显得十分飘逸出尘。

“姑姑,阮伯伯是真的离开了凡世界,去桃源修仙界了?”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

这两道倩影,正是秋语冰、秋落英两姑侄。不知为何,她们二人竟赶在冷羽等人的前面先回到了芙蓉镇,而且,就在阮广陵屋子的旁边。

“傻丫头,我都说了多少遍了,阮前辈的的确确是回桃园修行界去了,他日若有缘,在你二人踏入化神进入桃源之后,自会再次见面的。”秋落英看着这个表面上清冷,但在她面前又开始发痴的侄女,微微摇了摇头。

“化神……”语冰呢喃道,“姑姑如此高的修为天赋尚滞留在元婴后期大圆满的境界,冰儿有何德何能妄图迈入化神呢?”

秋落英心里叹道:“你这孩子,能够拥有冰魄,已经是莫大的机缘了,还奢望什么天赋机缘呢?我之所以滞留在元婴后期,并非不能,而是不愿啊!”但她知道,有些事情时不能说出来的,当下淡淡道:“也许你现在是这样想的,但等到你走到那一步的时候,你一切都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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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广陵的灵堂,布置得十分简朴。芙蓉镇上,没有古道热肠的好人,帮阮广陵找个地方收敛遗体,并且联系上冷萧然,这已经是他们所做的极限了。

灵堂是秋落英姑侄两人布置的,作为修行人她们一向把生死看得很淡,更何况阮广陵并非真的死亡,棺木内的遗体,仅仅是阮广陵用法术留下的一具没有任何用途的分身罢了。

冷羽一家是在深夜回到芙蓉镇的。

他们回来得很低调,除了几个关系特别不错的人外,没有其余的人知道。阮广陵本在在芙蓉镇就不被人们所注意,因而前来吊唁的人并不多。

由于路途遥远且道路不通,清晨出发的他们深夜才到。

“这个,是阮伯伯留给你的。”语冰捧出一个一米来长的檀木匣子,对着冷羽说道。

冷羽没有接,只是定定地看着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妹妹。

他看到了,她眼神中的黯然;

她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悲痛。

他的眼睛,明显有红肿的痕迹。她在心里如此想到。

他一向是个乐观坚强的孩子,这一点,在她和他一起长大的时候,她就清楚地明白,从小到大,加上这一次,她也只见过他两回流泪。

一次,就是因为受了父母莫大的委屈,另一次,就是今日,现在。

半晌过后,冷羽似乎是费了莫大的劲,才从悲痛中醒来,他用颤抖的手接过檀木匣子,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今晚,我来给阮伯伯守灵,你们都去睡吧。”

说完,拖着沉重的身体,如行尸走肉一般走进了阮广陵的故居。

片刻后,他披麻戴孝,跪在阮广陵灵位前的蒲团上,不断地往火盆里添加纸钱。虽然没有任何伤感悲哀的言辞,但他的悲伤,却是发自内心的。

晋人阮籍丧母,听闻消息是阮籍正在与人下棋,当时与他下棋的对手便要求终止这场棋局,但阮籍却瞪着眼睛要求将这局棋下完,下完棋后,阮籍又要了一壶酒,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将一壶酒饮尽,然后才嚎啕大哭,哭到最后是连血都咳出来了,整个人也消瘦了几分。虽然他完全没有按照当时的礼法斋戒守孝,但谁又敢说他不是真的尽孝呢?谁又敢问他对母亲的情是虚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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